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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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6
1876
1月21日中國近代第一位駐外使節郭嵩燾赴英就任。
4月--左宗棠帶領湘軍攻入新疆,開始“清軍收復新疆之戰”。並在同年收復北疆。
1876年的費城世界博覽會是中國人第一次正式踏足世界博覽會。
老秀才出事了。
這日單薔如往常一般,早早的便朝著私塾走去,不同尋常的是,今日沒有傳來單薔熟悉的讀書聲和嬉笑聲,大門也不像以前一樣大大敞著,反而關得緊緊地。
單薔心想會不會是出什麼事了,轉身就想回去,想想還是覺得問清楚比較好,又走上前去,在門上敲了三下。過了一會兒裡面傳來腳步聲,然後單薔面前的門被打開了,一個身著短衫的青年,面帶焦急,卻是單薔認識的,這人叫王二,是這個院子的雜役,單薔見過他幾次。那人見單薔面熟,還斜挎著一個布袋子,就知這是老秀才的學生之一。因著單薔的穿著樸素,也不像有錢人家的小孩。所以青年說話也隨便些了。
“你是我家老爺的學生吧?我家老爺身體不便,今天就不上課了。此後若是開課了,會有人通知你的,你且家去吧。”說完作勢要關門。
單薔止住了青年的動作,青年緩了緩,疑惑地看向單薔,前幾個小孩聽到幾日不用上課的訊息都面露喜色,這個小孩倒是有些不同。“王哥能告訴我一下,老師怎麼了嗎?我很擔心。”單薔這話倒是不作偽,老秀才雖然為人有些酸腐,但老秀才對知識的熱愛和為人的正直很投單薔的性子,所以這時是真的比較擔心老秀才。
王二難得見小孩子這麼懂事的,臉色也緩和了一下,耐心回答單薔的問題:“唉,我家老爺年事大了,昨天晚上在院子裡摔了一跤,今個還在**躺著呢。”
單薔想想也是,老秀才看上去少說也有六十多了,在這個年代算是年紀大的,摔一跤對年輕人或許算不上是大事,但對老人家來說可能會是要命的事,不知道老秀才這次摔得嚴不嚴重。
“那這樣我就不打擾老師了,改天學生定來看望老師,希望老師能早日康復。”王二回道:“是啊,借您吉言了。”
單母見單薔這麼早就回來了,問起原因,單薔也就把老秀才的事說了,單母聽後也是長吁短嘆。“薔娃子,明天你帶些雞蛋去看哈你老師。哎喲,你老師年紀也這麼大了啊,這一摔不會有啥問題嘛……”
單母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一邊把她放在碗櫥裡盛放雞蛋的竹編框子小心翼翼地拿出來,家裡不富足,攢的這些雞蛋每個月還能換好些錢,若是一不小心打破了還不心疼死人。單母又拿了一個框底墊了好些稻草的框子出來,掀開蓋在放雞蛋的那個框上的布,從裡面撿了十個左右的雞蛋,放入新拿的框中。
“薔娃,明天你就提著這個框去看看你老師,家裡也沒什麼好東西,也就雞蛋還好些,你不要調皮把雞蛋給打了哈,聽到沒有?”
單薔注視著單母的動作,他曾經也感受過貧寒的滋味,那還是在他小時候,單身的母親帶著他一個小孩子,生活的艱難可想而知,他與母親相依為命,他從小便學會了剋制自己的欲-望,那時也同今日一般,就連吃個雞蛋也要計較好半天。如今相似的情景出現在單薔眼前,單母的身影與記憶中那個堅強美麗的母親的身影重合起來,讓他的鼻子有些酸澀。聽到單母的聲音,單薔應了一聲,帶著不易察覺的鼻音。
“還有啊,這幾天老師沒有上課,你也要自己做功課哈,不要只曉得耍。”其實自從張薔來了以後,單薔已經聽話多了,沒讓他們操什麼心,不過只要是個母親就難免要多嘮叨幾句才放心。
“娘,那我去做功課了。”
單母點頭,“去吧。”
黃昏時,單薔想到院子裡找塊木料,重新雕些東西,現在他的手藝已經很不錯了,做些小東西拿到市場上去賣還能換些小錢。快到後門時,單薔聽到單母憂愁的聲音:“唉,薔娃老師這哈子出事不曉得挺不挺得過來,假如說……唉,難不成到時候把薔娃子送到城頭去,聽說城裡的老師也不錯,不過這學束嘛,比我們這的多一倍啊,你咋想的喃?”
單薔聽到吧唧聲,那是單父抽水煙發出的聲音,過後單薔聽到單父的聲音:“雖然說城頭的是要貴點,不過好不容易單家出了個有出息的,不讀下去可惜了啊,再說了,人家王秀才有沒有事還不曉得,到時候再看吧。”
單父說完之後院子裡就是一陣靜默,只有抽水煙的聲音響起。“也只有這樣子了,先看哈子嘛。”單母說完就朝著後門走來,單薔裝作才過來的樣子,對著過來的單母打招呼道:“娘,爹在不?”
單母看單薔也沒多想,一個九歲的娃就算聽到了又知道什麼呢?
“唔,你爹在。”
單薔點點頭,走出後門,對著那個坐在一堆木頭上的漢子說:“爹,今天有沒有什麼要學的?”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圍坐在木桌旁吃著稀飯,單薔突然開口道:“爹,如果老師這次之後不教課了的話,我就跟您學木工吧?”
單父一聽,沉著臉把碗一放,斥道:“你個娃娃曉得撒子。”
單薔也不怕,直視他老爹,說出自己的理由:“爹,你和娘昨天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到城裡讀書貴不說,如果每天回家也麻煩。再說老實話,爹,考秀才你兒子是不行的,你看老師考了這麼多年才考上,你兒子我說不定會更久,這麼長時間難道不吃飯啊。反正我覺得做個木匠沒啥不好的,爹,娘,你們說喃?”
單薔這話一落,單父想反駁卻沒能說出話來,其實單薔的話也正是他和單母擔心的,這秀才也不是誰都能考中的,若是中了還好,若是不中咋辦?孩子考慮的這麼周到,單父單母感覺有些不是滋味。單母氣惱道:“咋個不會中嘛,你老師跟我說過你是個好苗子的。”
單薔一見如此,知道這對夫妻已經八成被自己說服了,這事他昨天考慮過了,老秀才講的那些東西內容淺顯,他前世早就學過,如今條件不允許不學就算省錢了,而且如今考秀才那一套,講究的是八股文章,單薔是寫不出這樣的文章的,所以說自己不中倒有一半是真的。單薔接著加把勁,勸道:“爹,如今我也認字了,今後可以自己學嘛。”
單父讀書不多,只知道會認字就能看書了,單薔這樣一說,他又湧起一個希望,自家兒子這麼聰明,說不定自己學也能考中呢?
“那好,若是王秀才那裡今後不開了,你就跟到我做木工吧。”單父一錘定音,單母平日雖然顯得爽利,可家裡做主的還是單父,心疼自家孩子太懂事,單母夾了一筷子醬菜到單薔的碗裡,疼愛的說:“薔娃子,多吃點。”
次日單薔就提著昨日單母準備的籃子,到了老秀才家,開門的還是昨日那個王二,見單薔果真提著東西來了,笑著接過東西讓了單薔進去。“老師今天怎麼樣了?”王二斂了笑容,搖搖頭,表示不好。這個結果單薔也想過,倒不是很驚訝,只是問道:“我能去看看老師嗎?”
“可以,小哥跟我進來吧。”說罷,王二領著單薔進了內室。
室內是濃厚的藥味。單薔自從學了木工就會不自主的研究人家的傢俱,室內唯一的那張大床的雕工整體來說還不錯,至少比單薔現在看過的要好些,不過樣式依然很平凡普通。單薔收回視線,見床前站了一個穿長衫的中年男子,掀開簾子朝裡面說著什麼。
王二躬身:“少爺,這位是老爺的學生,今天特地來看看老爺。”
中年男子笑笑,“倒是個好孩子。”
“學生應該的。”單薔走上前去,看那個躺在床榻上的老人,老人張著嘴依依呀呀的□□,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有水漬從嘴角流下,黑白交雜的頭髮不復往日的一絲不苟,變得凌亂枯雜,若是在往日這樣不整老秀才肯定是不能容忍,只是人老了很多事情就會變得身不由己了。單薔嘆口氣,說道:“老師你要早點好起來啊,學生來看你了。”老秀才除了依依呀呀以外沒有別的反應了。
單薔告別老秀才一家後,心情低落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在那個世界已經因為車禍死了,只剩下母親一個人,母親年紀也大了,不知道有沒有人能夠照顧她,他留下的存款也不多,不知道請個人照顧母親夠不夠啊?若母親也發生了老秀才這樣的事,老秀才還有兒子和奴僕伺候著,母親身邊又有誰呢?
單薔一臉憂愁的對單母說了老秀才的情況,單母還以為自己兒子是因為老秀才煩惱,只以為單薔其實很想讀書。“薔娃子,等明年你爹接的活再多點。送你去讀書好不好?”
單薔努力笑笑:“不是的娘,我只是看到老師那樣有點難受而已,娘,以後兒子會養你和爹的。”沒能供養母親,那就一定要對單家夫婦好。
單母揉著單薔的頭髮,連聲道:“好好,薔娃子乖,我曉得我們家的薔娃子最乖了。”不過一句小孩子的承諾,就能讓身為母親的女人這麼開心。
過了些日子,老秀才去世了,單薔參加了老秀才的葬禮,那個中年男子還記得單薔,特地給單薔塞了一把吃的,還真是難得看到這麼重情義的孩子。
昨天胖豬寢室裡斷電斷網,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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