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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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破爛
“我憑什麼帶你回家。”雀阿撇了撇嘴，如果是未失憶以前的莫問一定會認為自己在做夢，她竟然會有如此“人性化”的一面。
莫問聞言嘿嘿一笑：“就憑我能保護你，同時你還是我的女人。”
“你這個人還能再無恥一點嗎？”雀阿冷聲斥道，但聽起來似乎有種嗔怪的意思。
“小爺的無恥，崑崙山的妖精早就領教了，”莫問晃晃腦袋，扭頭看向雷公，“我先把這個醜傢伙擺平，再和你**，嘿嘿...”
“等等，”雀阿連忙叫住莫問，“我有事情問他。”
看到雀阿不搭理自己的花言巧語，莫問不由無趣的撇撇嘴，伸手射出一道真元將雷公提到近前，才活動著手腳說道：“我女人有話問你，你老老實實的回答，不然把你打成豬頭。”
雷公晃著早已成豬頭的腦袋，心裡哭成了海，臉上還要擺出彆扭的笑：“請問請問，我知道的一定說。”
雀阿看了一眼遠處的雷電星球，才問道：“嫦娥仙子的真身是否在此處？”
雷公點了點頭說道：“在是在，只是...”
“只是什麼？”雀阿眉頭一皺。
“兩界被驅逐時，嫦娥仙子是將肉身寄放在天牢深處，只是不久之後天牢就崩塌了，那肉身估計也被埋在了天牢深處，現在的天牢完全由雷電之力凝聚而成，越往裡面走雷電越加強大，就憑我天生雷電之體，也難以抵擋其中的雷電焦灼，只能在外面守護，卻從來沒有進去過，就是不知道嫦娥仙子的真身是否損壞。”雷公看了一眼莫問，才戰戰兢兢的說道。
“嫦...嫦娥仙子？”莫問的豬腦袋打了個激靈，“是不是奔月的那個嫦娥，她漂不漂亮？仙女哎，好想認識認識...”
看著一臉犯花痴的莫問，雀阿忍不住臉上一黑，這就是莫問以前的德行嗎，那為什麼不到兩年的時間給他帶來那麼多的變化？還是說現在的他只是在偽裝著什麼？
“嫦娥仙子是我們仙界最美的仙女，容貌和...這位小姐一模一樣。”雷公老老實實的說道。
莫問狐疑的看向雀阿：“一模一樣，難道我女人是嫦娥，哈哈...老子發達了。”
雀阿見莫問越說越離譜，連忙打斷：“那有沒有進去的方法？”
雷公搖了搖頭：“那是不可能的，天牢崩塌之後又經過數千年錘鍊，中心的雷電恐怕早已化成了混沌之力，破壞力就算是天帝也難以抵抗，我勸你們還是不要進去了。”
莫問看到雀阿皺眉，大手一揮大包大攬的說道：“抵抗不了，那說明你家天帝的本事弱，老子想進就進，嗯？你剛才說天帝，是不是仙界的玉帝？”
雷公點了點頭：“正是。”
莫問嘴巴一抽：“那你和玉帝的關係好不好？”
雷公誠實的點點頭：“我的本尊與天帝關係不錯，雷君是我的頂頭上司，我們沒事的時候也會喝喝茶打打麻將什麼的。”
“哎喲，原來是神仙啊，真是得罪得罪，”莫問聽說雷公認識玉帝，連忙將他扶住，“剛才咱們是不打不相識，你看看我也是豬頭，呵呵...你不會怪我吧？”
雷公一時間摸不清頭腦，就連雀阿也是一臉好奇，這貨又出了什麼么蛾子？
雷公連忙搖頭，怪你，老子得有那個本事，就算是心裡怪你也不能告訴你不是嗎，否則老子又想捱揍了。
“好，雷大人果然是大**量，”莫問哈哈一笑，“那等小弟以後飛昇仙界的時候，你可不能裝不認識，你要在玉帝老人家面前給俺說說好話，你都不知道，我對仙界是多麼的嚮往，要是有一天飛昇仙界，沒事的時候看看仙女...呃，看看風景，這是多麼愜意的事情啊。”
得，這貨還是個神仙迷，與普通修真者沒什麼兩樣，渴望有一天大乘飛昇，難道他不知道，曾經的自己已經有了隱居山野的心思嗎？看似失去了一段記憶，卻不知正真失去的是自我的本心，雀阿嘆了口氣。
“喂，你要去哪？”莫問正和雷公打屁，看到雀阿的身影飄向雷電星球，莫問連忙追了過去。
“我去哪裡與你有什麼關係，別找那些沒用的藉口，你若真想回家，上古陣圖一定會告訴你，你不需要跟著我，還有，”雀阿冷漠的轉回頭，“如果你一天找不回你失去的記憶，你就不再是你。”
“可是，我喜歡你啊，”莫問有些委屈說道，“在我的記憶裡，最深刻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崑崙山的老混蛋，還有一個就是你，我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每一次意識甦醒都會看到你，我感覺我之所以醒來完全是因為你，我早就把你當做親人。”
“但我喜歡的不是你。”雀阿扭頭看向雷電星球。
“那你喜歡誰？”莫問的眼神一黯。
“一個恨我的人。”雀阿說罷便飛身衝進雷電之中。
莫問呆呆站在那裡，良久之後才哈哈大笑：“我女人的口味真不一般，那混蛋恨你，你還敢喜歡他，你都不恨我，我為什麼不敢喜歡你，你早晚會移情別戀...啊呸，早晚會喜歡老子的。”
雷公一隻手裡還拿著小鐵錘，整個腦袋被打變了形，看著消失的兩道身影不時的擦眼抹淚：“太他麼感人了，送死都一起去，這是真愛啊，嗚嗚嗚...”
“誰讓你跟我進來的。”
“我喜歡。”
“我早說了，我不喜歡你，你趕緊給我滾出去。”
“你喜不喜歡我幹我鳥事，我喜歡你就行了。”
“你個無賴白痴。”
“嗯，我就是無賴白痴。”
“你有完沒完？”
“沒完。”
“好，既然你要陪著我送死，那就一起死吧。”
“行。”
“你走前面，要死你先死。”
“沒問題。”
雀阿看著飛在前面的莫問，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塊橡皮糖，捏不碎搗不爛還甩不掉，難道這就是天意嗎，你要用這種方式來折磨我？
“喂，我們要不要打個賭？”雀阿跟在莫問身後問道。
莫問一邊將前面的雷電推開，一邊簡短的答道：“什麼？”
“如果這次我們能活著出來，你...”雀阿猶豫下繼續說道，“你喜歡我多久，我就喜歡你多久。”
“行，沒問題，”因為雷電的擠壓，莫問的身體消腫了不少，聞言一愣扭頭看向雀阿，“你說真的？”
雀阿輕鬆的點頭：“當然是真的，反正到時後悔的一定不是我。”
“肯定也不是我。”莫問狠狠地搖頭，接著奮力向前打出一道掌風，將雷電狠狠地推開，“對了，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
“你剛剛不是猜到了，我就是嫦娥。”雀阿莞爾一笑。
“哇，那我真是發達了，娶個神仙做老婆，咦，后羿不是你老公嗎？”
“拜過堂，但不算吧，那個人是我的仇人，再說已經過去了數千年。”
“也是，估計輪迴轉世都快把靈魂磨爛了，不過我算不算小三啊？”
“什麼叫小三？”
“我也不知道，突然冒出來的想法。”
一個算是懵懂無知，一個算是臨終安慰，雖然想法不一，但相處的氣氛很和諧，甚至連雀阿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竟然會笑了，不是以前那種口不對心的冷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笑。
前面的雷電越來越密集，甚至連空隙都難以找到，莫問在前面開路也越來越費力，但這條路似乎沒有盡頭一般，不論他怎麼努力，前面仍然是無盡的閃電。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雀阿在後面也看的焦急，“對了，你的靈魂之劍呢？”
“什麼靈魂之劍，你說那個黑不溜秋的鐵棍子？”莫問疑惑的回頭。
雀阿好笑的點頭：“因為我的關係它才變成這樣，它本來的面目應該是黑白兩色吧。”
“跟你有什麼關係？”莫問撇嘴說道。
“因為我曾經在裡面住過，那裡還有個大房子呢。”雀阿眼睛一眯笑道。
“你能住在劍中，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你現在是靈魂之身。”莫問驚喜的拿出靈魂之劍，“你先進去吧。”
“我為什麼要進去？”雀阿奇怪的問道。
“男人說話，女人照辦就是，哪來那麼多為什麼。”莫問橫了眼雀阿。
雀阿心裡突然生出某種奇怪的感覺，好像這句話，那個后羿也曾經說過，似乎他的話所有人都不能反駁。
莫問見雀阿一臉古怪看著他，不由軟了下來：“你能不能別這麼看著人家，人家只是想表現一下小小的男子氣概不行啊。”
雀阿聞言搖頭一笑，這才是她認識的莫問，與那個霸道的后羿有質的差別。
“用靈魂之劍開路。”雀阿沒有再提及剛才的話題。
“難道滿足人家一次都不行啊。”莫問小聲的低估一句，便將靈魂之劍丟了出去。
只見那靈魂之劍猶如普通的鐵棍一般被丟出去，但自始至終都沒有傳來什麼感應，竟然消失在前面的雷電之中。
“你不能感應到它嗎？”雀阿臉色一變。
“感應什麼啊，以為是個寶貝呢，”莫問又往前走了數十米，才發現了靈魂之劍的影子，不由失望的撿起來說道，“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