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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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力量
5656 力量
喬洛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了。
他的腦袋漲漲的,彷彿裡面被人偷偷灌了鉛似的。
“秦牧錚……”他喃喃道,“那個瘋子。”
要不是秦牧錚那樣喂他酒喝,他也不會頭痛成這個樣子。偏偏現在,他的腦袋脹痛,秦牧錚卻直接溜了,跑得不見人影。
喬洛哼唧了兩聲,隱約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他伸手摸了摸,左手摸過手機,見是秦牧錚的電話,他挑了挑眉,“喂!”
電話那天的秦牧錚一頓,然後才輕聲道:“醒了?頭還難受麼?”
喬洛著實難受的厲害,又重新躺回了**,“嗯”了一聲,下意識的抱怨道:“你昨天那麼灌我酒喝,現在不難受才怪。”
秦牧錚衣冠整齊的端坐在辦公桌前,一手拿著電話,一手不住的擺弄著鋼筆,聽到喬洛的抱怨的話,他先是一笑,隨即就明白了,喬洛還沒有意識到手上的那枚戒指。
如果他發現了那枚戒指,他還會這樣隨意的和他說話麼?他是會假裝歡喜,還是直接對他暴怒呢?
秦牧錚發現他竟然有幾分期待喬洛發現那枚戒指後的情形了。
“我讓秦甲給你送點蜂蜜水上去,你喝點蜂蜜水,然後再吃飯。想睡的話,也等吃完東西再睡。”秦牧錚叮囑道。
喬洛沒發現什麼不對,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而秦牧錚,則拿著手機,久久不語。
他也不知道,他內心深處,更期待喬洛的哪一種反應。
秦家老宅。
秦甲很快就送了蜂蜜水和溫熱的粥上去,附帶的還有兩碟小菜,一籠小籠包。
喬洛身上清爽的很。
顯然是秦牧錚已經給他打理過了,他懶洋洋的起床,洗漱完畢,坐在餐桌前要開動時,才發現秦甲盯著自己手的時間……有點過長了。
他微微一愣,就要看想自己的手。
秦甲立刻彙報道:“四小姐想見您,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見喬洛皺眉,他又道,“還有紀風然紀先生,他也約了您。”
喬洛眉頭擰了擰,便道:“秦牧湘還住在老宅?”然後他用左手拿著湯匙,開始喝蜂蜜水。
秦甲面無表情的道:“四小姐、大少、二少的東西,昨天半夜的時候,秦少已經讓人把他們的東西丟出老宅了。大少、二少昨晚就走了,只是四小姐……她在老宅外吹了一晚上的冷風。秦少早上離開的時候說,四小姐要怎麼處置,都交給您,他不管了。”
喬洛喝完了蜂蜜水,開始吃早餐。
秦甲依舊站的筆直。
“扔出去。”喬洛慢吞吞的吃完了早餐,才出聲道,“她願意在老宅外過夜,就讓她在外面過夜,誰都不許和她說話。”看她能堅持多久,能“傻”多久。
秦甲毫不遲疑的去執行命令了。如果說之前他還對喬洛在秦牧錚心中的身份地位有所懷疑,那麼昨晚之後,秦牧錚不管不顧的將喬洛接回老宅,再加上喬洛左手的戒指,秦甲已然充分認識到了喬洛對秦牧錚的重要。
秦牧湘雖然一心裝傻,可是她到底是女人,身體的強壯上怎麼也比不過男人,所以秦甲一動手,秦牧湘就真的被丟到了老宅外面。直到喬洛穿戴好了要出門,她才見到了喬洛,那個她曾經看不起的“替身”。
“阿喬哥,阿喬哥!”秦牧湘衣衫有些亂,臉上的笑容卻天真無邪,彷彿孩童一般歡快自然,“阿喬哥,我終於見到你了!”
她不管不顧的衝向喬洛的方向,手裡還拿著一個牛皮檔案袋。
喬洛原本想當沒看到,結果秦牧湘似乎是被絆倒了,一腳摔在地上,檔案袋裡的照片也滑落了出來,零零散散的灑落了一地。
秦牧湘當即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一面哭一面大聲道:“阿喬哥,這是我從二哥那裡偷來的照片,都是你的照片……嗚嗚,我就是想把阿喬哥的照片還給阿喬哥,阿喬哥你怎麼能老是不理我呢?這些都是你的照片啊!”
喬洛終於駐足。
他的照片?
這是什麼意思?
秦甲很有眼色的將照片撿起來,他神色一頓,還是將照片遞給了喬洛。
秦甲速度很快,大部分照片都被他遞給了喬洛。
而喬洛翻看著這些照片,面如冰霜。
照片裡的人很像他。因為角度問題,打眼一看,真的會以為是他。
只是這些照片裡的那個“他”比現實裡的他要悲慘的多,全身赤.裸,被鎖鏈捆綁著,身上的鞭痕和傷疤極具模擬效果,甚至有幾張照片裡的“他”,還被強迫著騎在了一種s、m的器具上,嘴裡被堵住,整個人都被**的沒有尊嚴,可憐兮兮的。
喬洛整個人都僵住了。
秦甲站在一旁一陣見血的指出:“這些照片有的是p出來的,有的也只是拍攝的角度問題,看著人和喬少像,其實……只要認真看,混跡網路的一般人就能看出來,照片裡的人根本不是喬少。”而是和喬少很相似的另一個人,喬鈺。
這照片的主角,是喬鈺。
秦牧湘不知何時已經拽住了喬洛的褲腿,嗚嗚哭泣著,一派無辜。
喬洛一把抓起了秦牧湘,提著她的領子,聲音極冷地質問道:“這照片你寄給誰了?什麼時候寄的?”
秦牧湘傻住,她沒有料到喬洛直接就認定了照片是她寄得,結巴道:“阿、阿喬哥你在說什麼?照片是二哥那裡偷來的……我只知道,這是備份……”
喬洛丟開秦牧湘,就開始往車庫跑,一面跑一面朝家裡打電話。
秦甲說得對,這些照片壓根就不值得考究,混跡網路多的人,或是眼睛利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照片上的人壓根就不是他喬洛本人。
可是,這照片之所以敢做的那麼粗糙,不就是因為他們要欺騙的,根本就是一對對網路不感興趣,對他關心則亂的老人麼?
秦甲先是一愣,隨即就聽到喬洛道:“去c市。”
秦甲恍惚間明白了喬洛的擔憂,速度極快的開車上路,而秦牧湘癱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把那樣的照片寄給一個心臟很不好的老年人,喬洛根本就是恨透了秦牧湘!
如果說前世,喬教授是因為看到了自己被秦牧錚打斷腿的照片才一氣之下發病死掉的,喬洛可以把罪過分成三份,秦牧錚一份,他這個不孝子佔一份,那個將照片惡意的寄給喬教授的人佔一份的話,那麼這一世,他小心翼翼地保護著自己,生怕激怒秦牧錚,可是秦牧湘,那個女人,竟然用和前世一樣低劣的手段,去故意激怒喬教授,她根本就是要喬教授死!
喬洛忽然想到前世,喬教授那時看到的照片,是不是也不只是他被打斷腿的照片,還包括那些他被“j□j折磨”的照片?只是那些照片,秦牧錚那時沒有告訴自己而已?
喬洛已經沒法子追究當初的真相了。
他只知道,現在要喬教授死的人,是秦牧湘,秦牧錚的親妹妹,還有那個照片裡極力假裝是自己的那個人——喬鈺,他的同父同母的胞兄!
家裡的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
“洛洛啊,你現在在哪兒呢?那個姓秦的,是不是又去找你了?”接電話的是張教授,喬洛的養母。
喬洛心頭一跳:“媽,爸去哪裡了?你們有沒有接到什麼快遞?”
張教授“唔”了一聲,“你爸現在就去拿快遞啦!現在送快遞的也不像話,說是送貨到家,其實就是送到小區門口,多一步路都不肯走……怎麼,那快遞是咱們洛洛寄來的麼?”
喬洛緊張地道:“不是我寄得。不過媽,你快去找爸,一定要攔住他,千萬別讓他開啟快遞看!那裡面……是我寄錯的,你和爸都不許看!”
張教授“呵呵”笑了幾聲,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只以為是喬洛的“孝心”,結果卻發錯東西了。
喬洛又焦急的囑咐道:“媽,你快一點,千萬別讓爸看!”
兩人通完電話,秦甲看了喬洛一會,方才小心翼翼的道:“喬少,要不要通知秦少?”
喬洛不吱聲。
秦甲又道:“秦少……在喬教授和張教授身邊也安排了人保護,喬教授出門,肯定有人跟著的……”他其實更想說的是,秦牧湘這次的手段那麼粗糙,秦少不可能一點沒察覺。說不定,事情早就解決完了,只是秦少不願意喬洛跟著擔心,才完全沒告訴他。
喬洛立刻就撥通了秦牧錚的號碼。
秦牧錚沉默了片刻,才道:“阿洛,你不用去了。照片已經換成別的東西了。我不會讓爸出事的。”
喬洛心底的大石終於落下了。
然後他緊接著問道,“那秦牧湘,還有喬鈺,你打算怎麼處置?”
電話那頭一陣靜默。
喬洛冷笑道:“這次是你見機快,先動手攔下了。可如果你沒有攔下呢?秦牧錚,如果你沒有攔下,現在,我的父親,恐怕就已經發病沒了!現在,你該不會要告訴我,讓我原諒你那位妹妹和舊愛吧?”
秦牧錚掐了掐眉心,試圖安撫道:“阿洛,我不會讓爸出事的。”
不會?
那前世呢?
那前世,喬教授又是怎麼死的呢?
只有千日害人,沒有千日防人的。喬洛要喬教授安穩的活著,就要喬鈺和秦牧湘死!
什麼法律道德?如果這兩人只是欠喬洛的前世,那麼喬洛或許能勉強說服自己不要他們的性命,不是為他們,而是為自己;可現在,他們已經把算盤打到了喬教授夫妻的身上。
喬洛早就把自己當成一個死人了,是好是壞都無所謂,可是喬教授夫妻卻是他的軟肋。他們可以來欺負他,卻不該打喬教授夫的主意!
“既然你不願意動手,那我去找別人來幫我好了。”喬洛想要結束通話電話,他一個字都不願意和秦牧錚說了。
曾經有那麼一個瞬間,他真的以為秦牧錚沒有騙他,他真的以為秦牧錚口中的“阿喬”就是他,可是現在看來……果然是秦牧錚的演技太好了麼?
“等等!”秦牧錚攥緊了手裡的筆,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靜,“喬洛,你看到手上的戒指了麼?你說,願意和我結婚,秦牧湘和喬鈺,就都交給你來處置,你說怎樣就怎樣。”
他終於還是不甘心地想要親口聽他說。
喬洛早就發現左手無名指的戒指了。
晨起打電話時沒有發現,洗漱的時候也發現了。他不說,沒有反應,是壓根就不知道他應該有什麼反應。
至於結婚……
喬洛直接把問題再次扔給秦牧錚:“那我說,我們分手,我就不去對秦牧湘和喬鈺動手,你願意嗎?你願意,我就放過他們,你覺得如何?”
“不、如、何。”秦牧錚咬牙切齒的道。
然後喬洛輕笑了一聲,“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嘟嘟”。那邊結束通話了電話,秦牧錚暴躁的站起身,在辦公室裡困獸般的來回走了幾圈,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儘管現在不是最佳的時機,但他一日不動手,喬洛就會一日不放心,他總不希望,喬洛會恨秦牧湘和喬鈺恨得夜不成寐。
他對秦牧湘動手絲毫沒有妨礙,可是喬鈺,喬鈺千不該萬不該用這樣的方式挑撥他和喬洛。如果喬鈺的計劃成功了,那麼喬洛第一個恨的人,一定不是喬鈺,也不是秦牧湘,而是日.日夜夜和喬洛生活在一起的自己。
他原本還想留喬鈺多活幾年,畢竟喬鈺和喬洛相似的長相,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是現在看來,兩害相權取其輕,他總要做出一個決定來。
而另一頭,喬洛又打回家去一個電話,張教授說快遞裡只是一件普通的禮物,並無其他,他這才放心。
再然後,他就接到了紀風然的電話。
“老爺子說,他同意了。”紀風然的聲音有些萎靡,沒什麼精神。
喬洛一怔,“同意?你是說,他同意了關於溫涼的事情?”
“是,只是他還有一個條件,我們見面談,你現在在哪兒?”
兩人很快見面了。
“老爺子說了,他要的繼承人是你,不是喬鈺,更不是溫雅柔,他要你放心。”紀風然滿臉頹廢,原本在意的髮型早就亂成了一團。
喬洛默了默,“紀老爺子,是想要一個紀家後代吧?我不想要孩子。”
紀風然愣了愣,顯然沒想到會有不想要孩子的男人。畢竟,男人要孩子除了錢,並不需要十月懷胎,更不需要擔心身材走形什麼的,只要付出精、子而已,著實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情了。
他擺了擺手,以為喬洛是推辭的話,“這事兒你和老爺子談就好了。我現在想說的是,老爺子願意幫溫涼,可是,他有一個要求。”他又抹了一把臉。
喬洛嚴肅了臉,問道:“什麼要求?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一定會做到。”
紀風然苦笑一聲,“你做得到的。老爺子說,他救溫涼可以,可是他要你我以後都不能再見溫涼一面了。”
喬洛沉默了片刻,接著就答應了:“好,我答應。另外,我還需要一個心理輔導師,溫涼離開以後,他的心理問題,一定要有人從旁治療。”
他要送溫涼離開,一定要送溫涼離開!
至於不再見面,不見面就表示溫涼不會被潘遠東找到,這又有什麼不好?
他毫不遲疑的就答應了。
至於紀風然……喬洛不知道他對溫涼的感情有多深,他只知道,相對於自由,愛情皆可拋。
紀老爺子雷厲風行,喬洛也不願意再拖了,兩人悄悄地見了一面,喬洛不知做了什麼讓步,紀老爺子答應暫時不要求喬洛生孩子,甚至不強求喬洛離開秦牧錚身邊,只是紀家繼承人的身份,喬洛必須接受。
一週後,繼秦家家主繼任儀式之後,原本在國外發展的紀家,忽然在國內辦起了交接儀式,而新上任的紀家當家,竟然就是秦家家主金屋裡藏得那個“嬌”。
眾人驚歎。
秦牧錚面無表情的給喬洛撐完了全場,然後就跟著喬洛應酬眾人。他知道喬洛不喜歡這些,他更不明白喬洛明明不喜歡,為何要勉強自己做這些,不過很快的,他就明白了。
喬洛想要自己的力量,因為只有擁有自己的力量,他才能去做那些別人不願意幫他去做的事情。
秦牧錚只是沒想到,喬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溫涼弄沒了。
在喬洛接任紀家當家的那一天,溫涼突然消失了。
就像變魔術似的,沒有任何先兆,沒有任何線索的,就這麼從人間消失了。
潘遠東瘋了似的跑到秦家老宅,怒聲質問喬洛:“是你把他藏起來了?是不是?老子幫了你男人多少次?明裡暗裡救了你多少次?你就是這麼回報老子的?就是這麼把老子的媳婦兒給弄走的?”
喬洛自然不會承認:“溫涼有手有腳,我還能綁著他走不成?再說了,今天晚上對我來說多重要你不知道麼?我就算動手,也不可能選擇今晚動手的。”
這話說的有幾分道理,潘遠東早就被氣昏了頭腦,瘋瘋癲癲的離開了。
秦牧錚派了不少人去幫潘遠東。溫涼之於潘遠東,就像喬洛之於他,秦牧錚明白,潘遠東不能失去溫涼。
他更加明白的是,溫涼的消失,一定與喬洛有關係。
當晚,他抱著喬洛,低聲道:“阿洛,你救不了溫涼的。潘遠東不會放過他的。”
喬洛不說話。
秦牧錚繼續道:“溫涼和大部分人不一樣,大部分人的驕傲,源自於他們自己,他們在,便足以驕傲;可是溫涼是畫家,是生命裡只有畫的畫家,他的驕傲,就是他的畫,他父親的畫。有些畫家是靠賣畫生活,而溫涼,他是憑著那些畫才活著。除非你把溫涼關起來,潘遠東一定能讓溫涼自願回來的。”
喬洛不信。溫涼的抑鬱症已經很嚴重了,如果他不去救溫涼出來,那麼遲早有一天,溫涼會像前世那樣,在知道父親早就死了的真相的時候,直接面對毫無希望的人生自殺身亡。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他只知道,他不這樣做,溫涼必然要死,他這樣做了,或許他就能因此而活下來也說不定。
他總希望,那個曾經微笑著幫他一次又一次逃跑的人,能夠好好地活著,哪怕他不知道他在哪兒,他只要好好地活著,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