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出遊落水月兒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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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出遊落水月兒救貓
緋月推開展昭說道：“女的是鬼，男的是白無常。那日便是白無常來向我示警的，這便是答案，還有，我不是魔童，卻也不是人。”
展昭聞言呆愣在那，決定去找公孫策談談。公孫策被敲門聲驚醒，開啟門驚訝的望著一臉迷茫的展昭問道：“展大人，何事？”
展昭進屋坐下說道：“方才我看見月兒與一女鬼和白無常在說話，月兒說上次就是那白無常示警，她才救了大人。我腦中很亂，不知該不該相信。”
公孫策倒了一杯涼茶遞給展昭，展昭一口喝下，神志清醒了幾分。公孫策笑了笑說道：“我曾給月兒卜卦，結果卻是空的，一連三次皆是如此。這樣的人，怕是活不多久。”
展昭聽到那句活不多久，心中一緊，他慌亂的問道：“公孫先生沒有辦法嗎？”
公孫策搖頭說道：“除非去相國寺找主持求來血玲瓏，但那血玲瓏乃鎮寺之寶他不可能給你的。”
展昭聞言，心中大大的失望，深知那血玲瓏求之無望。於是告辭離開，公孫策搖頭嘆息，心中想道：“這展護衛竟會對一個孩子動情，可這天煞孤星的命運是無法改變的，罷了，隨緣吧。”
第二天，開封府很熱鬧，一個公公帶著綾羅綢緞來宣旨，看見緋月不跪，撇了撇嘴剛要訓斥，包拯開口說道：“皇上已准許小女見駕不跪。”
公公看是包大人發話，便不多說，開啟聖旨宣讀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包拯之女賢良淑德，深明大義，特賜綢緞百匹，黃金百兩，白銀兩千兩，見駕不跪玉牌一枚，首飾一盒。欽賜。”
緋月謝恩接旨，順手從盤子裡拿了一個元寶塞給公公說道：“公公辛苦，請您喝茶，以後要多多照應開封府呀。”
公公一驚，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女孩能有如此城府，看到緋月的外貌，他笑了，頓時明白皇上是打的什麼主意。他也不客氣，不著痕跡的收下銀子說道：“多謝了，小姐以後有何吩咐，咱家定不會推辭，告辭了。”
看著公公突然客氣起來，緋月只道是銀子的作用，卻沒想到這公公已經把她看做未來的皇妃了。送來的綢緞多是素色，料子卻是極好的。看來皇上也費了一番心思，再看那盒首飾，也多是玉石，珍珠之類，倒也對她心思，可惜她還是不喜歡戴，嫌囉嗦。最後看向金銀，眼中冒出光彩，她對公孫策說：“銀子和綢緞入庫吧，這首飾和玉牌我拿走了。”
緋月打量著手中的玉牌，竟是上好的和田玉，兩寸長，一寸寬，上面雕刻的是嫦娥奔月，背面刻有見駕不跪四個字。覺得還不錯便收入懷中，她可不知那玉牌後來還有跟尚方寶劍一樣的功能呢。
首飾盒內有一個荷花玉簪吸引了她的目光，這玉簪通體碧綠，卻隱隱散著寒氣。緋月也未多想，隨手放到梳妝檯上。
“小姐，小姐，大人說今日出去遊湖，明日就要忙了。”小順在門外敲門。
緋月笑道：“知道了，我馬上就來。”略微收拾了一下，在首飾盒內找了一個鑲著珍珠的髮帶把頭髮紮了一下，隨意而舒適，又略顯慵懶之色。
出門發現包拯與六大支柱已經等在外面，她把手伸到義父寬大的手掌內說：“走吧，今天要坐船嗎？”
展昭見狀微微皺眉，卻也不好說什麼。包拯很自然的拉著緋月說：“是啊，今日是假期的最後一日，明天就沒時間帶你出去了。”
一路上緋月跟大家說說笑笑，唯獨冷落公孫策和展昭，他們二人只能對望一眼暗自苦笑，都說“女子與小人難養，”他們卻得罪了兩樣兼顧的緋月，日子難過呦。
來到湖邊便看見一個很大的畫舫，上面站著一位英氣非凡的中年人，緋月笑了笑想：“原來八王爺長這樣啊，倒也是個帥哥。”
包拯與八王爺見了禮，八王爺仔細端詳了一下緋月，含笑不語。緋月則在心中暗罵一聲：“老狐狸。”·行了禮後跑到畫舫上自己玩，畢竟第一次坐這麼漂亮的畫舫，什麼都新鮮，古香古色啊。跑到裡面竟看見一方古琴，用手撥了一下，音色絕美，頓時忘記自己是孩子的身份坐下彈起一首梁祝。好久沒彈琴了，日明最喜歡自己給他彈曲子，想起自己這段的遭遇心中傷感，便有感而發的即時作曲，邊彈邊唱。
緋月一邊唱一邊流淚，心碎而委屈。畫舫上一干人被驚的啞口無言，誰也不敢相信這美妙傷感的聲音是從一個小女孩口中發出的。公孫策看著展昭更加震驚，這還是那個威風凜凜的展護衛嗎？此刻就像個被遺棄的孩子般無助，迷茫。又看向包大人，他定定的看著緋月，眼中流露著複雜的神情，愛憐、疼惜，卻不是一個父親那樣的表情。而八王爺則是完全的震驚，被嚇到了吧。
正當眾人還沉浸在歌聲中時，外面忽然喧譁起來。八王爺大喝：“何事喧譁？”
一個小廝跑來說道：“回八王爺，包大人的義女墜湖了。”
眾人一驚，果然未發現緋月的身影，展昭跑出去，見一堆人圍在船側向下看，他急忙分開眾人，只見湖中一片漣漪不見緋月身影。心中一急，拋下巨闕寶劍縱身躍入湖中，湖水包圍自己的身體時他才想起自己不會泅水，趕緊屏住呼吸。忽覺腳下一緊，身體被一個巨大的力量拉下去，低頭卻看不見任何東西。慌亂中一口氣沒屏住嗆了幾口水，意識模糊之際看見一個白影向他游過來，然後脣上一暖……還是昏了過去。
緋月從傷悲中醒過來，發現艙內站滿了人便偷偷溜出去，站在船側她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召喚她，當她向湖中望去時被一股無形的力拉出船外。緋月會游泳，入水前吸了一大口空氣屏住。在水中才看清楚，那是一個面目浮腫的水鬼，她心中不由冷笑，找替身竟找到自己身上了，閻王都不收的人看你怎麼輪迴。正要抓向那水鬼，水鬼卻像發現了什麼迅速跑開，結果展昭從上面跳了下來，水鬼便轉而去拉他。
緋月見展昭嗆水，心中不忍，上前把口中的氣度給他，然後瞪了一眼水鬼，水鬼嚇的掉頭就跑。緋月帶著展昭浮出水面，上面的人放下繩索，然後一群人瞪大了雙眼看著她把展昭背到畫舫上。公孫策探了探展昭的鼻息，又摸了摸脈搏，一臉悲色的搖頭。
“公孫先生，展護衛怎樣了？”包大人急忙問道。
公孫策搖頭悲聲說道：“大人，展護衛……已經去了……”
“啊？”包大人聞言，悲從心來，就要落淚。
緋月不滿的嘟囔一聲，然後用力下壓展昭的腹部，迫使他吐出水來，又捏著他的鼻子做起人工呼吸。包拯見到攥緊了拳頭，心中浮出不滿，卻未阻止。堅持了一分鐘左右，展昭劇烈的咳嗽起來，大家見他又活了一時反應不過來，甚至有人喊了一嗓子：“詐屍了……”
緋月翻了一個白眼，睏意襲來，便就地而眠。公孫策上前診脈，隨後笑道：“這孩子，睡著了。”
“睡著了？”包拯一愣，心中有些酸澀。
八王爺趕緊吩咐家僕送緋月和展昭回府，包拯礙於王爺身份沒有跟回去。王爺也不打算放他，因為有話要問啊。自然是要問緋月的事情，好奇之心，人人有之。
開封府沒有女僕，只好找了來阿東的媳婦幫緋月洗澡換衣，展昭並不知道事情原委，只是感覺王朝馬漢看他的眼神很怪，於是問道：“怎麼了？”
王朝趕緊岔開話題說：“啊，今天天氣不錯。”
馬漢也接茬說道：“是啊，是啊，月亮好大。”
看著倉皇跑掉的二人展昭更是起疑，看了看烏雲密佈的天空心想：“算了，還是等大人回來問他好了。”他穿好衣服，來到緋月房間，見到熟睡的緋月心中泛起莫名的怒氣。那個叫日明的人到底是誰？為何讓她如此牽掛？月兒竟然還為他自殺。
傍晚，包大人回府，展昭迫不及待的去見他。
“大人，展昭有一事不明。”展昭拱手說道。
包拯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是想問誰救了你，對吧？”
展昭一愣，心中暗想：“不愧是包大人，心思縝密。”於是說：“請大人告知。”
包拯想了想便把緋月如何救他之事一絲不落的說出來，聽的展昭滿面通紅。包拯見狀心道：“月兒與展護衛倒也是絕配，可惜這孩子身體太小，還得等幾年才行。自己不可有其他情緒，當日就是怕自己對她產生情愫便起了收她為義女的念頭，也是要斷了自己的後路啊。罷了，做官還是不要陷入兒女情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