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二章

第三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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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章

第三二章

林朗獨自一人在涼亭吹著風,這裡美則美矣,只是少有個活物,安靜得有些不像話,過了不知多久,他隱約見著池子對面有個熟悉的身影,不知在想些什麼,也不看路,只是埋頭漫無目的地走著,好幾次險些撞著池邊的柳樹。林朗暗笑一笑,然後擺手招呼道:“攸公子?”

只見對岸那人飛快的朝這邊看了一眼,抬了下手似乎是要呼應,緊接著卻像是見了鬼似的,趕緊快跑了幾步,遠遠淡出了林朗的視線。

林朗不由納悶道:“他這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林朗抬起頭來,只見司馬銘彥不知何時已經立在他身後。

“我說的是攸公子,剛剛他就在那裡。”林朗伸出手指了一指對面的柳蔭。

司馬銘彥在他身後圈住了他,笑道:“你看錯了吧。這也難怪,現在日頭這麼大,你在這裡又坐了很久,難免會眼花。”

林朗掰開他兩手,道:“銘彥,很熱。而且這裡還有別的人在。”

司馬銘彥一直覺得林朗賭氣時略抿起的脣十分好看——雖然模樣換了一個人,但是這些小細節卻是怎麼也變不了的,想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親了他嘴角一口,道:“在這裡,你可以當他們不存在。”

林朗皺了眉頭,掙開他站起身來往外走。

司馬銘彥攬住他,討好道:“阿朗,別生我氣了。我剛剛把劉家那邊都安排好了,你要不要一起過去?”

“喪事就在今天?”林朗果然不動了。

“就是今天。”司馬銘彥頓了一頓,又道,“阿朗,其實你不去也可以,他們本來就不是你真正的親人,大可不必這麼上心。”

林朗道:“我要去。”

司馬銘彥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眉頭,道:“去也行,但要當心些。”

因為劉家一百餘口人皆是死於中毒,又遭了火,所以除了幾個當家之人是用了石灰硝過,裝進棺木外到劉家祖墳安葬之外,其餘都是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林朗由著司馬銘彥領著見過劉家其餘幾位在外的兄姊,但據說這些均非劉老夫人親生,此時來奔喪也不過是盡個禮數而已,說悲痛實在也算不上。林朗與他們從無交集,所以不過略點了個頭,便立在劉老夫人棺木旁邊,再不多言。

“阿朗,這裡煙熏火燎的,不如到那邊歇息一下。”司馬銘彥私底下握了林朗的手。

林朗使勁抽了回來,道:“你忙你的,老夫人生前待我不錯,我想在這兒陪她一會兒。”

司馬銘彥怏怏地喚來兩個親衛跟著林朗,自己領著一隊護衛往林子邊緣去了。

陡的吹來一陣大風,香燭幾乎要吹滅了去,而紙錢燃燒的煙氣似乎更重了些,林子裡沒有一絲蟬鳴,連剛剛嘈雜的人聲都漸漸消停了,寂靜的有些詭異。林朗疑惑地四顧一番,卻見周圍的人一個個倒了下去,連身後的兩個守衛臉上都開始出現迷惑困頓的神情,而後漸漸軟倒了。

幾丈開外的密林中陡的出現幾個灰影,手中提著短刀或者匕首,以及其迅速的步法奔了過來。

林朗嚇了一跳,此時待要裝暈,卻已經來不及了。

但那些人卻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而是在他三步開外單膝跪下,為首那人立在他身前,道:“我等特來迎接朱衣使者後人,還請九公子移步,隨我同返軒轅門。”

林朗吃了一驚,低頭看了一眼劉老夫人的棺木,又轉臉問道:“你是軒轅門的人?”

“不錯。”領頭那人朝身後之人使了個眼色,就見兩人飛快上前來,一把掀開劉老夫人的棺蓋,將其中骸骨收拾起來。

“你們要做什麼?!”林朗上前去欲奪回來。

領頭那人伸出一手擋在林朗身前,道:“九公子莫慌,我只是想把朱衣使者運回查明死因,然後讓她安葬在門中,也好過死後飄零。此地不宜久留,還請九公子速速隨我動身。”

林朗略一沉吟,道:“好!我隨你們走。”

那人點了下頭,上得前來,到了一聲:“得罪了!”而後將林朗往身後一扛,領著眾人飛也似的往林外奔去。

未走出多遠,只聽得有人朗聲道:“諸位遠道而來,怎的也不打聲招呼。”

林朗臉色微變,雖然被人扛在身上,視野受限,但這聲音是司馬銘彥無疑,聽他這話,便知他早有打算,此時更是埋伏在這裡,只等這些人出現。

“中撫軍大人親自出馬,不知有何指教?”領頭那人連呼吸都未亂,只是將林朗放了下來,語氣中略帶挑釁。

“原來你認得我?”司馬銘彥瞧都沒往林朗那邊瞧一眼,只是緊盯著這人,道:“可惜閣下未免太藏頭露尾了些,怎的不拿真面目示人。”

“我可不想被中撫軍大人畫在通緝榜上。”領頭那人笑了一笑,道:“既然招呼也打過了,中撫軍大人不知可否放行,現在天干口燥,我們還等著回去喝杯涼茶。”

司馬銘彥道:“放你們走可以,先把不相干的人留下。”

“不相干的人?”領頭那人裝模作樣地環顧了一圈,又朝林朗使了個眼色而後握了他的臂膀,笑道:“我們這兒都是自己人,不知中撫軍大人說的是哪個?”

司馬銘彥終於皺眉,喝道:“把你的手拿開!阿朗,過來!”

林朗只是搖頭。

那領頭人越發挨林朗近了些,笑道:“阿朗?我只知道這是劉九公子,並不是中撫軍大人口中的阿朗,想來是中撫軍大人認錯了人。九公子已經答應和我們走,中撫軍大人何必再做阻攔。”

“阿朗,你是真要走?”司馬銘彥怒意已生。

林朗倔強地直視著他,道:“是!”

司馬銘彥再不說話,只一眼瞧了過來,神色中盡是志在必得的狠勁兒,讓林朗不由打了個寒戰。只見他手一揮,便有密密匝匝地幾隊官兵圍了上來,將林朗他們圍了個嚴實。只聽他道:“除了劉九,其他人死活不論。”

包圍圈逐漸縮小,林朗身邊的領頭人卻毫無懼意,只是笑道:“既然談不攏,那就動手吧。弟兄們利索些,不要誤了時候。九公子,你可要抱緊了。”語畢,他將林朗再往身後一背,在幾人掩護之下,往那重圍衝過去。

他並未出手,但是周圍那幾個人卻動了,快而狠絕,都是最有效的殺人姿勢,林朗聞到刺鼻的血腥氣,慘叫聲和粗重的喘息聲不絕於耳,溫熱的血漿偶爾飛濺到□□的臉頰和手背上,而揹著自己的那個人卻好似閒庭信步一般,毫不費勁地沿著血路前行。

林朗只看了最初幾眼,便不忍心再看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的廝殺聲漸行漸遠,鼻端終於重又嗅到木葉清香。

“九公子,可以睜開眼睛了。”那人將他放了下來,從懷中掏出一條白絹,極其自然地伸手去拭林朗臉上的血珠。

林朗臉上一熱,伸手取過那方絹布,道:“多謝,這個……還是我自己來吧。”

“當真是浴血尤清,純然無垢。”那人低低自語一聲,而後笑著摘了頭上的蒙面。

林朗不由睜大了眼睛,吶吶道:“樊先生,是你?!”

樊阿微微眯起眼睛,道:“怎麼?很吃驚?”

距離如此之近,林朗可以看清楚他眼角淡淡的細紋,那是歲月的痕跡,這個人……似乎比看上去要年長一些,於是他拱手鄭重施了一禮,道:“多謝樊先生,我雖然猜到樊先生與軒轅門有點關係,但是沒想到來的人會是你。”

“九公子不要這麼客氣,軒轅門中從來不興這些虛禮。”樊阿領著林朗前行幾步,只見樹叢掩映之間,有著兩匹駿馬,他道:“不知九公子可會騎馬?”

林朗不安地看了那個打著響鼻的牲畜,尷尬地搖頭道:“不會……”

樊阿輕輕拍了拍其中一匹褐色的油亮大馬,道:“無妨,你我共乘一騎,雖然慢些,但不出一日,便可到了。不過‘錦衣’認生得很,你要當心些,不要被它摔下來。”

林朗見那名為“錦衣“的馬兒一雙烏溜溜的大眼望著自己,並無多少戒備之意的模樣,便伸出手去,學樊阿一般抓了轡頭正欲伸手摸它的鬃毛,卻不想那馬兒把頭一偏,力氣之大竟將林朗甩出去幾步遠跌在地上,滾了一身的草屑。

那馬兒緊接著湊了過來,林朗大駭,生怕它一蹄子踩下來,卻沒想它只是把頭往他懷裡拱了拱,而後十分溫順地在他身邊曲了前腿跪在地上,竟是讓他上馬。

樊阿哈哈笑道:“九公子,看來它倒是與你投緣的很,不過要記住了,抓緊些才不會摔下來。”

林朗心中的石頭放了一大半,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騎上了馬背握了韁繩,回頭待要招呼樊阿上馬,卻見他朝樹林那邊看了一眼,道:“沒想到這小子倒真有些本事,十二地支都攔不住他”。

他重又罩上蒙面走出丈餘,朗聲道:“中撫軍大人叫我一路好等。”

半人高的草叢中箭一般奔出一人,他紅衣上尤自帶著深色的血跡,陽光透過疏淡的樹葉照在他的臉上,像是浴血的戰神一般耀眼。

“不過中撫軍大人孤身前來,難道就不擔心這裡還有埋伏?”

“把阿朗還回來。”

樊阿不屑一笑,道:“看來中撫軍大人還沒明白,你用九公子當餌,以為設了個埋伏就就萬無一失了?你當我們軒轅門沒人是吧?今日我便給你個教訓!”

林朗心中一涼,不由得去看司馬銘彥,只見他一雙眼急切的看著自己,似乎是要分辨,卻早已被樊阿迅猛一擊,再也□□不暇。

嘛也不說了,繼續去寫文。

老規矩,潛水有風險,看文不霸王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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