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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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平淡
“你是——肖，肖大哥？”想了一下，隨即確認：“肖大哥，你怎麼在這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在這兒幹活嗎？”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來，王凡不禁一愣。“你們認識？”
“當然了，他是我哥的好朋友，以前常去我家的。”付晴解釋了一下。
“……”王凡看了肖仁鋒一眼，俏臉又紅了幾分。
“小晴啊，”肖仁鋒尷尬的笑笑。又說：“好久不見！”
“是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付晴顯得很興奮。
“有一個多月了。”肖仁鋒淡淡的回答。
“是嗎？回來這麼久了也沒說來看看我們嗎，我媽時不時的提起你呢？”
“？”
“通常是在罵我哥的時候，她總說你聽話，而我哥卻只知道犟嘴。”
“呵呵……”肖仁鋒不禁苦笑。
“叔叔和阿姨還好吧？”
“嗯，有空去我家看看啊，我哥看到你一定很高興。對了，王凡，你不是說看到偷看我的那個人了嗎？他在哪啊？”
咦，你怎麼了，眨眼睛幹嗎？說話啊！肖大哥，他怎麼了？啊！你該不會是說肖大哥就是偷看我的那個人吧？
王凡點點頭，肖仁鋒則尷尬的笑。
付晴生氣了，瞪著肖仁鋒。“原來這兩天一直偷看我的是你啊！哼！明知道我就在你旁邊你都不來找我，你可真夠意思！”
“我……”肖仁鋒不禁苦笑，這下他是有口難辯了。雖然每天都想和她見面，可是肖仁鋒就是鼓不起勇氣去找她，他不會長留在這裡，只是想在看過之後，就默默的離開，不打算驚擾任何人。可是誰會想到天下會有這麼巧的事呢。
“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的，本想去找你的，可是又怕冒冒失失的去找你了你卻不認識我了，所以就一直拖到現在。抱歉！”
“真的是這樣？”付晴滿腹狐疑的看著他。
我有必要騙你嗎？”
肖仁鋒的眼神頗為誠懇，付晴看不出他在說謊，就暫時相信他吧！
“來這兒剪頭髮嗎？要不要我來？”
“好啊，正等著你呢！”
……
大廳里人很多，來來往往，顯得十分忙碌，似乎有幹不完的活兒似的。而肖仁鋒不再這忙碌的人的範圍之內，他只是悠閒地梳起一片頭髮，剪刀在頭髮上輕輕划動，劃下幾根髮絲，飄落在地上。
“你幹這一行多久了？”付晴看著鏡子裡的他問。
“四年！”他說。“大學畢業之後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就學了三年的形象設計。”
“哦，那你一個月多少錢？”
肖仁鋒一笑，“這個是祕密。”
付晴撅起嘴，“還不說，怕我搶你啊？”
“哪有，只是不能說。”他故作神祕。“對了，你哥現在忙什麼呢？”
“也沒什麼，他現在弄了一個服裝廠，當了一個小老闆。也不知道他現在忙什麼呢，一天到晚不著家，我都好幾天沒見他了。”付晴說起這個，不禁有些抱怨。
“聽你這麼說，他和我一樣，還是單身吧！”
“嗯。咦？你沒女朋友？真的假的？”付晴看了一下這裡，“這裡那麼多美容師，一個也沒相中嗎？”
“我相中人家，人家也得看上我啊！”肖仁鋒笑道。
“看上誰啦？我去替你說！”她到蠻熱衷這種事的。
“我說笑的，沒有啦。”說完放下剪子拿起風筒吹打著頭髮，一會兒，又放下風筒，解開了圍布。“o了”
“謝謝！”付晴站了起來，甩了甩頭髮，飄逸動感，剪的不錯。付晴很滿意，“真不愧是設計師，剪得真好！”
肖仁鋒笑了笑，“你喜歡就好。”
“多少錢啊？”說著，掏起了包。
肖仁鋒攔住她，“算了，不用了！”
“那怎麼可以——”
“沒事的，走吧！”
“那就謝謝啦！”付晴甜蜜蜜的笑。
“這有什麼，舉手之勞。”
“肖大哥，你手機多少號，晚上我讓我哥打給你。”她說著，走去王凡那裡。
“直接打到這裡來吧，我手機已經停了。”
“你不會吧？”付晴鄙夷的看著他。
肖仁鋒呵呵的笑，“這幾天比較忙，忘了交。”
“真是敗給你了！”
“呵呵……”肖仁鋒只是傻傻的笑。“我去給你找張名片。”
“不用了，這的號碼我知道。那我就走了，有什麼事就去幼兒園找我。”
“嗯，我會的。”他送她們出門。
“你去忙吧，不用送了。”王凡擺手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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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又轉頭看看已消失不見的那兩個人影，笑道：“莫不是鋒哥開始了他的第二春？”
這座城市已不是當年那座他熟悉的城市了，童年時的玩伴，少年時的朋友都已不知去了哪裡，只有那朦朦朧朧的記憶還留在腦海裡，在那裡，他還能找到一丁點兒得快樂，可是現在，已被無窮無盡的寂寞徹底淹沒了。
“我的電話？”聽到阿雅的話，肖仁鋒懷疑自己聽錯了。
“當然了，不然叫你幹嘛！快一點兒啊，等著呢。”阿雅沒好氣的說。
“那你問問他是誰，有事的話你記下來，沒事兒就等會再打來，我忙著呢。”他稍停頓了一下，復又拿起了推子。
“那好吧！”
“你真的不去嗎，別再有什麼事兒，我等一下沒關係的，也不差這幾分鐘。”這位很開通的男顧客說。
“沒什麼事兒，你放心吧！”他重新撥開推子的開關，輕輕的掃著頭髮上支起的多餘毛茬兒。
擦拭去剪刀上殘留的碎髮茬兒，把劍自插進包裡，扭頭看了一下站在旁邊的阿雅問：“誰打的電話？”
“是——付晴——”肖仁鋒的心猛地一顫，看著阿雅，卻見她笑著，緩緩地又吐出三個字：“……的哥哥——”
肖仁鋒的臉色極陰，瞪著阿雅，一股莫名的寒流風馳電掣的湧邊阿雅全身，她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這個給你！”說著，手中的紙條呼扇著進入他的視線。
“這是什麼？”他問。
“付晴他哥約你見面的地方。”她把紙條遞給他。
“哦，”接過紙條，他猶豫了一下。“跟董姐說一聲我先走了。”不等阿雅回答，他已經衝出門去。
依照紙條上的地址，他找到了這家酒吧。找了個地方把腳踏車停下，然後走了進去。首先傳進耳朵的是一個很舒緩的音樂，再就是這裡充滿裡刺鼻的煙味兒，肖仁鋒忍不住咳了幾聲，方適應這裡的空氣。在昏黃的燈光下，他開始尋找約他出來的人。
一個僻靜的角落，坐著一個人。他口中輕吐著菸圈兒，在這混沌的空氣中變成縈繞的煙霧。他一身很休閒的打扮，面板略黑，微胖，不過看起來很舒服，感官上他只是十分健壯而已。
肖仁鋒一眼就認出了他。付徵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麼變化，除了比幾年前成熟了一些，就是顯得十分精明，這也許是他在商界打滾兒有關吧。
“嗨，付徵——”肖仁鋒走到他近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付徵驚愕的站起，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才恍如隔世的道：“肖仁鋒！你這個渾小子！”情難自禁，激動地把他抱在懷裡。“一別好幾年，我想死你了！”
肖仁鋒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扭頭掃視了一下，見到已有很多人看向他們倆，於是急忙推開付徵，他可不想被別人認為是斷背山。
“太不象話了，回來這麼久了也沒說來看看我們嗎？”激動過後，付徵開始翻舊賬。“如果不是小晴碰上你，你是不是不打算來看我了？”
“也不是，我，我最近比較忙，而且也不知道你們現在住在哪兒。離開這兒好幾年了，這裡變化很大，一時間我也不知道你們還在不在老地方住。”
“要是這樣是可以理解的，不過小晴和我說你明知道小晴在你旁邊的幼兒園上班，可你就是沒去找她，這個怎麼說？”
真累，我不適合你妹妹說了嗎，能不能換點兒新鮮的？真是的，還得苦口婆心的解釋一遍。
“算你小子說的有理！”付徵聽了他的詭辯，也懶得和他計較。
……
“……對了，你不是去臺灣了嗎，怎麼回來了，還在這兒打起了工？”寒暄過後，付徵切入正題。
“……”肖仁鋒無語。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
“沒有，都挺好的。”肖仁鋒微笑道。
付徵滿腹狐疑，不過他既然不想說，自己也不好多問。
“我不過是回來看看，過一段兒時間還要回去。”
“那打算在這兒呆多久？”
“也不一定，看吧！”
“這次要在走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到時候我送你。”
“嗯。”
“改天抽個時間去我家吃頓飯吧，我爸媽都想見見你呢。”
“好啊，我也想他們！”
……
兩人聊至深夜，才依依不捨的回家。
可能是昨天睡得晚，所以今天早晨肖仁鋒睡得久了一點兒，直到鬧鐘無可奈何的發了脾氣，肖仁鋒才疲憊的伸伸懶腰，爬下床來。
穿好衣服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廚房燒了一些開水，泡一碗麵，然後扯下掛在牆上的方便袋兒，端著麵碗走進客廳，放在茶几上。藉著泡麵的這幾分鐘，他去刷牙洗臉。洗漱之後，坐在沙發上捧起了碗，吃起了面。
匆匆的吃完，把塑膠碗裝進塑膠袋兒裡，穿好外套，拎著它出了門。推出他的交通工具腳踏車，走到垃圾箱旁，把塑膠袋丟了進去。
出來的時候，天就有些陰沉，本以為雨不會那麼快就下，可是沒走出多遠，天空中就飄下了零星的雨滴，又騎了不遠，雨就有漸大的趨勢。
暗自埋怨著自己倒黴，腳上不僅加快了速度，他的家裡離中心不遠，十幾分鐘的路程，轉眼間，中心就在面前了。到了幼兒園的門口，肖仁鋒還是下意識的向裡面望了望，不過這種天氣應該是不會看到付晴那丫頭的，肖仁鋒不禁失望的扭回頭，加又快了速度。
雨下得大了，肖仁鋒緊跑了幾步，闖進中心的門，甩了甩頭髮，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方走進裡面。可能是雨的緣故，所以生意很淡，就連平時躲在樓上的美容師都來到了樓下，一個個很悠閒的樣子。
“咦？今天颳了什麼風啊，怎麼都在這兒聚齊啦？”肖仁鋒疑惑的看著眾人，按理說老闆可沒那麼有善心，花錢讓你們享受。
“開會唄！”樓上的美容師吳薇慵懶的答道。
也對，今天的生意不會太好，利用這個機會給你們上一堂課，真是明智之舉。肖仁鋒不僅佩服想出這個辦法的妙人。
“哦，開什麼會啊？”
“音樂會！”阿雅笑著揭開謎底。
嘎！楊玲會給你們開這個會嗎？這擺明是在耍我嘛！肖仁鋒扔下外套，感到自己的未驗收到了威脅，臉色一沉，直逼著吳薇殺了過去，“你這個死丫頭，看我怎麼修理你！”
“啊——不要——”一聲尖叫，吳薇從座位上跳起跑開，但似乎慢了半拍……
嗨——辣手摧花啊！小海不僅搖頭感嘆，其餘人也深有同感。
……
“好啦好啦，我知道錯啦，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啦。”吳薇被堵至牆角，再也無處可逃，只好舉手投降。
“下次還敢不敢了？”肖仁鋒質問道。
吳薇的小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看你誠意十足的份兒上，請我吃一頓就算啦。”
“不要啊，你掙得比我還多呢，幹嘛老欺負我啊？”這也太不公平了。吳薇忿忿的道。
“你好欺負啊!”肖仁鋒笑眯眯的盯著她，從口中吐出一個把吳薇氣背過氣的答案。
“你……”嗚嗚，沒天理啊！
呵呵呵，又有好吃的了。
吳薇的個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不過她有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大大的眼睛，笑的時候會有兩個小酒窩，並且會露出兩顆小虎牙，肖仁鋒有空就會欺負她，惹她生氣了再哄哄她，倒讓他平淡的生活憑空增添了一點生氣。
“怎麼樣啊？”肖仁鋒在威脅她，伸出雙手在她面前憑空抓了兩下。
吳薇臉一紅，挺起胸，瞪著他，那意思是：你試試看！
肖仁鋒詭笑了下，雙手伸了過去。
“……我請客，——”吳薇沒鬥過肖仁鋒，閉著眼睛認輸。
肖仁鋒春風得意的從樓上走下來，大家已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看來，吳薇又挨宰了。”小海不僅十分同情的道。
“你們這些人吶真是慶幸，碰到這個頗為糊塗的老闆，一天只知道談戀愛，不知道你們天天在偷懶。要是我是你們的老闆，看見你們比我還要清閒，非炒了你們不可！”看著他們慵懶的樣子，肖仁鋒不禁道。
“哇！這麼殘忍？”小海不僅十分悲哀的看著眾人，“哎，誰來解救我們這群受苦受難的勞苦大眾，親愛的上帝啊，趕快派來一位美麗的天使吧，好好安慰一下我們鋒哥二十多年來一顆寂寞的心！”
“喂喂喂，誰寂寞了？”肖仁鋒不僅憤怒的道。
“當然是你了。”小海堅強勇敢的告訴他。“不然你幹嘛這麼狠啊？一定是缺乏愛情的滋潤。”小海堅定的說道。
“這算狠？還有更狠的呢！”讓你小子胡說八道，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小海看情況不妙，急忙道：“微臣知罪，請聖上開恩！”
“小子，晚了！”肖仁鋒話音未落，人已撲了上去。
“啊——救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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