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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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線索
因為有了楊徵提供的線索,再加上個人的感官,我決定把主要調查物件放到周景明身上,相對於林超群。周景明是幕後黑手的可能性更大。
不過這點我並沒和凌遠帆說。他們三個結拜兄弟一起闖蕩多年,情誼比海還深,如果冒然和他說周景明有嫌疑,不僅不會起作用,反而可能會讓他覺得反感。
當初刺殺凌音的五個人中,有四個當場死亡,剩下的楊徵也無法再為我提供更多線索,所以一番考慮過後,我決定從那四個人的家屬身上查起,特別是那個鴨舌帽男子的家屬,他們可能會知道一些我所不知道的東西。只要有留下蛛絲馬跡,就有可能順藤摸瓜找出真凶。
這件事還是要依靠父親的力量。他在警務系統內,能夠比較容易找到鴨舌帽男子相關的資料,從那件事到現在也就過去半年多,家庭住址什麼的應該不會發生太大的變化。
拿到鴨舌帽男子的資料後。我大致掃了一眼,主要關注的就是他的家庭情況,這才知道鴨舌帽男子叫吳平順,而且家就住在廢汽修廠附近的一個小區,與妻子育有一子一女。
我不禁笑了笑,這鴨舌帽男子的父母給他取名“平順”,顯然是希望他日後平平順順,但可惜的是他卻姓吳,與“無”字同音,冥冥中已經註定了他無法一生平平順順。
當我趕到吳平順家時,門並沒關,裡面正發生著爭吵,我在門外稍稍聽了一下就知道事情的大致經過。
原來這套房子並不是吳平順的財產,只是他們租的。當時訂立的租金是每個月一千,但近期物價高漲,房東認為接下來的房租也該漲兩百塊,改為每個月一千二,吳平順的妻子不同意,雙方正為此爭論不休。
他們已經為了房租的事吵得面紅耳赤,一開始也沒注意到我的存在,直到我走到了裡面,吳平順的小女兒才注意到我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
這是個很可愛的小女孩,看模樣大概七八歲,和妮子差不多大,此時正用兩個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
或許是被家裡的場面嚇到了,小姑娘發現我後,並沒有大聲叫喊,只是躲在一旁的牆角用烏黑的大眼睛好奇地注視著。
小姑娘旁邊還站著一個男孩兒,約摸有十來歲,但卻並沒有同齡小孩子那種活潑,面色有些枯黃,應該是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
看著兩個小傢伙,我心裡突然有些難受,如果不是我殺了吳平順,或許他們家現在不至於淪落到這種程度,但這是沒辦法改變的,即使時間能倒流到那天,我同樣會選擇殺了他,因為他不死,我和凌音就得死。
“請問你是誰,到我們家有什麼事嗎?”這時候吳平順的妻子也看到了我,儘管語氣還算客氣,但臉上卻露出謹慎的神色。
我露出一絲微笑,因為真摯的微笑能讓人下意識減輕防備,從而為我和她的交流創下基礎。
“冒昧打擾了,我是你丈夫,也就是吳平順生前的朋友,今天特地過來看看,卻不想恰巧遇到你們為了房租的事爭論。”我不慌不忙說道。
吳平順的妻子眼中露出狐疑之色,說:“如果你是我丈夫生前的朋友,那為何我都沒見過你?”
我摸了摸鼻頭,不好意思地說:“我們是在他去世前不久才認識的,此前並沒到這77nt/23488/裡拜訪過,所以也就沒見過面。”
其實我這樣說也不算是欺騙,因為我和吳平順的的確確是在他去世前不久才認識的,準確地說是在他去世前一兩分鐘認識的。
吳平順的妻子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房東有些等不及了,用很僵硬的語氣說如果不肯多加房租,那麼下個月就不再把房子租給她,明顯沒有留下任何商量的餘地。
我掃視了一下大廳的佈局,只是很簡陋地裝修了一下,也沒見到什麼貴重的傢俱,看來吳平順走後,他們這一家三口日子並不好過。
聽到房東的話,吳平順的妻子頓時慌神了,或許每個月多兩百塊對於一般家庭而言不算什麼,但對她來說,卻是雪上加霜。
“兩百塊實在太多了,能不能加得少一些,我們在你這兒租了也快兩年了,也該有些優惠吧。”她向房東乞求道。
房東顯得也很為難,猶豫不決後,才鬆口說先加一百五,等再過三個月,房租必須要漲到一千二。
眼前的情景讓我想起來曾經的自己,也是這樣被房東逼著討要房租,相對而言我會更輕鬆一些,因為那時我是孤家寡人一個,不像她這樣拖家帶口,不僅要養活自己,還有兩個年幼的孩子要撫養。
“吳平順沒給你留下一些錢嗎?”房東走後,我不解地問道。
按理說吳平順被僱傭殺人,就像是殺手一樣,每次成功後應該會有不少收入,即使他死了,應該會給家人留下一筆可觀的財富,但眼前的情況顯然並非如此。
“他生前喜歡賭博,賺來的錢絕大多數都賭沒了,連處理後事的錢都是我多年積攢下來的。”她有氣無力地回答道,看來房租的提高給了她不小的壓力。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來的目的說出來,雖然吳平順當時參與了刺殺凌音的行動,但這與她的妻兒並無多大關係,所謂禍不及妻兒,我也不想在這時候再給這個可憐的女人增加壓力。
“如果沒記錯的話,你是叫柳凡吧。”吳平順的妻子說著,給我拉了條椅子。
我一怔,並不記得之前有說出自己的名字,那她是怎麼知道的?
“出事的那天,我去了醫院,醫生通知我說我丈夫受重傷不治身亡,後來從警察那裡我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順道去你的病房看過昏迷中的你,模樣和現在判若兩人,但輪廓我還是記得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這麼說在我剛進屋沒多久,她就已經認出我,但沒想到居然能這麼冷靜和我說話,畢竟對她來說,我是她的殺夫仇人,也是因為我,讓她這個家失去了頂樑柱。
“你不恨我嗎?”我不得不疑惑。估在雜圾。
“剛開始時恨過,但後來冷靜下來想想,是他帶人去殺你們,錯並不在你,換做其他人,在那種情況下,也都會選擇殺死對方。”她說這些話時,情緒幾乎沒發生多大變化,似乎在說一件完全與她無關的事。
我知道是生活的壓力,讓她早已無力再去糾結過去的事,不論是誰對誰錯,都已經於事無補。
“的確,我並不認為自己當初殺了你丈夫是錯的,因為當時的形勢逼我不得不那樣做,但不管怎麼說,他是死在我手下,是我間接讓你們的生活變成現在這樣,所以我願意給你一定的補償。”說完,我就從包裡拿出一大捆鈔票,足足有十萬,本來我是打算用這些錢收買她,讓她儘量說出一些有用的線索,但現在看來,她的確很需要錢。
“你大可不必如此,他財迷心竅受人僱傭去殺你們,死了也怪不了你。”她並沒馬上接過這些錢。
“事實上我今天來的目的,正是與當初的僱傭殺人有關,直到目前為止,我都不知道誰是幕後真凶,雖說你丈夫是死在我手裡,但真正害死他的人正是那個幕後黑手!”我略帶激動說道。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已經基本猜到我的來意。
“如果你是在查那件事的線索,那我只能說你找錯人了,至始至終我丈夫都沒和我提起過那件事,我所知道的都是警察事後說的。”她說這些話時依然是一臉平靜,看不出有假,很可能吳平順真是完全瞞著自己妻子。
“我相信你說的,所以我只想問你,這個人有沒有來找過你丈夫。”我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張照片,上面的人正是周景明。
吳平順的妻子把照片接過去仔細瞧了一會兒,眉頭緊緊皺到一起,過了一會兒才開口:“我見過這人,他來過我們家一次,就在他去世前幾天,但我丈夫並沒向我介紹這個人,只記得這人拿了一個公文包給我丈夫,沒多久就離開了。”
她的話頓時讓我滿心歡喜,查了這麼久,終於知道真正的幕後黑手了,果然和先前所猜想一樣,正是周景明在背後操縱著這些事!
不得不說,他的確是條狡猾的老狐狸,故意轉移目標,想辦法讓李柱和凌遠帆都認為是林超群下的黑手,至於做這些事的目的,儘管目前還不是太確定,但我心裡頭已經基本有了想法。
如果不是半路殺出我這麼個程咬金,周景明的計劃肯定已經成功大半,他最大的敗筆也就在於派人監視我,如果他不那樣做,我根本不會對他起疑心,實在是他隱藏得太深了,很難讓人對他產生懷疑。
適才吳平順妻子的話中提到一個公文包,不用想也知道里面裝的應該是錢和凌音的資料,而吳平順擔心自己一個人完成不了,有花了些錢請楊徵他們四個,只不過最後還是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