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警察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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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警察和女人
結束通話通話，車裡一時間陷入沉默。
不一會，開車的小警員從旁邊便利店弄來三大杯加料熱咖啡，車裡的高山和淺川接過喝了一口提了提神，同時吐了口濁氣。
“警長，你不如想一想御宮家為什麼不報案，我猜也許受害人真的又是御宮伽椰子，而作案的人是同一個怪物！”
淺川荒謬的言論若是在平時，肯定要遭到高山一頓臭罵，可此時，連高山自己都有些懷疑她說的就是事實！
不過出於習慣，他還是反問了一句確認：
“是嗎？可前天晚上的案件，卻只是御宮家自己報案，並沒有神祕人参與。”
“警長，不如直接去御宮家問問吧。”
開車的小警員實在有點受不鳥了，警長也太能想了，他覺得自己再這麼下去不出幾個小時肯定要出車禍，趕緊的把警長弄到御宮家扯皮，自己也能在方向盤上趴一會兒！至於案情有多複雜，交給腦子更好用的人去想吧！
弄的警察們一頭包的雷雲其實想法簡單的很。警察清理現場尤其是火災現場，總要灑點什麼奇怪的東西，加上他們走來走去的，也許能把那些肉眼看不到的零碎給破壞掉。總不可能讓他自己拿個顯微鏡去幹這活吧。
休息了一上午，被送餐的小夥敲門敲起來，吃過東西后變形查看了下傷口，已經完全好了
。不過變成人形後pp有一條窄橢圓型貌似疤痕的印子。
接下來的工作是檢視可疑資訊。
令人有點驚奇的是，透過一張正面圖，雷雲發現城裡有一個和伽椰子長得非常像的妹子！
她們唯一的差別，是疑似者沒有淚痣。
一個城市出現兩個如此相似的，機率實在是有點小，很可疑啊！會不會兩人之間有什麼不得不說的祕密？
看了眼照片相關資訊，妹子出現的位置接近監控範圍的邊緣地區，時間是一個小時前。
那個位置雷雲沒有能力進行大範圍搜尋，不改變蜘蛛們的聚集點的話，到那裡需要穿過大量馬路、下水道、高樓，爬過去都要耗費不少電力，要進行持續搜尋監視的可能性不大。而他自己日語能力薄弱的很，看看有字母的新聞還勉強，去給蜘蛛們換聚集點難度可不小，光打聽黑旅館，他一個大漢就很容易引起注意。
按雷雲的思路，他就應該找上官方力量，如果能接通城市監控網的話，任務不要太輕鬆了！隨便忽悠一下警察們幫忙跑腿打雜處理零碎外，那時候唯一能阻止他的，只有體內能量是否能恢復的過來！
可是想到那扣一千點的蛋疼任務，以及沒有祝福點信仰點的結果，他就腦袋大。
他並不想一個任務就把價值達到四千點的蜘蛛機器人全留在這裡，那消耗都已經比三個人全部扣一千點還多了！當然除開裝置後成本實際並沒那麼多，可終端認證出來就是這麼多，說明腦力仍然是值錢的！
要不，乾脆找個駭客弄個竊取城市路面監控資訊的軟體？
還是不靠譜，先不提有沒有足夠錢來打動別人在短時間內弄出符合要求的軟體，就說網路頻寬吧，雷雲要到哪裡才能竊取一個有足夠頻寬且不容易被發現的真實地址？
而且電器社會的軟體原理和星系殖民級已經不是同一層級了，雷雲嘗試了一下破解原始碼，已經知道光子電腦的基礎是六進位制！其底層技術應該是以三色光開關為基礎
。它能自編譯出可以上網的軟體並讀取電子地圖中的圖形他都覺得是奇葩，但仍然可以理解為另類的向下相容。不過要用本地以特殊目的製造的軟體，估計有待解決的問題已經不是它能透過自編譯完成的了，雷雲可還沒來得及買微電子二級知識庫。
正在想能透過什麼手段繼續擴大監視能力的雷雲，意外的在他留守的蜘蛛鏡頭中看見凌晨那個嬌小妹子！
恰好妹子在向蜘蛛所在的方向移動，大概是要從這個方向離開小巷。
提取正面、側面照片！
ok。
雷雲也不去用蜘蛛跟蹤，電力方面扛不住，他照著昨天的辦法利用系統自帶的圖形軟體弄了個頭部三維圖匯入系統。把她列為關注物件，以後她出現過的地方只要被拍到正面或側面，都會被記錄下來。
他並不覺得自己其實是認錯人，又或者女人只是和陣營任務中見過的長相一樣。那氣場！哪怕一百個長相高度都一樣的恐怕都難再有和她一樣的。
也不用透過她的自稱來判斷，雷雲也是第一次聽到她說話，但是她的確有一種很犀利的氣場，也許是地位帶來的，也許是和身法極不匹配的刀術帶來的。她的刀，相對其較小身軀的行動能力，實在太快了。
所以，雷雲對其產生了一點好奇：她是一個人，任務是什麼呢？為什麼兩次去御宮府都碰見她了？
對於任務無關的部分，雷雲沒有心思花費太多精力，只要那個自稱“妾……”的女人不來妨礙他的行動，他也不會刻意去找她麻煩。
接下來風平浪靜的一下午過去，沒有凶殺案被發現，沒有伽椰子被發現。
不過他發現一批人很怪，雷雲這樣對他人事情好奇心極低的人來說，能被他覺得怪的人，絕對是非常怪了。
那一批人雷雲已經從監控中看到的有六人，奇葩的是，這六人都有明顯不同的民族區別！
對於雷雲來說，他們的面部特徵包含了非洲黑人、北美黑人、北歐人、中亞人、東南亞人、東亞人。
留學生？不太可能
。
雷雲在地球時就曾在多所大學做過演講，就他自己在演講後看到的，幾乎每個留學生都只和最多兩個種類的外國人交往。從社會學就能知道，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一個正常人沒辦法兼顧過多的種族習慣及過多的語言差異！也許某人覺得正常的事，或者只是在翻譯中語境產生了一點小偏差，在其他種族就是褻瀆了他們的神靈，不要說朋友，不引起謀殺案都是對方理智的結果。
假設朋友群增加到四個種族，那麼就一定有某人必須經常調節其他三個種族的習慣衝突，否則隨時有人骨折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而六個！如果他們不是源空間的終端使用者，大概就都是學社會學的？
其實這也不關雷雲的事情，他平時也不會在意，只是六人的行為實在有點異常。
他們和監視他們的蜘蛛在同一個天台上，沒有生火烤肉，沒有放飛遙控飛機或其他怪東西，也沒有賭博以及吸食毒品，他們中的四個只是坐在那裡，另外兩個則一會跑到天台這邊觀望一陣，一會跑到那邊，看起來就像在找東西。
雷雲腦子沒燒壞，他很清楚普通人類的眼睛在沒有望遠鏡幫助的情況下，在那棟高達二十八樓的天台上，除了天台上的東西其他的一切都是小坨坨小點點。就算他們要找汽車大小的物體，那也應該是樓上的人帶著手機步話機之類一邊找一邊通知吧！
雷雲的蜘蛛偽裝的並不好，四個攝像頭的鏡頭都是直接在外的，不過在躲在陰暗角落裡，很難被看出來，它們有足夠的時間換更好的監視角度且不被察覺。
沒有通知打擾的雷雲也有空閒，就看看幾個傢伙想幹什麼。
六個人在天台上徘徊了大半個小時才離開，本是馬上要把幾個人忘記的時候，雷雲竟然又在一公里外的另一個天台上看到幾個傢伙！
他的蜘蛛沒那麼多，這次距離有兩百米，可是對方的膚色服裝，尤其是還有一個染了七彩毛的東南亞人，實在很容易辨認。
誰會如此無聊的跨過一公里距離到另一個地方發呆？而且此時外面的溫度有三十二到三十四度，並不低！
所以，在第二次看到幾個人之後，雷雲把七彩毛的傢伙也列入關注目標，至於黑人嘛，不增加特殊的材質辨識模組，很難保證拍出來機器能認出來
！
吃過晚餐，蜘蛛們迎來了它們第一課考驗……一場突然的雷暴大雨！
雷雲並未教它們識別雨水，還有很多他都沒教，一是微智慧晶片的能力有限，也是他在偷懶。
他對於蜘蛛們是否能防水不是很擔心，他自己造的東西自己知道，除了攝像機孔，其他位置的高精密結合根本沒可能漏水進去。而攝像機上方有個略突出的小蓋，很多真蜘蛛也有那樣的角質，只是它們沒那麼大眼睛。再說了，只要電池部不進水，頭部內側的防震保護結構也足以防水。
他擔心的，是蜘蛛爬到水裡去導致pp上的觸點短路以及被雷劈了。
什麼？那麼小雷劈不劈的中？
聽聲音雷擊距離在三公里內的每分鐘就有兩個！恰好蜘蛛們為了節能監控，大都是在較高處待機，又恰好它們是全金屬的，還恰好它們是無線訊號發射源！
可不管高處是否危險，雷雲還不得不下指令就地尋找高地待命。下面積水的可能性遠比被雷擊中高的多，屁股短路了雷雲現在可沒有電池給它們換！就算沒壞掉，一旦其訊號源消失，要找到它們恐怕也難度不小，萬一它們爬到一些雷雲到不了的地方停電了咋辦？那可都是錢啊！
他只能做自己能做的，等所有蜘蛛靜止後，透過拍攝周圍畫面進行精確定位，然後祈禱一會兒短路的電池充上電還能用！
大自然是不會管螻蟻的思想的，只半個小時，城市的街道小巷中就產生了少則三四公分多則二十公分的內澇積水！
傾盆大雨下了快一個小時才停下。
雷雲已經在備忘錄上記載下“將充電觸點改裝至頭部做成偽裝顎……”，這樣的改裝將不會提高成本，只是重新設計殼體罷了，之前的備忘專案鐳射竊聽本就要重新設計殼體的。至於防水，雷雲仍然打算以工藝設計來達到目的，只要將偽裝顎做成脫離內觸點的狀態，不管是自由滑動還是以非導體做彈性裝置，都更真實，也基本杜絕了進水短路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