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我根本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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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我根本不是人
現在便是莫雨桐壽終正寢的時候嗎？！
我丟下額頭上的手帕，走了進去，而陰鷙瘋了似的一把扯住夜煞的衣服。“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的意思，雨桐會死？！”
“不是死！”。夜煞平靜的望著陰鷙，“是灰飛煙滅，永遠消失！可是，沒有關係，我答應過她，會一隻陪著她，無論生死！”
所以，這是要殉情的節奏嗎！？若是此生，我能遇到一個這樣的人，我死而無憾！
“其他人，全部給我滾！”，陰鷙突然大吼。
這一聲吼，所有的人瞬間消失，只剩下當事的夜煞、雨桐、陰鷙，還有敖烈兄弟兩，以及站在角落的我。
“真的沒有辦法救了嗎？！”。陰鷙的眼睛上泛起一層水霧，他皺緊眉頭望著夜煞
。
“若是有，我定豁出去性命！可是，沒有！因為，我終究不是梵埜的對手！”，夜煞說到這裡，眼淚從眼角滑落。肩膀顫抖起來。
梵埜？！是梵埜！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是梵埜所為，他必能挽回不是嗎！？
看著敖烈和熾烈兩兄弟悲痛欲絕的臉，我有些心痛，可更讓我心痛的是陰鷙的表現，他那毫不掩飾的愛，幾乎可以腐蝕掉我剩下的最後一點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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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隻有梵埜才可以救雨桐？”，在空氣中的悲痛已經濃稠到了極點的時候，我突然開口打破了平靜。
“是！為今只有梵埜可以救雨桐！只是，他自我流放之後，便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夜煞說到這裡，暗淡了下來。
“也許……也許我可以幫忙！”。我小心翼翼的望著夜煞。
聽了這話，敖烈和熾烈對視了一眼，而後眼神齊刷刷的望向我，而陰鷙直接閃到我的面前，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
“你怎麼幫忙？！你有什麼辦法！？”，陰鷙的手勁很大，大的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面板該淤青了。
“我只是說……也許！”，我微微蹙眉，目不轉睛的望著陰鷙。“你真的這麼想救她？！為了救她快要不顧一切嗎？！”
雖然，我知道答案會是怎樣，明明知道聽了會難過，我還是忍不住問了。
“是！只能救她，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哪怕，是死！”，陰鷙認真的望著我。
“那。用你的愛，換取她的命，你願意嗎？！”，我踮起腳，在陰鷙的耳邊低聲說了這麼一句。
陰鷙愣住了。而後眼神中一陣錯綜複雜，而後他俯臉過來。（
“你救她，我會娶你，會和你相敬如賓，會不再沾染任何女人！可是，唯獨不會愛你！”，陰鷙這句淡漠的話，化開在我的耳畔，卻刺痛了我的心
。
這就是筆交易，可是，我願意做嗎？！用一條性命，換回一個沒有心的男人，真是我要的嗎？！我到底，夠不夠愛他！？
“好！好啊！”，我輕鬆的笑開了。
而後，我走到了夜煞的面前，望了望夜煞和熾烈，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敖烈的臉上。
“敖烈，你送我出冥界！”，說完這句，我轉身笑望陰鷙。“我幫你就雨桐，可是，什麼都不要！只是希望，有一天，你從時空的縫隙拾回那些記憶的時候，不會後悔！”
自嘲的笑了一下，我拉住了敖烈的手。敖烈望了望我，又望了陰鷙，而後才化作一股黑氣將我帶離了這個大廳。
進入了電梯，我卻沒有讓敖烈再送，只是關門的瞬間，敖烈伸出手擋住。
“你和我二叔……”，敖烈欲言又止。
“哈！我和你二叔沒什麼，和你也沒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將雨桐救活！”，我伸出手拍了拍敖烈的肩膀，“等我找到梵埜，讓他幫你變成以前的你，那樣，你就不會在莫名其妙的愛，也就變回以前的灑脫了！”
推開夜煞的手，我將電梯門緩緩的關上，而後直接按下一樓的按鈕。
沒有了敖烈的庇護，這十八層幾乎讓我生不如死，可是，我硬是咬著牙沒有吭一聲，因為比起心上的痛，身體的痛根本算不了什麼。可是，等我上了人間，基本上已經虛脫。
等的到了家門，我按下門鈴便整個人癱倒在地。
門開了，表情開始還有些漫不經心的梵埜在看我之後，眉頭緊皺，而後將我攔腰抱起，放在了沙發上。
“小初五，我說什麼來著，叫你別去折騰，偏不聽，現在受罪了吧！”，梵埜說著，手掌泛出金光，將金光貼上我的額頭。
我知道他在治癒我，可是，還沒有等治癒完成，我便輕輕的推開了他的手。
“哎呀，別鬧，不吸掉裡面的陰寒之氣，以後會留疤的
！”，梵埜瞪了我一眼，而後將大掌又貼了過來。
我垂下眼瞼，一把撥開了梵埜的手。
“梵埜，為什麼你要收養我？還收養我那麼多世？！”，我直勾勾的望著梵埜。
“瞧你說的什麼傻話！？我收養你是看你可愛！”，梵埜微笑，“所以生生世世割捨不掉！”
“是嗎？！所以我一直都是棄嬰對嗎？”，我紅了眼眶，笑著問道。共妖圍血。
梵埜愣了一下，隨後拍了拍我的臉。“傻丫頭，你不是棄嬰，你有我啊！”
“你到底哪句話，才是真的？！”，我站了起來，眼淚瞬間漫出了眼眶。“生死冊上面，根本沒有我！我，根本不是人！”
若不是那錯亂的時空，若不是我強烈的好奇心，我根本不會翻找自己的資料，結果，我這個人，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到底有什麼理由讓梵埜一世又一世的收養我，視為己出？！
“是不是人，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梵埜收起了笑容，暗淡下去。“只要我對你好，不就可以了嗎？！”
“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對另外一個人好！而你這個高高在上的佛，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將我速成人形，養了七生七世！”，說到這裡我笑了起來，“我只是一朵，小心的解語花而已！”
沒錯，生死冊的人類那裡，沒有我的資料，可是當我將自己的手放在螢幕上的時候，出現的卻是一朵白花，一朵名為解語花的小百花！直到，雨桐白髮蒼蒼，油盡燈枯之時，我才後知後覺的猜到了自己存在的真正意義。
“你想知道什麼？”，梵埜恢復了平靜，面色沒有一絲起伏。
“莫雨桐快要死了！”，我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而這句話一出口，梵埜便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為什麼會這麼快？！我明明算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