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章 形如枯槁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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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章 形如枯槁的老人
餘霜姐聽完我的話臉微微變紅,低下頭想了會才回答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感覺那個房間……有問題!
說這句話的時候,餘霜一直望著守門大爺的房間,我感覺她的身體似乎在微微發抖,眼眶裡眼淚不住打轉,我覺得之前自己的一番話說得有些過分,忙深吸一口氣,降低語氣問:有什麼問題,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了?
餘霜低下頭搖了搖,臉色更加發紅,吞吞吐吐說:我……我不知道!
我又有些發急,不覺說: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你不是有陰陽眼嗎?就算我們普通人看不見的東西你都能看得到。餘霜姐,你再好好的想想,那個房間裡到底有什麼,你為什麼會在門口停下來?
易娃子,你知道嗎?剛剛我是怎麼走出學校大門的,我自己都想不起來了!我只記得經過守門大爺住的房間時,我感覺裡邊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我盯著看了一會,之後便沒了記憶,要不是你把我叫醒,我不知道……
話沒說完便打住,我感覺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那個房間裡究竟有什麼,竟然讓餘霜都被迷惑住了心智?守門大爺脾氣暴躁,是不是和房間裡那個看不見的‘東西’有關?
雖然我很不甘心,也很疑惑,但眼看天色越來越晚,我和餘霜只能輾轉回家。一路上卻都各自沉默,我不知道可以怎樣安慰餘霜,只希望趙叔叔快點回來。
正如我所擔心的,回家之後我依舊沒有看到趙叔叔的身影,這讓我心裡有些發急,趁著父母親做飯的空檔,我跑到奶奶房間收拾了些東**在書包裡,想著明天一定要再去守門大爺的房間裡看看,看看他裡面到底藏著什麼貓膩
。
當天晚上我躺在**輾轉難眠,腦子裡想的全是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怪事情,從去年春節前的筆仙開始,意外出車禍而亡的猴兒,像殭屍一樣的班主任,消失這麼久,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蔣慧靈的黑色密閉小屋,與她兩次的全家搬離,他們去了哪裡,做過些什麼事?以及前兩天在石油工地上死去的警察,還有那個行為怪異的守門大爺……這之間是有什麼牽連,還是當中的每件事都各自存在?
想著想著自己的意識慢慢變得模糊,不知道夜裡幾點,朦朦朧朧裡有什麼奇怪的聲音將我吵醒,仔細一聽,像是哭泣聲,起先我以為是哪家的貓兒思春,反正已是到了春季。貓兒叫聲就像那孩子的哭泣,驟然之下聽著很滲人。
我翻個身想繼續睡覺,可是才剛閉上眼,我的瞌睡立馬被嚇去一大半,因為在哭泣聲裡,我竟然聽到了我的名字,是那種似乎帶著哀怨的叫聲,不停小聲叫著:易娃子,易娃子……
誰tm半夜不睡覺,亂叫我的名字?
我當即爬起床想去看個究竟,可沒走兩步又停了下來,我記得以前餘清曾經被鬼打一事,就是因為半夜他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以為是什麼人在跟他開玩笑,於是對那‘人’亂罵一通,之後便被打得鼻青臉腫,當時我還笑他蠢,大半夜的有人叫名字都敢答應。時隔幾年,現在竟然有人找上了我的門?
窗外淒厲的聲音仍在繼續,在連續喊了三四遍‘易娃子’之後,我從那人哽咽的話語裡還聽到幾個字:幫幫……我,易……娃子,你幫幫我……
當時我才草草穿上衣服,頓時就有種想縮回被窩,用棉絮將自己全部裹起來的感覺。那聲音明顯是出自一個女孩子,聽起來很是詭異,每個字都像是咬著舌頭髮出來的,就跟人在冬天的涼水裡浸泡得太久,撈出來後一邊不住哆嗦,一邊小聲喊出的話,聽著叫人全身起雞皮疙瘩。
我想了想從枕頭底下摸出手電筒,但並不開啟,又掏了兩把米放在包裡,臨出門前在一邊的木桌上拿過一個只喝了一半的酒瓶子,在手裡掂量掂量,覺得還挺重,凡事做好兩手準備,不管來的是什麼‘東西’,我今晚定是要好好看看‘他’的真面目,最近段時間過得特憋屈,正好發洩發洩
。
當時家裡每一間房間都是和堂屋相連,想要出門就必須從大門經過,我不想打草驚蛇,於是想著先趴在窗戶上看個究竟,等看清楚屋外來的是人是鬼,再做進一步的打算,可是當我才剛探出半個腦袋,暗黑的窗戶外突然冒出一張慘白的臉,我嚇的腿上一軟,連連後退好幾步,手上的酒瓶子也哐噹一聲掉地上,摔得稀爛,空氣裡頓時傳來一股酒精味。
易娃子,是我!耳朵裡再次傳來聲音,我勉強站直了身體,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是哪個?
是我,餘霜,易娃子,我是餘霜!來人說,我忙開啟手電筒往她的臉上照過去,除了臉色白一點,其他的都和餘霜一樣。我緊繃著的心這才稍微得到些緩解,不過又似乎不太放心,忙又問:你……你大半夜的跑到我家院子裡來哭什麼?
餘霜一聽又開始哭起來,哽咽著說不出話來,我忙擺手說:你等一下,我現在就來給你開門,你先別哭了。
經過堂屋時,我特意用手電筒照了照放在電視機旁邊的小鐘,上面顯示的是兩點二十分!
餘霜多次到過我家,所以她應該是瞭解我家房屋格局的,在我開啟大門的時候,她身子快速一閃躲了進來,我當時雙手把門,手電筒叼在嘴裡,只覺眼前一晃,待看清楚時餘霜已完全立在我的身旁,一手拽著我的胳膊,淚眼婆娑地說:有人跟著我,易娃子,從晚上開始一直有個人跟著我。
我沒看清楚餘霜是以怎樣的方式進來的,不過這種時候我沒有閒工夫管這個,慌慌張張地問:什麼人跟著你,在哪,我去看看!說完從嘴裡取下手電筒往院子裡四處照。
餘霜緊緊拖著我的手臂,說:我不知道他是誰……別管他,易娃子,快把門鎖起來……
我明顯感覺餘霜在不住地發抖,忙應了她的要求將大門鎖上,在轉身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臂,頓時傳來一陣很冰涼的感覺,我以為是她冷,又帶她進房間,將所有的被子都裹在她身上,又替她倒了一杯熱開水,好一會之後才小聲地問:你大晚上的來我家幹嘛啊?
餘霜一聽又開始有些發抖,眼睛悠悠地望著窗外,她告訴我說今天從離開學校之後就覺得怪怪的,最開始並沒有什麼,到晚上吃晚飯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原本好好放在桌上的筷子莫名其妙地掉到地上,餘霜將它撿起來,不想在她轉身後又掉在了地上
。
餘霜說很奇怪,她並沒有在飯桌前看到有什麼奇怪的‘人’,所以當時她也沒在意,可是到晚上睡覺的時候,一關上燈便瞧見有人站在她床前,開啟燈之後那個人影又消失無蹤,如此反反覆覆好幾次,到最後就算開著燈,餘霜也感覺那人站在窗戶外頭偷看,這讓餘霜近乎崩潰,所以才想著來找我。
雖然我不知道餘霜為什麼會大半夜的往我家來,但是我能感覺到在此之前她經受過的恐懼,我只能安慰她,叫她別亂想,說不定明天趙叔叔就會回來,只要他和石老頭回來,一切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餘霜想必是太累,和我說著話漸漸窩在床裡頭睡了過去,我看她情緒漸漸恢復,也挨著她睡著。當時並沒有想太多,我甚至沒有想過處於豆蔻年華的餘霜,和我睡在一起有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我不知道是父母親睡眠太沉,還是我和餘霜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從我和餘霜說第一句話到我引她進門,以至於後來我和她窩在**聊了至少半個小時,當中我聽到父母半點的聲音。不過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我姐的尖叫聲驚醒的,據她說她原本是想嚇嚇我,所以掀開我的被子,這不看還好,一看險些嚇得掉了魂,因為她看到餘霜躺在我身邊。
因為這件事,父親狠狠地教訓了我一頓,還告誡我一個小孩子別太早做那些不該做的事情,我當時就反問了他一句:哪些事情是小孩子不該做的?是不是像你和媽那樣……
父親聽後暴跳如雷,一個拳頭敲在我腦袋上,微微紅著臉說了一句:你……你個小兔崽子問那麼多幹嘛?說完估計覺得不太妥,過一會又補充一句:反正你現在是學生,除了學習,其他的事情全都不準想。
我知道父親是什麼意思,無非是早戀嘛,班上有好幾對,每天在老師的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傳紙條什麼的,王衝還曾偷偷給餘欣潔寫過很多封情書,不過都沒得到迴應。至於我對餘霜……就像我對自己的親姐姐那般,怎麼可能有非分之想?
我和餘霜在一張**睡了一晚這件事,我不知道王衝是怎麼知道的,當天到學校後他逢熟人就說,邊說還邊笑,一臉的猥瑣樣,看得我好幾次想拿拳頭揍他,但這不是關鍵的,關鍵的是在早自習下課以後,餘欣潔竟然走到我課桌旁,從上往下看著我問:王天易,王衝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我有些犯糊塗,反問:他說什麼了?
餘欣潔臉色微紅,似欲言又止,大概思考了幾秒鐘之後小聲說:就是……你和餘霜姐的事情……
我頓悟,回頭狠狠瞪了王衝一眼,然後點點頭
。
這件事既然已經被王衝傳出去,我如果再刻意地隱瞞,反而顯得我和餘霜真有什麼,倒不如大膽地承認,君子坦蕩蕩嘛。
在點過頭之後,我原是想向餘欣潔解釋解釋,為什麼餘霜會在我**睡覺一事,但她明顯不給我機會,一雙眼像有仇一樣瞪我,末了丟下一句‘王天易,你真……噁心’,說完轉身便跑開,之後一連好幾天都沒理我。
我不知道餘欣潔為什麼生氣,但我想我有必要向她說清楚我和餘霜的事情,不過在我和她解釋之前,趙叔叔和石老頭從城裡回來,並找到了我和餘霜。
當天中午我隨趙叔叔離開,臨走的時候我看到餘欣潔站在教室的門口,望著我們的方向,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下午回來之後我看她眼圈有點紅紅的,而且更加不理我,我試著給她傳小紙條,她看也不看便撕得粉碎,扔到教室後邊的垃圾桶裡。
接下來是週末,我沒時間去過問餘欣潔的不開心,而是跟著趙叔叔去往石油工地走了一趟。
這是我第一次正式到石油工地,之前雖曾兩次來過,但都是遠觀,不曾走近過。遠遠地靠近工地就有一陣刺鼻的氣味傳來,像是鐵鏽的味道,又像是植物的腐臭味,工地上到處是大型的機器,三三兩兩的人圍在機器旁小聲低語,說著我們聽不太懂的話。
在看到我們的到來之後,其中一個穿黃色外套的年輕男子朝我們走了過來,很熟練地與趙叔叔打招呼:趙師傅,你可算來了……說話的語氣裡似乎充滿了渴望,還有大鬆了一口氣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