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七章

第二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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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章

第二七章

“小九,為什麼要跑?”司馬銘彥一手尚提著滴血的短劍,另一手一把扯住往外跑的林朗。

林朗只覺得心底的懼意無限蔓延,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沒,眼前這人便是他的修羅他的剋星,不論到那裡躲不掉逃不開,終究要索他性命。

他拼了命地掙扎著,手腳並用地踢打,嘴裡大聲喊道:“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司馬銘彥臉色微變,手勁卻是半點沒減,他冷冷道:“小九,你不是說過不管我是什麼人,也不管將來發生什麼,都要跟在我身邊,替我分憂。現在不過死了幾個人,這點兒血腥,你便受不住了?”

“那是我瞎了眼,看錯了人!”林朗心中一陣絞痛,他也分不清是替自己說的,還是替那個無辜枉死的劉九。看著眼前那張與前世毫無二致的臉,林朗只覺得脖子上似乎還存著那時的感觸,痛徹心扉,連胸口也是憋悶著,簡直要喘不過氣來。

他大喊道:“我只願永生永世不再同你見面,最好是從一開始就沒遇見過!你快放開我!”

司馬銘彥笑道:“現在明白也不算太晚,既然如此,你千萬不要忘記剛剛說過的話。”

“我死也不會忘記!”以一世的死亡為代價所換得的教訓,又怎麼可能忘記。

林朗胸口的窒息感越來越明顯,明明只是被司馬銘彥抓著手臂,那人手掌熱燙的溫度像是火焰一般,滲進他的面板——林朗覺得又再次被他扼住了喉嚨,那種煩悶到沒有出口的感覺,讓他簡直想要破壞些什麼才能得以紓解——與其將來重溫那種緩死,不如干脆一刀來個痛快;如若傷不了他,那就從此兩眼一閉,大家永不相見!

他使勁一擰,終於從司馬銘彥掌下掙脫,而後撲上前去,欲奪他手中短劍。

司馬銘彥臉色一變,立馬還劍入鞘,另一手化掌為刀切在林朗後頸。

林朗眼前一黑。

司馬銘彥一把攬起林朗,自嘲一笑,吩咐下人收拾了書房後,便抱住林朗往後院去了。

過了正午,司馬攸一回太守府便一路小跑直奔司馬銘彥所在。

“大哥,聽說早上太守府有刺客?”

“不過幾個小毛賊罷了,算不得刺客。”司馬銘彥無所謂地笑笑。

“劉伶哥哥呢?他沒事吧。”司馬攸左瞧瞧右看看,也沒見著林朗。

“他受了點驚嚇,現在正昏睡著。”司馬銘彥擱了手中的卷宗,正色道,“對了,以後不要有事沒事就去找小九,他和我們不同,沒必要把他捲進我們這灘渾水。”

“可是大哥你喜歡他啊。”司馬攸不解道,“喜歡一個人,不是應該把他留在身邊嗎?我真不明白大哥,為什麼要對劉伶哥哥那麼凶,總是戲弄他惹他生氣,這樣他可是會討厭你的。”

“就是要他討厭才好,他不適合我們所在的地方。”司馬銘彥道:“當初我同你一樣,也是慕竹林七賢的名聲來臨武尋訪,但和他們相識越久,越覺得他們所言雖然有理,但卻太過理想,沒多大的實用價值。他們當中,小九年歲極輕,僅僅及冠,雖頗有才氣,但相較而言就更為浮躁,加上年輕氣盛,鋒芒太露,即便我納入麾下,到了京城,也多半隻能用了當馬前卒使。”

“大哥是覺得馬前卒式的人物手底下並不缺,犯不著讓對你有情的劉伶哥哥來當吧。我記得大哥說過:寧可欠不相干的人一條命,也不欠相干的人一份情。”司馬攸笑道,“只是那時大哥尚未對劉伶哥哥動心吧,我記得你跟躲什麼似的快馬加鞭回來,連驛馬都累趴了好幾匹。我還聽說劉伶哥哥追了你十幾裡地,從山上摔了下來,結果失憶了。”

“失憶總比沒命要好。”司馬銘彥嘆了口氣,“可是聽說他偏偏還記得我的名字。”

“那證明劉伶哥哥對你用情至深啊。”司馬攸道。

“我實在受之有愧。”司馬銘彥苦笑道。

“我雖然是第一次見劉伶哥哥,他也與傳聞中的相差極大,但我覺得現在的他人很好啊,比京城那些追在大哥身後,成天拿腔捏調獻媚的傢伙順眼多了。”司馬攸雙手撐著腮,嘟嘴道:“大哥,我看你也很喜歡現在的劉伶哥哥才對,什麼適合不適合京城的,先把他拐走再說啦……”

“現在的他,真是變了個性子,看起來倒是越來越像……”司馬銘彥微露緬懷之色,略頓了頓,這才正色道:“攸,我說過,我不想欠別人的情,更不想這個人因為我的緣故身處險境。而且我從來不認為,在我為司馬家□□不暇的時候,我帶著一個沒有戒心的人到京城會是一件明智的事。現在唯一的辦法,便是叫他對我徹底死心,最好是一想到我,就下定決心永不踏足京城。”

“大哥你可真是……我不明白啦!”司馬攸苦惱地抓著頭,道,“我要是喜歡一個人,不管怎麼樣都要把他鎖在身邊,決不讓他離開的!”

司馬銘彥笑得苦澀,話語中盡是滄桑:“那是因為你沒有嘗過迫不得已,必須親手了斷自己所愛的痛苦。”

司馬攸哪裡見過他這般模樣,怔愣了半晌,這才小心翼翼開口道:“大哥,我從未聽你說過……”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還沒你呢。”司馬銘彥重又拿起案頭的的卷宗,埋首道:“別說這些沒用的,小九現在應該已經明白了,他的事情如今也算是個了斷,你別再給我旁生枝節。”

“知道啦,我最多以後少開劉伶哥哥玩笑好了……”司馬攸撅了嘴在一旁悶坐了半晌,忽然猛地一拍桌子,道:“差點兒忘了,今天我去拜會嵇先生的時候,長樂亭公主殿下說晚上設宴,邀我、大哥還有劉伶哥哥同去。”

“她?”司馬銘彥蹙眉道:“她這又是為的哪一樁?”

“我也不知道。不過人家好歹也是宗室一脈,她出言相邀,我們總得給點面子,去那麼一次。更何況——”司馬攸一臉嚮往,憧憬道,“嵇先生確實值得結交,今晚說不準還能和他一起喝上幾杯,順便欣賞下他的琴藝……”

“攸,和他們談談風月就好,其他的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司馬銘彥見自家弟弟又要發作,於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她也邀了小九?也好,今晚便送佛送到西,之後的事情就由他自己來甄別,相信經過這麼多事,他也該沉穩些了。”

司馬攸皺眉道:“大哥,你這樣做對劉伶哥哥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如若不讓他經歷些風雨,他會一點自保能力也沒有……”司馬銘彥斂了目光,低聲道,“有時候一味的給予保護,倒不如讓他學會自保的好,至少在遭遇風險的時候,不用擔心他會不堪一擊。”

司馬攸居然嘆了口氣,顯出他這個年歲所不應有的成熟氣質來:“爹爹對我,又何嘗不是一味保護。大哥,我真希望早日能和你一樣,成為頂天立地的司馬家男兒。”

司馬銘彥輕笑道:“攸,你還年少,總有磨練的機會。”他看了一眼窗外的日影,又道,“現在小九隻怕要醒了,他肯定是不願意看到我的。你去看看他,告訴他我們今晚去嵇康府上,他要是願意,大可以不回太守府,今後愛住哪兒都行。”

“知道啦——”

月上初宵。

因為得了個可以自由的承諾,林朗覺得與司馬銘彥同行也不是不可以忍受,而那人也再沒有自以為是地纏上來,就這麼三頂轎子一路送至嵇康府上。與向秀所住之處並不相同,嵇康這處宅院倒是大了不止兩倍,但是除卻管家,一路只見兩個僕人,顯得十分冷清。

三人跟著管家進了中庭,便見著一個素色衣裳的窈窕女子,正背對著他們安放筷箸。

“公主,客人到了。”管家恭恭敬敬地喚了一聲。

那女子悠悠然轉過身來,儀態端方地施了一禮,而後微微笑道:“貴客駕到,有失遠迎,還請諸位見諒。”

林朗初見這女子,便不由驚歎世上怎會有如此脫俗的人物,倒不是說她容貌絕色,而是她舉手投足間不刻意之間便有了出塵之意,叫人忽略她的身份,忘了她的年歲,只知道那是一種世間少有的美好——如若用花來形容,那便只得一個“蘭”字。但這份脫俗之外,細看之下,還有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尊貴之意,叫人不忍褻瀆。

“公主客氣了,能得公主相邀,是我等榮幸。”司馬銘彥也領著二人還了一禮,而後道,“不知嵇兄人在何處,怎的不出來相見?”

長樂亭公主道:“叔夜午時多飲了幾杯,此時只怕尚未醒酒,我怕喚他來反而衝撞了客人。如若各位不介意,這頓飯便由我作陪,等他醒了,自當向諸位賠罪。還請各位先上座。”

司馬攸明顯一臉失落,怏怏地坐下來,道:“公主殿下,嵇先生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啊?”

長樂亭公主略帶歉意,道:“這我也說不準,說不準就半刻鐘,也說不準是明日。二位司馬公子,不如先嚐嘗我的手藝,這些菜都是我平日裡常做的,雖然比不上貴府的八珍玉食,但清淡菜色,使人少欲,也別有一番風味。伯倫賢弟,近日定是寢食難安,不妨也多吃些。”

司馬銘彥道:“公主用心良苦,嵇兄有此賢妻,當真是有福啊。”

“有福之人應當是我。”長樂亭公主笑道,“司馬公子,雖然現下他們都說叔夜是靠了我身份的庇廕,但我信百年之後,世人多的是知道嵇叔夜,我只是個陪襯罷了。”

司馬銘彥一怔,繼而也笑道:“公主所言,實在過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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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是替銘彥洗刷冤屈的章節一號~

嗯,話說小朗差不多要去見京城見大哥了 =v=

再PS一句:忽然粉想煮河蟹吃,但是現成的材料只有四隻:小朗、銘彥、嵇康、攸,選哪兩隻煮一煮呢?

邪惡碧山摸下巴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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