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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65尾聲

十八年前從棗湖漁村離開的那一天,江少儒從沒想過,這會是自己時隔多年第一次再次來到這裡,更不會想到,自己再次過來,不是履行當初的諾言來接黎月的,卻是來奠祭她的。嫂索可濼爾說網,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說

以為黎月不在人世的時候他痛過,畢竟是自己頭一次愛上並曾決心與之相伴一生的人,因為那種痛他頭一次選擇了逃避,所以這十幾年來,他一次都沒回來過,也從未打算再來,如果不是懷裡這個男孩,也許,黎月這個名字,會成為他心裡一個永遠的回憶吧。

世事總是無常,江少儒低頭看了看因為車程太遠而累得趴在自己腿上睡著的男孩,憐愛地笑了笑。

這個男孩有著與黎月相似地秀麗容貌,也有著與她同樣純樸善良的性格,但是江少儒很清楚,他不是黎月的替身,雖然他是黎月的兒子。他有著一般男孩子身上特有的英氣與調皮,也有著黎月沒有的倔強與驕傲,更多了幾分率真可愛,他很清楚,自己愛的是誰。

將近六個小時的車程過後,時間已經臨近傍晚,車子穿過石港鎮平坦的柏油馬路,很快轉到沙石鋪就的土黃色土路上,路面有點坑坑窪窪,江月被顛簸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往車窗外看去,視線接觸到熟悉的景色,立刻亮了起來,一把拉過江少儒的手,興奮地道,“爸爸爸爸,快到了!”

“對啊,到了。”江少儒揉揉他睡得有點亂糟糟的頭髮,也笑了。

漁村還沒到,石港鎮剛過,附近還有一些稀疏的農田,但是農田外,更多的卻是一些大大小小的水庫,水庫邊上,住著些人家,江少儒記得,多年前自己來這兒時,住在這裡的農家大多都是搭的木頭棚子,現在,木棚都變成綠牆紅瓦的磚房了。

“自從河壩被沖垮,漁村被毀,棗湖附近的其它村民就不再在岸邊搭那種木頭房子住了,很多人漸漸搬到鎮上或城裡,只有這些私人的水庫附近還有人家,真正的棗湖漁區,已經被承包了。”江月見江少儒出神,出聲為他解釋,其實,他對漁村也並沒有多熟,他和弟弟還有媽媽,一直生活在鎮裡,只是偶爾才回漁村看看,但是,這裡卻是媽媽從小長大的地方,也是她和江少儒認識並相戀的地方,所以,心裡便有著那麼一點點複雜異樣的感情。

江少儒點點頭,沒說話。江月看了看他沉默的樣子,忽然有點擔心。

十分鐘後,棗湖湖堤已近在眼前,找了一處地方停車,囑咐司機在車上等,江月便抱著江黎的骨灰,一些用於拜祭的香紙,和江少儒一起走了出去。

多年未見,漁村變化大得江少儒早認不出來,除了河水還是那樣清,河對岸還是那樣遠,河心的小島還是那樣影影綽綽仿若海市蜃樓。

河壩看起來是重新修過的,而且已有多年,為了防止事故發生,大部分割槽域都用防護網圍了起來,除了幾幢新修的守湖人住的小磚房,當年河岸上的村莊早已杳無蹤跡,江少儒甚至無法分辯出自己當年租住的那個小木屋在哪片區域,那些人,那些事,彷彿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

兩人跟守湖的人打了招呼,花了點錢,租到一艘小漁船,便入了湖心,將香火紙錢都拿出來先拜過黎月,江月又拉著江少儒又哭又笑地對媽媽說了好多話,才將江黎的骨灰撒入湖裡。幫忙划船的漁農對於這些年總有人在這裡對故人實行水葬見早怪不怪,對這對衣著光鮮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是本地人的兩父子雖然好奇,從頭到尾卻沒說一句多餘的話。

事隔多年,江少儒對黎月的感情已經淡了許多,看著江月遞給他的遺像上那個兩鬢染霜眉目卻依舊文秀的婦人,竟覺得有些陌生。一手抱過遺像,一手拉著身邊這個這時候在黎月面前不知該叫小黎還是小月的男孩,用一種夾雜著虧欠的感恩的語氣道,“黎月,當年是我負你,愧疚和遺憾我是再也無法彌補了,但是,謝謝你為我生了兩個可愛的兒子,謝謝你讓他們來到我身邊。”說到這裡,頓了頓,又堅定地道,“我們的兒子,我絕不會再讓他受半點苦。”

江月鼻子酸了酸,扯了一下他的手指,不安道,“爸爸,我們——”

江少儒將視線移到眼晴紅得像兔子的江月臉上,與他十指緊扣,然後微微俯身,在他脣上印下輕輕一吻,視線再次移到河面上,“黎月,請原諒並祝福我們。”

江月終於忍不住眼淚再次奪眶而出,身後划船的漁農看到剛剛這一幕,震驚得眼珠子都凸出來了,手上一抖,差點沒將船槳給扔出去。

夜幕降臨的時候,兩人才收拾好一切離開漁村,晚上兩人就在石港鎮找了家旅社住下,第二天上午,去江黎江月的養父李向全墳前也拜祭過,下午便驅車回了C城,兩人本來打算在石鎮多住幾天的計劃,因為江月的生病而放棄。

從漁村回石港鎮的當天晚上,江月就開始有點發燒,第二天就更嚴重了,雖然在鎮上的小醫院裡打了針,也吃了藥,卻並不見好,馬不停蹄地趕回C城時,已經是夜裡十點多了。

“一是在水邊吹了風受了涼,二則是情緒問題,我給他掛幾瓶鹽水,開點藥,你好好看著他,等他情緒緩過來就沒事了。”檢查完,已經睡覺卻被一通緊急電話叫過來的肖醫生對緊張不已的江少儒寬慰道。

江少儒這才略微鬆了口氣,等肖醫生弄好,江少儒親自將他送出門,回到房間的時候,竟看到江灝凡坐在江月的床邊,緊緊抓著已熟睡的江月的手,發呆似地盯著他燒得紅紅的臉,那雙肖似江少儒的鳳眼裡,帶著一抹複雜而濃烈的情意。

“你哥哥有我看著就行了,晚了,回去睡覺!”江少儒皺皺眉,走過去,壓低聲音嚴肅道。

江灝凡乖乖地站起來,卻沒說話,只道了一句晚安,便轉身回了房。江少儒不悅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愕然發現這個孩子,最近似乎開始長高了。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待江月的心情重新明朗起來,身體完完全全的恢復時,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月,要過年了。

這是江月和江少儒在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而且過完年他就十八了,要正式成年了,所以難免興奮。江宅太大,人少了沒有過年的氣氛,喜歡熱鬧的江月讓江少儒把張伯張媽從蘭苑接了過來,把江老先生和他的看護小姐也從療養院接了回來,又拉著江灝凡一起上街買年貨,江整個江宅上上下下佈置得喜氣盈盈,一家人團團圓圓熱熱鬧鬧地過了個歡喜年。

除夕那天晚上,江少儒抱著江月在**胡天胡地折騰到十二點鐘聲敲響,說是用這種方式為他守歲,慶祝他成年,鬧得江月又氣又羞,年夜飯剛吃完,兩父子就這麼大喇喇地在眾人眼前消失了,雖然整個江家上下除了江老先生和他的看護,其它人都對兩人的關係有所察覺各自心照不宣,但江月也還是覺得難堪。

新年的鐘聲一敲響,江月顧不得身上的痠痛和疲累,推開江少儒,穿上衣服趕緊下了床,不管怎麼樣,新年爆竹是一定要放的,拉開房門,抱著兩個沉沉的煙花和爆竹的江灝凡赫然出現在眼前,嚇了他一跳。

“哥哥,我在等你一起放爆竹!”江灝凡笑了笑。

江月臉一紅,不敢看他眼睛,趕緊幫他抱過一個,“走!”

兩人跑到後面花園裡,將爆竹和煙花同時點燃,道道銀色的火弧將天際劃開,絢麗的花朵瞬間在夜幕下熱烈地綻放,炫爛地光芒將整個夜空照亮,也將煙火下的面孔,照得更加明媚而動人。

“哥哥!”

江月正睜著亮閃閃的大眼睛興奮地望著天空,聽到身邊人叫自己,“嗯”了一聲,便轉過頭,江灝凡的眼睛也被煙花襯得明亮灼人,他拉了拉江月的衣袖,“哥哥,你稍微彎下點腰來,我有話跟你說。”

江月莫名不解,卻還是俯□,笑道,“什麼話?”

江灝凡一挑眉,然後一勾脣,那表情與江少儒像了個十足十,江月微一愣神,就感到脣上忽然一涼,接著,少年特有的稚嫩聲音在耳邊道,“新年快樂!”

“新——新年快樂!”江月石化在原地,只有嘴脣還下意識地說著話,大腦裡面懵懵的,有人——會用這種方式給人拜年嗎?

身後不遠處,剛剛才到的江少儒,剛好看到眼前這一幕,光潔的額頭,不由深深的擰了起來,半眯起來的眼眸裡,也迸發出一星微妙的火光。

幾天以後,還沒等過完元宵,江少儒便實行當初的計劃和安排,無情地江灝凡送往美國去了。

離開那天,江月去機場送他,候機廳裡,江少儒找了個藉口將江月支開,便盯著小兒子的眼睛冷冷道,“不該想的別想,趁著那火苗現在還沒旺起來,你最好趕緊把它掐滅!”

江灝凡忽然一改往日的尊敬,微微一笑,“爸爸,我比你年輕,你會比我先死,我有的是時間和耐心。”

江少儒不怒反笑,“喔?可是你要知道,人的壽命,是跟年齡無關的。”

江灝凡也笑,“可是江家就我這麼一個兒子,你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捨得讓我早死的,對嗎?”

“我還有你哥哥。”“可是,你不會捨得讓哥哥背那麼重的擔子。”江灝凡搶白。

江少儒點點頭,面上的表情說不出是喜是怒,“很好,自已的兒子即將成長為自己的對手,我很欣慰。”

江灝凡仰起臉,收起笑容,面色一派堅定,“六年以後,我會回來從你手上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江少儒聳肩,“我拭目以待!”

江月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看起來有些劍拔弩張的父子倆人,奇怪道,“怎麼了?”

江灝凡扭頭,拉過他的手,對他乖巧一笑,“哥哥,我要走了,你在家要想我,我會經常給你發E-mail,給你看我的新照片,你一定要回我,也要給我發照片,知道嗎?六年以後我也十八歲了,爸爸也該老了,到時候,換我來照顧你!”

江月有點尷尬,江灝凡性子冷,即使是面對他,也很少一口氣說這麼多話,而且還是這麼多曖昧地體已話,他看了旁邊沉著臉色的江少儒一眼,呵呵乾笑兩聲,“謝謝,不過,六年以後,爸爸也才剛過四十歲,還不老,不老,呵呵,呵呵!”

江少儒將江月一把拽回來,對江灝凡道,“你該走了。”

江灝凡點點頭,朝兩人鞠了一躬,便轉身往安檢處走去了,那小小的背影,雖不高大,卻看起來格外挺拔堅定。

“好了,我們該回去了!”江灝凡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江少儒扯了扯還傻站著的江月,輕鬆不已地笑道。

江月回頭,也笑了笑,捏捏他的掌心,“爸爸,以後,就我們兩人相依為命啦!”

江少儒很喜歡他撒嬌般的甜膩口吻,溫柔地攬過他,在他鼻尖上輕輕一點,“對,相依為命!”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了,請為我撒花吧,謝謝一直以來支援我的孩子們~~~~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