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碎屍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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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碎屍慘案
白玉堂死白玉堂醒來,身畔空空,他的心也隨之一空,匆忙起身,開啟門……那朝思暮想的身影正在前方指揮著什麼。看見了她,心中安定不少,想走上前去。
“司馬伕人。凶案現場太過血腥。您一個婦道人家還是不要在這裡出現為好。免得衝了凶氣。”王朝對著白玉堂行了一禮。白玉堂這才看見開封府除了四大護衛之外包拯、公孫策也在。
仵作也來了,他拿了好幾個粗麻布的袋子正在那裡裝著什麼。隔著人群看不甚清楚,不過裡面的人面色都同王朝一般不太好看。
空氣中飄蕩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很詭異,只要一呼吸就直往人的鼻孔裡鑽,讓人心頭煩悶直欲做嘔。這樣的味道彷彿在什麼地方曾經聞過,只是沒有這般的詭異。白玉堂遲疑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是血腥味兒。
雖然觸目所及沒有絲毫的血跡。開封府的整個後院被濃烈到極點的血腥味重重的包圍著。在這樣的重壓下呼吸都變得十分的困難,稍微待久一點臉色便如同王朝一般的蒼白。
緋月見白玉堂出來,上前柔聲問道:“好些了麼?”
白玉堂挑了挑眉,把虛弱隱藏起來,笑道:“沒事了,出現命案了麼?這回開封府要丟大人了呢。”
緋月白了他一眼,扶著他走進室內:“兩具屍體內沒有一絲血跡,而且屍體有被啃噬的痕跡。昨夜若不是哮天犬驅走凶手,恐怕咱倆也已是碎屍了。”
白玉堂的心狂跳了兩下,難道轉換了性別後法力就如此微弱了嗎?以前招天雷不過是信手拈來,而昨日卻弄的疲憊不堪,這樣弱的法力,如何能保護得了她……“變回來吧,你這樣下去會衰弱而死的,別再勉強了,如果你死了,我會難過,你忍心讓我痛苦嗎?”緋月有些悲慼,白玉堂對她的感情讓她戰慄。
白玉堂搖搖頭,嘆息道:“我只有這樣才能光明正大的留在你身邊。”
緋月無語,總不能繼續下去,看來還是找個適當的時機恢復女裝的好,否則不但耽誤了自己與展昭,還耽誤著白玉堂。
“白姑娘……”嵐魅從上空落下,就要緊緊抱住白玉堂,白玉堂臉色一黑,一拳打過去,嵐魅頓時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飛出去,然而他卻如打不死的蟑螂,在空中一個迴旋又落到白玉堂身邊,並緊緊的摟主他的手臂。一雙大眼泛著藍光,蒙上一層水霧,顯得“楚楚可憐”:“白姑娘,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不要拒絕我好不好。”
白玉堂用手揉了揉太陽穴,指著緋月說道:“她是我相公,我已經成親了。”
嵐魅撇了撇嘴,往緋月身側一戰,鄙夷的說道:“他哪裡比我好?個子沒我高,甚至都沒你高,瘦不拉幾的。”
白玉堂額上青筋暴露,如果不是此刻身體虛弱,他真想把這個“年糕”扔回西方去。
緋月乾笑了兩聲,趕緊溜走,她想去看看火災現場,也許能查出些蛛絲馬跡。
來到火災現場,遠遠便看見一身大紅官服的他,眼眸含威專注的傾聽身側衙役的彙報,緊抿的薄脣勾起一絲近乎冷酷的弧度,一張於面上盡是肅然,傾長挺立的身軀,寬厚的胸膛,無一不讓她魂牽夢繫。
展昭抬起頭,看著緋月,眼前的少年一身黑衣,一雙大眼充滿柔情的望著自己,束起的長髮在風中飛揚,一瞬間讓他閃了閃神,但很快又恢復冷峻,用力的把頭扭到一邊。
緋月見此,雙目黯然,也不敢上前,只好獨自步入廢墟檢視。原來這裡是民宅,此刻只能看見殘垣斷瓦,一片焦黑。忽然,她發現這些被燒燬的痕跡有些奇怪,於是躍上這裡最高的樹頂,向下看,竟看見最深的焦黑形成一顆五芒星。五芒星的中心焦的最厲害,難道那裡有什麼?
緋月從樹上跳下,天卻下起雨來,不大卻也打透了衣服。她顧不得許多,快步跑到五芒星的中心,那裡的土都被燒得焦黑。抽出佩刀,用力的向下插去,就在刀快全部沒入的時候一頓,裡面有東西,而且是個很硬的東西。沒有工具,只能用刀一點一點的挖,很快,緋月看見一個小棺材,只有三寸長,烏黑鋥亮。開啟棺材的蓋子,裡面空空的,只有刻在棺壁上的血紅符咒映入眼簾。
緋月覺得此物很是怪異,想拿回去給白玉堂看看,豈料,轉身撞入一個溫暖的胸膛……是他……一身大紅官服已經溼了半邊,手中的油紙傘把緋月罩的嚴嚴實實。
“昭……”一聲輕喚,喚回他的思緒。
“下雨了。”他的回答淡漠,說完便把傘塞入緋月手中,獨自一人漫步雨中。
緋月摸了摸臉,上面不知是淚還是雨水,總之心中很傷,很想大哭一場。伸出手,抓不住他的身影,張開嘴,喚不出他的名字……遠處,一襲白衣舞動,靜靜遙望,手中的傘漸漸滑落……錯了嗎?自己只是想留在她身邊而已,沒敢奢望更多……錯了嗎?看見她的淚是這麼難過的事,自己從未想過……錯了嗎……“白姑娘……你怎麼在淋雨?啊,白姑娘……”嵐魅的喊聲驚動了緋月。
白玉堂?只見他手捂著嘴,但詭異的殷紅仍不斷的湧出,越來越多,在他胸前的白衣上開出絢爛的花朵……“白玉堂——”緋月驚慌失措的抱起白玉堂狂奔至開封府。
“公孫先生……公孫先生……”緋月撕心裂肺的大聲呼喚。
公孫策從未聽過緋月如此慌張的聲音,跑出房門,看見她抱著昏迷的白玉堂,趕緊拉他們進屋。緋月把白玉堂放在**,公孫策上前診脈,許久後才搖頭說道:“傷了心脈,如果長此下去恐怕……”
“麻煩先生照看一下,我去去就來。”緋月知道白玉堂的傷是無法用人類的醫術治好,那麼只能去求助花仙了。
公孫策望著衝入雨中的緋月,輕輕嘆息,**的白玉堂睜開眼睛,怔怔的望著房梁。
“你們這樣互相折磨,不累麼……”公孫策的聲音很輕,但他知道白玉堂是一定能聽見的。
白玉堂微微坐起身子,靠在床邊,他的眼中已經失去了光彩:“公孫先生,我有一事不明白。”
“請講。”
“人們常用什麼“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來概括一廂情願的故事。可是,我們三個之間到底誰才是落花,誰又是流水呢?”
“白玉堂……你終究還是不懂!”公孫策輕嘆,眼中泛起一股神祕的光芒,“究竟要如何去愛一個人!”
“不懂……如何去愛麼……”半晌,他緩緩抬起頭。眉眼間帶著一種觸目驚心的美,一種燃燒生命的美!“愛也好,恨也罷,她的所有情感都圍繞著那個男子,怎麼還容得下別人?”
所有愛上她的男子,誰不希冀渴望她心裡的那個位置呢?而她卻在愛上一個人的那一刻就許下真摯不悔的諾言,哪怕是為他生死輪迴。她是個不貪心的女子,只要一個人,只有一個人,就能填滿她的心。卻讓心門之外的男子,苦苦徘徊。究竟是誰的錯?是她太狠心,還是自己始終看不透?
可是自己明明看透了,卻還是放不了手。怎麼會甘心呢?如果註定了,他今生無法叫她愛上,那麼,他又要如何面對自己執著的光陰?
“放手吧,有一種愛,叫放手;有一種愛,叫默默守護;有一種愛,叫看著她幸福……我放手比你早,所以我的痛苦已不存在,只要她快樂幸福,我便快樂幸福……”公孫策眼神有些迷離,彷彿陷入回憶。
白玉堂瞬間睜大雙眼,隨後又慢慢合上,公孫策對她的感情,自己也是知道的,可是自己真的做不到像他那樣的灑脫。月兒啊,你不愛我?好吧,那就不愛。給不了我什麼?好吧,那就不給。但是,讓我在你心底留下一道豔麗的傷疤吧。這樣,即便我的屍骨**,我的靈魂破滅,我依然留在了你心底。化作的,也許不是甜蜜,卻只有蒼然的……隱隱作痛!
緋月出去,到了深夜才披著星星趕回,進門笑道:“白玉堂,我找到辦法救你了……白玉堂……”
一襲白衣,面色紅潤,淺笑依然……可是,此刻的白玉堂沒有了生氣,全身都籠罩著死亡的蒼白……緋月猛撲過去:“白玉堂,白玉堂,你不能死……”
“吵死了,誰說我死了呢?”白玉堂一雙桃花眼充滿戲謔的笑。
“本來是要死了,可是卻被臭貓給罵了回來……”
臭貓?順著白玉堂的眼光,緋月終於發現坐在窗邊的展昭,紅衣依舊,只是面色蒼白,望著緋月的眼睛充滿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
緋月對展昭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展昭起身走出房門。緋月靜靜的望著他的背影,忽然白玉堂用力一推,緋月被推離床榻,踉蹌了幾步。
展昭回首,茫然問道:“有時?”
“呃,沒事,我送送你。”緋月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
展昭星眸中疾快的劃過一道亮光,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兩個人一路無言,到了院子門口,前方漆黑的夜空一道血色光芒閃過。展昭臉色一寒。伸手擁住緋月憑空一躍,緊追著光芒而去。緋月但覺眼前一閃,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漫天灑了過來,澆了她兜頭滿臉。一接觸到肌膚頓覺滑膩膩的粘溼。她看錯了嗎?漆黑的夜空下,有一道迅捷的身影正高高躍起在空中,狠厲的伸出了雙爪在空中劃出銀色的爪痕,撕裂了漆黑的夜幕,也撕裂了下面幾個衙役脆弱的身體。
那個身影一個旋身落地,冷冷的看向正被展昭擁在懷裡的緋月。這一瞬間月亮突然掙裂了烏雲的束縛,灑下滿地銀色的光華。只見那人面色冰冷,垂下的手冷硬若兵器,還殘留有人的鮮血,一滴一滴落到地面上,砸在緋月的心裡……一身銀色鎧甲,穿著白袍,他的頭上長著兩隻銀色的角,有點像牛角,上半邊腦袋也是銀色的,和角的顏色一致,彷彿帶了半張銀色的頭盔,眼睛從銀色的頭盔裡射出精亮的光輝,神采飛揚,又有點捉摸不透,腦袋的下半邊,以及整個身子,沒有穿鎧甲的地方,都是毛呼呼的,像一個直立行走的巨獸。
緋月內心掙扎,久久才喊出一個名字:“忘川!”
天上有烏雲卷湧,讓月色若水一般流動。空氣中又瀰漫著那樣濃烈的血腥氣息,生生的嗆進人的鼻腔裡,堵住了呼吸。緋月的身子晃動了兩下,凡人的身體,還真是脆弱。
展昭扶著緋月站穩,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裡,看著對面的忘川,臉色冰冷:“你是誰?”
忘川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狠厲:“一介凡人,你走開,我只要她的命。”
“凡人?”白玉堂不知何時走出屋子,來到緋月身側,他頗有些譏諷的看著對面的人:“你不是這裡的妖,幽冥王也太大意了。”
對面的忘川冷然聽著白玉堂的話,眼神閃了閃,驟然凝起防備,牽了牽脣角:“是便如何?”
白玉堂低頭看了看緋月,脣邊泛起一絲苦笑,輕輕開了口:“無論如何,你都不要有事。”語畢他身上白色的妖氣風暴一般的爆發出來,猛然向著對面的忘川席捲而去,衝散了對方黑色的妖氣,逼得他後退三步,脣角溢位幾縷血絲。
白色的光芒籠罩了白玉堂的全身。隨著光芒的散去,微眯的眸子裡有狂暴的怒氣,語氣卻格外的輕柔:“凡人?!”
忘川臉色蒼白。後退幾步之後站穩了身子。
“今日ni既來了此顯了身形,便斷然沒有讓你離開之理。”白玉堂攬過緋月,渾身殺氣澎湃:“以下犯上,你可知罪?”
“罪?”對面的忘川仰天大笑,笑聲中黑色的光芒在他身上閃動,緋月吃驚的看著對面的人逐漸逐漸的變作人的模樣。膚色白淨,目光如水,一襲白色的錦袍,看上去讓人怦然心動。忘川抬起手背抹掉脣邊的幾縷血絲,臉色陰寒:“你已經油盡燈枯,還妄想要守護住她?”
白玉堂眼裡閃過一道冰寒,猝不及防間奪過巨闕,在漆黑的夜裡劃過一道銀色的光芒。忘川的頭顱應著光芒跳動而起,尚且保留著說最後一個字的神情,骨碌碌的落到地上滾了幾滾方才停住不動。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濃重,燻人作嘔。
月亮不知何時又隱入了烏雲之後。漆黑的院子裡,忘川與緋月的背後,虛空中流動著五彩的光華。彩色的霧氣泛著朦朧的熒光圍繞在他們的周圍,卻又凝而不散。忘川抱著緋月慢慢轉過身子。只見他們的身後,矗立著一方高大的黑棺。
白玉堂緩了口氣,強壓下剛才因為妄動妖力而冒出的一口鮮血:“墨棺,專門吸收人類的血液和魂魄。”
緋月呆了一下,腦子裡空茫茫的。白玉堂抱緊了緋月:“小心。”
話音未落,但見墨棺周圍璇起一層白色的氣。隨著氣窩的旋轉,墨棺也飛速的旋轉著飛入夜空。一切又安靜下來,若非地上依然躺著衙役的碎屍提醒著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現實,緋月會以為剛才所發生的真像一場噩夢。
蜿蜒的血,像幼小的蛇,慢慢爬出白玉堂的嘴。
“玉堂!玉堂!”緋月驚恐地擁住他傾斜的身體,心臟絞痛。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一輩子記得我?”白玉堂虛弱地靠在她懷裡。
“我不是是鐵石心腸,你活著我一樣記得你!記得你為我的付出,記得你為我的犧牲,記得你為我的堅持,記得你在我身邊的隱忍……你已經讓我刻骨銘心!怎能忘得?”
“這樣啊……”他喃喃地嘆息。“想起我時,會心痛嗎?”
“會,你若死了我一定會悔恨,悔恨到肝膽俱裂。每每午夜夢迴,一定會哭泣到天明。”緋月已然控制不住淚水,滂沱而下。
“……”然而良久,他卻默不作聲了。眼前閃過緋月微笑的、幸福的、滿足的及傷心欲絕的臉。在這最後的一刻,他終於清明瞭。他願意付出自己的一切,來守護她的笑。
“展昭!展昭!快帶我走,快帶我走!我後悔了!我不要在她心裡留下傷痕。求你帶我遠遠地離開這裡,遠遠地離開她!我不要她看見我死去,我不要她為我痛苦!如果能讓她不難過,我願意被所有人遺忘!”白玉堂掙扎著用最後的力氣打暈緋月。
展昭輕輕抱起他的頭,溫柔地拂去他嘴角尚未乾涸的血跡。詭異的鮮紅終於從他的雙脣褪去,還有桃花一樣的粉,也從雙頰淡去。他的臉終於恢復了本來的白淨,卻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蒼白而寒冷。
“白玉堂……”
懷中的人,許久才吐出一聲悠長的嘆息。那是安心的嘆息,有著如釋重負的味道。“展昭……我好像……好像……終於知道了……如何……去愛一個人……”
“……”展昭無語,只是流下兩行英雄淚。
“我死後……一定要藏到一個……她找不到的地方……因為……我不想……看見她哭……”他美麗漆黑的眼,在這一刻輕輕合下。
天邊終於破曉,火紅的太陽跳出雲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