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百四十八回 哪都不去

一百四十八回 哪都不去


召喚兵團 自控帝 太古神鼎 至尊傳說 踏天 魔王絕寵狂傲妃 人蛻 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女禍 九八抗洪的故事

一百四十八回 哪都不去

抱著她,一路回到帝華宮,不言不語,他一點表情都不剩了。將她放在龍榻上,伸手給她蓋好被子,就那樣坐在她的身邊。

俊顏,像又蒼老了十歲,髮絲白過一半,這真切的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任何事情都能應付自如的穆寂風了,他的冷,已經寒出了心裡。他的恨,已經明顯到不知所措了。

撫著她的小臉,他輕柔的笑著,淡淡的,跟她學得萬事都表現得毫無所謂。

“主子。”小南出現在身後,卻是帶著梁妃。

“滾。”只是輕柔的一個字,手依舊撫著她的小臉,臉上依舊掛著微笑,卻讓小南和梁紫若不寒而慄。

自覺的退出了大殿,梁紫若心有不甘,是使得力氣不夠嗎?

“待會,去玉池把身上洗洗乾淨好不好?”他柔聲的問著,卻不是徵求她的意見。她點點頭,也不是答應,就是順從。

因為,她知道,三爺,已經支撐不住了。

氤氳的池水裡,水很燙,她根本就感覺不出來,只是看著三爺的身體已經紅成了一大片,她猜的,三爺,想讓她的身子暖起來吧?可是,怎麼都沒有用,勾起苦笑,原本躲得很遠,但是看到他那麼痛,她靠過去挨著他的身體,瞬間,又涼了起來。

環著她的脖子,還是當初的那感覺,完全沒有變,手臂的圖騰,光依舊亮,所以,他不信她的話,一句都不信。

“有時候,就想這樣扭斷你的脖子。”在她背後,他低喃道,那般的無力。

“寧兒,當你嚷著,穆寂風,那自由我不要了時候,我的心,就再也沒有對你關上過。不管你傷我多深,多重,多久,多殘忍,多無情,多毫不在意,多雲淡風輕,我都能承受,我唯一不能承受的是,你無止境的逃。那就代表,你連讓我受你傷害的機會都要奪走,這,才是你的殘忍。”攬著她的脖子,他就這樣把腦袋擱在她的肩上,淚從她的肩上劃下她的面板。

這是她唯一覺得有溫度的東西,燙著她幾乎承受不住。

她多想妥協的轉過身去抱住他的身體,她多想埋頭在他懷裡大哭,她多想就當那麼一個任性的小女人,她多想一家三口就那麼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若不是自殺來著穆國……

但是她從不後悔愛上身後的這個男人,他的孤寂,他的悲傷,他的不幸,她都愛。他的痴情,他的專情,他的鐘情,她也愛。他的無奈,他的無助,他的無力,她更愛。

唯一不愛的地方,就是他太愛那個叫侯青寧的女人,愛到,連傷都全部忽視,連背叛都轉身原諒。

風,寧兒,什麼都沒有為你做過。但是,總要為你留下什麼。

偌大的帝華宮從未這般的涼過,只因為她的氣息,讓所有的爐子都自動熄滅,躺在龍**,她離他很遠,幾乎貼牆而臥。

“過來。”蹙眉,他喚道,以為她是不想讓他碰。

頓了頓,她小心翼翼的朝他的臂彎靠攏,忍住淚,她是怕他受涼,不是想躲著他,避著他。

擁著她,他不讓她掙扎,總覺得懷裡這身子比起之前還要涼,彷彿,再不抱緊又要立即消失不見了,闔上眸子,他淺眠,也不在乎涼與不涼,因為麻木,已經不讓他去感覺什麼是涼,什麼是寒。

看著他沉睡,她卻兀自的發著呆,撐起手,卻是看著他,一刻都不想把眼睛拿開。

三爺真的瘦了好多,若不是她一再任性的傷害,三爺,會不會過得比較自在?要是知道後來要經歷這麼多的事情,當初,就不應該將那句自由我不要了說出口中,這樣,到死的時候,三爺也不會這麼的痛。或許他只是記得,他的命,是一個叫侯青寧的女人救的,這個女人他能想起,卻是模糊的,時間久了,就會過去,就會遺忘。

可惜,沒有那麼多的如果。

想起身,他卻是又瞬間就驚醒了,看著她,那麼的冷。

“想去地牢嗎?”

“不,我睡不著,就起來給涵兒做件衣服,三爺睡吧,我保證哪都不去。”伸手撫著他蹙起的眉峰,她輕柔的說著,微微笑起,很溫暖,從來沒有的溫暖。

見他不攔,她便起身,將爐子全部用內力點燃,再給他抱了好幾床被子。拿出針線簍子,她就抬了椅子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入睡。眉峰是平了,可是睡不睡著,她不知道,只是看著這帝華宮裡的東西,靜靜的掉著淚。

她的東西,他果真沒有捨得拿去給梁妃糟蹋。

衣服,不是給涵兒的。

傻三爺,你老是說不相信寧兒的話,卻總是在寧兒說了之後就自然的放在心底。

光線太暗了,但是她不想擾了三爺休息,一針一針的,十指都都扎破了,但是她依舊是笑,平凡的夫妻,是不是就是這般的生活的呢?

清晨,殿內又涼了起來,爐子滅了,室內亮了。

睜開幽邃的眼眸,看到她依舊埋頭在做著女紅,似乎一點都不知道累。剛站起身軀,明黃的龍袍就披在了身上。

“好像又下雪了,穿著內衫就起床的習慣應該改一改了。”見他不語,她手裡忙碌著,嘴裡卻是隨口輕柔的提醒著,幫他穿好衣袍,又披上皮衣,這才任由他去梳洗。

“早朝之後,回來吃早膳。”依舊是這般的說道,第三次了,他依舊是不答,卻微微的頷首。

有些怕,再不吃她的早膳,她就記恨一輩子了。

見他點頭,她又是一笑,接下來,接著做衣裳,幾天時間,夠嗎?

“城兒,夕如何了?”不抬頭,依舊是將精力放在針線上,她輕問。

“滿身的傷,在地牢,剩下的,就等師姐你了。”現身出來,城兒答道。

“不急,等我把三爺的衣服做好。”柔聲答道,卻是藏不住的倔強。

就幾天了,就幾天而已了。

“師姐,城兒捨不得你。城兒什麼都沒有為你做過,但是這件事,你一定會感謝城兒。”上前,城兒卻是遞給她一個荷包。開啟來看,她笑了,感激的笑,意外的笑。

三爺,終於可以看見真正的天堂鳥了。

給讀者的話:

二更有些晚,親們原諒。

平凡的夫妻,寧兒最後的心願。

要種子的親,請留下gg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