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老子打死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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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老子打死也不說
第二十三章 老子打死也不說
當莫語把李鐸送回關押室時，老四和老八就好象沒有看到他一樣，兩個人蹲在牆角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而在莫語轉身之後，老四卻抬起了頭，兩隻三角眼死死的盯著莫語的屁股，手指在空中虛抓了一下，就好似在品味那裡的彈性一樣。
李鐸回到了昨晚自己睡覺的牆角，一言不發的蹲在了那裡。但心中卻如同潮水一般湧動，在思考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刑警大隊的隊長和政委大早趕了過來，明顯就是來處理他的事情，若是一會他們過來道歉，並把自己放出去。自己應不應當追究莫嚴的責任呢？這是一個問題，如果是昨天的話，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個狐假虎威的小警察。但是剛才同莫語的一番交談，卻讓他有一些心軟。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聽到了大門的響聲，抬頭一看，劉鐵和王長明惡狠狠的走了進來。
看兩人進來，在牆角的一邊玩手指頭的老四和老八連忙站了起來。
“老四，老八，你們兩個沒事了，可以出去了。”王長明道。
“這就可以出去了呀！”老八進局子進了無數次，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
“你還想在這裡過年不成。”劉鐵沒懷好氣的說道。
“沒有，我哪敢呀。那我和四叔現在就走了呀！”老八眉開眼笑道。
劉鐵用腳比劃了一下：“快滾吧，你這孬貨，出去之後好好做人，別讓老子再看到你。”
“報告政府，我出去以後，一定改邪歸正，重新做人，絕對不給劉警官惹麻煩。”老八一邊發誓，一邊順著牆角向外溜。
老四意味深長的看了牆角的李鐸一眼，三角眼中冒著凶光，也不說話，跟著老八一起走出了關押室。
看到老八和老四都走了出去，而王長明和劉鐵卻是一幅惡毒的樣子，李鐸知道事情不妙。後背緊貼著牆角站了起來。
“媽的！你敢給老子上眼藥。”劉鐵上前就是一個嘴巴子，李鐸身子一側，巴掌打了一個空。但是手指尖還是掃過了李鐸的臉龐，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讓李鐸情不自禁的眯起了眼睛。
“你還敢躲！”劉鐵伸手抓住了李鐸的脖領，把臉湊了過去：“操，聽說你很牛逼呀，把事情都傳到了網上，讓全國人民都知道了，是嗎！”
這不是一句問話，因為話裡已經有了答案。李鐸估計兩個人是想用武力恐嚇自己，逼迫自己改口。
“老子就是不說話，我到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李鐸打定了主意，一言不發，只是冷漠的看著劉鐵。
“操，你還敢笑！”劉鐵看著李鐸的笑容，向前用力一推，把李鐸推到了牆上。
接著劉鐵便撲了上去，一陣拳打腳踢。而王長明則是抱著膀，在旁邊看著劉鐵的舉動，一言不發。
劉鐵的一頓組合拳，相當的有威力。李鐸就算想躲也躲不開，只能蹲下身去，雙手抱頭，希望對方能儘快結束。
“夠了，劉鐵！”
王長明喝住了劉鐵，他從手兜裡掏出了一個手絹，扔到了李鐸的面前道：“小兄弟，你也是個明白人。我們安平市警方一向是依法辦案，網路上那些內容都是一些對社會不滿的份子，對我們的汙衊。你只要在我我們選擇的媒體上發表一個宣告，就可以回家了。”
“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這種套路太過時了吧！”李鐸彎著腰，一手扶著牆，在那裡劇烈的喘息著，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地上的手絹。
王長明看李鐸沒有反應，也知道他心裡憋著一口氣。想讓對方改口，必須得讓他這口氣發洩出來。便繼續說道：“昨天晚上我們的辦案人員，確實有不對的地方，我現在就讓他給你當面道歉。至於對你的控訴嗎？當然也是無效的，你可以無罪釋放。”
找小姐這事本來就不是什麼大罪，最多也不過是十五天的拘留和五千的罰款。在有些地方，連拘留都不用，你只要交完錢，愛幹嘛幹嘛。甚至你當時就摟著那個小姐，換個地方繼續圈圈叉叉，也不會有人管你。
劉鐵甩甩了手指，打人也是一個力氣活。他也覺得有點累，站在那裡道：“李鐸先生，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看到劉鐵的舉動，王長明接著又道：“好了，小兄弟，我的同事已經道過歉了。我們也不能得理不饒人，是吧。我已經和安平日報的記者打好招呼了，我們現在就走吧！”
“哼！這招太老套了吧。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呀，你真拿自己當美帝國主義了，用胡羅卜加大棒的政策。老子不吃這套。”想到這裡，李鐸平復了一下呼吸道：“王隊長，你看過紅巖嗎？”
“李鐸同志，你問這個幹什麼？”王長明不解其意。
“紅巖裡面在描寫國民黨在審訊共產黨的時候，就經常用這招，連小孩子都知道了。”李鐸冷笑道。
“你！”王長明強壓怒火：“小夥子，你年紀還小，我不怪你。我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見過的罪犯的多了。裡面什麼樣的都有，還沒有人能在我手裡討得好去。”
“是嗎！”李鐸不想與他廢話，哈著腰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兩人。
“劉鐵，看你的了。”王長明用愛莫能助的目光看了李鐸一眼，心中暗道：“你就自求多福吧，刑警的手段真不是說著玩的，沒有嘗試過的人，是無法想象的。”
“嗯！”劉鐵從後腰上把手銬摘了下來，走到了李鐸的身邊，先銬住了他的左手，扭到了背後。又用膝蓋頂住了他的身子，拉住他的右手，從耳後的肩上繞了過來，成了一個反關節的姿勢，再用手銬的另一隻環拷上。
這招叫做蘇秦背劍，是一個極為難受的姿勢。一般人的肩關節柔韌度不夠的話，只銬幾分鐘，就覺得雙臂崩緊，肌肉發酸，有如針刺一樣難受。這種姿勢用的時間不能太長了，否則的話，輕者關節受損，嚴重的關節韌帶撒裂，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再吃上力。
劉鐵拷上了李鐸之後，就那麼抱著膀在那裡看著他。開始的時候李鐸感覺還好，但只過了幾分鐘，就覺得肩部越來越疼痛，酸的就好象兩隻手都沒有了一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滾直下。
“怎麼樣！滋味不好受吧！老子還有的是辦法整你。”劉鐵冷笑道“一個小毛孩子，連毛都長出來呢。這招就是那些老油子都受不了，更別說你了。”
李鐸也不理他，用牙齒咬住下脣，閉眼努力的承受著。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袋裡突然想起了一個鏡頭。那是《甲方乙方》裡面的一句話，老子打死也不說。
“對，老子打死也不說。”李鐸在心中給自己打著氣。
眼看十分鐘過去了，他混身汗如雨下，但卻一句話也不說，就那麼待著，好似一個雕像一般。整個空間一片寂靜，只能聽到他平靜又帶著一絲顫抖的呼吸聲。
“小子，不錯，挺能挺的呀！”劉鐵發出讚歎的吱吱聲。
“我看你能挺到什麼時候？”劉鐵不知什麼哪裡摸出一塊磚頭，用力的塞到了李鐸的背部和雙臂之間。
手銬的設計充分體現了防止罪犯逃跑的用途，掙扎的力量越大，手銬勒的就越緊。一塊磚頭的力量足以讓手銬深深的陷到李鐸的手腕中，當鮮血滴下來時，一股鑽心的疼痛讓李鐸哼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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