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86章 很是奇怪(感謝月票)

第286章 很是奇怪(感謝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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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很是奇怪(感謝月票)

“我是認真的!”夏莎用力揪住花澗月的髮絲,花澗月“哎呦”一聲。頭皮一陣疼痛,妖冶的臉容扭曲著。

“好痛!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這般粗暴!”他早晚要被這個瘋女人折磨死。

“哈哈哈,我是擔心你在做夢,讓你清醒一些,免得你認不清,安塵,你此時清醒了沒有?我方才說的可是認真的話。”

花澗月白了夏莎一眼,“我知道了!我沒做夢!”花澗月推搡著夏莎,讓她滾下去。

夏莎卻是用力得將他壓住,用最攝魄的眼神看著他,水潤的紅眸眨動,“安塵,你既然聽見了,也十分清醒,那你告知我,到底要不要娶我?”

花澗月想要搖頭,可是想到方才發瘋的夏莎,他又打消自己那樣的念頭,沒看夏莎的眼眸,只盯著對方雪白的鼻尖,“咳咳,你喜歡我?這真是難以置信。”

花澗月想弄個清楚,這個夏莎到底想怎麼玩,她會喜歡他?他要瘋了,被這樣的人喜歡,他還有好日子過嗎?這個夏莎,不要老是陰魂不散成不成啊!

“你不相信?”夏莎歪著頭瞅著花澗月乾笑的表情。

花澗月重重得點頭,道:“公主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這般得折磨他麼?若是如此的話,我哪裡敢讓公主你喜歡啊!”你還是別喜歡我了,我……我承受不起!花澗月在心中補充,他同時覺得心肝發顫,夏莎喜歡他?天吶,但願這只是一個玩笑!

夏莎皺眉瞧著花澗月,對方閃躲的眸子裡盡是恐懼之色,她眉梢更是緊了一些,“你害怕我?”

“誰怕你了?我不過是討厭被你折磨!”花澗月倏然揚起下巴,瞪著夏莎。他怎麼會害怕一個女人?他不怕!

“你討厭被我折磨?呵……我以往不知喜歡你,那是和你鬧著玩,此時我喜歡你了,疼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折磨你呢?”夏莎紅寶石般的眼眸變得越發溫柔起來,那聲音直令花澗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你別開玩笑了成不?你這眼神,真是太讓人不舒服了。”花澗月閃躲著夏莎靠近的臉容。

“我這不是喜歡你嘛,你不要老是閃,一個大男人怎麼總是婆婆媽媽的?”夏莎好笑得捏住花澗月的鼻子,一陣猛力得柔躪。

“你真的喜歡我?”花澗月使勁兒往外閃著,躲避夏莎可惡的手指。

“真的,我不喜歡你,能和你表白麼?真是的,我豈是那種輕易向人表白的人?嗯?”夏莎勾著脣笑得得意,“你跟了我,總比追著阿瑾跑強,她可是厭惡你,我可是喜歡你,你要想清楚了。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那你,你怎麼證明你是喜歡我的,我怎麼就感覺不到呢?”花澗月推著夏莎又伸來的另一隻手,阻止對方動作。

夏莎還是勾起了他白膩的下巴,俯身狠狠親了一口,眼眸溫柔若水得道:“感覺不到麼?此時我便叫你好好感覺感覺。”

夏莎說著,猛地捧住花澗月的臉便溫柔得親了起來,花澗月還沒來得及閃躲,就被夏莎摟得不能動了,他的脣邊被夏莎磨蹭著,感覺一陣不適,他討厭這個女人的靠近,用舌尖抵著她的嘴脣,卻被夏莎捉住了,用嘴脣順吸著。

花澗月搖著頭,卻怎麼也閃躲不開,夏莎抬起頭來,皺眉瞧著花澗月,十分不解得道:“你不是要感受我怎麼喜歡你的麼?怎麼反倒如此不情願呢?好歹我也是這般溫柔,你竟也這般狠心駁了我的好意?”

夏莎溫柔得說著,俯身便在花澗月白膩的恟口啃了一口,花澗月一陣“啊”的大叫,“你真是個瘋子!”

夏莎卻嘿嘿一笑道:“我方才那麼溫柔你沒有反應,我只好咬了你一口了,這下終於有反應了。”夏莎湊近花澗月的嘴脣,吻在他鼻尖上,“安塵,你喜不喜歡我?”

花澗月立即搖頭道:“不喜歡。”

夏莎真想一口咬住花澗月的鼻尖,轉而又道:“你喜歡阿瑾是不是?可是阿瑾不喜歡你,她喜歡我師弟,你這輩子都追不上她。”夏莎又親了花澗月的脖頸,用舌頭從脖頸往下巴上一路掃過,花澗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能不能放開我?”花澗月真是要受不住了,再這樣下去,他非要被這女人折磨死。

“哎!”夏莎長長嘆了口氣,“其實,我真想掐死你得了,反正我又得不到你的心,我得到你的命總歸也是不賴吧?”

花澗月聽了,使勁兒嚥了一口唾沫,才不至於破口大罵。這真是一個瘋女人。

“安塵,你不喜歡我也沒關係,你假裝喜歡我也成,我們成親,我對你好,你裝一輩子就行。”夏莎倏然變得溫柔至極,劃膩的指尖撫著花澗月脖頸上那道紅紅的掐痕,異常憐惜。

假裝?他哪裡能裝下去?花澗月心中發苦,他是上輩子得罪了誰了?這輩子這麼倒黴遇到了夏莎。

“你先給我件衣裳穿,這三月天的,你是要凍死我麼?”花澗月覺得,不能跟夏莎硬碰硬,為了自己活命,他還是軟一點兒吧,先逃離夏莎再說。

夏莎起身抓了一把花澗月身上的肌肉,笑道:“你個大男人,怎麼面板生的這麼白?還滑溜溜的。”

花澗月一陣顫抖,打著哆嗦道:“你先叫人給我找件衣裳來,不然我要被凍死了!”

“安塵,我給你時間考慮,但是,你別想躲著我,不然的話,我將整個國公府夷為平地。”夏莎威脅著,她心中怎麼不知道花澗月這般妥協,心中想的是什麼呢?

花澗月一聽,臉色一白,轉而立即道:“我總要穿上衣裳才能和你談啊!我這般樣子,你讓我怎麼好好想事情?”花澗月立即反駁夏莎,告知她,他不過是這般光著身子感覺十分尷尬。

“哈哈,將來我們都要成親了,你還害羞個什麼?”夏莎嗤笑了一聲,轉頭道:“夏雨,拿一件衣裳來!”

只是她話音剛落,便瞧見穿著一身蘭花刺繡袍子的北唐瑾款步而來,對這她的表情極為詫異和震驚。

夏莎一下子想起來了,自己原本是想要同花澗月演上一場恩愛的好戲,此時光顧著花澗月的美色,竟忘了。

只是,花澗月如此光溜著身子,也正好演戲,她轉頭親了一口花澗月,道:“阿瑾來了,你還是穿上衣裳吧,這般凍壞了我心疼。”

花澗月有些還沒反應過來,夏莎竟然變得這麼溫柔了,還怕他凍壞了,他的衣裳分明就是她撕爛的啊!只是,此時北唐瑾來了,他怎麼能光著身子這般失禮得面對她呢?因而花澗月躲在夏莎的身後,一直沒敢抬頭和北唐瑾對視。

他生怕瞧見她眼中的厭惡,和不屑。

然而,花澗月真是想錯了,北唐瑾只是迅速轉身,對夏風道:“我們先去別處坐坐吧。”夏風方才見自家公主將人家衣裳都八光了,有些震驚,此時聽見北唐瑾說話,她立即賠笑道:“讓您看到這般景色,都是我的不是,北唐姑娘可不要怪我家公主啊!”

北唐瑾神色平常,道:“你不用著急為她擔責任,這本是她的錯處,我瞧著,這往後,我還是少來登門為好。”

“北唐姑娘,您若是這般說,我家公主若是知曉,豈不是要揭了我的皮?您就可憐可憐夏風,千萬不要同公主說這樣的話!”

“好了好了,不要在我這裡裝可憐,她是什麼樣的人,我豈能不知?她哪裡捨得揭了你的皮?頂多讓你殺十隻雞。”北唐瑾也不看夏風,徑自坐下,看遠處的桃花。

“北唐姑娘,我最害怕雞了,公主讓我殺雞,那不是折磨我嗎?”夏風都要哭了,可憐巴巴得瞅著北唐瑾,“巫晴偷了周閣老那田契,您不是就讓她同死人在棺材裡睡了幾天麼?嘿, 北唐姑娘,我如今不過是讓你看了不雅的東西,您不必如此動怒吧?”夏風一臉奉承得笑,那笑容要有多狗腿就有多狗腿。

北唐瑾一聽,卻是笑了,轉頭看了一眼夏風,“你是覺得同死人睡棺材比殺雞強?那不若我同夏莎說,也叫你睡三天棺材去,好好體驗體驗巫晴睡了三日的感覺。”

夏風一聽立即白了臉。

北唐瑾那是真的將巫晴塞到棺材裡面了,裡面都是屍體的腐臭味兒,巫晴乃是曼陀羅國的巫女,她能受得了那味兒,她可受不了!

北唐瑾那日是將巫晴藏在了棺材裡面,讓夏莎找不找,令她很是著急上火了幾日,不不過是想讓對方難受,她知道巫晴對夏莎的意義,她可以不殺這個人,但是,她不不能一點兒回禮都不送。

“北唐姑娘,您可不能這般待我啊,巫晴說,以後見您繞道走,定不敢再讓您不爽快,我以後將我們公主的事情都告知您,您看成不成?”夏風吸著鼻子苦苦哀求。

北唐瑾感覺一陣無奈,道:“行了行了,真是一個主子教出來的丫頭,這耍賴裝可憐學得真是爐火純青。”她才不信夏風會將夏莎的事情都告知她,但是她也不同她計較了。

“嘿……”夏風立即笑了,捧著茶水道:“我就知道,北唐姑娘心腸最好了。”

北唐瑾白了一眼夏風。

夏莎這幫屬下,都覺得她心軟,每次都跟她哭,真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那麼多眼淚。

“嘿嘿,阿瑾。”夏莎拉著花澗月的衣袖走了過來,“阿瑾沒忘了咱們的賭約吧。”

北唐瑾瞧了一眼表情十分別扭的花澗月,點點頭,道:“你今日請我來就是為了賭約的事情?”

夏莎朝著北唐瑾拋了一個媚眼,鬆開花澗月,轉而走近北唐瑾,道:“賭約還不著急,我今日只是提醒你,不要忘了才好。”

北唐瑾點點頭,道:“我自然記得。既然你不是為了這件事請我來,那麼,到底所為何事?”

夏莎笑嘻嘻得坐到北唐瑾的身旁,花澗月也落座,夏風為花澗月和夏莎倒茶。

“阿瑾,我沒有事情就不能請你來麼?你不是最喜歡聽我彈琴麼?我今日彈琴給你聽可好?”夏莎朝北唐瑾眨眼睛。

北唐瑾也不看她,低眸喝了一口茶,道:“彈什麼曲子?”

夏莎伸著脖子,湊到北唐瑾面前,道:“你想聽什麼曲子?”

北唐瑾略微思忖了一下,目光無意識得瞟了一眼花澗月,見對方也在瞧著自己,北唐瑾微微一笑,“我昨晚正巧沒有睡好,聽你的曲子容易入睡,就來一曲輕緩的吧。”

夏莎笑道:“你睡覺時最喜歡《平沙落雁》,這是極為舒緩安靜的。”

北唐瑾點點頭,夏莎轉頭對夏風使了一個眼色,夏風立即會意,將吊船吊好,請北唐瑾躺在上面,北唐瑾也毫不客氣,旁若無人得飛身而上,頭枕著手,便闔上眸子。

夏莎盤腿坐在厚厚的氈墊上,素手撫琴。

緩慢且恬淡的琴音響起,宛如一片碧水上升起一輪紅日,一隻大雁飛過,低鳴盤旋,極是靜美。

花澗月還是頭一次聽夏莎彈琴,本是一首抒發隱逸之士的心恟意志的曲子,愣是被夏莎改編成了閒情逸致又舒緩靜謐的曲調,而且,聽起來也不突兀,境界十分高妙。他那日聽夏莎彈琵琶覺得她彈得甚好,此時聽她彈琴,覺得這琴彈得簡直是出神入化,意境脫俗,花澗月不禁聽得入神,隨著曲子近入一種奇異的境界。

北唐瑾聽慣了夏莎彈琴,越發覺得睏倦,夏風將調好的玫瑰膏遞給北唐瑾,北唐瑾隨意抿了一口。夏風瞧著一臉倦怠的北唐瑾抿嘴一笑,對夏莎使了一個眼色,夏莎紅寶石的眸子越發迷人,低眸看著琴絃,輕輕勾起嘴角。

琴足足彈了一刻鐘的時辰,夏莎才收了弦,仰頭見北唐瑾沒有任何動作,她又轉頭對看向花澗月,只見對方還闔著眼眸,彷彿是意猶未盡一般。

“怎麼,安塵喜歡我彈奏的曲子?”夏莎嘴角勾起得意的笑意,一臉溫柔的瞧著花澗月。

花澗月這才睜開眸子,目光看向夏莎,只是,這個人現在的模樣,完全沒有彈琴時候的淡雅悠閒,完全又回到了她潑婦的模樣,雖然說,這人長得極為美麗,可是,這性子是很難令人接受的。

“你這曲子彈得極好,玉容已經入睡,可見你常常為她彈奏這首曲子。”花澗月猜測著夏莎同北唐瑾之間的關係,心中難免失落。

“那是自然,我這曲子本是為她譜成的,完全為了她放鬆入眠。”

夏莎說得得意又理所當然。

她知道花澗月羨慕她同北唐瑾這樣的關係,因此故意刺激對方道:“我同阿瑾雖然並非從小一起練武長大,可是也是認識了多年了,在一張船上睡覺的日子都是數不過來的,我為她彈奏一首曲子,又算得了什麼呢?”

花澗月越聽,心中越發不舒服,故意反駁夏莎道:“我瞧著玉容甚是討厭你,哪裡同你說的那般親密了?”還在一張船上睡覺,他才不信呢!

夏莎望著北唐瑾隨風浮動的髮絲,笑道:“我同她關係不親密,那麼,她為何不找你彈琴睡覺,為何找我?安塵還是不要自欺欺人好啊!”

“你!”花澗月說不過夏莎,賭氣別過頭去,也看著北唐瑾。

遠遠地看去,她躺在桃花樹下,紛紛的桃花落在她的袍子和墨黑的發上,極為飄逸悠然。

她睡覺的樣子,原來是這般得美啊!花澗月痴痴得看著,怎麼也瞧不夠。夏莎這個時候故意站在對方身前,擋住他的視線,戳他的痛處道:“你再怎麼看,你也得不到她,你再怎麼用心,她也不會多看你一眼,安塵,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

花澗月氣惱得瞪著夏莎,但是擔憂吵到北唐瑾睡覺,他並沒有同夏莎鬥嘴,而是轉過頭去,夏莎不讓他瞧,他就不瞧了!

夏莎嘿嘿一笑,蹲身又捏住花澗月的下巴,道:“其實,你生氣的樣子最為動人了。”

那笑容就像是煙花柳巷的飄客,表情十分噁心人,花澗月一陣白眼兒,閃躲著夏莎的桎梏。

夏莎偏偏喜歡這般捉著他,道:“安塵,你跟了我得了,阿瑾雖美,只能看,不能碰,我卻是不同的,我雖沒有她長得美,可是我這人脾氣比她好多了。”夏莎開始自賣自誇。

花澗月撇嘴,抬眸打量著夏莎,他還真沒瞧出來這個人比北唐瑾的脾氣好來。不過他也沒覺得北唐瑾的脾氣不好,在他的印象中,北唐瑾不是一個輕易動怒的人,更不會同夏莎一般動不動就要發瘋殺人。

夏莎哪裡能比得上北唐瑾呢?

花澗月理所當然得翻白眼,不正眼看夏莎,那表情便是,你夏莎不能和北唐瑾比。

夏莎扭正花澗月的頭,笑道:“你別不相信,我雖武功不如她,樣貌不如她,可是人比她開朗多了,你整天瞧著那張冰山臉不難受麼?我這臉滿是笑意多討喜!”

花澗月想俯身嘔吐,終於忍住了,道:“我曉得你的好了,你不必在這裡同我說了。”意思是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夏莎一陣嬉笑道:“怎麼,你不相信?我琴棋書畫,六藝五經沒有一樣輸給她的,我唯一不及她的也就是武功和樣貌了,哦,對了,我繡技比她好多了,哈哈,阿瑾她連縫衣裳都不會,要是沒有秋榮,她都要穿破衣裳出門了!”夏莎捂著嘴笑,她說到此處,想起有一年她和北唐瑾被人追殺,在山洞度過,北唐瑾的衣裳劃破了,當時她和秋榮分開,沒在一處,夏莎記得,北唐瑾的袖子和衣襟上破了好幾個大口子,她自己看了一眼,便在倚在山洞旁睡覺,到最後還是她為她補上的。

不過,北唐瑾當年還很是理所應當,夏莎當然明白北唐瑾當年的意思,是她主動為北唐瑾縫衣裳的,人家自然很是覺得應當得很了。不過,夏莎仍是記得,北唐瑾看她縫補衣裳那熟練的動作的瞬間震驚的表情,夏莎猜測,北唐瑾恐怕連穿針引線都不會。

花澗月再次將頭扭到別處,一臉我才不相信的模樣,夏莎得意得解釋道:“你別不相信,阿瑾別說是刺繡了,她連縫補衣裳都不會。我可是繡技極好,當年還是蘇錦繡親手教我的呢!”

花澗月仍是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北唐瑾雖然在邊關長大,但是終要是回大都的,怎麼可能不會針線,那不是等著被人恥笑麼?女子不會繡技,怎麼為人妻子?

“嘿嘿,因而啊,從這方面,我是比阿瑾強多了,你娶了我,我還能為你縫補衣裳,做個荷包,你若是娶了阿瑾,她可是什麼都不會的,你可要想清楚啊!”夏莎開始誘或花澗月。

花澗月不以為然,道:“即便是北唐瑾此時不會繡工,但是她那麼聰慧,定是一學即會,很快便會超過你,你有什麼可自誇的?”花澗月也戳夏莎的痛處。

然而,夏莎卻笑道:“她此生都不會學繡花,碰針線,就算你將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都不會學,因而說,你要是娶了她啊,可是娶了一個冰山加拙婦回家,那可是慘嘍!”

花澗月一陣糊塗,“她為何不學針線繡技呢?”

夏莎嘿嘿一笑,那晚上花澗月喝醉了,壓根就沒有聽見她同明王說的話,因而自然不知道緣由,夏莎也不打算告知花澗月。

“你想知道啊?哈,我偏偏不告知你!”夏莎尾巴翹得老高,脖子揚起,優哉遊哉得瞧著花澗月生氣的表情,享受異常。

花澗月咬牙切齒,白了夏莎不知道多少眼睛。

“公主,明王來了。”就在兩人鬥嘴的時候,夏風前來稟報。

花澗月和夏莎同時一愣。

鳳晰琀不是受了傷,不在家中養傷,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既然人來了,快將人請進來吧!”

夏風道了一聲是,便將鳳晰琀請了進來。

鳳晰琀本是找夏莎問一些北唐瑾的事情,見花澗月也在此處,倏然想起夏莎和北唐瑾的賭約。

安塵被夏莎威脅在此處陪著她演戲。

只是,安塵這樣子,能騙過北唐瑾?鳳晰琀搖搖頭,顯然不能。

“明王殿下光臨寒舍,我真是高興啊!夏風,快去將最好的茶點端上來!”夏莎看見鳳晰琀就是一臉的笑意。

鳳晰琀很是優雅得在花澗月的旁邊坐下,道:“我聽聞莎公主的府內十分熱鬧,便來湊個趣兒,沒打攪莎公主吧?”

夏莎笑道:“哪有,哪有,明王殿下來的正好啊!”夏莎顯得極為好客,十分高興,心中卻想著:莫非明王今日是想要問她那件事情?

花澗月看到鳳晰琀就是看到了救星,他的好兄弟來了,他不用那麼被夏莎折磨了,終於可以消停一會兒了。

“莎公主這園子建的極好,雅緻秀美,景色宜人,真是令人瞧著神情舒爽啊!”鳳晰琀四周看了一眼,讚歎連連。

只是,當他瞧見那遠處那搖船上的白衣少女的時候,面色立即一喜,想到自己思念的人又能見到真是好,可是,很快,鳳晰琀便想起來北唐瑾對他說過的話,不由得臉色一白。

夏莎和花澗月都瞧著鳳晰琀,見他臉色一陣變換,夏莎十分奇怪:明王不是喜歡阿瑾麼?怎麼這臉色這麼難看了?像是見了鬼一般,莫非是眼前出現幻覺了?

“明王殿下,那裡躺著的是阿瑾,她睡著了,不能向您行禮了,請您不要怪罪她才好啊!”夏莎立即提醒鳳晰琀,你看到的沒錯,正是你的心上人啊!

鳳晰琀此時的面容已經恢復了優雅俊逸的常態,道:“無事,無事,既然她累了,便不要吵她了。”

花澗月一陣狐疑,“逸寧,你的傷大好了麼?怎麼這就出來走動了呢?”

鳳晰琀正想著尋個什麼理由趕快離開,免得北唐瑾醒來看著他在此處,又要數落他了,因而,立即濃眉一皺,道:“安塵不說,我倒是覺不出來,此時的確覺得傷口有些疼,想來是著了風的緣故,因而,我這還是回去罷,你們坐著,也不必送我了!”

鳳晰琀說話間,已經站起身來,朝花澗月和夏莎笑著。

夏莎和花澗月相視一眼,越發狐疑起來,明王這是怎麼了?方才還好好的,怎麼就傷口疼了?這也太奇怪了吧?怕傷口疼還出來,這豈不是很是匪夷所思麼?

“既然明王殿下覺得身體不適,那就回去歇著吧,等殿下好了,咱們改日好好慶祝一番。”夏莎明知道鳳晰琀十分奇怪,這裡面定有什麼貓膩,可是還是沒有去戳穿對方,而是順得十分自然。

花澗月雖然同鳳晰琀一起了這麼多年,這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出什麼不對來,因而安慰道:“逸寧這傷在恟口上,是應當好好將養,不要總是出來吹風才好啊!”

鳳晰琀一陣感激道:“安塵說的是,是我大意了。”

鳳晰琀受了傷,只是對外說是去山中游玩被刺客刺傷,並未說出關於北唐瑾的任何事情,再者他那日帶走北唐瑾,除了馮勝以外並沒有人知道,因此,誰也不會想到,他身上的傷是因為北唐瑾。

他同花澗月是好兄弟,這幾天他本是要尋個機會同花澗月說,可是,花澗月一直在夏莎這裡,他便一直沒有機會說,因此,時至今日,花澗月還並不知道,他的心上人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好兄弟。

鳳晰琀正要轉身便走,這時候,夏風又道:“公主,凌霜姑娘求見,說是有要事告知北唐姑娘,因聽說北唐姑娘在咱們這裡,便尋來了。”

夏莎道:“既然有要事,快將人請進來吧!”

鳳晰琀一聽是凌霜來了,又有要事,他這時候想走,又不想走了。

想走是想躲避北唐瑾,免得自己被訓斥,令北唐瑾覺得,他是個言而無信的人,不想走是因為,他著實想聽聽凌霜到底有什麼要事,他能不能幫一幫北唐瑾。

凌霜腳步如風得走了進來,鳳晰琀最終還是沒有挪動腳步,想要聽聽凌霜到底有什麼要事。

凌霜向鳳晰琀、夏莎以及花澗月行了禮,然後問夏莎道:“公主殿下,我家主子呢?”

夏莎揚起光潔的下巴,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北唐瑾,一臉笑意,道:“瞧,就在那兒,她睡著了。”

“睡著了?”凌霜的臉色十分難看,看著夏莎一臉的求救,“莎公主,我次來是有要事,還請公主幫個忙,將我家主子叫醒。”

鳳晰琀和花澗月聽到此處皆是一臉狐疑,怎麼叫醒個人也這般為難了?

夏莎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一般,彷彿是誰安排了她苦差事,搖頭道:“我可不去,我怕被掐死。”夏莎的頭搖得像是撥浪鼓。

她能給北唐瑾催眠,去叫醒她,她可沒這膽量。北唐瑾一向警惕性十分強,沒睡醒和迷糊的時候攻擊性最可怕,她不是吃了一次虧了。因而,凌霜就算是跪下求她,她都不去。

鳳晰琀聽到此處,倏然想起他潛伏到北唐府那晚,便差點兒被北唐瑾掐死,於是終於明白夏莎和凌霜的苦衷了。

他那日脖頸被掐了很深的一道紅痕,用了兩日的藥才好的。

凌霜看看夏莎,又看看花澗月,又看看鳳晰琀,她看到哪裡,哪裡搖頭。

凌霜最終十分無奈的決定自己上陣,冒著被掐死的危險,也不能耽誤了大事。

跟了北唐瑾這麼多年,凌霜倒是有些笨拙的法子的。她從地上撿了一塊石子,朝著拴著搖船的一顆桃樹砸去,只聽得“咚咚咚”數聲,桃花搖了一地。

夏莎一陣搖頭,那表情彷彿是在為凌霜自求多福。

凌霜站得筆直筆直,她盯著沉睡的自家主子,只見那白衣一飄,準確得爪住了她方才扔出去的那石子,然後,很快,石子便朝著她的眉心掃來,凌霜早有準備,頭一偏,用胳膊擋住那石子,終於倖免一難。

夏莎一陣鼓掌,道:“不錯,不錯,凌霜,你大有進步啊!這次沒有被……”夏莎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砰”的一聲,凌霜倒地了。

夏莎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原來凌霜扔出去的那石子被北唐瑾捏成了兩半,同時打出來,一顆打在凌霜的眉心,一顆在心口上。

而凌霜動作的時候,躲過一顆石子,另一顆正好打在她的血道上,不能動彈,又支撐不住,只能倒地了。

花澗月和鳳晰琀也瞧著這驚人的一幕,終於明白,夏莎為什麼臉色那麼難看了,怎麼都不去叫醒北唐瑾,原來是這麼個苦差事啊!

夏風一陣無奈得去扶凌霜,為其解開血道,十分敬佩凌霜的勇氣。公主彈得是最催眠的曲子,她又給北唐瑾餵了安神的藥,睡得應當很沉,那麼若是有人去吵醒她,那後果不死也傷了。因此,她們公主總是選在北唐瑾還沒睡著或者醒了之後去叫她。

夏莎還是沒動,她用最美的微笑面對北唐瑾。

看著迷迷糊糊按著眉心的北唐瑾,花澗月和鳳晰琀也沒有動,生怕對方又要攻擊誰。

北唐瑾只覺得一陣頭痛,她知曉自己睡沉了。

“主子,您可是醒了!”一向總是冷著一張臉的凌霜幾乎要哭了,她這是冒著生命危險來稟報啊!主子怎麼大白天睡覺了!定是那個討人厭的夏莎!每次都給她找麻煩!

北唐瑾迷迷糊糊得點頭,道:“是你叫醒的我?”

凌霜一陣點頭,臉色發苦。

北唐瑾仍是低著頭按著眉心,覺得頭部一陣轟轟直響。

“夏莎呢?她怎麼沒來?”北唐瑾的聲音明顯帶著不滿。

分明是夏莎非要引誘她睡覺的,有了大事,自然是夏莎來叫醒她了!

凌霜十分委屈道:“莎公主說,怕被您掐死,因而叫屬下來了!”

北唐瑾道:“下次你就叫她來叫醒我。”

凌霜一聽,心中一暖,轉而苦著臉道:“屬下哪裡敢命令莎公主呢?”

北唐瑾道:“你自己想法子,總之,若是下次讓我再瞧見是你叫醒的我,我便令你去陪著巫晴呆幾天去。”

凌霜立即白了臉,她最害怕巫晴拜弄的那些蠍子蜈蚣了,主子這般,不是想要她小命麼?

“好了,好了!”夏莎也不高興了,“我見你神情倦怠,催眠你入睡本是好意,你反倒怪起我來了!我真是好生冤枉啊!”夏莎知道,北唐瑾方才對凌霜的那些話,分明是說給她聽的,她哪裡會讓凌霜去陪巫晴,她是想要逼魄她妥協的!

北唐瑾從搖船上翻身而下,慢慢踱步,目光看了一眼夏莎,道:“我知曉你是好意,可是,到底我不會掐死你,而我卻有可能殺了凌霜,因此,下次你若是催眠我,就必得叫醒我!”

夏莎一陣撇嘴,不過她又很快笑了,道:“你是想要接機報復我吧?”

北唐瑾一陣鄙視夏莎,慢慢坐在她的身旁,道:“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不過是心疼我的屬下罷了,別忘了,你還欠我很多人命呢,你必得還我。”

夏莎倏然想起巫晴的事情來,北唐瑾本是要殺了巫晴,可是終是留了她的命,這樣說來,她還的確是欠了北唐瑾一條命,至於別的命,是哪裡來的?

北唐瑾喝著茶,她可不曉得夏莎想什麼,她習慣直視前方,方才一直沒有往旁邊瞧,這一瞧,可了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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