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33 情愫暗生一

33 情愫暗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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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情愫暗生一

重生之棋逢對手 33 情愫暗生(一)

33、情愫暗生(一)

很快到了初賽。

初賽是沒有什麼人看的。在C大,參加任何一項“積極有意義不低階趣味”的活動,都能獲得德育加分。更多學生完全為混加分而來,所以參加人數相當多、初賽水平相當低、賽制日程相當耗時、評判標準相當隨意……

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很有那麼幾個藝低人也膽大的,就愛吼兩嗓子自我娛樂一下,文藝部的相關幹事們,神經早被刺激的麻木了。尤其有韓之安那麼誇張的部長領隊,聽不到三組,揮揮手,打發參賽者規規矩矩去樓道里排著。笑話,光聽鬼哭狼嚎就夠了,那麼多蒼蠅嗡嗡嗡待在小禮堂,煩都煩死了。

殷朝暮慢悠悠打扮好自己,優雅地同王小二和陸維來到初賽現場,頓時被一眼望不到頭的隊伍驚住。

甄選地點在三層,可三人只上到一層樓梯,就挪不動了。盤旋而上的樓梯臺階都站滿了參賽者,抬頭掃過去絕對會眼暈――黑壓壓全是人腦袋。

殷朝暮理理袖口上兩顆呢絨扣,徹底沒話說。身後王冬晨一路上唸叨的不是“超越自我超越愛”,就是向組織表決心、堅決支撐到底,搞得跟上刑場一樣,陸維一個勁兒翻白眼。其實他心理素質未必如此不濟,可惜殷大公子本質是個認真人,把自己打扮了整整半小時,直接拖去結婚都沒問題,不由得王小哥兒不忐忑。

然而天不從人願,殷朝暮悉心裝扮的高雅形象遭遇堵車,陸維苦笑一聲,“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老實排著唄,他這樣子不可能衝上去殺出條血路的。

於是三人噴薄的**與興奮、**的不安與緊張,全都磨死在苦苦排隊的絕望中了。從淡定到只差一步就逼瘋、再到完全沒脾氣,全部經歷一遍也不過挪挪挪、挪到三層樓梯口。殷朝暮此刻渾身都難受,樓道里人多味重,還熱得要死,偏偏沒有風扇,他精心梳理的髮型完全廢了,汗噠噠地黏在前額。

陸維對他最沒辦法,一會兒問問累不累,一會兒又緊張地和王小二用身體撐出個相對寬敞的空間給他換口氣。王冬晨頗無語,旁邊都是學生,人家也擠,不一樣挺著麼,就殷朝暮一副要死要活的悽慘樣子歪在陸維身上,陸維還傻兮兮給人擦汗。

“熱不?再忍忍,過了這段兒樓梯,讓東子帶你找間教室坐著,我排著就行。”

王小二搓搓手,這不廢話麼,一隊人都跟泡水裡洗過一樣,能不熱啊。

“人多空氣不好,頭暈不暈,要不我給你揉揉?”

王小二瞠目,這麼狗腿子的話……真是他那個號稱陸帥的鐵哥們兒說出來的?

“渴不渴?我擠下去給咱們買瓶礦泉水,等著啊。”

殷朝暮很自然應了聲,陸維就轉過頭來,“東子,好好看著點兒殷少,他不習慣人多,知道不。”

“知道知道……”你個狗腿子,快滾去買水吧。沒想完,殷朝暮就老實不客氣地一跳趴在他背上,王小二本來還在抱怨的腦子這下徹底宕機。

“東子,我熱。”

王小二整個身子都僵了,一聽這話,CPU瞬間重啟,小心翼翼抽了張陸維留下的紙巾遞過去。看殷朝暮一臉煮白菜的顏色,又自覺放輕勁道幫人擦汗。

多虧陸維自從軍訓回來就養成了隨身帶包紙的好習慣。

他剛感嘆完,手就僵了,啊呸,怎麼自己也跟陸維那狗腿子一樣手賤!幫人擦汗什麼的……

“嗯?”少年的眉皺了皺,汗珠從死灰色的臉上劃過,留下一道半透明印跡,看的人心疼。

這孩子,怎麼就那麼招人稀罕?

“再忍忍啊,上了樓我帶你去找教室,啊。”

王冬晨心道完完完,剛還嗤笑陸維,原來輪到自己,比他更狗腿……

看著那張可憐巴巴的小臉兒,他終於認清楚一個事實:有的兄弟天生就要被遷就,換誰來,都沒轍。

正想著,底下陸維如摩西分海,過關斬將,一路舉著劉德華做廣告的旭日升拼殺過來。

排隊的學生怨聲載道,都被他一眼一眼瞪回去了,奔到兩人這裡,王冬晨已經急了。

“怎麼這麼慢?”

陸維苦笑,“好像有什麼人要過來,底下路全被他們堵住,我還是從其他樓二層迴廊轉過來的。”說完把旭日升擰開遞給殷朝暮,“喝點兒,知道你不喜歡這種飲料,湊活解解渴吧。”

“不,你和東子先喝。”

陸維一眼看穿他,“我倆喝了你肯定不想喝了,廢話多,趕緊喝。”

“東子?”

王冬晨舔舔嘴脣兒,“讓你喝你就喝。”

三人正玩兒“你先還是我先”的遊戲玩兒得不亦樂乎,下面樓道傳來一浪一浪喧譁,差點兒把樓層掀翻。王冬晨擠出去往樓下瞅,結果就看到密密麻麻的人腦袋了,一群腦袋裡,有那麼幾顆正以勻速盤旋而上。

“怎麼了?”

陸維幫他扶著瓶子,安撫地道:“沒事兒,估計有什麼評委或老師要上來吧。”

殷朝暮皺眉,“那怎麼不繞二樓迴廊,看不到這裡快擠死麼?”

事實證明,不管上來的是什麼人,人家都不需要繞路。

“靠牆站靠牆站,把外側樓梯讓出來。”幾個學生會幹事樣的學生過來指揮他們這群沙丁魚醬再擠擠,一堆激憤的學生瞬間造\反。

“憑什麼?!”

“就是!誰要來啊,憑什麼我們給他讓路,有本事一起排著唄。”

“都擠死了,還靠牆!再靠就靠到牆裡面兒了……”

“憑什麼”,關鍵時刻,小BOSS韓之安閃亮登場,站在三層制高點輕輕擊掌,“不讓路就不準參賽,還有什麼意見?”

喧譁眨眼間被壓制成竊竊私語,韓之安滿意地點頭,“我記得,剛剛有人說快靠到牆裡了,有這回事嗎?”

人群默默搖頭,從他腳下到一層樓口霎時空出最左側一條路。

殷朝暮悲哀地想起王冬晨默背黨\章為自己鼓勁兒的小家子氣,再對比韓之安居高臨下的氣場滿滿,不得不承認,顧疏小團伙這威壓的氣勢,從大BOSS到小頭目,人人有之。

沙丁魚罐頭擠扁了。

陸維護著他靠到牆邊,一手墊在他背後,一隻手撐著牆,背向人群將他圈在自己與牆之間。

“忍一下,等他們過去就好。”

視線被陸維擋住,殷朝暮微微側頭,將右半邊側臉枕在他肩上。王冬晨過來打趣兒說,“嘿,有傷風化啊,從這個角度看,還以為你倆摟摟抱抱呢。”

陸維笑罵一句,話語卻淹沒在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裡,殷朝暮沒抬頭,在他聽來似乎有三五個人不緊不慢地走過來。他們三人被擠在最靠牆的裡面,連扭個頭都困難,根本不知道來的是什麼大人物,還要學生會開道的。

“真忒麼誇張。”

旁邊有個學生低低唸了一句,殷朝暮想抬頭看看,陸維一手撫上他後腦,輕輕地問,“殷少?是不是還難受?”

那一串兒腳步聲似乎停下來。

空曠的靜謐無聲蔓延。

接著一個陌生的男音響起,就在他們三人背後,“怎麼停下了?看誰呢?快走吧,之安還在等。”

沒有人回答,但停頓的腳步聲重新響起,漸漸遠去。那些人終於上去了。

等到韓之安也跟著回了賽場把門帶上,靜默的法術被徹底打破,嘰嘰喳喳的聲音此起彼伏,吵得人耳痛。剛剛過去那幾人成了議論焦點,但礙於樓道里角度不佳,他們這片兒“面壁思過”的,竟沒一個認得全剛剛主角都是哪幾位。殷朝暮聽了半天,也不過聽到個學生會長蘇學的名字。

喝過旭日升,殷朝暮漸漸緩過勁兒來,這時韓之安又出現在三層臺階,雙手抱著胸,銳利的目光掃過人群,似乎在他們三人這裡頓了一下,露出個“果然如此”的笑容。

“各位,鑑於參賽者眾多,頂頭上司發話,縮短每組的表演時間……”

頂頭上司……部長的上司,就只有學生會長了吧。

是那個蘇學?

“1分鐘。從現在開始,每組參賽必須在一分鐘內完成表演。OK,有問題麼?”

眾人被他說得一愣一愣,提線木偶似的紛紛表示沒問題,他韓大人施施然轉回去,臨走還衝殷朝暮意味深長地拋了個媚眼兒。

他完全摸不著頭腦,搞不懂韓之安和那個蘇學在玩什麼。

“陸帥,你說這怎麼回事兒啊。突然改賽制,對咱們這些後面的,不公平!”

陸維也一副困惑的模樣,“我也想不通,多半是部長他聽煩了想加快速度吧。不過貿然改賽制會引起很大不滿,他不會這麼做的,莫非真是會長干預?我記得蘇會長是個老好人,不像下這種指示的人……”

“不管怎麼說,這樣一來速度快了,殷少也能好受點兒,倒是不錯。”

“當然不錯。”殷朝暮冷笑,“這樣一來,咱們一首歌連一半都唱不完了。”

王冬晨紅了臉,“額,那怎麼辦。”

“不管誰決定改的,都是個聰明人,不僅提高效率,還順帶考驗參賽者臨機應變的能力。畢竟要在一分鐘內抓住聽眾的耳朵,不是件容易的事……”

這個想法,倒很像顧疏的風格。出個條件看底下人打成一片,他穩坐釣魚臺……讓人恨的牙癢癢的風格。

“重要的是,我們現在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上來就唱高\潮部分,好處是能迅速調動觀眾情緒、進入狀態。缺點在於表演不完整,而且我想應該有很多人會採用這種方式。”

王冬晨毫無主意地連連點頭,“所以另一條路是?”

殷朝暮看向陸維,陸維沉聲道:“從頭唱,不做改變,我們仍然按自己排練的那樣,從頭唱。那些評委意在打亂參賽者心思,我們不能跟著他們節奏走,要知道倉促之下人總是更慌張,若再放棄曾經排練的經驗與優勢,那就更沒希望了。”

殷朝暮接過話頭兒,“不錯,我們從頭唱,不是1分鐘麼?只要我們到時能讓他們跟著入戲,忘記喊停,就贏定了。我想,評委也是這個意思。”

至少如果顧疏在這裡,絕對是會自己制定規則,把握步調。殷朝暮自己沒想法,但他太熟悉那位老對手,按顧疏的一貫思路去想,很明朗。

無論怎樣,賭一把了。

他不信顧疏的思路會出錯。

很快輪到他和王冬晨的組合,一個幹事領他們進去,小禮堂只在舞臺上打了燈,臺下第三排零零碎碎姿勢隨意地坐了幾個評委,看上去應該是學生會的人。殷朝暮匆匆掃一眼,並沒有太注意,因為旁邊王冬晨的臉又白了。

看不出這麼個皮實能折騰的猴子,真槍實劍的關鍵時刻居然這麼膽怯。

“殷少,我不會拖你後腿的。”

他一怔,隨即微笑,“沒必要這樣想,誰也沒有必須贏的義務,誰也不是誰的後腿。”

臺下韓之安浮誇的聲音懶洋洋傳來,“下一組,開始吧。”

殷朝暮挺挺胸膛,暗暗握了握王冬晨冰涼的手,微抬了下巴走到兩個麥前。

燈光映得人眼花。前世無數次登臺的畫面一輪輪閃現。

他微勾脣角,睫毛輕掀。

或許是重生後第一次登臺,手握上話筒時,原先還有著小小不安的心徹底鎮定下來。

這是他的舞臺。

前世無數鄙夷的評論、十有空九的座位像流星從腦海劃過,最後定格成自己黯然退出大陸時,顧疏貼滿大街小巷的海報與廣告。

五指一點點在話筒上合攏。

要證明自己也有不輸於那人的天賦,他簡直迫切地想要唱出來。他要唱歌,此時此刻,再沒有比這個更深刻的願望。腳下的舞臺就是。

從這一步開始,徹底拉開帷幕。

殷朝暮的心,從未有過的平靜。

“評審團的學長,你們好。我是影院音樂系大一新生殷朝暮,這位是我的搭檔王冬晨,接下來要獻上的,是張信哲新歌《愛就一個字》,希望你們喜歡。”

黑暗裡有人直了直身體,1分鐘的時限,竟然有人願意花10秒鐘介紹自己。

可是殷朝暮已沒工夫注意,他閉上眼,悉心體會登上舞臺的感覺。不同於先愛先醉那裡玩鬧性質的表演,這一次,是他真真正正想要展現自己。

撥開天空的烏雲

像藍絲絨一樣美麗

我為你翻山越嶺

卻無心看風景

……

少年的嗓音非常溫柔,尤其這樣低緩的音節,聽上去就像在耳邊絮語呢喃,纏綿而深情。連王冬晨聽了幾日,仍有些呆,這一刻的殷少,似乎周身都在發光。

因為之前擁擠過度而略顯狼狽的外表,絲毫掩蓋不住那具身軀下淡淡溢位的光彩,在空曠舞臺上,美得像北極巍巍白雪上七彩極光。

似乎所有人都沉醉,不為那悠然歌手,只為表演者本人。

王冬晨也激動,他隱隱察覺,自己這一輪不用上也贏定了。

“時間到。”

突兀的聲音插\了進來,就像生生打破一場夢境,將眾人恍惚的神統統不留情地扯回,臺上殷朝暮也皺緊了眉――

明明一切都順利,眾人似乎已忘卻1分鐘時限,是誰偏偏在這時候打斷自己?

這種情況是他所有設想中最壞的一種。在他的計劃中,只有拖住所有人一同沉迷,就像一場詛咒,一旦打破,就是最壞的結局。

因為他超時了。而整首歌,連一半還沒唱到,王冬晨沒有出場,作為一個組合,這是最大的失誤。

臺下一個黑影站起身來,韓之安特有的嗓音玩味地傳來,“殷朝暮和王冬晨?你們是一個組合?”

嘴裡有些苦澀,但還能承受,“是,我們一個組合。”

“哦,這樣。”韓之安悠悠然走到門邊把門開啟,“你們可以走了。下面一組……”

王冬晨勉強笑笑,湊過來攬住他肩膀安慰地晃晃,“你表現得很好了,沒關係,別自責。”

“啪”一聲,小禮堂燈光大盛。

殷朝暮有些生氣,淘汰沒什麼,替他們開門開燈又是什麼意思,趕人走麼?

確實是趕人離開的意思,不過卻不是物件卻不是他們。

韓之安衝外面喊了一聲,“……再下一組,以及所有排隊的都可以離開了。”

擋在眼上遮光的手頓住,王冬晨擱在他肩膀的爪子也忘了拿。外面不出意外一片哭喊與質問。

“為什麼?!”

“什麼?讓我們離開?還沒表演啊!”

“怎麼了,是不是延遲到明天了?”

……

隱隱約約的聲浪裡,韓之安毫無壓力,“為什麼?因為最後一組晉級的選手已經選出,你們都可以走了。有什麼不滿不要找我,我也沒辦法,”他一攤手,回身一指臺下,“這是你們副會欽點,都散了吧。”

副會?

殷朝暮迅速放下擋在臉上的手,眯眯眼才適應了小禮堂裡爆亮的燈光。

順著韓之安手指方向,臺下第三排正對自己的位子上,顧疏一手閒閒搭在扶手,另一手撐著額角,比一般人都要黑些的髮絲滑在他修長的指上。

而他的目光,正注視著王冬晨擱在殷朝暮肩上的手。

王冬晨突然莫名其妙冒出一句,“殷少,你說會不會之前下命令加快速度的,就是副會啊?”

而陸維這時候也按捺不住奔上了臺,聽見王冬晨這一句,若有所思地瞟了殷朝暮一眼,“話說,比起特意考驗參賽者素質,我倒覺得副會根本不屑於這麼做。他改賽制,搞不好只是為咱們這些排隊的著想也不一定。”

為排隊的著想麼……殷朝暮不知為什麼,聽到這一句,微微別開頭避過了顧疏的目光。

顧疏對他在意的人,會非常、非常溫柔。

他突然就有些心虛。

看到有人猜劇情……額,昨天糾結了好久要不要砍劇情,或是改一改,糾結半天決定還是要按大綱走,細綱到第二卷三十多章之前,都不會變動。不好意思啊各位,這個故事包括結局、包括任何細節劇情,都是定下來的,只可能小修,不可能大改動。

雖然江哥說過不讓劇透,但看到很多人擔心虐,這點可以放心,本文不是打著HE賣BE的文。說起這個,我倒是有次看到一篇文標著HE,完結前5章突然改成BE……咳,跑題了,那什麼,我個人認為最虐的,是小攻出軌或是小攻不曾愛過小受,而是愛著別人。這一點我堅決不能接受,除了這個,剩下我都不覺得虐,比如小攻小受間互相試探、打擊、猜忌,這叫情調。

至於說前世番外,這個……說出來就沒意思了,我打算換一種形式以後告訴你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