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章 空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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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章 空座位
開學的前兩天班裡一直很平靜,大家也漸漸忘記王衝從後山挖出玉墜子的事情,然而兩天過後,班裡突然少了個人,這個人就是餘欣潔。
清楚的記得那天早上第一節課是語文,走進教室先將教室掃視一邊,然後問:四十六個同學,今天怎麼只有四十五個。
全班同學同時轉頭檢視,原來餘欣潔的位置空空如也。
那會的老師恐怕並不完全認得班上的學生,於是用數排數的方式問:第三排那個空位置是誰?
教室裡一片寂靜,過一會聽人小聲回答:是餘欣潔。
她為什麼沒來?老師又問,教室裡再次陷入安靜,才開學第三天,同學與同學之間並未多熟悉,誰會知道她為什麼沒來。
那好,我們先上課。沉默一會,老師如是說,那感覺就像在說今天的晚飯沒有肉一樣簡單。
老師,餘同學沒來,我們要不要去找一下?我坐在教室的倒數第二排,埋著頭問。之所以敢說出這句話,其一是我不想上課,想借找人的由頭出去玩,其二才是找餘欣潔。
老師不說話,而是用餘光看我,那眼神好像在說‘就你這點小把戲,我還看不出來?’
那個時候學生上課遠沒有如今嚴謹,哪怕是有同學沒到學校上課那也並不代表什麼,有可能是家裡有事,自然不會巴巴地跑到學校請了假再回家。
對於餘欣潔未來上課這事,大家都沒有過多想法,然而奇怪的是,到第二天,教室裡依舊找不到餘欣潔的影子,這不免讓人有些懷疑。一直到第三天的中午快要放學時,我從教室視窗看到一位年輕女子匆匆往學校裡跑,那方向應該是辦公室。
正在我還想那個人是誰,匆匆忙忙來學校幹嘛時,女子小跑到我們教室門口,衝還在上課的語文老師揮了揮手
。
語文老是應該是認識那女子的,兩人站在教室外聊了好半天,一直到我們下課還沒結束。
老師不宣佈放學,我們不敢動,只能乖乖坐在教室裡等待,與此同時,從最前排同學那傳來一句話:餘同學生病了!
教室裡猛然像炸了鍋,議論紛紛,這餘同學雖看起來瘦瘦的,但精神挺好的,怎麼說生病就病了,而且一病就是三天?
我回頭偷偷衝王衝說:胖墩,下午想不想去耍?
王衝一聽‘耍’頓時兩眼放光,問:去哪耍?說完又黯然失色:下午要上課……
我忙說:他們上課,我們正大光明的去耍。
王衝罵我:你龜兒子又打啥子鬼主意?我媽說了,這學期要是敢逃課就回家打穀子,熱求的很。
我說:放心,我們放心大膽的出去耍,你媽絕對不得收拾(打)你。說完在王衝耳邊嘰咕,將我的想法說了一邊,這王衝從來就是個人來瘋,一聽我的法子頓時來了興趣,陰笑道:龜兒子,你娃好陰險。
我笑笑,對王衝的說法不置可否。
要問我在王衝耳邊說了什麼,等一會就知道了。
我對王衝使了使眼色,只見王衝氣壯山河似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昂首闊步地走到教室門口,鎮靜自若地問:王老師,餘同學都三天沒來上課了,是不是生病了啊?
老師和那個女子都嚇了一跳,老師點了點頭反問:怎麼了?
王衝回頭看我一眼,說:剛才我和王天易商量了下,餘同學幾天沒上課,這幾天教的課文她肯定不會,乾脆讓我們跟這位阿姨去看看她,順便把這幾天學的課文告訴她。
老師回頭看我和王衝,估計在想我們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忙附和一句:餘同學生病了一定心情不好,我們去陪她,說不定就好了。
站在旁邊的女的這時候開口了:王老師,我看這兩位同學說的很對,要不然就讓這兩位同學跟我去?
這時候的我並不知道其實我們在利用餘同學逃課的同時,這個女的也在利用我們,現在的她可謂窮途末路,只能病急了亂投醫
。
老師有些猶豫:這……下午還有課。
我嘴快地回答:老師放心,我們一定趕在上課之前回來。
王衝跟著我點頭:對對對,我們一定回來上下午的課。
老師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頭:行,你們去看看也好,記得準時回來上課,在路上注意安全。
於是我和王衝在老師特許下跟著女子往餘欣潔家走去。六歲大的我們,滿腦子想的只有如何玩,玩什麼,說去看望餘欣潔無非是為我們貪玩找的藉口,古來有句話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和王衝是得到老師許可的,就算下午沒來得及趕回學校上課,我們大可把原因推在餘欣潔身上。
事後王衝不止一次誇我想的辦法好,因為他恐怕永遠也想不出這種以看同學為由逃課的藉口。
餘欣潔的家距離學校並不遠,以我和王衝的速度只走了二十來分鐘。那個女的是餘欣潔的媽媽,一路上問了我們些簡單的問題,我記得最清楚的一個問題是:你們跟小潔是同學,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小潔前幾天去過哪些地方玩?
我和王衝被餘欣潔媽問得一臉茫然,不住地點頭。
餘欣潔媽媽可能見在我們這問不出什麼,便不再開口,直直將我們帶進餘欣潔的房間。
餘欣潔的房間原本應該很寬敞明亮的,但奇怪的是所有視窗的窗簾布都緊緊拉上,這讓整個房間顯得陰森森的。而餘欣潔竟然縮在床的一角,用棉絮將自己裹緊。
我和王衝面面相覷,看餘欣潔媽媽輕輕扯動棉被,低聲說:小潔,是媽媽。
餘欣潔一聽忙從被子裡鑽出來,一把摟主她媽媽,嚶嚶哭泣,身體瑟瑟發抖。
餘同學她……她咋了?我醞釀很久,只吐出這麼一句話
。
餘欣潔轉頭看我,我這才看到她的臉……天,該怎麼形容?如果以前用冰肌玉膚面若桃花形容,恐怕現在就得只能用殭屍臉形容,因為實在太白,白得嚇人,和當初奶奶招了蛇精之後的樣子有得一拼。
我和王衝都被餘欣潔的樣子嚇到,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王衝結結巴巴不地問:餘……餘同學,你……你哪裡不舒服?
餘欣潔母親並不看我們,嘆口氣說:你們還太小,不會明白的。
的確,有些事就算告訴我們,我們也不會明白。我們在餘欣潔家站了一會便決定離開了,才剛走出院子大門,身後傳來餘欣潔的聲音:你們等一下。
我和王衝回頭,見餘欣潔披著件誇張的斗笠出門,邊走還便四處張望,感覺像是周圍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在跟著她。
餘欣潔停在距離我們不到一米的距離外,壓著嗓子問:你們是叫王天易和王衝吧?
我和王衝對眼,一起點了點頭。
餘欣潔又向前垮了一小步,再次左右望望,小心翼翼帶著哭腔說:有個人老是跟著我。
我頓覺寒毛直立,忍不住向整個院子看了看,除了餘欣潔媽媽站在門口,再沒其他外人。
王衝說:你在開啥子玩笑,哪有人跟著你?
我抱緊手臂,說:是啊,餘同學,你莫開玩笑哦,我膽子小。
我沒騙你們,真的有人跟著我,只是……她現在沒在。餘欣潔說,表情很認真,根本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那她啥時候在?我問。
餘欣潔想了想說:我不曉得,反正……話還沒說完,原本看著我和王衝的視線突然轉到我們身後的院牆之上,然後‘啊’一聲尖叫,轉過頭朝她媽媽的方向跑了過去。
這一聲尖叫險些嚇得我和王沖掉了魂,猛回頭看,眼前卻什麼東西都沒有
。
餘欣潔這種狀況讓我和王衝頓時少了玩的興趣,走直路回家吃了飯又乖乖回學校上課,一分鐘都沒耽擱。
接下來是週末,本該是最振奮人心的事情,但我一直提不起來興趣,每每想起餘欣潔當時的表情以及動作我都覺得背脊一陣發涼,總覺得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事實證明,我的直覺是對的,又是一個全新週一,我早早到學校,可是餘欣潔的位置依舊是空的,第一節下課後語文老師把我叫到了辦公室,第一句話就說:聽餘欣潔她媽媽說餘欣潔可能不行了,我看你和她關係不錯,你要不要代表同學們去看看她?
我一聽頓時愣在了原地,什麼叫不行了?一個六七歲小孩怎麼就不行了?
老師好像看出我在想什麼,繼續說:如果你不願意去就算了,老師不強求你……
去,現在就去!我脆生生打斷老師的話,難怪我一直有種不好的感覺,原來餘欣潔真的出事了。
這次我沒告訴王衝,一個人往餘欣潔家跑,原本十分鐘的路程,我只花了八分鐘。
餘欣潔的家和前幾天我來是沒什麼變化,不過這次房間有些不一樣,蚊帳下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掛上一條紅色的布,以前曾聽奶奶說過紅布可以辟邪。除此之外,房間裡還多了幾個人,兩個年長的,一男一女,還有個年輕的女的,三個人在餘欣潔窗前圍城圈。餘欣潔媽媽跪在床頭,手摸著**的餘欣潔,一聲一聲痛哭。
我站在房間門口,問餘欣潔媽媽:阿姨,餘同學怎麼樣了?
餘欣潔媽媽轉過頭看我了我一眼,又開始哭起來。旁邊年輕的女子問:這小孩是誰?
我是餘欣潔的同學!我乾脆的回答。
你來這裡做什麼?那女子又問。
我不理她,走到餘欣潔慢慢身邊問:阿姨,餘同學到底是怎麼了?直覺告訴我,她知道餘欣潔的病症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