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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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天邊殘陽如血,映得李銘彥、不,應當是司馬銘彥面頰有些發紅,俊朗陽剛的臉不怒自威,帶著不可冒犯與忤逆的凜然之態。
“我昨晚哪兒也沒去,他們也不是凶手!”林朗梗著脖子爭辯道,“我們三個昨晚去了夜市,回來的時候從旁門進的,並沒有驚動下人,也不知道出了事。”
“哦?據我所知,劉家大宅一共三處大門一處偏門,四個門均有護院看守,你們又怎能不驚動他們進去?”司馬銘彥道,“小九,諾大的劉家,連個護院都沒有出現,你當時就沒覺得奇怪?”
“我……當時醉了。”林朗略一尋思,總覺得這事十足蹊蹺,被人擄走當人質的一節終究沒有說出口。
“好一個醉了!”司馬銘彥一哂,“既然醉了,你又怎麼知道不是你那兩個來歷不明的朋友下的手?還有,如果你真醉的不省人事,又是怎麼從大火裡逃出來的?!”
林朗被逼問的無言以對,儘管前一世和這個人共處多年,此時他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真正認識過這個男人,他這樣咄咄逼人的態度,分明是沒有將劉九的感受放在心上,之前那一番溫柔,只怕也是一時興起,如若真是那個對他死心塌地的劉九,多半早已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不過現在這殼子裡的人並不是劉九,而是被他殺死而後重生之後對他生出了防備之意的林朗。
這樣軟硬兼施的手腕,才是他李銘彥的處事之道吧,可惜當年的他實在太年輕太愚蠢,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早成了他志在必得的獵物,還當他是個講義氣可依靠的男人,在他強勢的進攻中毫無懸念地淪陷,當他的地下情人這麼多年。
如今,出身黑道的李銘彥換了一重身份出現,甚至不用刻意洗白,就變成了所謂的“中撫軍大人”,能在太守府來去自如,想必身份不低。劉家雖然是臨武大戶,但即使出了再大的血案,照理也應當是當地衙門來辦,怎麼都輪不到身為大員的司馬銘彥親自過問,而從頭到尾都沒有人招他過堂,也沒有衙門的人前來詢問,未免有些奇怪。如若說這司馬銘彥是因為私交而插手,以他剛剛的態度而言,未免太過牽強。
林朗雖然不夠聰明,但也絕不是個傻瓜。
“小九,平日裡你都是口若懸河,怎麼現在成了悶葫蘆?”司馬銘彥輕嘆一口氣,忽而靠了過來,重新擁住林朗有些僵硬的身子,柔聲道,“算了,我也不逼你,喪親之痛我是無法幫你分擔,但是你也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要知道,劉家只有你一個活口,剩下的便是那來歷不明的男女,若是他們要斬草除根,你的處境……”
“他們不可能是凶手!”林朗伸手推拒。
司馬銘彥卻沒有鬆手,那雙臂膀強勁有力地擁著林朗,手掌輕輕撫著他的背,道:“我知道你當他們是朋友,不願懷疑他們,但是人心隔肚皮,你和他們認識時間也不長,是好是壞那裡是這麼容易分辨的。你現下心緒不寧,我讓大夫給你開點安神的藥,你先好好睡一覺可好?”
“我已經睡了一天了,不想再繼續睡下去。”林朗搖了搖頭,道:“我想回劉家,我娘他們還在那裡。”
“倒是我疏忽了,忘了告訴你,劉家的人我已經派人收殮,劉老夫人和你三哥都安置在劉家祠堂,你出嫁的幾個姐姐我也派人周知,你六哥已經從鄰鎮趕回來處理後事。”司馬銘彥將他摟得更緊了一些,道,“小九,這些你都不用操心,我早已經替你安排好了,若是想去看你娘,我陪你一起去……”
這一瞬間,林朗有一種回到從前被愛著的時候的錯覺,但這感覺也不過時那麼一瞬而已,司馬銘彥身上華貴衣袍的觸感讓他想起自己身在何處——他們現在的身份早已不是當初,就連這溫情,只怕也是司馬銘彥的隨興所至的施捨,又或者是別有所圖所開出來的交換價碼。林朗心底冷笑一聲,或許人死過一次,總有些想法會變,而這個所謂的司馬銘彥,總是能激起他以前從未有過的黑暗情緒。
“銘彥,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但是……我想自己一個人去。”林朗放軟了身體,任由他抱著,他知道越是抗拒,那人便越不會輕易放過。
“既然如此……也好,我派人送你過去。”
林朗鑽進司馬銘彥派來的轎子裡,一幅低垂的布簾隔在了兩人之間,擋住彼此的視線。林朗待到出了太守府,這才撩起轎子一旁的窗簾,大大舒了一口氣,路上人來人往,只是他看不到任何熟悉的的面孔。不過半刻的功夫,轎子便進了劉宅後門,林朗下了轎,只望得一地的狼藉,陣陣焦臭味彌散在空氣中,尚未散盡。
劉家祠堂位於劉宅後院偏僻處,並未被大火波及太多,劉老夫人的靈柩就停在祠堂正中,尚未合棺,旁邊停著的兩副是劉三夫婦二人。林朗挨個兒看了過去,最後站定在劉老夫人棺木旁邊,那老人早已燒作一堆黑漆漆的枯骨,哪裡還分辨得出原來模樣。林朗想著她平日待自己的慈愛疼惜,淚水止不住落下來。
風聲如噎,螢火如燈。
過了許久,候在祠堂外的轎伕身子沒來由地抖了抖,顫聲道:“九公子,天色已晚,此地陰氣又重,還是先回去,明天白天再來吧。”
林朗應了一聲,將搭在劉老夫人身上那件雪白壽衣正了正,這才起身隨他們一齊出了劉府。還沒走出幾步,就有一人急匆匆奔來,嘴裡喊道:“伯倫,伯倫,叫我一路好找。”
林朗頓了一頓,這才意識到那人叫的是自己,再仔細一看,這人有幾分眼熟。
“向大哥,你找我?”
來人正是多日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向秀。
“可不是嗎。”向秀隨手擦了額頭的汗,道:“我們找了你一天,後來聽說你在太守府,我便到太守府去尋你,沒想到你又回這邊了。”
“我來看看我娘他們。”
“伯倫,生死有命,早去之人只是比我們早登極樂,看開些。”向秀輕嘆了一口氣,握住林朗手輕輕捏了一捏,道:“餘下的事交給官府便好,我院裡還有一間空屋,早已經收拾停當,如今劉宅是住不了人的,今晚你隨我去住。”
“九公子,中撫軍大人那邊……”轎伕為難道。
“諸位大哥,在下向秀向子期,中撫軍大人與我也略有些交情,他念及伯倫家中變故暫作收留,確實是宅心仁厚,不過麼,”向秀握緊了林朗的手,笑道,“我這伯倫兄弟只是一介布衣,住在太守府始終不妥。我素來與他情同兄弟,如今兄弟有難處,我也當盡一份力。”
“向大哥,謝謝你……”林朗眼圈尚是微紅,他轉過身去道:“轎伕大哥,我還是跟我向大哥一處的好,中撫軍那邊勞煩您幫我說一聲,代我謝謝他。”
轎伕猶豫了一下,道:“既是如此,我便回去稟報了。”
林朗與向秀兩人比肩而行,走得很慢,向秀並不是多話之人,兩人一時之間並沒有多少言語。半晌,林朗吶吶開口才道:“向大哥,你剛剛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向秀狠狠一眼剜了過來,倒把林朗嚇了一大跳,只聽他沉聲道:“還不是你那林大哥做的好事!”
林朗吃了一驚,道:“林大哥?你見過他了?”
“小聲些,我可不想被人知道窩藏嫌犯。”向秀臉色在夜色中有些可怕,他道,“別那麼多話,跟我走就是了。”
林朗趕緊住了嘴,心中的大石倒是落了一半,步子都變得輕快了些,他正發愁住在太守府的話,明早根本無法混出府去赴林闇的約定,此時林闇既然託了向秀尋他,自然是不用在想這些,只是不知林闇何時得罪了向秀,那日溫文有禮的向秀竟然如此惱怒。
向家小院正是那晚聽琴之所,林朗四顧之下,並沒有看到嵇康,心底不由鬆了口氣。
“愣在那裡幹嘛,進來吧。”向秀開啟房門,領著林朗進了裡間,卻見一青一白兩道身影正對坐下棋。向秀吃了一驚,衝林闇冷冷道,“現在人給你帶來了,解藥呢?”
林闇卻不理他,只一個箭步過來,握住林朗的手,笑道:“小朗,你沒事吧。”
向秀正要發作,卻被嵇康拉住了衣袖,只聽嵇康道:“子期,我已經沒事了,林公子並沒有對我怎樣。”
“你們……”向秀在他們身上來回看了一圈,頓足出門,道,“好吧,你們就拿我當猴兒耍吧!”
“子期有時候有點兒牛脾氣,等緩過勁兒來就好,二位林公子莫要介意。”嵇康歉意的笑笑,而後又深深看了林朗一眼,道,“你們定是有許多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了。”
二位林公子?林朗瞪圓了眼睛,看了一眼林闇,卻見他那無雙俊顔正含笑看著自己,一雙明眸在燈光下柔和得似乎要滴出水來。
要不要二更呢?
無良碧山敲著水池子邊兒,看有木有人吐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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