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二包子誕生記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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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二包子誕生記五
45二包子誕生記(五)
“康輝大酒店608房間,不見不散。”
調成靜音的手機螢幕亮了起來,譚澤堯低頭瞥了一眼,脣邊浮起淡淡的笑容。
不見不散。
“誰?”對面的警察問。
“我愛人的簡訊。”譚澤堯配合地把手機遞過去。
警察掃了一眼遞迴給他:“看起來挺像約炮物件。”
譚澤堯苦笑:“你說對了。我愛人說他從沒約過炮,想嚐嚐鮮。”
警察:“……”
雖然譚澤堯有很大的嫌疑,但目前還沒有任何確鑿證據證明他和譚淵的非法勾當有涉,一天輪番訊問下來,譚澤堯態度沉穩所述事實也沒有任何破綻。下午六點鐘,譚澤堯終於被放出警局。
出警局的時候譚澤堯給凌方平發了個簡訊,說老子活著出來了,你趕緊洗乾淨躺平了等老子來臨幸。
回覆很迅速,只有一個字:“滾!”
“你老公馬上滾過去。等我哦。”譚澤堯含笑又回了一條。
馬上!凌方平在**打了個滾。約炮啊,約炮的日子真美好啊。話說他自從穿到這身上就沒消停過,懷孕生子黑幫情仇搗騰了一圈回頭一想:他和譚澤堯還真沒正經談過一天戀愛。
孩子都有……兩個了,竟然還沒談過一天戀愛,太虧了太虧了啊啊啊啊。不過今天一定要搞個與眾不同的約會,再把姓譚的吃幹抹淨!凌方平點了餐另外還要了幾根雕花蠟燭,沒多久飯菜就送到了。
眼看時間差不多,凌方平點著蠟燭,摁熄電燈,眼巴巴地盯著那扇門。
一等,不來。
二等,還不來。
等到蠟燭流光了最後一滴淚,譚澤堯還不見蹤影。於是凌方平火了,一個電話打過去:“你他媽怎麼還不到?”
譚澤堯那邊口氣也不太好:“凌方平同志,你在裡面幹什麼?趕緊給老子開門再不開老子踹了!”
凌方平拉開門一看,外面連個鬼都沒有,頓時更怒:“你踹啊,老子等你踹等了一個半小時了!他媽的你個白痴跑哪兒去了?!”浪費了老子的蠟燭!浪費了老子的氣氛!
“是你說的,我他媽真踹了!”
“咣!”電話那頭傳來巨大的踢門聲,凌方平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我操這究竟是咋回事兒?凌方平正試圖懷疑是不是時空出現了錯亂,只聽對面傳來一個男子憤怒的吼聲:“神經病!老子正辦事兒呢你他媽敲敲敲敲個鬼啊!滾!要不然老子不客氣!”
譚澤堯心中正自不爽,哪管什麼有理沒理,一瞪眼:“老子敲錯了!關你屁事!”
“咣!”更為巨大的碰門聲,凌方平瞬間把手機移開一尺,聽到譚澤堯在裡面咆哮:“凌方平!今天是重陽節不是愚人節!你他媽究竟在哪兒?!”
“康輝大酒店608!”是你笨的找不到地方還怨老子!老子等下不給你點兒顏色瞧瞧老子就不姓凌!【你現在本來就不姓凌嘛= =想反駁?把身份證拿出來!】
“等等,”譚澤堯一面揉著額頭一面道,“你去把房卡拿出來,一個字一個字給我念,漢子字母數字標點符號,一個字一個字給我念。”
對面一陣窸窸窣窣乒呤乓啷,良久才傳來凌方平的聲音:“康輝大酒店,逗號,五星級服務,逗號,您的滿意選擇,句號。B,橫槓,608。地址,冒號……”
“行了我知道了,”譚澤堯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十分無奈,“康輝大酒店有新舊兩個連鎖大樓,新的是B座。我在……A座。”因為A座舊樓存在了很久,人們一般不習慣稱A座,房卡也還沒來得及換。
凌方平:“……”他哪知道在酒店開個房也會有這種么蛾子。
“等我半小時,”譚澤堯輕笑一聲,“寶貝兒你真二。”大概全世界也撿不出第二個暈成那樣的。
一整天的高強度訊問,體力和精神都在崩潰的邊緣。再加上凌方平左右一折騰,譚澤堯趕到B-608的時候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灌了幾口水塞了幾口飯才算緩過點兒勁兒來,挪到床邊踢掉鞋躺上去:“寶貝兒拆禮物吧。”
“啊?”
“寶貝兒你要的生日禮物不是我麼?”譚澤堯無奈道。
凌方平:“……怎麼拆?需要找服務檯要把刀麼?”
譚澤堯:“……你想把我卸了?還是想讓我明天早上光著出去?”
凌方平:“……”
禮物的確很讓人驚喜。凌方平沒想到譚澤堯那麼囂張的貨也有這麼悶騷的時候,著實被驚得呆了許久:“你就這麼……紮了一天?”
“嗯。”要不是為了你丫的狗屁生日,老子用得著一大早起來倒騰這個麼?而且誰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讓老子活活在警局裡**了一整天!
凌方平好奇地拿手指頭戳了戳:“蝴蝶結很漂亮。”
“嗯。”漂亮個鬼!揉了一天皺巴巴亂糟糟老子很榮幸你能看出那是個蝴蝶結!
好半天不見凌方平的動靜,譚澤堯抬眼一看,那小孩兒正拿著他剛脫下來的衣服挨個兒掏兜。譚澤堯無語:“……你要幹什麼?”
“你手機能拍照是不?拍下來留個紀念嘿嘿嘿。”
“……”譚澤堯怒了,“你他媽有完沒完,趕緊拆禮物!老子憋一天了!”差一點兒就尿褲子了!
但今天人凌方平是壽星是老大,他譚澤堯只好暫時委屈一下伏低做小以便來年加倍討回(= =)。
於是乎,一張碩大的“蝴蝶鬧春圖”新鮮出爐,凌方平左看右看得意不已手一抖按錯幾個鍵就給發微博上去了。但當時凌方平連微博是什麼玩意可不可以吃都不知道,自然沒感覺自己做了啥大不了的事兒。等譚澤堯收到若干條慰問簡訊調侃電話欲哭無淚的時候,才深刻體會到一失足成千古恨是什麼意思。
當然那都是後話了。
譚澤堯在折騰加憋屈了一天之後終於得到了解放,洗漱之後躺**任凌方平為所欲為。
——這絕非妥協,而是……他連半隻眼睛也睜不開了。整個身體都在叫囂著我要睡覺我要睡覺。
凌方平滿心壯志得意洋洋,一面啃嘴一面上下其手,興高采烈折騰了十來分鐘發現手底下的身體一點反應都沒有。再一看……人早睡著了。
“……”算了,日子還長著呢,也不差這一回。
凌方平的生日就這樣轟轟烈烈平平淡淡地過去了。第二天一早,凌方平正在衛生間刷牙,鏡子裡走來的譚澤堯臉色很有些灰敗憔悴。凌方平含著滿嘴泡沫嘟囔:“不對啊,我昨天沒怎麼著啊你咋成這樣了?難道我睡夢中獸性大發把你給強了?”
“……”譚澤堯默了兩秒,“閉嘴!”
頭有點兒暈,看來那個勞什子的毒又有些發作跡象。譚澤堯隨便抹了把臉就躺回**窩了一上午,才感覺好了點兒。
“我想辦法聯絡下大隊醫療組吧,來個人給你看看,”前些日子折騰得夠嗆,這會兒清閒下來倆人又安逸得什麼似的,凌方平都把這事兒忘差不多了,這會兒提起來才覺得揪心,“你死了是乾淨,我估計得帶倆孩子去要飯。”
“……沒事兒,”這話難聽得很,譚澤堯還是從字縫裡摳出字來,覺得他家寶貝兒嘴硬得很是可愛,“下午去我媽那兒接貝貝。順便……把事兒攤開了說吧,先問問究竟是咋回事兒。”
吃過飯倆人就搭車去了郊外,在河邊小巷子裡手拉手溜達了倆小時,估摸著老太太午睡起來了才躡手躡腳從門縫裡鑽進去。
一隻小狸花貓懶洋洋地趴在大白背上晒太陽,看見他們進來弓起背炸毛嘶嘶了兩聲跳上牆頭跑走了,窗臺下籠子裡的八哥竄上跳下:“賊來了!賊來了!快來抓賊啊!”
譚澤堯、凌方平:“……”這哪是買了一鳥啊,簡直是一活門鈴!
貝貝看到凌方平伸出倆小手,滿嘴哈喇子PAPA~PAPA~個沒完,譚澤堯嫉妒得什麼似的,強行搶過小包子:“那我呢?貝貝我是誰?”
小包子盯著他眨了眨眼睛:“晃——晃——你是晃晃,呵呵呵,晃晃。”
秦月和凌方平笑得喘不過氣兒來,譚澤堯只好捏了捏包子臉,獨自無語問蒼天。
秦月最近憔悴許多,總不見個笑模樣,也只有貝貝才能讓她開心了。譚澤堯想問那事兒卻不忍心開口,倒是秦月先提起了話頭:“小堯,身上的毒沒再犯吧?”
“沒,”譚澤堯笑了笑,“媽放心。”
“孩子,”秦月看著他嘆了口氣,眼中的神色很是複雜,“我當年把你撿回來……其實是為了斬草除根。”
“什麼?”
“二十一年前,譚淵殺了我丈夫,我恨死了他。我要他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