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36 今非昔比,涅火重生

236 今非昔比,涅火重生


我在這裡等你 摺紙槍 毒妃狠囂張:殘王來過招 風裡狼行 騙妻成婚,腹黑總裁太危險 邪神傳說 驚仙 血嫁:殘暴王爺追逃妻 陰陽師第三部 天地浮屠

236 今非昔比,涅火重生

眼看著洛辰逸往玉衡宮外走,白杫顧不得手肘上的擦傷,衝上前去,一把拉住他,雙手死死的環住他的腰,小臉不復清秀,卻是絕世無雙,緊貼在他懷中,哭得淚流滿面。

纖細的嬌軀隨著他的掙扎而晃動著,白杫不得不死死的抓緊了他的衣衫:“師父,我是杫兒,我就是你的杫兒,我一直都愛你,一直只愛你一個人,不會生氣,不會丟下你和阿斐,永遠都不會!”

緩緩的釋放體內的妖神之力,白杫強制性的將靈力灌注於他體內,額上薄汗涔涔,臉色已經幾乎蒼白,而那絕世嬌顏上,卻沒有絲毫痛苦,有的,只是無盡的心疼:“師父……師父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丟下你,不該丟下孩子,我以為……我以為那樣才是最好的結局……”

“……我以為我走了,你就不會再難過,不會再夾在我與臨淵中間為難,不管千年,萬年,我想守護你,即使你生氣,即使你不再承認我是你的徒兒,我也想守護你,站在你看不見的地方……”

“十年前那場大戰,我原是準備帶著腹中孩子,一起……一起……”白杫死死的蹙眉,怎麼也說不完整,那話就像是梗在喉間的一根魚刺,難受,卻又不得不忍受:“……後來,我看到你來了,一句話也沒有說,卻是殺了桃華,我心裡又開心,又難過!”

“我終於知道,你心中是有我的,我好開心,可是魔尊當前,四大凶獸虎視眈眈,我不能袖手旁觀,放眼三界,真的沒有人能夠與之匹敵,我自問也沒有這樣的能力,我與小青聯手,以詐死來給魔君施了障眼法,讓他以為我已經魂飛魄散!”

“虧得小阿斐那時在我腹中十分聽話,聽話得讓我萬分捨不得!可是我又不得不去面對,那時候的我,已經沒有能力與魔君抗衡了,我與四大凶獸鬥法時靈力消耗過多,只有出奇不意,藉著小青的法力,聯手將他封印……”

“魔君又豈非等閒,縱使出奇不意,卻還是讓小青元氣大傷,而我,已經維持不住人形,偏生小阿斐還在腹中,那一刻,我是自私的,我想,如果我留下小阿斐,是不是,你對我就會有那麼一分的憐惜……”

“師父……師父……我從來都捨不得離開你,縱使你將我再次關入鎖妖塔,我也沒有想過要離開!可是……可是你與墨如冰……你與她……”

白杫緊緊的閉眼,淚如雨下,一想到當初紅燭高堂,喜盈一片,她的心便如同千萬輛馬車般壓過,痛得無法呼吸,連怎麼流淚,都痛得忘記了。

白杫突然惦起腳尖,嬌嫩的櫻脣就那麼貼上他略嫌冰冷的薄脣上:“師父,我一直堅信著那年翠竹林中,所許下的諾言,不管是你,還是我,從忘川回來,我更是無法拋卻!你知道我睜開眼再次看到你,我有多開心嗎?我開心得連靠近你都不敢,我怕你已經不記得我,可是小阿斐卻一直喚我‘孃親’,那時候,你知道我有幸福嗎?”

“當你扼住我脖子問我白杫在哪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激動嗎,我多麼想告訴你,我就是你尋找的人,我就是白杫……可是,可是我不能說,我也不敢說,我那時候頂著柳忘塵的臉,如此平凡,平凡得讓我看到你,就覺得自己是那卑微如泥中土!”

“軒揚來的時候,我好怕你會認出我來,可笑我始終不如你那般聰明,當初血咒被我忘諸腦後,恐怕你早在看到我的時候,就認出來了吧,否則也不會由著小阿斐跟著我……”

“杫兒?”

略微疑惑的聲音已經趨於平靜,只是那神色間的痛苦,卻還未散盡:“你覺得我只是喜歡你的臉嗎?”

白杫一怔,緩緩退開,小臉嫣紅又懼怕,整個人離開了一些,逃避般的別過眼去:“師父,我……”

“害怕嗎?”洛辰逸打斷她的話,漂亮的雙眸定定的鎖住她的雙眼,不讓她有任何逃避!

她或許不知道,這樣的自己,連他自己都害怕,彷彿就像是一隻妖怪,隨時都有可能傷人性命,不分清紅皁白。

“害怕?我怎麼害怕……這一切,這一切都是我親手造成的,我……”白杫咬脣,一把抹掉臉上的淚痕,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

“杫兒!”洛辰逸略略抬手,將她一把拽入自己懷中,動作看似粗魯,下手卻是十分溫柔,將她圈在自己懷中:“你知道我看到你與那書生喜笑顏開的時候,我心裡是什麼感覺嗎?我有多希望我就是那書生……能夠讓你展露最真實的笑顏!”

“師父……”白杫終於伸出雙手,緊緊的環住了他的腰:“我錯了,我不該自作主張,我不該以為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自己決定一切,師父,原諒我好嗎?”

“你……你們……你們……”不知何時,初夏已經站在了玉衡宮外,一臉震驚的看著兩人,而她的身後,正跟著軒揚,一身少莊主的打扮,顯然是才剛剛上蜀山。

洛辰逸微微蹙眉,神色間微有不悅。

而白杫可沒有他這麼從容不迫,整個人如同偷東西被抓似的,急忙從他懷中退出來,那絕世無雙之嬌容在洛辰逸的懷中也幻回了原本的清秀,整個人不知所措的站在他身後,她還沒有準備要坦露身份:“初夏師姐……”

但是很快,她便緩過神來,自己已經不是當初的白杫,沒必要一如當初那般對她,更何況,她現在是柳忘塵不是嗎?

“初夏長老,不知來玉衡宮有何事?”白杫淡淡一笑,雙眸如一潭池水,深不可測,幽幽碧波,似要將人淹沒其中:“一如之前想來指責我媚惑師尊嗎?”緩步上前,白杫淡淡的看著初夏氣急敗壞的衝上臺階來!

“啪——!”初夏這一耳光,可謂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有多恨她,就有多大力!

而這一耳光,力大得讓白杫側過臉去,一絲豔紅的鮮血順著脣角流下,讓那原本清秀的小臉,生生透露出一抹嫵媚來。

洛辰逸怒極,正欲上前,卻被白杫抬手攔下,而初夏身後的軒揚更是猛的將她拽到身後,聲音冷厲:“你幹什麼?”

他縱使不甘,縱使生氣,可也捨不得傷她一分!如今在他面前,豈由得初夏這樣來羞辱她。

“我幹什麼?”初夏一把甩掉軒揚的手,失望得近幾乎絕望的看著他:“十年前,你為了小師妹這般待我,如今十年後的現在,你為了一名素未謀面的女子,還是如此待我,究竟是我太愛你,由得你如此傷害我,還是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我,而我——!”

初夏一手指著白杫:“還不如這個你第一次見面的柳忘塵!”

軒揚微微蹙眉,瞬間明白過來,初夏並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遂沒有再說話。

微微拂袖,白杫輕抬素手,抹去脣角的血跡,不知是力道太輕還是如何,那血跡未盡,竟越發妖豔起來,配著那神色疏淡的小臉,格外懾人:“初夏長老,我記得,我沒有任何地方,欠你這一耳光!”

說完,那晶亮的雙眸,如那冰雪寒峰般,落在初夏的身上。

在所有人都以為白杫會還給初夏一耳光之時,白杫卻無任何動作,淺淺勾脣,那朵淺笑,如同邊的雲彩,飄渺無方。

“你……你不要以為擺出這一副無辜的樣子,我會就心軟!”無端的,初夏竟有些害怕,還沒有動手,便心生怯意。

“無辜?呵!”白杫似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掩脣輕笑:“若我說,我對我師父,是真心的呢?”說到最後,那清秀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意,而那冰雪般的眸子,微微半眯著。

“真心?”白杫的話,仿拂觸到了初夏的逆鱗,將方才的害怕與怯意拋諸腦後,神色間滿是恨意:“不過是媚惑師尊,有什麼臉面提真心?”說完,初夏上前便是一耳光。

那如寒雪凝霜的眸子忽然舒殿,素手輕抬,不徐不急的拂過。

只見方才還撲上來的初夏,如今整個人已如那斷線的風箏,向玉衡宮前的空地跌去。著地的瞬間,一側身,便嘔出一口鮮血來,頓時,臉上帶著極致的恨意,那樣子似要噬她骨血:“妖女,你——!”

白杫上前一步,堪堪停在臺階最上一層,素手半抬,縛於腹前,透著難以言喻的迫人與清傲,彷彿不是那柳家庶女,而是仙子下凡,白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這就是你讓我流血的下場!所謂妖女,不過是你們口中之言,我亦何懼之有!”

“原以為蜀山不過清修之地,倒不曾想,一如長老也管他人俗事,莫不是初夏長老也喜歡我師父,若是如此,大可明說,何必出手襲人,白白讓人看低!”白杫淡淡的看著她,神情已沒有了方才的溫和。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又傻又天真的她,當初是自己太傻,親手將那把殺自己的刀遞給她!而如今,她再也不會相信她!什麼恩,什麼仇,在今日這毫不容情的耳光之下,消失殆盡!

“你……”軒揚掃了一眼初夏,忽然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在初夏以為他是看不過眼,要為自己報仇的時候,卻聽得他說:“跟我走,蜀山這個地方,不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