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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向文哪裡知道,這是謝小萍有預謀的。剛才在田間割谷時,謝小萍覺得楊柳話外有音,於是便乘楊柳出門買酒之際,偷偷地與另外三個姐妹商量,幫楊柳與向老師牽線搭橋。她們一致認為,儘管楊柳沒讀什麼書,但長得漂亮,也能持家,向老師一定喜歡。於是,便這麼一番耳語:今天要辦成這件事,就必須讓向老師多喝點酒,再讓楊柳照顧他……
向文畢竟因為喝酒出過洋相,還在二姑媽面前承諾戒酒,所以他還是留了一手。當幾個女生再勸酒時,他裝著很認真的樣子,舉起小碗放在嘴邊開始慢慢地呷,乘人不備時卻手一抖,閃電般地將剩餘的酒倒向背後的窗戶外面去了。一瓶白酒見底後,向文真正喝了不到六兩。這時,他笑開了:“謝謝幾位大小姐!今天太高興了。”
“向老師好灑量!”謝小萍帶頭鼓起了掌。她心想,待會兒酒勁來了,看你還挺不挺得住。
稍許,向文果真“醉眼蒙朧”地擺著手說:“我喝多了,我就靠在椅子上休息一會兒。你們自由活動活動。”
這時,謝小萍發話了:“楊柳,你把向老師扶到房裡休息,我們四個要玩撲克。”聽她口氣,儼然像個大姐大。楊柳不敢不聽話,她是怕謝姐姐又奚落她,到時吃不了兜著走。於是,她伸手扶起了向老師,將他送進了臥室。
向文就知道謝小萍沒安好心,但就是沒想到她要玩“美人計”。向文進臥室後便靠在了床頭,看著眼前活潑可愛的楊柳,他如同見到了遠在他鄉的小珍。於是,他輕聲地對楊柳說:“你也出去陪她們玩吧!別上她們的當,我沒事。”
“向老師,你眼睛都紅了,還沒事?”楊柳並沒覺得謝姐姐有什麼壞心,見向老師的衣服被汗水浸透了,便說:“我幫你找一套乾淨衣服,你自己換一下。”
向文根本沒有想到,楊柳小小年紀,還會這麼體貼人。他連忙用手指了指靠牆邊的衣櫃:“我的衣服在上層。”
楊柳開啟衣櫃,“撲哧”一笑,裡面的衣服都是捲成團堆著的。於是,她乾脆全都抱出來一件一件重新摺疊。
正當楊柳幫助向老師整理衣櫃裡的衣服時,謝小萍讓一個姑娘偷偷地關上了房門並掛上了鎖。楊柳一見哭笑不得,便大聲嚷道:“你們真壞!專門欺負我。”
“你就安心地侍候向老師吧!我們不想你出來看牌多嘴。”謝小萍一本正經地說。
另三個姑娘卻樂開了,紛紛笑著道,大白天的,有什麼好怕的嘛!我們幫你看門。
向文見楊柳非常難堪的樣子,便若無其事地對他說:“沒什麼好怕的。你就坐在房間裡!”
楊柳出不了房門,收拾好衣櫃裡的衣服並找了一套乾淨衣服放在向老師床邊後,也只能在房間裡待著。她靜靜地坐在床頭的書桌前拿起一本雜誌,裝著很認真的樣子看了起來。其實,她才剛剛在掃盲班認識了一些字,整篇的文章根本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