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莫名急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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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莫名急病
“那倒還沒吐口,不過**不離十了,很快應該會有信吧。”藍泯胸有成竹。和哥哥一個孃胎裡爬出來的,從小長這麼大,那位死要面子滿口道德的哥哥是什麼脾性,他早摸的透透的。
只要侄女和外男的事查實,甚至不用查實,只要有個一星半點的影子,大哥絕對會認為女兒徹底完了,再不會將女兒許配給好人家,唯恐婚後被人知道了這些事牽連藍家名聲,說不定會將女兒送到庵堂裡去過一輩子。
到時候,只要他再舌燦蓮花說上一通,跟大哥保證可以在孫家跟前澄清並兜住此事,那麼孫家那位解元公子,絕對會是大哥藍澤認為的良媒了。這門親事一成,自己不但幫了哥哥從而緩和了以前恩怨,而且也算捏了西府一個把柄在手,那麼以後他就又可以在藍家漸漸立足了,說不定,比以前更好。
最關鍵的,是可以讓大哥幫著和永安王搭上關係,讓女兒藍如璇在王府好過一點,早些立足。他雖然對哥哥百般瞧不起,可爵位就是哥哥的,要想跟王爺拉關係,他自己不夠分量。等著這個願望也實現的時候……
藍泯越想越覺興奮,已經開始忍不住遐想未來的好日子,笑眯眯翹著二郎腿品茶。
“老爺很久沒這麼高興了,今晚妾身讓廚房好好燒一桌菜,陪老爺喝兩杯。”張氏殷勤地給夫君揉肩膀。
藍泯捉住了妻子一隻手,笑道:“這也要多虧你想的好辦法。有這樣的路子,你怎麼不早說。”
“老爺,這種事哪能隨便說,不顧及瑾丫頭,也得顧忌咱們璇兒不是。”張氏佯作嘆息,“要不璇兒在王府裡受苦,咱們實在沒法子了,妾身也不會將瑾丫頭的不檢點隨便往外說,只會爛在肚子裡。唉,只盼著侯爺能聽你的勸,將瑾丫頭許配給孫家,這樣咱們東西兩邊的關係越發親近,侯爺才有可能去為璇兒出頭。但凡璇兒能在王府好過一點,我這做母親的也就放心了……”
藍泯點頭:“她在王府立住腳,也不枉費咱們一番苦心,為她費這麼大的周折。”
張氏覺得這話不順耳,為女兒籌謀是應該的,怎麼還計較費周折?“老爺,等璇兒在王府有了地位,您也跟著沾光呢,出去誰不尊您是王爺的岳丈。”
藍澤深以為然。到那時,他也不用看藍澤臉色了,更不用像今日這樣厚臉皮去遊說人家。說到底,這都是藍如璇在王府沒站穩的緣故,讓他在藍澤跟前抬不起頭來,再也提不起女兒初嫁那時的傲氣。
“哼,這次一定要捏住瑾丫頭這個把柄,逼我那好大哥好好給璇兒出頭。”藍澤不由發狠。有孃家撐腰的女人才能在夫家被看重,只要藍澤肯出面拉攏永安王,那個宋王妃才不敢耍手段打壓藍如璇。“不過,孫家行不行?你可得穩住,別等著我勸好了大哥,他們卻出岔子。”藍泯不太放心。
張氏溫柔的笑著,“老爺放心,我那個表姑是最嫌貧愛富的,家境又不好,一副小家子氣,聽說能和侯府攀親已經高興得不知自己姓什麼了,哪會出岔子。她們孫家曾經是望族不假,傳到現在充其量不過一個小鄉紳,怎敢給您添亂。”
所謂的孫家公子中瞭解元,那也算不得什麼,朝中沒有肯出力的做官的親戚,功名再好也是潦倒。她很有信心捏住這家表親。等以後瑾丫頭嫁進孫家,任憑當姑娘時再怎麼厲害,做了人家媳婦也得看婆婆臉色,張氏已經打算好了,到時就慫恿表姑好好轄制新過門的孫媳婦,讓如瑾吃吃苦頭。
她鼓動丈夫去幹涉侄女的婚事,除了是給女兒在王府謀出路的迫不得已外,也有挾私報復的心思在裡頭。若是藍澤肯聽話嫁女去孫家,如瑾就落入了她的掌控,任由她拿捏了。若是藍澤不肯,那麼……張氏也發了狠,要是女兒王府徹底沒了希望,那麼她也豁得出去,魚死網破,到時就把如瑾的私情在京裡捅出去,管它是真是假,先壞了那丫頭的前程再說。女兒沒了未來,那個狠毒的丫頭也別想好過!
藍泯兩口子在東府盤算的很得意,西府後園的香雪樓裡,竹春親自登門,將前院書房的動靜說給如瑾聽。
“……呂管事沒說什麼,但侯爺又找了另外兩個小管事問,旁敲側擊打聽了半日,當時青州城裡的流言府內外都有人知道,是以侯爺已經瞭解了大概。侯爺獨自在書房裡關了半日,連午飯都沒吃。”
吳竹春將小廝新茗偷聽來的藍泯和藍澤的對話說完,又將呂管事被傳喚後的事情也說了,最後道:“姑娘,來您這裡之前奴婢將青州的事略微打聽了一下,延壽堂的丫鬟們不肯在此事上多說,但奴婢也知道了大概。依奴婢看,現在真相如何已經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當時的確有流言,侯爺一聯想,事情定對姑娘不利。”
如瑾默默聽完吳竹春的稟報,點了點頭:“你做得不錯,辛苦了。”
“奴婢辛苦與否不要緊,只是此事該如何應對,姑娘有法子了麼?”
“我那叔叔嬸嬸打得好算盤呢。”如瑾怒極反笑,“為了讓藍如璇翻身,算計到我頭上,捏著所謂的把柄要挾咱們的糊塗侯爺。”
碧桃在一旁聽得著急:“這事可怎麼好,姑娘也知道侯爺糊塗,萬一他忘了以前被二老爺算計的事,聽信了讒言,真要和孫家議親怎麼辦?”
“哪會等到那一步。”
以前是顧著母親有孕,不想睚眥必報將事做得太絕,做人做事都想留一線,因此任由東府自生自滅去了。另外也是顧著永安王態度和底細不明,不敢冒然行事。
而這次東府蹦躂得太討厭了,且過了這麼久,藍如璇一直在王府“養病”,顯然不受永安王重視,那麼她還有什麼可顧忌的?
“將崔領隊找來罷。”如瑾低聲吩咐碧桃。
“現在嗎?要麼等天黑?”
“不用,他自然知道怎麼避人。”
崔吉來的時候,吳竹春已經回去了,延壽堂來回要許多時候,她不便在這邊久候,話帶到了便回前頭繼續盯著外院動靜。如瑾屏退了人,獨自在二樓西側的偏間裡坐著。冬天日頭偏西早,午後陽光透窗而入,將窗櫺上規整的格子拉成斜的,落在地上。屋外和樓下有丫鬟來回走動做事,腳步輕盈,只聞衣衫悉索和環佩之聲,越發顯得屋中靜謐如水。
窗櫺投在地上的影忽地一閃,冷風滑過,屋子裡就多了一個人,灰色護院衣裹在身上,目光幽冷。
“姑娘有何事?”
崔吉的聲音像是寒冷深夜裡的梆子,沒有感情和溫度。如瑾看他輕車熟路摸進來的樣子,不由想起非要二十九守歲的那個人。他們主僕倒是都很擅長翻窗越戶。
如瑾伸手示意他坐,他站著不動,如瑾也沒堅持,徑自開口說:“自從池水衚衕第一次見面,崔領隊這些日子以來幫了我許多幫,大事小情都要托賴領隊,還屢次救我和親人的性命,我心中十分感激。”
崔吉道:“都是分內事。”不推辭也不客氣,只是平靜的陳述。
如瑾將桌上一個紅漆托盤上面的綾綢揭開,露出幾排整齊碼著的小銀錠子,“今天初一,這是母親和我給外頭護院們的謝禮,勞煩崔領隊帶回去,和楊領隊給兄弟們分分。”
崔吉不接,“前幾日姑娘已經給了許多銀子,現下我們還不需要。”
“前幾日那些是給在劉府傷亡的護院們安葬和療傷用的,這些是新年的賞儀,兩碼事,崔領隊拿著吧。你們被派到藍家來,你們的主子或許已經給足了薪俸,但那是他的,到了我這裡幫我的忙,我自然要表達感激。”
崔吉思索一瞬,拱手為禮:“多謝姑娘。”說罷將托盤中銀兩用綾子包了,打個結掛在腰間。
如瑾又問他在劉府重傷的幾個護院現下如何。那日將傷員從劉府帶回來之後,如瑾讓崔吉在藍府不遠處的民居里租了一個小院,將重傷護院都移了過去養傷,令撥了銀子給他們使,每隔兩天就會詢問傷勢如何。
崔吉說練武之人恢復得快,頂多再過一月都能恢復,如瑾點頭,又叮囑他若買藥需要銀子儘管來她這裡拿,並說等他們好了依舊許他們過來上工,月銀加倍。崔吉一一應了,幾番問答之下,他臉上冰山一樣的神情略有緩和,總算看著是個正常人了。
如瑾察言觀色,笑著說:“今日請崔領隊來還有一事,只是並非是救人之類的好事,不知領隊是否肯幫忙。”
她與崔吉畢竟不是尋常的主僕關係,崔吉又有恩於她,因此在吩咐辦事上,如瑾不像對待自家的僕役護院。
崔吉道:“姑娘有事儘管說,我必盡力。上頭有吩咐,只要是姑娘的事,無論是什麼,都是我們職責所在。”
此言一出,如瑾心中安定,便道:“當日在池水衚衕第一次相見,見領隊面不改色割下人頭,便知領隊是血腥場上走過許多回的。今日我所託之事領隊應該很拿手——我想讓一個人死,但又不想造殺孽,領隊可有辦法麼?”
崔吉聞言神色如常,只問:“要做到什麼程度?”
“此人口蜜腹劍,心如蛇蠍,手上還有幾條無辜人命,她若是還安安穩穩活在世上,以後總會興風作浪惹麻煩。”
“我明白了。”
按照大燕祖制規矩,大年初二本是勳貴公卿攜內眷進宮拜年的日子。藍家以往在青州可以省了此事,今年在京,原本也要進宮朝賀一番,然而藍澤的閉門思過令還沒有解除,這次的朝拜也就免了。於是從初二早晨一直到初三,藍澤將自己關在書房裡發脾氣,然後就是悶坐,飯食也不按時吃。
“管他呢,說來正好,他這一思過,我倒不用挺著肚子去宮裡受累了。”秦氏聞聽之後並不擔心夫君的心情的身體,反而很高興。
如瑾這兩日都在秦氏房裡歇著,用過了早飯,正扶著母親在屋中略微走動消食,聞言便笑:“您說的正是,宮裡有什麼好的,聽說外命婦朝拜時都得在冷風裡站著,可受罪呢。今年您不用受那罪,等明年回了青州,依舊不用受罪。”
秦氏撫著隆起的肚子,意態滿足,“待到孩兒落地,長得結實一些咱們就回青州去,省得在京裡整日懸心。侯爺若是不肯走就讓他自己待在這裡,再犯個什麼錯,思過思上三年五載的才好。”
母女兩個聊得高興,孫媽媽從外頭快步走進來,臉上帶著古怪的神色,“太太!”
“怎麼了?”秦氏詫異。
跟著進來的是碧桃,朝如瑾抿嘴笑了一下,如瑾便扶了母親坐下,朝孫媽媽道,“您老要是想笑就笑出來,這模樣讓人看著彆扭。”
孫媽媽奇道:“姑娘怎知我想笑?”
如瑾眸子閃閃的看著她,也不答話,是孫媽媽自己抻不住了,揮手遣退了屋中侍立的兩個小丫鬟,近前稟道:“太太,姑娘,東府的二太太得了急病,下人們都傳說她快要不行了,聽說還要置辦裝裹壽材呢。”
秦氏吃了一驚,“怎麼回事,前幾日不還好好的。”
“這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壞事做的太多了,冬天裡走在太陽底下,說不定都能被雷劈著。”孫媽媽終於沒掩飾住苦苦憋著的笑意,索性不掩了,直喊痛快。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好好說給我聽。”秦氏拉了她坐到旁邊小杌子上,納悶追問。
如瑾扶了碧桃的手,“母親您別急,仔細聽孫媽媽說吧,我先去苦水衚衕了,早些去,還能趕著午飯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