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成長中

成長中


歡喜如初 腹黑總裁的契約戀人 重生民國嬌妻 N劫 武盡天荒 修行在武俠世界 一個神祕事件調查員的祕密筆記 巫蠱筆記 魅惑妖嬈:不歸路之守墓人

成長中

重生之公子種田

“你故意的。”李瑾看著眼前比自己高了小半個頭的趙同,眼睛裡都是怒火。怎麼走到哪裡都能遇到這個臭小子。

“我無意的。”趙同咧了咧嘴,被晒成巧克力的一張臉上,只露出了一口白晃晃的牙齒。

李瑾盯著眼前小子那臉上很欠扁的笑,很有一股上前揍他兩拳的衝動。

走村的貨郎不常來村子裡,一般大概也就春忙、農忙、秋忙的時候才能看到他們的身影。畢竟楊柳鎮離村子不遠,走路也就來回半個小時的時間而已。所以貨郎們來村子的時間一般都定在這三個農村最忙的時節來,因為這會兒,農民們大多忙得沒啥閒工夫去鎮上。

而貨郎們挑到村子裡來賣的東西,要麼是村子裡漢子夫郎們平常需要用到的,要麼就是一些鄰鎮上見不到,買不著的東西。

雖然在這個世界長這麼大了,李瑾只去過兩次鎮上,而這唯二的兩次經驗,也沒有讓他有看見貨郎另一邊擔子上桶裡的東西。所以這會兒見著了,便下了心的想買。哪想到那一見他就欺負的小子居然也不知道啥時候蹭到他身邊了,而且什麼時候不開口,偏選著他要出聲的時候出聲。

這也就算了,那麼多東西不買,便就看中他要買的東西,而且一買就全買了。

“小心吃太多撐死你。”李瑾瞪了一眼眼前笑得見牙不見眼的人,咬牙切齒的詛咒。小半桶呢,看那桶裡冒著涼氣的樣子,很顯見人家貨郎不知道是往裡放冰了還是其他,總之看樣子這東西也不便宜。

後來,後來當然是李瑾也分得了幾碗。那東西叫做涼麵疙瘩,跟傳統的麵疙瘩不太一樣,總之李瑾吃過他阿爸做的麵疙瘩之後,心裡是這麼評價的。人家貨郎賣的兩面疙瘩,不僅味道甜,還涼絲絲的,而且口感滑滑的。阿爸做的麵疙瘩,不說也罷。

十文錢一碗,那涼兩面疙瘩委實不便宜,至少以這個世界的物價來說,那玩意兒算得上是一種奢侈品了。所以那趙同想要全部買了的行為是不可行的,是要被他阿爸揍的,事實也的確是被他阿爸給揍了一頓。

雖然貴了點,因為想著是自家小哥兒想吃的,程風后來過來的時候也就沒有說出啥拒絕的話來。尤其是在看到自家小哥兒喝了一口那啥涼麵疙瘩以後,那一張小臉上露出的大大笑容,甚至覺得,其實,這十文錢一碗的東西,也不算是太貴的想法。

晃晃悠悠,李瑾也到了九歲的年紀,上完這半年的學堂,他就不打算再去私塾裡蹲著了。

五月的天氣不算熱,但是瞎蹦躂的話,還是會出一身汗。李瑾揹著自己的小布包,裡面放了兩本從夏先生那裡借來的話本,身邊跟著趙堯,兩人便晃悠著往家走。

正午的太陽掛在頭上,晒得人暖洋洋的,在路過夏先生那片荷塘時,罕見的荷塘邊圍了不少人,李瑾的阿爸也是其中一個。應該說,圍著的大多數是村子裡結了婚的夫郎們。

想著阿爸不在地裡跟爹鋤草捉蟲子,怎麼有閒工夫跑來這裡了,便走了過去。還沒走到了,幾句“作孽哦”,那“凶夫郎”什麼的就傳進了耳朵裡。李瑾抬了抬頭,這是在八卦嗎?

“阿爸。”,李瑾捱到程風身邊乖巧的叫了聲,然後一溜兒的向著這些夫郎們打著招呼。

“下學堂了。”程風摸了摸自家小哥兒的頭,一臉的寵溺。

“嗯。”李瑾點點頭,撒嬌般的在程風摸他頭上的手掌下蹭了蹭。對於這個類似媽咪的男人,李瑾覺得,他越來越依戀被這個男人寵著疼著的感覺了。這是前世他渴求,卻未曾得到的東西。

“一會兒我們回去吃飯吧。”程風含笑看著自家小哥兒對著自己撒嬌,一邊聽著這些夫郎們說話,間或插上兩句。

其實八卦不是女人的專利,男人有時候也是很八卦的。至少李瑾來到這個世界後,就見識到了男人們八卦的精神。

沒聊一會兒,李瑾還沒聽出個大概來呢,夫郎們就散了。李瑾揮別趙堯,跟在自家阿爸身後往家走。一路上見自家阿爸臉上偶爾輕皺的眉峰,挑眉,難不成發生什麼大事了?不過怎麼看也不像,剛才那些夫郎們臉上可不是沉痛的表情。

下午不用去學堂,李瑾吃了午飯,便進屋睡午覺去了,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以來,保持了九年的好習慣。

晚上的時候,還在家的四口人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吃著碗裡的西紅柿雞蛋麵。一邊程風便說起了中午發生的事。

聽完自家阿爸說的,李瑾才知道到底是啥回事。原來卻是村子裡那叫做陳二貴的兩夫夫的中午在夏先生荷塘邊吵了起來,然後不知怎地,那陳二貴惹惱了自家那凶夫郎,被那夫郎兩手一邊拎著一個肩膀,給直接下荷塘裡抖落了一圈。

要不是夏先生的夫郎見著嚷人過來勸著,估計那陳二貴還得被他那凶夫郎給拎水裡抖落幾圈。

聽完自家阿爸那哭笑不得的敘說,李瑾吃進嘴裡的面差點沒有噴出來。那陳二貴兩夫夫,也算是村子裡的一對活寶了。陳二貴人瘦的,就拿他阿爸說的,跟個麻桿似的。而他那夫郎,胖的,那是能把兩個半的陳二貴給裝進身體裡去。

這樣一巨大差別,李瑾都不知道當初陳二貴是怎麼把那個于姓夫郎給娶回家的。大概也是看中了那夫郎額上那飽滿的紫色蓮花印記吧。那兩夫夫三天兩頭就會吵幾句,而且均都是陳二貴最後被自家那又胖又凶的夫郎給收拾一頓的下場。可即使這樣,那陳二貴也沒見收斂,該吵架的時候一樣跟他那夫郎對著幹。

李瑾覺得,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夫夫之間的生活情~趣?

這事李瑾也只當笑話聽了過去,該怎麼著還是怎麼著。這生活還得過,各人管各人家的事。

時間一晃,就到了盛夏時節。炎熱的天氣晒得人頭暈眼花,即使坐著不動,也能出一身的汗出來。李瑾忍受著這種炙熱,忍受著身上粘嗒嗒的感覺,站在灶屋裡給熬了一鍋的綠豆湯,丟了幾顆冰糖進去,便把半桶的綠豆湯給放進了井裡浸著,等涼了好給田裡收拾稻子的阿爸爹跟三哥送去。

中午的飯李瑾做得很簡單,就是地瓜稀飯,抓了一把他阿爸泡的酸豇豆黃瓜出來切碎了,拌了點自家做的辣椒醬。等飯做好,這井裡的綠豆湯也差不多涼了。

拎著飯籃子,提著小半桶的綠豆湯,李瑾晃晃悠悠的往田間走去。他家的田挨著那條河不遠,要過去,還得順著河走一小段路。

李瑾在經過那條他經常去翻石頭找螃蟹的小溪流邊時,聽見前邊一塊水田裡傳來了幾聲嬉鬧聲。聽聲音,貌似就是他最討厭的趙同那幾個小子。

李瑾有心不想過去,但是要去到自家田裡,還非得走這邊不可,這可讓他為難了。看樣子那群小子是收拾了自家田裡的稻子,這會兒正在那邊空了的水田裡玩水呢。

走到近處,興許是那幾個小子玩的太投入了,李瑾站在田邊看了半天,那幾個小子也沒發現他。直到李瑾實在看不下去,笑出了聲,才讓那幾個正玩到興頭上的泥小子發現他的存在。

李瑾不是最討厭趙同這幾個小子嗎,怎麼還有那閒心情給留下來看呢。原因很簡單,因為在路過的時候,李瑾見著了幾個小子到底是在水田裡做什麼。

因為柳河村靠著一條河,所以村子裡大多數老少爺們都會遊那麼兩下,當然,僅限於狗刨。要真說到泳姿,還真沒有看見誰有過。

開始那幾年,李瑾還經常能見到不少半大小子在小河裡狗刨幾下,後來因為上游有個村子淹死了一個小子,也就沒有再見到有哪個小子跑河裡遊了。

所以李瑾在路過水田時,見到趙同幾個小子在水田裡狗刨時,不僅樂出了聲。當然,讓李瑾真正笑出聲來的肯定不是這樣。因為趙同幾個小子因為沒有大人教過狗刨,所以自然也就不會。而這會兒幾個小子在不到膝蓋深的水田裡,做的不是狗刨,而是後衝?

李瑾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那個好笑的動作,看了半天,李瑾只記得幾個小子雙手雙腳撐在水田裡,然後貌似雙手往後一撐,雙腳再往後一蹬,就那麼衝了出去。真要拿個形容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離弦的箭,而且還是那種射程不到一米遠,然後就得繼續那種傻帽動作的箭。

更好笑的是,其中有一個小子雙腿沒有蹬好,把自己整個頭都給瞪進水裡去了,出來的時候,就跟他以前倒栽進水田裡一樣,一嘴一頭的泥。

李瑾就那麼站在樹蔭下看了半天,見那幾個小子玩的還挺歡實,一點也沒有意識到那種動作有多好笑,本來他也是不想笑出來的。只是在見到七八個半大小子都統一一個動作,排成一排,說什麼來個比賽,看誰遊得遠時,李瑾實在是憋不住了。

那種場景,就像是往一根起跑線後面放幾隻青蛙,然後口哨一響,那幾只青蛙都同時蹬腿往前衝。你把那幾只青蛙換成眼前的幾個小子,你就能想象到那種場景,有多可笑了。

所以,實在是不能怪李瑾在這個時候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