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媒婆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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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媒婆說客
“是不是你們男人都是來者不拒？”姬靈嘉趴在莫問背上古怪的問道。
莫問一路走來，腦袋快被姬靈嘉折磨暈了，聞言迷糊的說道：“有便宜不佔王八蛋，要不然前朝的人皇弘曆為什麼放著三宮六院五萬嬪妃，還出去沾花惹草，我覺得你這個問題太幼稚了，跟問狗為什麼吃屎沒啥區別，呃...”
“不錯，你們男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姬靈嘉淡淡的一笑。
“你的意思你是那啥了？”感覺那雙小手又摸上自己的耳朵，莫問連忙說道，“其實也不是來者不拒了，咱們之間畢竟是有感情的嘛。”
姬靈嘉的手果然移開了：“那就是說你也喜歡老孃了，那你為什麼不早跟我表白？”
“我...我喜歡被動。”莫問張了張嘴說道。
“你丫就是背背山的小受，”姬靈嘉不信的撇撇嘴，“小受都喜歡被動。”
莫問心中苦笑：“接受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不接受是不是忘恩負義？”
姬靈嘉不由自主的點點頭：“當然了，老孃為了你受了那麼多苦，鼓起那麼大勇氣表白，你要是不接受老孃，不是忘恩負義是什麼？”
“那你要我怎麼做？”
莫問無奈的搖頭，他實在不知道姬靈嘉還有如此多愁善感的一面，讓自己一字不差的把這十多年的經歷一一敘說，有沒有勾三搭四，雖然莫問一直說，自己只是迷路了，可這丫頭卻一臉不信。
姬靈嘉聞言將腦袋放在莫問肩膀上，嘆了口氣說道：“誰讓老孃喜歡你呢，喂，你幹嘛，手老老實實放在老孃的屁股上，別亂動...”
莫問大感冤枉，他真的沒有做什麼，似乎這丫頭喜歡上對自己大呼小叫。
“爺們，你男人欠你太多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說的就是這個意思，自古情債最難還，我們結婚好不好？”莫問平靜地問道。
“結婚？”姬靈嘉身體一緊，“你的意思是和雪兒姐她們也結婚？”
莫問點點頭：“不錯，我要結婚。”
“隨便你，我無所謂，論資排輩也輪不著老孃擔心。”
“嗯，那今晚咱們洞房花燭，不行就先要**也可以。”
小路上傳來一陣潑婦的叫罵，還有弱弱的求饒聲...
柳家，一座龐大的莊園別墅裡。
粉色的房間裡，暗黃的燈光下，站著一個高挑清瘦的女孩，她正在整理著窗臺的花草，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般那樣小心翼翼，用沾水的棉絨輕輕的擦拭花葉花心上的點點灰塵，一身舒適的休閒裝將那女孩的身材襯托的更加苗條，幽若仙子，時光飛逝卻不曾在她臉上留下什麼，就像是一條小河古井無波，不管是千年萬年依然如故。
柳家與姬家不同，特別是十六年前，柳家徹底退出修真界，似乎要融入俗世的態勢，裝束打扮也一應按照俗世。
“細草穿沙雪半消,吳宮煙冷水迢迢。梅花竹裡無人見,一夜吹香過石橋。”
聲音清脆，雖然身處世俗鬧市，卻給人一種大隱出塵之感，但語氣中又帶些幽怨，還有往事如風的灑脫。
“大姑姑，老爺剛剛吩咐，晚上要去莫家赴宴，您聽得到嗎？”門外傳來謹小慎微的呼喚聲，似乎這聲音的主人很怕打擾這女子的清靜。
雖然已是現代社會，但是柳家依然還會帶些古老家族的傳統，那就是女方的僕人在女子出嫁之後都叫姑姑，而出嫁之前都是叫小姐，關於大姑姑這個稱呼是柳如夢自己提出來的，意思是為莫問守寡，柳家人苦勸無果，只能妥協。
“我知道了。”柳如夢平靜絕對不是裝出來的，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淡然，心靜如水似乎世間再沒有讓她興奮的東西。
門外的女僕人連門都沒有敲，聽到應答，便踩著輕小的腳步離開了，因為她知道，相比於別人的關心，大姑姑更喜歡絕對的安靜。
柳如夢依然站在那裡，拿起手邊噴壺，澆灌一株剛剛綻放的海棠花，那紫色的花瓣雖然剛剛綻放，但卻沒有其他花朵的華貴，也沒有那種勃發的**，甚至看上去還有些萎靡，但不管有沒有人欣賞，它依然平凡而又淡然的開放。
“秋天到了，你才開花，雖然遲了畢竟開過一次就夠了。”柳如夢輕觸那紫色的花瓣，似乎在和花說話，又像是在說自己。
如果莫問沒有出現過，柳如夢的生活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也許現在的她依舊是外界叱奼風雲的商場女悍將，又或者早已嫁做人婦，與莫家當年婚約也早就廢除，可這一切只是如果而已，沒有希望便沒有失望，不可否認莫問的出現給了她希望，隨後他的離開又讓她絕望...
“花開一次還可以，人開一次怎麼夠？”房間裡突兀的傳來一個聲音。
柳如夢驚訝的轉身，待看到來人又恢復了平靜：“嘉嘉，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來，”姬靈嘉轉了轉眼睛，隨意的往沙發上一躺，大是感嘆的說道，“你家沙發真舒服。”
柳如夢放下噴壺，安靜的轉身走到桌前，倒了杯茶遞給姬靈嘉：“最近有沒有去看雪姐她們？”
“想知道啊，你自己怎麼不去看？”姬靈嘉接過杯子喝了一口，便放在茶几上，託著下巴說道。
“外面太吵，不太喜歡出門，如果沒事我就不送你了，一會我還有事。”柳如夢平靜的下了逐客令，似乎有些不滿姬靈嘉打破了她的安靜。
“喂喂...”姬靈嘉立馬坐起來，想起剛剛自己拍著胸脯向莫問打包票，如今話還沒說就要被人趕出去，這讓她很受傷，特別是她敢肯定，莫問那貨一定在看著，就是不知道躲在哪裡偷偷笑她呢。
“我這次有大事的。”姬靈嘉尷尬的坐直身體說道。
“說吧。”柳如夢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姬靈嘉。
“咳咳...那個，有兩件事了，第一件事就是老孃有男人了。”姬靈嘉眨了下眼睛笑道。
“恭喜。”柳如夢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像聽到下雨會打雷一般自然。
“呃...”姬靈嘉tian了下嘴脣繼續笑道，“還有一件事，就是老孃目測了一下你的面相，你最近有大喜，我是特地過來道喜的。”
“多謝。”柳如夢眼睛僅僅眨了一下，便將頭扭到一邊，一臉我在逐客的表情。
“喂，你就不問問你有什麼大喜嗎？”姬靈嘉徹底被打敗了。
“事不預而達無期，又何必提前知道，該來的總會要來。”柳如夢如此淡然答道。
“好吧，既然你不想知道，我也不說了，”姬靈嘉眼睛狐精似的一轉，站起來說道，“哎，眼看你跳入火坑，貞潔馬上不保，而且...算了算了，我走了...”
“什麼意思？”以柳如夢的聰明自然能看出姬靈嘉在故意吸引她的好奇，無希望不失望，這是她的生活習慣，可是姬靈嘉明面上不說，卻又無比明顯的暗示自己，這比劇透還可惡啊，柳如夢的心很明顯跳動了一下。
姬靈嘉笑著扭頭：“我的意思是說，你大婚將至...呃，那個喜結良緣，不期而遇可謂大喜。”
柳如夢平靜的臉上眉頭微皺，似乎自從習慣這安靜的生活，對於姬靈嘉這種不羈之人打心裡牴觸，特別是說些自己聽不懂，但又關係自己的事情。
“我早已為人婦，何來大婚何來大喜，姬靈嘉你若再胡說，以後別到這裡來了。”
姬靈嘉依然眼角含笑道：“我沒騙你是真的，我家男人看上你了，揚言要娶你，我只是做個跑腿當回媒人。”
柳如夢臉上微怒：“姬靈嘉，我不知道你為何自甘墮落，但是請你也別做這出力不討好的事情，你家男人朝三暮四，定是無恥貪婪之輩，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不送。”
“別啊，”姬靈嘉俊秀的俏臉上又顯出無賴脾性，“我這可是為了你好，女人哪有不嫁人的，莫問那混蛋都死了這麼多年，你還想著他呢？”
“你身為皇家之人，難道連一點教養都沒有嗎，你若再辱我先夫，我一定不會客氣。”柳如夢冷眼瞪過來，手裡不知何時出現一把青綠長劍，還閃著點點白芒。
姬靈嘉嘴角抽搐一下道：“這丫的澆花也能澆出元嬰，你這是要逆天啊，難道你非莫問不嫁了，那傢伙貌似也有好幾個女人吧，豈不是一樣無恥貪婪？”
“他多情但不濫情，你不會懂得，此情不移，今生足矣”柳如夢將長劍收起，轉身說道，“你走吧，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
姬靈嘉一臉崩潰：“得，合著我這媒人白當了，莫問，你個王八蛋還不出來？”
莫問真有些哭笑不得，這姬靈嘉剛剛承認自己小老婆的身份，就揚言要替他搞定大老婆，莫問自然知道她的性子，那種唯恐天下不亂，抱著調戲良家婦女的心思，只是沒想到真的惹惱了柳如夢，這丫頭性格看似溫和，但卻火爆無比，一點看不順眼就要跟人絕交。
“如夢，對不起，我來晚了。”莫問走出獨立空間，站在柳如夢身前，他的確來晚了，比那個約定晚了十幾年。
柳如夢眼皮跳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站在眼前的莫問是否真實，不過下一瞬間她就反應過來了，也不答話，青綠色的長劍豁然乍現，向莫問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