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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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如草芥
柴宗迅面色頹然,雖然早已有敗了的心裡準備,但事到臨頭卻也是難以接受,他想起失去那樣東西的後果,不由的有些步履蹣跚,他略帶懇求道:“聶英雄,你神功蓋世,自然是人人敬仰,柴某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只是此物干係小女性命,可否用其他東西交換?”
聶風聞言猶豫了一下,似這種性命攸關的事是絕對沒人願意破壞的,他轉過頭,向馬隊騎馬的兩個人示意。
為首的那人神色漠然的搖搖頭,聶風嘆了口氣,朗聲說道:“柴右丞難得求我們江湖人一件事,照理說應該給你這個面子,可我們江湖人向來說一不二,我們馬幫的規矩是不變的,我還是那句話,你們任何一個人只要能打得贏我,我立刻就放行!”
柴宗迅臉色慘然,他張開雙臂擋在車隊前,說:“既然諸位要那件東西,那就順便將我的老命也一併拿了去吧
!”
“哈哈哈!柴右丞,我們並不想要你的命,只要你交出碧波石,我立刻就放你們通行!”為首的那個坐在馬上的人哈哈大笑,他縱馬上前,細細的打量著柴宗迅,忽然,他抬起右手,頓時一股神奇的力量散入馬隊之中。
“砰”的一聲,中間那輛雙馬馬車中的一匹馬忽然受了驚似的,竟來了個人立,掙脫出馬韁,向馬賊的方向跑去,柴宗迅見此臉色大變,再也顧不得什麼,橫道攔在馬賊和馬的中間,眼看他就要橫屍於馬蹄之下。
一道宛如鬼魅般的身形飄到那發了狂的馬前,一隻手按在馬頭上,硬是將一頭飛奔中的駿馬壓住了腳步,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隻手的主人上,就連剛才釋放神奇力量的馬賊首領也輕輕“咦”了一聲。
這人自然是葉楓,他原本是不想出手管閒事的,眼見柴宗迅愛女成狂,不要性命的阻擋那辟穀期的修真者,這就不由得他不救上一救了。
“林英雄救命……”柴宗迅眼光凌厲,當下便跪倒在地,不住哀求起來。
葉楓在眾人面前沒有將柴宗迅扶起,而直接越過他,站到聶風的對面,說:“你說此間只要一人能打敗你就放他們走,江湖人將的便是一個‘信’字,你說是不是?”
“這……”聶風瞠目結舌,不知該不該回答,他不是笨蛋,自然看得出葉楓的身手詭異異常,要只是單單按住一匹急奔中的馬不是難事,難就難在他的舉重若輕的摸樣,那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可是想要賴掉前面的話,偏偏葉楓兩個截然不同的問題卻只給出一個答案,若說不是,便是自己扇自己耳光,不講信義,若說是,便要履行前番的話,若是對陣在場的其他人,他自然敢說這句話,而面對葉楓的時候,他竟沒了把握!
那個辟穀期修真者見此遲疑良久,終於開口問道:“道友,我可得罪過你?”
葉楓微微一笑,說:“我們互不相識,何來得罪一說?”
“既然這樣,你為何要壞我好事?”那人又道。
“我何來壞你好事?”葉楓指指柴宗迅,說,“他們待我不錯,如果你取的東西不妨人命我自然不會出手
。”
“你當真要管?”那人眉目間露出凶煞之色,顯然要是葉楓一個回答不對便要動手。
葉楓絲毫不理會那人,依舊談笑自若,說:“既然碰上了,我也只能管上一管了!”
“好!接招!”那人大喝一聲,掌心映出一面雕刻八卦的鏡子,他持著那面鏡子往葉楓身上照去。
葉楓雖然留意了,卻決計不信那一束白光能將煉了武煞訣的他怎麼樣,只是在白光照到身上的一瞬間他就後悔了。
那八卦射出的白光猶如有形質一般,葉楓一被鏡子照到就像是被火燒著一般,武煞訣達到煉體中層的他早已不畏水火,可這毫不起眼的白光竟然令他痛如心扉。
這下,他哪裡還敢呆在原地傻傻的任由鏡子照射,運轉身法繞著那修真者跑了起來,他邊跑邊施展萬劍歸宗,可那數不清的劍氣在鏡子的一照之下立刻冰霜瓦解了。
葉楓無奈,只得繼續繞著圈兒跑,每次他有機會靠近那人時總會巧兒又巧的被他白光照到,逼不得已退回一步。
葉楓心想,這鏡子如此厲害,肯定是要耗費大量的真元力,現在我們誰也奈何不了誰,何不如就這樣跟他耗到底?
想到這,葉楓也就不急於進攻,閃轉騰挪著同那人打起了遊擊,這遊擊一打便是一個多時辰,葉楓瞧那人臉色,竟是瞧不出一絲後力不濟的神態,不由的暗暗稱奇,苦思良策。
葉楓固然稱奇不已,而那持鏡之人又何嘗不是佩服萬分呢?
以往只要他拿出此面鏡子,無不立判勝負,今天的情況也是他平生第一次遇到,一時進退兩難,暗地裡只求葉楓真元不濟而僥倖得勝。
兩人一個一動不動,只有持鏡的那隻手不斷的改變方位,而另一個卻是全身上下無一不動,又是相鬥了半個多時辰,周邊的人均知此行成敗在於兩人,竟是從兩人開打以後都一動也不敢動,縱使汗流浹背也毫無知覺。
又鬥了片刻,葉楓眼見對方操控鏡子沒有一絲破綻,也沒有一絲力竭的樣子,知道如此鬥下去就算是鬥個三天三夜也分不出勝負,便決定也使用法寶
。
若說此時葉楓手中的數百樣法寶,無論從數量還是質量上都可以稱得上富可敵國,可於其中用的純熟的也就那麼兩三樣,可那幾樣法寶在此時此刻根本派不上作用,而其他的法寶更是連怎麼用他都不清楚,唯一可以一試的便只有他親手煉製的斷魂槍!
葉楓嘴裡默唸兩句,一把銀白色的槍立刻出現在他的手中,就在他握住槍的瞬間,他心底產生了一種明悟:一槍在手,萬夫莫敵!
“啊……”葉楓仰天長嘯,這次,他竟然沒有躲鏡子照過來的光,而是揮動手裡的斷魂槍,狠狠的砸在了那道光上,沒有任何的法訣,有的只有突破物理的攻擊,那道光就如同水一般被砸散了!
“再來……”葉楓大吼一聲,他覺得全身都從未如此的令人興奮,那持鏡人面不改色,凝聚光束再次照了過來。
葉楓用槍芒從上往下硬生生的將第二道光再次砸散,然後朝那人邁了一步,那人依舊不放棄,一道又一道的凝聚著光照射過來,隨著一道又一道的光被葉楓毀去,隨著葉楓的腳步一點一點的邁進,那人的臉色終於蒼白了起來。
當葉楓砸散最後一束光,用槍指著他的時候,他頓時面如死灰,閉上眼睛,再也不去反抗。
“你可服了?”葉楓喘了口粗氣問道。
那人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淡淡的說道:“此事不管我二弟、三弟的事,你該不會殺兩個凡人吧!”
葉楓對那人沒有壞感,也沒有非殺他不可的必要,便道:“不知道你要那碧波石有什麼用?”
那人苦笑道:“碧波石是中等的靈石,若是我能得到,我定能縮短五十年的時間達到金丹期!”
葉楓一愣,心道:竟然是一塊中品的靈石,難怪能惹得一個辟穀期修士的覬覦!他撤去斷魂槍,問道:“這一塊靈石算得上是一個人的性命,這你可知道?”
那人略帶不屑的說:“一個凡人的性命豈能等價一塊中品靈石?這些凡人在我等修道之人面前猶如草芥,我沒斬殺他們已經是幸事,他們的生死又跟我何干?”
“那這兩個凡人的命也是草芥了?”葉楓用槍往聶風和另一個首領一指,問道
。
那人的神色慘然,微微搖了搖頭說:“在我眼裡,他們自然不是,可是在你眼裡,就連我都只是草芥,何況是他們?”
“好!哈哈哈!”葉楓大笑數聲便離開了那人身旁,回到剛才發狂的馬前,輕輕的說:“馬兒,馬兒,今天要借你肚子裡的一點東西用用……”話音未落,他已經將一根手指插入了那匹馬的脖子處,令人奇怪的是,那匹馬彷彿沒有知覺一般,任由葉楓手指刺入胸膛。
當葉楓的手指從馬的傷口處拔出來的時候,傷口沒有一滴血流出來,從那裡出來的是一塊碧綠色的小石頭,那石頭散發這柔和的光,石頭裡彷彿注滿了水,翠綠的**在其間不斷流動,這石頭一看就知道是剛才雙方的爭端——碧波石!
令人更覺不可思議的是,隨著碧波石的出來,被葉楓一指戳出的那個傷口也隨之緩緩的癒合,待得葉楓拿住了碧波石,馬的那個傷口已經完全癒合了!
這一系列的動作幾乎是在一盞茶的功夫完成的,葉楓能夠猜到碧波石所在的這番聰明才智固然不用說了,單單取出石頭所表現出來的神乎其神足以震懾全場了。
“這塊碧波石……”葉楓拿著石頭端詳了一下,便朝馬賊那方拋了出去,道,“你既然要,就給你吧!”
這一招不僅大出馬賊一方的意外,就連柴宗迅一方也是半響摸不著頭腦,場面竟因此而安靜了片刻。
“撲通”一聲,葉楓轉過頭,只見柴宗迅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臉色蠟黃,喃喃道:“上仙,恕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往上仙留給在下一條生路啊!”
葉楓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徑直朝那輛三馬齊肩的馬車走去,在他遇上柴宗迅的時候就知道那輛馬車裡躺著重病之人,只是他沒有經過必要的望聞觀切,所以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車上之人患了什麼病。
他將碧波石交給那個辟穀期的修真者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治癒那人,自從他修真之後,對於醫道的領悟更是日益深刻,眼下他有種莫名的自信:無論多麼厲害的病我都有把握將其治好!只是這個自信在他掀開馬車上的簾子時突然不復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