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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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因為我
“母親...”大漢張口欲言。
“誰他孃的是你母親，老子是男人，就算是你想認個長輩，也不能無性別的亂認吧，那你叫我父親吧。”莫問一聽到母親兩字，就感覺渾身雞皮疙瘩亂掉，不過氣急的他反倒樂了，這種便宜貌似不佔白不佔吧。
“也好，反正是一個稱呼而已，”讓莫問崩潰的是，那大漢竟然贊同的點頭，“父親，你為什麼要將意識輪迴，來到人間界，是不是您認同了我初生時的做法？”
莫問徹底無語了，這孩子...呃，這大叔是不是瘋了，我認識你是誰啊，你張口母親閉口父親的，老子還他孃的是處男一枚呢，何曾產下了你？
“我認同你什麼做法，你是什麼人，老子為什麼要在這裡，還有，”莫問的臉色陰沉下來，“剛才的天劫是不是你做的，劈了老子整整一天，讓老子知道是誰，一定扒了他的皮。”
大漢愣了一下，才理所當然的說道：“父親，雖然我不知道您經歷了什麼，但這個空間的一切都由您掌控，這天劫的規則也是您定下的，我想是不是您自己所為。”
“開什麼玩笑，老子劈自己玩，你逗樂呢吧。”此時莫問可以確信，自己真的和這位大叔沒有共同語言，難道是自己自小生長在崑崙山，對外面的世俗禮儀不太熟悉，人家管朋友叫母親，管兄弟叫父親？
“父親，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但我知道您一定有您的深意，”大漢羞愧的說道，“這開天斧與我同根而生，卻背棄了父親，我只求父親看在萬千生靈的份上，原諒我當年的淘氣...”
“停停停...”莫問立馬黑著臉打斷，“大叔，我錯了好嗎，我不該招惹您，您哪來的回哪去好不好，還有我現在是什麼樣地存在，是死了還是活著，我怎麼才能離開這鬼地方，我只想知道這些，你別跟我瞎掰扯好不好？”
“也好，父親以後取得天心之力，自然會明白我今日所說，”大漢的身影如同老電影的畫面一般飄渺起來，“這裡是父親您的靈臺之處，因為父親自爆身體神識被炸燬，僅剩下上古陣圖藏身於開天斧中，才僥倖免於一劫，我用您的一縷殘魂為引，蚩尤魂魄為基，加上天心花的混沌之氣，才重新將您下界的魂魄聚合在一起，本來父親您可以自我修復，但是時間太久了，所以我才自作主張，還請父親原諒。”
莫問嘆了口氣，這大叔還真是傻得可愛，無端端亂認父母不說，救了自己還怕莫問生氣，哪有這樣的道理？
“那...那個大叔，”莫問籌措良久才說道，“你說的上古陣圖還有天心花是什麼東西？你又從哪裡得來的蚩尤魂魄？”
“父親您的意識損壞了，所以才不會記得這些，而天心花曾經攝取過您的部分神識，所以我才能重塑您的魂魄，而你也只能擁有那縷神識之前的記憶，不過沒想到的是，那天心花竟然也和父親您一起輪迴了，至於其他，我想等您甦醒，她會告訴您的。”
“什麼意思？”莫問看那大漢的身影越來越模糊，連忙問道，“你是誰啊？”
“我只是一段神念，盤古大帝回眸一瞥的一縷神念，我寄身開天斧中，也只是等待一段因果，如今我的使命完成了，父親，他日再見，希望您能原諒我，如果您都不能原諒我，那另一位母親...哎...”
一聲嘆息漸遠，大漢的身影也消失無蹤，只剩下莫問一人在艱難的消化大漢的話，這盤古大帝瞥一眼的威力真他麼的大，還有他竟然還有另外一個母親，你丫的到底你幾個母親，等等，那另一位母親不會也是男人吧，不是他瘋了就是老子瘋了，他怎麼可能會是盤古大帝的意念...
時間恍然流逝，想起崑崙山的時光，莫問的心漸漸安穩下來，與師傅魏青雲的點點滴滴也猶如昨天，後來師傅死了，自己一個人混跡與群山之中，與精靈鳥獸為伍，那樣的日子何其自在，可是卻被這莫名其妙的天劫給徹底的摧毀了...
等等，為什麼自己感覺好像忘記了什麼，雖然天劫猶如昨天，但是這一天卻像數千年那麼長，中間自己經歷過什麼，是好事還是壞事？
莫問將意識抽離，越過無盡的光亮空間，然後探查著自己的身體，可是接下來他差點吐血。自己怎麼是一塊很大很大的石頭，王八蛋，大傻帽，你丫的敢糊弄我，有你這麼救人的嗎？
無緣無故把老子變成一顆石頭，你以為老子是齊天大聖孫悟空呢，老子有爹有娘，才不會從石頭縫裡蹦出來...
可是自己的父母是誰，他們拋棄了自己，有和沒有又有什麼區別？
好吧，咱也學孫猴子，從石頭縫裡蹦出來一回吧，雖然這顆石頭大了那麼一點，蹦出來費力一點。莫問神識探查了整個石頭，心裡不停地安慰自己，如果說孫悟空蹦出的石頭是一顆雞蛋的話，那現在包裹莫問的石頭就是地球了。
時間轉瞬過去，而莫問依然在修煉著，他的意識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陌生的**，但卻是像與生俱來的本能，就像魚兒出生就會游泳呼吸那樣自然。
時間過去了很久很久，整顆黑洞也在不停地吞噬著身邊的一切，包括掠過的塵埃，又或者巨大的星辰，就像餓死鬼一般，那樣的飢不擇食，但是它的體積不僅沒有變大，反而越來越小。
直到有一天，它的附近遊離過一個巨大的星系，其中有無數的星辰，但比銀河系又小了很多很多，就像是一個初生的嬰兒，不僅沒有生命，甚至連初步的體系都沒有建立，裡面還時不時的有行星碰撞，恆星爆炸...
但是它們內鬥的同時，卻不知道一個魔鬼正在悄然靠近，還張開了他的那張大口...
“轟隆...轟隆...”
聲音還沒有傳出就被黑洞吸了進去，整個星系猶如水中的魚群被鯨魚一口納入其中，而那黑色的星球似乎吃飽了，旋轉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直到停止了旋轉，可是那停頓不足一個眨眼的時間，它竟然反向轉動起來，而且速度比之剛才更加的迅速。
終於，黑洞的外表承受不住轉速的撕扯，漸漸的出現龜裂，如同打爛的雞蛋殼，無數的能量和光線迸射而出，所有的東西被狠狠地拋向虛空，然後又被莫名的牽引扯了回來，一塊塊各種形狀的隕石漸漸的各自為戰，形成了一個個的小漩渦，大一點的漩渦碰上小一點的漩渦，轉瞬間就形成一個更大的漩渦。
在遙遠的未來，這裡將會誕生一個新的星系，也很有可能會出現生命，形成一個如同地球一般的文明，或者更強大的存在，但是此時沒有人會關注。
莫問驚訝的望著近在咫尺的臉蛋，腦袋中靈光一閃指著雀阿說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在夢裡和我愛愛的女人，你就是天心花嗎？”
“什麼天心花？”雀阿茫然中帶點莫名的無奈，“你既然已經復活了，那你我之間的恩怨也算了結了，從此之後你我各不相欠。”
“你...你什麼意思啊，什麼了結了，”莫問臉色大紅，“你莫名其妙的拿走了人家的第一次，這樣也算各不相欠？”
“你...”
雀阿驚訝的上下打量莫問，雖然是**身子，但她也沒時間想這些，她本以為莫問見到她一定會大發雷霆，然後揚言大戰三百回合云云，可是現在莫問的表現讓她迷茫了。
“你難道忘記了我是誰？”雀阿眼睛一亮，才不信的問道。
“剛才有個大叔說你是天心花的輪迴之身。”莫問雙手護住身體，一臉的羞澀，然後腦海中閃過一段畫面，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還是照著做了，一陣旋風吹過，莫問的身體竟然穿上了一身衣服，看樣式像是老學究穿的長袍。
“咦，我發達了，我竟然會變東西，哈哈...”莫問上下看了一眼還挺合身，不由興奮的大笑起來。
雀阿茫然的看向莫問：“怎麼會這樣，難道他失憶了嗎？”
“你知道自己是誰嗎？”雀阿不確定的問道。
“我當然是莫問了，大姐，你怎麼是靈魂之身？”莫問驚訝的看向雀阿。
雀阿心中大定，知道自己是誰，那就是說沒有完全喪失記憶，可能只是忘掉了一部分，難道說是從他拿起靈魂之劍的那一刻開始，一直到他自爆炸燬人魔通道，這一段記憶他全都忘記了？
“你還記得你的愛人嗎？”雀阿沒有回答莫問的話，而是平靜的問道。
“我的愛人？”莫問一怔，隨即笑道，“那不就是你咯，長得這麼漂亮，而且還拿走了人家第一次，所以也只能是你了。”
第一次，應該是第n次吧，再說那也不是人間男女之事，只是神識的一種交融，可以激發莫問的意識甦醒而已。
雀阿莫名的一笑：“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我這裡可以給你一段你的記憶，雖然是以旁觀者的視角，但足以讓你明白所有的一切，但願你接下來不會恨我。”
莫問見雀阿飄了過來，連忙躲開，搖頭說道：“還是不要了，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我只記得是你救了我，還拿走了我的第一次，所以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莫問的女人，對了，你的真身哪裡去了，沒了真身怎麼愛愛？”
雀阿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這貨以前就是這麼個德行嗎？
“你確定不要那份記憶？”雀阿認真的問道。
莫問奇怪的一笑，在虛空中伸展一下手臂：“該記起的總會記起，該忘記的記起來也徒增煩惱，何必呢，就像你說的，如果我想起來就會恨你，所以我不要了。”
“因為我？”雀阿不相信的指了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