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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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章
第二四章
林朗當然不是被一路扛著回太守府的,否則就真成珍稀動物了,司馬銘彥不過把他運到門口,便塞進了候在門外的轎子裡,自己跟著坐了進去。
“小九,你家的案子還在調查,隨我住在太守府不單方便,還有個照應,萬一那些賊人再找上門來,也安全點。”司馬銘彥輕擊了轎沿,示意轎伕起轎,然後側過身來看林朗,道,“小九怎麼不說話?”
林朗僵在轎子裡,懶得理他。
“瞧我這記性,忘了你穴道還沒有解。”司馬銘彥隨手解了他的穴道。
林朗猝然之下可以動彈,只覺得身子痠麻,再加上起轎時的顛簸,一個不穩就撞到司馬銘彥身上,他慌慌張張撐起來,趕緊坐直了身子,儘量離那人遠一些。
司馬銘彥臉上疑惑之色一閃而過,隨即笑道:“小九可是生我的氣了?好吧,我現在准許你說話,如果對我有什麼不滿,只管跟我說。”
“我沒什麼不滿的。”林朗低垂著頭,不去看他。
“哦?”司馬銘彥拖長了聲音,而後猛地將林朗箍進懷中,哈哈笑道:“平日裡小九不是最願意同我親近,常常把酒言歡,怎麼這次我回臨武,小九和我如此生分?”
林朗知道掙扎只怕也是白搭,於是僵在他懷中,只是淡淡道:“我前些日子在山上摔了一跤,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這我知道,我還聽說你誰也記不得,只記得我。”司馬銘彥在林朗耳畔輕笑道,“看來小九並不是把所有人全部忘記了。”
“你誤會了,只因我清醒的時候,身邊還有一柄短劍,短劍上的字像是‘銘彥’,”林朗略略推開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我聽說我曾經傾心於你,也做過不少叫人困擾的傻事,現在往事已矣,你就不要再往心裡去。現在的我,認識你不過一天,實在是連熟人都算不上,還請你不要再做出這樣的舉動為好。”
司馬銘彥卻沒有鬆開手,只是笑道:“小九當真忘了?”
“忘了,忘得一乾二淨。”林朗盡力讓自己的聲音更加平淡些。
“哈哈哈……”司馬銘彥摟著林朗大笑起來,直把林朗笑得莫名其妙。
司馬銘彥總算是止住了笑,伸手抬起林朗下巴,用洞穿一切的眼神直視著他,冷冷道:“小九,你怎麼一點長進也沒有呢?你以為你裝作什麼都不記得,故意對我不假辭色,我就會對你感興趣嗎?我現在明擺著告訴你吧,這招欲擒故縱早已經有不知多少人對我用過了,你這一路破綻百出,演戲的火候和他們比起來,差得遠了。偶爾來這麼一次,我還有心情陪你玩玩,可別以為每次我都有這麼好的脾氣。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動這些旁門心思,乖乖的聽我的話就好。現在劉家樹倒胡彌散,你也不是那個衣食無憂的九公子,我勸你還是早點學會審時度勢,千萬不要做錯事,也不要跟錯人。否則到時候吃了大虧,再來找我,說我當初沒提醒你。”
林朗一凜,心中半是驚詫半是難過。
林朗驚詫的是司馬銘彥居然這樣揣度他的心意,他明明只是……明明只是想要忘記他,忘記那些過往,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讓彼此像陌生人一般,在這個世界從頭來過,或者是乾脆不要有再多的交集,就當做了個噩夢,可被他這麼說來,倒像是自己死皮賴臉不擇手段上去倒貼,真是……
而他難過的是司馬銘彥看自己的眼神中,連半分溫度都沒有,其實他也告誡過自己,那個曾經霸道卻深情的男人回不來了,不要再多做奢望。但是兩人那麼多年的共處,那些點滴又哪裡是這短短一個月能夠全然忘記的——他林朗顯然高估了自己的忘卻舊情程度。
司馬銘彥見林朗神色黯淡下去,略帶諷意地一笑,然後鬆開了他,抱臂自己在轎中端坐了,也不再說話。等到了太守府,他直接領著林朗去了書房,也不看座,只讓林朗在一旁站了,自己拿起桌上那堆卷宗一份份看起來。
林朗站了半天,旁邊能看的死物都打量了無數遍,再也沒別的可看,只得耷拉了腦袋看自己的腳,十足的百無聊賴,最後還是不由自主地偷瞄坐在那邊的人。
雖然他相貌並沒有太多變化,但是眉眼之間似乎多了幾分桀驁,細看之下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只是顯著俊朗端正,透著股子叫人不得不服從的威嚴氣勢,而他專注的神情與以前並無二致——林朗略有些恍惚,似乎時光又回到了從前。
司馬銘彥抬起頭來,就見林朗看著自己發呆,便隨手指了指桌上的硯臺,道:“小九,既然你那麼閒,不如過來給我研墨。”
林朗回過神來,慢吞吞地挪到桌邊,好在前些日子從林闇那裡學了些東西,磨墨這事倒不至於全然不會,但是畢竟生疏,加之司馬銘彥在旁,不免有些緊張,一時之間用力不當,墨汁飛濺出去,星星點點灑了小半片桌案。
司馬銘彥倒是眼明手快,及時挪走了桌上的卷宗,將東西擱在一旁,皺了眉頭道:“弄乾淨。”
林朗左右尋摸了一圈,也沒找到適合擦桌子的東西,乾脆直接撩起袖子去擦。
司馬銘彥倒真是吃了一驚,顯然沒想到林朗會用這麼一招,忍俊不禁道:“好了,別擦了,這些事等會兒讓下人們做好了。”
這會兒知道讓下人做了,早幹嘛去了?
林朗皺著眉頭,看著衣袖上星星點點的墨痕,心道,好好兒一件衣服,就這麼毀了……
司馬銘彥見他又在神遊,伸手一攬將人按坐在腿上,低低笑道:“小九啊小九,你現在倒是比以前那個自作聰明的樣子有趣了許多。”
林朗心中一顫,生怕自己露了破綻叫他看出來,只得掙扎著要站起身來,勉強道:“我還是我,並沒有什麼不同,是銘彥看錯了。”
“哦?就當是我看錯好了。”司馬銘彥牢牢按住他,邪邪笑道,“小九,你可是怕我?”
“我……我怎麼會怕你……”林朗雙手撐在桌沿,只想離他遠一點。
“既然不怕我,怎麼抖的這麼厲害?”司馬銘彥一手撫上林朗大腿。
林朗汗毛倒豎,梗著脖子道:“我只是肚子餓沒力氣罷了。”
“大哥!”門砰的一聲被推開,進來個十多歲的少年,他穿著青蔥的綠色罩衫,領子袖口用銀線繡著如意雲紋,八寶祥玉鎖腰際,流光瓔珞垂辮梢,而他一雙琥珀似的眼珠子在司馬銘彥和林朗身上轉了一圈,嘻嘻笑道:“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啊……”
司馬銘彥鬆了手,林朗大為尷尬,趕緊跳下來就要往屋外走。
“小九,我有說過讓你走嗎?”司馬銘彥不過淡淡一句,卻叫林朗有些毛骨悚然,只得定在那裡。
那少年像是看稀罕物事一般繞著林朗轉了一圈兒,這才跑到司馬銘彥跟前,笑道:“大哥,這是你的新寵?好像和你以前挑的型別不太一樣啊,而且看上去也漂亮多了。”
“我不是……”林朗趕緊出言分辯,卻不想那少年回頭衝他做了個鬼臉。
司馬銘彥卻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看著少年,道:“攸,你怎麼到臨武來了?”
“爹爹說我成天只知道玩耍,讓我來跟大哥學學怎麼辦事。”
“哦?”司馬銘彥略抬高了音調,一下一下敲著桌沿,只是看著司馬攸,並不說話。
司馬攸被他看得不自在,不由叫了一聲:“大哥……”
“攸,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給父親飛鴿傳書。”司馬銘彥目光一凜。
司馬攸不由自主倒退了半步,而後撲了過去抱住司馬銘彥胳膊,腆著臉道:“大哥,我錯了!”
司馬銘彥無動於衷,冷著臉道:“我看你是認錯飛快,打死不改。你倒是說說,你錯在那兒了?”
“我……我不該私自離家……”司馬攸眼睛一眨,討好道:“大哥,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啦,我保證只是乖乖跟著,絕不惹是生非。”
司馬銘彥嘆了一口氣,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道:“攸,你這個年紀正是喜歡到處闖的時候,所以你離家我不認為你有錯——但你錯就錯在不該對我說謊。”
“大哥……對不起。”司馬攸臉上浮現一絲羞愧,垂了頭低聲道:“下次我絕對不會了。”
林朗若是錯過司馬銘彥臉上一閃而過的得色,定然會覺得這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好哥哥,但是現在,林朗只是覺得全身冰涼,這個人,從何時開始有了這樣深的城府,還是說他一開始便是這樣的人,只是自己沒有發覺。
司馬銘彥輕輕拍了拍司馬攸的肩,讓他在一旁坐下,這才和和氣氣問道:“那你告訴大哥,這次到臨武是來幹什麼來了?”
司馬攸露出嚮往的神色,道:“大哥,我聽說臨武這邊名士雲集,不單有大名鼎鼎竹林七賢,還有近乎神人的智叟孫登,我想拜訪拜訪他們,向他們討教點學問。”
“竹林七賢?”司馬銘彥看了一眼林朗,笑道:“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攸,你大可不必如此上心。”
“大哥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司馬攸一臉的不贊同,爭辯道,“我看過嵇康所著詩歌,確實是行雲流水,意境深遠,而他的的械文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能寫出那樣的文字,人物又怎麼可能平凡。”
司馬銘彥輕嗤一聲,道:“只不過是些紙上談兵的理想主義者罷了。你又沒見過真人,還是不要太早下定論的好。”
“大哥,你……,跟你說不清啦!”司馬攸跺了跺腳,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笑道:“說到真人,我這次來臨武路上倒是真遇到一個神仙似的人物,大哥你要是見了,肯定就不會這麼說了……”
“哦?你遇到誰了?”司馬銘彥並不放在心上。
“我是在雲臺山附近見著他的,並不知道他的名字,”司馬攸臉上頗有些緬懷之色,輕輕道:“其人白衣烏髮,清冷如冰……唔,好像看上去還有點兒眼熟……”過了半晌,他捶了下掌心,道:“我知道他像誰了,就是小時候我和大哥去爹爹書房,發現他藏起來不叫我們看到的那幅畫上的人。”
“雪姬?!”司馬銘彥臉色一變,一把握住司馬攸手臂,道:“你遇到的那個人,往哪裡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碧山基本上日更,週末不太能保證。
但是好像看到有乖乖說要碧山一日三更。
摸下巴,這個麼,也不是不行……
不如這樣,乖乖們給碧山寫個長評,碧山就加送一章,保證貨真價實童叟無欺,如何?
(眾:你擺明了就是耍賴皮!)
碧山:我什麼都沒說……
邪惡滴搖扇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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