正文_第5章指桑罵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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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5章指桑罵槐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都因各自懷著心思,不好意思去找對方了,有時出門遇到,又匆匆說幾句就忙著離開。幾天後,蘭月再次出去打工,陸宇提著行李看著蘭月上了船,直到船消失在山崖的拐彎處,仍痴痴地站在岸上,有的話,到了嘴邊,終究沒說出口。畢竟,之前兩人一直像親姐弟那樣相處,現在一時之間,跨不過那道坎。他也不知道蘭月對他是什麼感覺,就怕表白了被蘭月一頓臭罵。
蘭月走後,陸宇糾結了好幾天,最終感情佔了上風,給蘭月寫了一封情書,表明了心跡。陸宇在信末稱“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愛情的最初階段,都是毫無雜質的,懷著美好的意願,但當愛情遭遇瑣碎生活的磨練、物質的**、旁人的插足,還有幾個人能保持一顆初心?
蘭月把陸宇的信讀了一遍又一遍,彷彿看到陸宇就站在眼前,而自己一伸手,就能觸碰到他滾燙的內心,她矛盾著,一方面是為陸宇跟她兩情相悅而狂喜,另一方面卻懷著深深的擔憂,她能隱約察覺到,陸家其實一直到是看不起她家的,自己又比陸宇大,是陸宇的乾姐姐,要經歷那麼大的轉變,乾媽能接受嗎?
懷著這些顧慮,蘭月痛苦地回絕了陸宇,還騙他說自己在外面已經談了一個男朋友。其實這幾年在外面,追求蘭月的男孩不少,其中有各方面條件很好的,只是她早就答應過母親,不能找外地的,嫁遠了宋秀麗不放心。
蘭月的回覆並沒有讓陸宇徹底死心,他懷疑蘭月只是在騙他,因為蘭月回來時並沒有聽說過有男朋友,他得見到了才肯死心。他想馬上去找蘭月,決定不再讀書了。
其實陸宇初中沒畢業就已經有輟學的打算,但陸山一直不肯答應,他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好好讀書,將來考上大學,得到一份體面的工作。
陸山在三個孩子還很小的時候,就請人算過命,據算命先生說,以後陸宇會是個大學生。在那個年代,大學生是很吃香的,意味著有鐵飯碗,吃國家飯。陸山還曾將算命先生的話在桑源四處宣傳,這在很多年後成了桑源的一大笑柄。
陸山一直對自己沒能讀上大學懷著深深的遺憾,他曾對人說,他上高中時,成績在班上一直是數一數二的,但那時沒有高考,都是透過保送的形式上大學,名額有限,因為沒後臺,他失去了保送的機會,與大學失之交臂。
陸山於是把希望寄託在三個兒子身上,因為算命先生的預測,他對陸宇的期望也特別高。
陸山還按算命先生的安排,讓陸宇拜河邊高崖上的一塊巨石為乾爸,以求保佑,以後,每年初一都會買了鞭炮、香燭、紙錢,煞有介事地帶上三個兒子前去祭拜。
事實是,從小沒被陸山看好的小兒子陸黎上了大學,讓人不禁懷疑,究竟是老天爺痛恨算命的洩露天機,故意張冠李戴,還是人誤測天意?
後來陸黎考上大學,陸山一直說是託那塊大石的福。
除了上大學這個笑柄,陸宇還鬧過一個經典笑話。那年,陸宇上小學一年級,期末考試後跟蘭月一起去拿通知書。兩人回家後,大人們見蘭月拿了獎狀,就逗陸宇說:“姐姐都有獎狀,你怎麼沒拿到?”
陸宇滿不在乎地回答:“我去晚了,輪到我時獎狀發完了。”
大人們,包括蘭月都鬨堂大笑,大家異口同聲地說:“陸宇,你下次記得要去早一點,起碼要趕在你蘭月姐前面。”後來,桑源的人們都會用“你沒拿到獎狀是不是因為拿通知書的時候去晚了”調侃自己成績差的孩子。
經過多年的觀察,陸山終於承認,陸宇就是“扶不起的阿斗”,用陸山的話說,就是“命中只有八角米,走遍天下不滿升。”現在陸宇說不讀,要出門打工,就由他去好了。
羅春梅問陸宇準備去哪,陸宇說,就去蘭月姐那邊。陸山和羅春梅覺得這樣也好,有個照應,沒多想,就由著陸宇找蘭月去了。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兩人會發展到談婚論嫁。
第二天,羅春梅就懷著心思,抓了幾把水果糖,到蘭月家串門,說是陸宇回家買的,拿給蘭心嚐嚐。
看到羅春梅進門,她的心思,宋秀麗早已明白了幾分,但兩人都不動聲色。
羅春梅“秀麗姐,我聽說你家的喂的豬還有一頭豬也肥了,是準備哪天吊(豬販子上門購買整頭活的肥豬稱吊豬)?我去看一下,我有個親戚在殺豬場,說市場的豬肉供應不上,到處打聽誰家還有肥豬,你要吊的話,到時我跟他說一下,給你個好價錢。”
宋秀麗:“還是梅妹你好,什麼好事都想著我。我正想把豬吊了,兩頭豬都肥了,一頭剛殺了過年,剩下的做臘肉,這頭再養下去還要吃好多糧食。”
羅春梅:“你給它吃得的什麼長這麼快?記得我們那次是一起去買的豬仔呀。”
宋秀麗:“也沒什麼,還不是吃豬草,包穀面、米糠那些。”
羅春梅:“我也是喂的那些,就是不長個。”
說著話,兩人一起走出後門,到了豬圈邊。
見旁邊沒了別人,宋秀麗單刀直入:“梅妹,你今天來是不是還有其他事?”
羅春梅:“也沒什麼事,蘭月有些時間沒回來了,我這當乾媽的過來看看。以前沒注意,現在才留意到,娃兒些都長大了。”
宋秀麗:“你家陸宇也成人了,會自己賺錢了。”
羅春梅:“生就一個寶器,就會惹人生氣。不像你家蘭月那麼乖巧懂事。”
宋秀麗:“人長脾氣也長,只要娃兒不犯什麼大錯,我也不想一天嘮叨。說多了,娃兒未免聽得進去,只怕還反感。”
羅春梅:“我們老了,都管不住這些娃兒了。”
宋秀麗:“我自己孩子自己知道,沒那麼多心眼,也懶得去操那麼多心。”
羅春梅:“蘭月回來有沒跟你說什麼?”
宋秀麗:“你這樣說我還真不知你說的哪樁?是不是蘭月做了什麼不得體的事?你還是直說吧,大家都不是外人,有什麼話別擱在心裡,搞得都不痛快。”
見宋秀麗這麼爽快,羅春梅心裡稍一遲疑,便開門見山:“麗姐呀,娃兒們的事你可能都知道了,我想問問你的意思?”
宋秀麗見羅春梅把球踢給自己,她也不是省油的燈,也不表態,裝作看淡一切的樣子,說:“哎,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現在都是年輕人的天下,我們當父母的管
不住了。蘭月現在長大了,有什麼心思也不跟我這個當媽的講,我也不管了,由她自己決定吧。”
陸春梅一聽,著急了:“現在的娃兒,整天看些電視,不學好的,就學起人家早早談戀愛了,我家那個小子,才多大呀,一天嚷著要結婚,他哪裡知道結婚是怎麼回事啊!蘭月是姐姐,一向比陸宇懂事,她應該多多提醒這個當弟弟的。”
宋秀麗一聽不悅了,但表面上仍不露痕跡:“梅妹,我們也別拿娃兒說事,你還別說,那些電視裡面說得還是有些我道理的,像那些家長反對兒女自由戀愛,孩子尋個短見什麼的,到頭來把孩子害了,那個什麼?是叫《梁山伯與祝英臺》吧,祝英臺的媽要是成全了他們,那裡會有後面的事;還有那個《白娘子》你看沒,那個法海多討人嫌。這種惡人啊,就該有報應。”
宋秀麗的意思,這下羅秀梅聽懂了,想著沒準就是她攛掇蘭月來勾引他家兒子的,自家那情況,也不撒泡尿照照。想著心裡頓時有了幾分火氣:“你們家蘭月我是看著長大的,哪裡都好,就是年齡比陸宇大了點。兩個又是乾姐弟關係,說出去也不太好。”
宋秀麗:“我也有這麼想的,怕別人亂說。依我這個過來人看,還是找個比自己大點的,知冷知熱,懂得疼惜女人,陸宇這娃兒本性是不錯,也跟陸山弟一樣,腦袋好使,有人緣,就是性格毛躁了點。隔壁的張大姐來找我好幾次了,說城裡有一個好男娃兒,比蘭月大三歲,人長得俊,家裡是做生意的,我本來想等蘭月回來再問問她的意思,沒想到他們……現在的年輕人啊,不像我們那時候,什麼都不懂。”
羅春梅想,難道他們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見羅春梅不啃聲,宋秀麗知道敲山震虎已經收到了效果,於是接著火上澆油:“如果早一點,我是怎麼樣都要反對的。也怪蘭月告訴我晚了,現在的孩子多衝動啊,說是他們在外面住一起了,老家有的在那邊打工,都知道。我們那時多封建啊,拉個手都怕別人說閒話。我想說不同意的話,娃兒的名聲壞了,以後可怎麼嫁人。”
羅春梅一聽,吃了一驚,看來宋秀麗手中握著一張有用的底牌,穩操勝券啊。她之前並沒有問清楚陸宇有沒把人家女兒怎樣,這下聽宋秀麗的意思,怕是該做的不該做的他們都做過了,這下事情就棘手了。她決定先回家問個清楚。於是藉口家裡的水牛還忘了牽出去喂水,趕緊回家審問陸宇。
在羅春梅的授意下,陸山把陸宇叫到房裡仔細詢問了一番。陸宇老實交代了兩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並說他不能始亂終棄。陸宇沒講出的是,他們當初就想到,生米煮成了熟飯,雙方父母也都無可奈何了。
羅春梅嘆了口氣,跟陸山商量了一番,農村都注重一個名節,都到這個份上了,如果還不讓結婚,雙方都會被戳脊梁骨的,以後再找人就困難了。也怕惹到了林家,到時告陸宇**。事已至此,只有默認了。
一般結婚之前都需要三禮六聘的,大家都覺得說是自己談的不好聽,找了個親戚,安上介紹(即媒婆)之名,上門提了親,兩家人聚了聚,拿了一點錢,就算是認可了。之後,羅春梅找了些藉口,沒給兩人辦婚酒,然後聘金也相應沒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