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5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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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5 一
1885(一)
4月4日——中法戰爭停戰協定簽定。
4月18日——李鴻章與日本參議伊藤博文簽訂中日天津會議專條。
6月9日——李鴻章與法國公使巴德諾在天津簽訂中法天津條約。
10月——清政府下詔在臺灣設立行省。
11月7日——太平洋鐵路建成。
手裡抱著的人體有極好的觸感,白皙圓潤的肩頭讓他愛戀不已,他戀戀不捨地撫過,然而最終他的手卻放棄了這裡,朝著另一個讓人目眩神迷的所在撫去。那人背對著他坐在他的懷裡,與他的胸脯相觸的部位,是那人光裸的背,身體的熱度穿透肌膚,讓他的心口越來越熱。他的左手從那人的肩頭輕輕的向下撫,小心翼翼的,像是懷裡的人如易碎品般脆弱珍貴,左手撫過的身體,如預料般平板,但這樣平板的前胸在他的夢裡一點都不突兀,他也像是做過許多次一般,熟稔的捏起那人左邊的紅櫻,按壓抹捏,右手悄然向下,即將觸碰到什麼東西時,那人突然轉過頭來,對著自己綻放出熟悉的微笑。
陳易水猛地醒過來,大口的吸氣,感覺到自己的褲子又是那種黏糊糊的感覺,掀開被子一看,果然溼了。陳易水懊惱的蹙著眉頭,怎麼又夢見師弟了呢,而且自己在夢裡還對師弟做出那種奇怪的事情,自己該不會是病了吧?又或者是因為自己只看過師弟的身體?
正當陳易水出神的時候,敲門聲傳來,隨即單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如同陳易水夢裡那個微笑般溫和。“易水,起床了沒?今天嚴先生他們要來,你也早點起吧。”
陳易水還沒從愣怔中清醒過來,聽到單薔的話下意識的哦了一聲,直到單薔的腳步聲遠去他才恍惚記起,好像昨天葉石蘭說起過,今天有客人要來。師傅與他的老友們,五年一聚,原來距離上次的聚會已經過去了五年了,這麼說起來,他和單薔已經在一起生活接近七年了,時間怎麼就過得這麼快呢!陳易水一邊感慨著,一邊迅速的收拾自己留下的罪狀,待會少不得要偷偷摸摸地自己去洗。
這樣的聚會已經有過五次了,每次由不同的人做東道主,今年本來就輪到葉石蘭,加上因為戰爭的原因,中原地區都不大太平,只因四川遠離了政治文化中心,所以相對中原地區來說還是一個比較安全和平的省市,葉石蘭那些老友也樂得過來安靜安靜。昨天嚴先生來信說,他約莫今天就能到,所以單薔一大早就起了,幫著葉石蘭做迎客的準備。其實也沒有什麼太過麻煩的事,吃喝的瓜果零食,自有葉宅的下人準備,客人來時住的房間也早就被人打掃過了,人來時即刻可以拎包入住,沒單薔什麼事,唯一一件用得上單薔的事,就是幫葉石蘭,他的師父,找一件可以拿出來炫耀的東西,以便可以在老友們面前顯擺顯擺,上次嚴老的那寶貝,可是讓葉石蘭眼饞好久。據葉石蘭稱,他要讓那幫老小子們看看,他也是有寶貝的。
單薔囧囧地看著葉石蘭在那堆價值不菲的古董裡挑挑揀揀的,不是嫌這個瓷器年份不夠,就是嫌那個硯臺做工不夠精緻,單薔仔細的看了看那些個瓷器硯臺,貌似這個瓷器是宋窯的,年份不夠?還有這方硯臺,是個上等端硯好不,做工不夠精緻?單薔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端硯裝回去,繼續收拾被葉石蘭嫌棄的古董們。
“師傅,您要找什麼?”
葉石蘭從古董堆裡立起身來,拍了拍身上沾染上的灰塵,“找一件他們沒有的,讓他們也眼饞眼饞的。”
單薔掃過屋裡的一堆東西,這屋裡的東西每件都價值不菲,他們沒有的,讓他們眼饞的,於是這是說,這些東西那幾個老頭都有,或者說,這些個東西,那幾個老頭都瞧不上?單薔撫額,陪著葉石蘭繼續浪裡淘金。
好不容易翻出了一枚印章,總算是稍微滿足了葉石蘭的要求,可是從葉石蘭挑剔的眼神來看,明顯這枚印章只是差強人意而已。為了避免葉石蘭繼續投入尋寶大業中去,單薔不得不拉著還欲轉身的葉石蘭,勸道:“師傅,你看這日頭也不早了,若是待會嚴先生來了,您就這樣去見他,還是先回去整理一下吧。”
葉石蘭也知道自己這副灰頭土臉的樣子若是被那老頭看見定又是一頓笑話,事關形象,葉石蘭果斷回房,留下單薔這個苦命的娃面對一屋子的狼藉哭笑不得。
嚴先生一行人是在單薔終於把自己也打理好之後到的,與五年前相比,這位先生沒有太大的變化,依然是一副儒雅可親的樣子,似乎他們這類人都不太容易老。
嚴先生眯著眼睛,細細的品了一口今年新出的茶,果然是清香宜人,微甜的井水沖淡了新茶的那麼點澀,口齒餘香。嚴先生咂咂嘴,嘆道:“老葉啊,還是你這裡最舒服,悠閒養人啊。”
葉石蘭得意的呷了一口茶,笑道:“說的是,天府之國難道是說笑的,怎麼,要不要搬到這裡來和我作伴啊?”
嚴先生也笑了一下,只不過笑容裡透著點無奈,“你這一說我還真想搬過來,我們那太亂了,要不然我的小徒弟也……罷了,不提他了。”嚴先生擺擺手道。
“怎麼?你的小徒弟,我想想,是那個叫做李端的孩子麼,他怎麼了?”單薔怎麼樣都覺得從他家師傅那嚴肅的表情裡看出了八卦。
“你還記得我上次拿出來的青石居士的畫吧,沒了。就是這孩子給拿走的,”葉石蘭聞言露出了驚異的表情,誰都知道老嚴最看重的就是他那個小徒弟,誰想這孩子會做出那樣的事呢,這不是自毀前程嗎。嚴先生也看到周圍人的表情了,苦笑道:“其實我也不怪這個孩子,只他家裡情況艱難怎麼就不和他師傅我說一聲呢,偏偏就做這種傻事情。”
李端家裡去年出了意外,只剩下一個老母親和一個妹妹,原本日子也是可以繼續地安穩過下去的,可屋漏偏逢夜雨,老母親竟是在這一場意外之後生了急病,需要用大量珍貴的藥材養著。李端是個孝子,無論如何是不會放著病了的老母親不管,可是這樣一個燒錢的病,他那點微薄的收入是根本不夠的,他上門借錢家裡的親戚也只是敷衍,誰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在這樣混亂的年代裡,借錢給一個沒有保障的人無異於有去無回,雖然同情小孩的遭遇,借錢的卻是沒有。
李端身為嚴老看中的弟子,家裡的珍貴書畫他自然可以接近,上次聚會李端去了,知道那副被他師傅從地攤裡淘來的畫有多大的價值,他心思一起,竟不知怎麼就把主意打到那幅畫上去了,雖然知道自己這樣想是不對的,師傅對自己那麼好,自己又是這麼喜歡畫畫,可是一想到家裡母親瘦弱枯槁的樣子,又忍不住為自己找點藉口,反正師傅買來這幅畫也沒花多少錢,而且師傅那天從那裡路過還是因為自己呢,其實他也不是這麼喜歡畫畫的……尋了個機會,李端偷出那幅畫,趁著眾人還沒發現的當頭,找了個當鋪把這畫給當了,在被問到是當死期還是當活期時,李端咬了咬牙,給當了死的,雖然李端知道老闆給的錢遠不止這幅畫價值的百分之一,可也不少了,足夠醫好自己母親的病。在李端一步三回頭的走出當鋪後,就帶著老母親和妹妹連夜從家裡離開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只是嚴家的下人在庫房裡發現了李端右手的兩根手指和一封留給嚴先生的信。
眾人聽嚴先生講完事情的始末後,神色都有些凝重,沒有了右手兩根手指對書畫家來說意味著什麼,在座的人都知道。這是李端對自己的懲罰。嚴先生的面上帶著責備與可惜,也不只是痛惜這個孩子對自己的背叛與那張失落掉的名畫,還是可憐這個疼愛的弟子喪失的前程。“也怪我那時候竟沒發現那個孩子的異樣,那筆錢雖然不少,可我老嚴也不是沒有,唉,可惜了一個孩子的前程啊。”
一時之間,屋裡沒有人說話,沉重在屋裡蔓延開來,單薔想要打破這種氣氛,張了張嘴,卻是沒有說出話來,他能說什麼呢,面對生活,每個人的選擇都不同,換做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時候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好在有人代替單薔打破了屋內的氣氛,安安歡快的語調在門外就響起,有這少年不經世事的天真活力,屋內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舒了口氣,葉石蘭又回覆成笑眯眯的模樣,慈愛的看著踏進門來的安安。“安安,大呼小叫的做什麼,還不快過來見你嚴爺爺。”
安安偷偷地對著單薔做個鬼臉,背後揹著畫板,踩著輕快的步子奔著葉石蘭去了。安安手背在後面絞著,乖巧的問候道:“嚴爺爺好。”嚴先生剛才的沉重此時也不見了蹤影,年輕人的活力總是讓人喜歡的,一張老臉快笑成了一朵**,樂呵呵的回道:“好好好,你叫安安是吧,今年幾歲了?”
“回嚴爺爺,安安今年十歲了。”
嚴先生瞟了葉石蘭一眼,意思是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孩子了他們這些老友都不知道,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葉石蘭如何能不明白那眼神中的意思,咳了一聲,趕緊申明自己的無辜,“安安姓歐陽。”
嚴先生了然了,再看向安安的眼神裡就帶著憐惜,拉過安安的小手,大手安撫地在安安的肩上拍了兩下,慈愛地說:“安安,爺爺給你帶了禮物,要不要去看看啊?”
安安雖然是個聰慧的孩子,可到底也只有十歲,一聽有禮物頓時興高采烈,看葉石蘭點頭,高興地拉著新來的嚴爺爺看禮物去了。可憐的嚴先生,一把老骨頭還得跟著小孩子小步跑,“慢點慢點,不著急。”
單薔與陳易水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笑意,陳易水還在因為昨晚自己做的夢紅了臉,單薔卻是在想事情沒有注意到,估計注意到了也不知道這個人又是為了什麼莫名其妙的臉紅。
單薔此時想的是,叫了安安這麼多年,竟然不知道安安姓歐陽,說起來,當年師父把安安領進門的時候,國內好像有一個姓歐陽的大人物家裡出了事,安安,不會是那位大人物的後裔吧。罷了,管他是不是,安安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她永遠都是他們師徒三個疼愛的小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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