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警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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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警察們
“也就是沒抓到人？”
說話間幾人跑到了樓下坐上警車，警員喘了幾口氣，拿起車上放著的一瓶水灌了幾口發動警車，他們的警車距離事發地點只有二點五公里，是第一輛到達事發現場的警車。
御宮府的門衛十分遭人憎，明明是警車上下來的人，竟然還要檢視警官證才放行！
你要是有用，就不用輪到大爺來給你擦屁股！
高山警官一邊進門一邊在心裡說別人壞話，順便調劑下自己的心情。
御宮府的保安是高層特批的，即使在夜間也有超過十人在草坪中巡邏，建築內還有幾名保安，他們全部持槍的情況下，竟然還被人闖入主宅裡殺了人，真是極品！
他們才透過門衛，已經有其他警車停在門口，看到車牌是警長的，他們先拉起了封鎖線，其中一個警員趕緊追上高山幾人。
“警長，我們從東邊過來的時候有一棟民宅失火了！”
“八嘎！把休假的蠢貨都弄起來，滅火後那邊的現場要同時保護好，我們先看看御宮家發生了什麼
。”高山的語速有所加快，且明顯心情不好。
警員去警車向排程室傳達警長指令，其他人拉上封鎖線，留下幾名防止無關人員進入，剩下的全部進入御宮家。
御宮家此時開啟了主宅頂端的探照燈，那是用來便於直升機夜間降落的，那玩意讓警察們省下很多麻煩。
首先被注意到的就是幾名聚在一起的保安，中間似乎還有個躺著的，警察們過去把他們驅散以免破壞現場，還差點爆發衝突，御宮府的保安們脾氣大的很。
高山交代警員們仔細排查有可能的入侵路線，自己帶著淺川警官、開車警員和另一個分局的警長及其助手進入主宅。
御宮家的管家已經在主宅門口守候，引領幾人進入案發房間。
案發房間裡的情況十分糟糕，到處佈滿了乾粉滅火器白色殘餘物，天花板上則被薰的一片漆黑，什麼有效資訊都沒有！
“能告訴我那一堆白色的原來是什麼嗎？”
高山裝作鎮定的對管家問話，但那表情，相信如果管家不是御宮府的，當場就要挨幾個巴掌！
“呃……是一張大床。”
大床，嗯，倒是個有效資訊。不過他們到底過了多久才滅火啊，床都燒成一堆渣滓了！
“案發後多久開始滅火的？還有，受害者的位置，難道是在**？”
老管家擠出兩滴眼淚說：
“受害者是我們家三小姐，她當時就在**，警官，你一定要相信我們最多隻用了五分鐘就將火完全撲滅了
！”
“切！”
發出聲音的是淺川警官，她正拿著個本子記錄能用的上的資訊，五分鐘能燒成這樣，那就不用火葬場了，大家直接露天燒屍體就好。
高山瞪了淺川一眼，接著對管家提出要求：
“你們已經把證據毀的差不多了，我們需要調取監控錄影才能做更詳細的判斷。”
“……請稍等，我需要徵求族長的同意才能提供錄影給你們。”
老管家說完轉身離開，另一個分局警長用力捶了一下牆壁抱怨起來：
“高山，我們走吧，讓這幫混蛋有錢人自己去查！”
高山張開手在嘴和下巴附近的鬍渣子上摸了一把，搖頭：“忍吧。他們只要一句話就能讓我們都失去工作！”
管家過了十來分鐘才再次來到幾人面前，此時他身後還有幾名警察的現場勘查人員。
把勘查人員放進房間，管家說明了情況：
“我家將會向警方提供一到十八號監控裝置的一小時全程錄影，半小時後會送到幾位手中，請稍等。”
這意思是警方人員連監控室都不能去！
所以有錢人才讓人憎恨！尤其當他們還不單純有錢，還有足夠勢力的時候！
於是警局悲劇了，御宮家大勢大，不但有議會席位，本身還是老牌的重工企業，所謂重工，就意味著它隨時變身為大型軍工企業！
他們不願意讓警察現場檢視錄影，那麼警察們晚上肯定都不用睡覺了，明天早上之前沒有一個交代，面臨的很可能是離職之類的重大處罰！
拿到錄影，高山邀請了另一位警長：
“中森警長，一起吧，你也不想被責罰吧。”
被稱作中森的警長臉色黑的不行，還不得不妥協，心裡都不知道氣成什麼樣子了
。就算如此還不得不接受邀請一起去總局分析錄影。
一個小時後，埠山城警察總署多功能中心。
多功能中心和普通的多功能廳不同，它的側面有一個凹陷，裡面擺設著二十臺計算機，能更快速的對多個影片進行分析。
此時兩名警長都有點睡意，恰好淺川警官端來了熱咖啡。
“等等！十二號機在大螢幕重播之前三十秒的畫面！”
幾秒後多功能廳的投影螢幕上出現畫面。
一名中年男人拖著半具屍體從三樓下到二樓！
“停！放大畫面！”
畫面放大後現場的人都有點頭皮發麻，女人只有帶著一條手臂的半截胸脯和一個腦袋，後面還拖著一條腸子！
恰恰這半具女性屍體的長相和高山手裡三小姐的照片中一模一樣！
中森警官臉色黑的跟包公似的，在他看來，肯定是御宮家的人自己殺人後想嫁禍給別人，屍體運輸的方向御宮家提都沒提！
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一名操作電腦的警員說話：“警長！三號機有情況！”
高山點頭，畫面切換為室外，此時一名身著淡金色全身金屬鎧的傢伙幾乎在一瞬間就跨越了十多米的距離後起跳，用單手握住窗臺頂沿後一個翻身就上了三樓！
“倒回去三秒慢動作！”
畫面再次播放金屬鎧怪人跑步後起跳的畫面，在他翻身上樓時，高山立刻喊停！
他的腦袋現在很大，至少比平時大兩圈，而且有些冷汗。
走上前，高山指著畫面的一個位置問：“這是不是手槍？”
畫面是每秒十二格，入侵者的速度又快，導致暫停畫面上有殘影，那貌似尾巴的物體上的確卷著一樣東西
。
中森警官沒有直接回話，他吞了口口水，抓起袖子擦了下頭上的汗。
如果那是手槍，入侵者的尾巴就很明顯不是什麼裝飾品！！
排程中心沒有搞錯，入侵者是個怪物！
經過幾十分鐘的分析，現場所有人都冷汗涔涔，能說句完整話的都沒剩下幾個，可是，就這樣還有不知趣的人出聲打擾。
“警官，不知道是不是疑點，但是我覺得問題很大！”
“呼……”高山深呼吸一口，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執著的說，“放出來吧，反正大家今天晚上也不要想睡覺了。”
播出來的畫面是天台，比較起其他位置此處很暗淡，畫面轉為紅外模式，因此是黑白的。
這個畫面他們看過，那怪物的行動速度實在驚人的很！
不過這次電腦操作員標記出一個圓圈，那裡什麼也沒有。
幾秒後三隻蜘蛛爬進圈圈中，並擺成直線！
它們剛擺好不到二十秒，怪人就衝過附近，移動角度被操作員標記出來，和蜘蛛擺成的直線完全相同！
“警長，我能申請休假嗎？”淺川警官顫抖的聲音看來被這景象嚇得不輕。
高山鳥都沒鳥她，現在的畫面反而讓他記憶起很多不起眼的細節。
“三號機畫面，怪物上樓之前……停！”
怪物進入的那個窗戶窗臺上，同樣有兩個不起眼的黑色物體，這個畫面能拍到好幾個窗臺，上面同樣都有一塊小小的黑色！
“我現在希望蜘蛛不要爬到警察局來。中森警官，你覺得呢？”
“我寧願被停職！”
“看來只能找那些號稱靈媒的人來解決了，希望她們能有用
。還有，淺川警官，聯絡一下還在御宮家的其他警員，我們需要知道二樓發生了什麼，先不要提中年男，看看御宮家的反應再說。”
雷雲料到自己的行為會給某些人帶來困擾，不過他不擔心，有蜘蛛對周邊監視器材的排查，他知道不會暴露藏身地點。另外他作案時穿了噩夢鎧甲，連面甲也放下了，除非有人能從步態確認他就是凶手，不然他們都很安全。而這根本是不可能的，雷雲變回真身時後腳跟無法落地，還多出尾巴，步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相同。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警察只憑身高抓人，那也許還真能抓到凶手！
早上起床後解除自我催眠喝了點牛奶，雷雲就開始分配任務。
昨天晚上在稻葉宅見到的場面，讓他基本能肯定早在他們來到世界之前，御宮伽椰子的擴散就已經開始了！所以今天再也不能按昨天的方式待機行動了。
學會日語的斯芬妮任務最重，法蒂瑪則主要輔助她的工作以及保護她。
“首先，我需要一臺能上網的無線路由器，另外幫我找點汽油來。然後，我要你們去外地探訪真正有法力的退魔師或和尚，不管結果如何，儘量在十天之內回來城裡。”
昨天出去他發現很多問題，系統還需要進一步完善。
“哈尼，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不是更危險嗎？”
“她現在很弱，不會有危險，但在那之後就不一定了。對了，時間不用定的太死，如果有希望找到幫手，可以晚兩天，所以離開之前幫我把幾間房的房租補齊吧。另外你們需要帶幾張電話卡用於幫我報警，他們應該能輔助我們限制伽椰子分裂速度。”
報警的工作當然不是由雷雲來做，他的日語能力可說不清事情。他會打電話給兩女，讓他們在外地幫忙報警，至於外地撥打緊急報警電話不會接到本地，那也容易，買電話卡時問到查號臺的號碼就可以了。
安排好事情，雷雲開機檢查蜘蛛們的電力狀況，經過一晚上充電，電力仍然沒到全滿狀態，還有十多隻蜘蛛剛剛爬上充電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