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五年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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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五年之約
“這些年來，我一直想到那個衚衕找你，但後來才發現，那裡的衚衕四通八達，根本就不清楚你住在哪一家，找人打聽後才知道，你已經搬家，直到進了第二高中，老天爺開眼，又讓我遇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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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音說著，淚珠還在不斷滾落，但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把我的手也攥得越緊。
我也記得，那件事過去沒多久，養父母用多年的積蓄，買了一座小民房，很快就搬了過去，直到養父母去世，為了操辦喪事，我才又將那房子賣了。
“照你這麼說，文理分科後的分班，你也是刻意和我排在同一班？”
我再也無法保持平靜，眼睛睜得老大，身上的傷還沒痊癒，並不該如此大驚大喜，不過此刻也顧不得這些了！
“其實我本來是被分到三班的，後來讓爸爸託了關係，就改到一班了。”凌音解釋道，她倆現在所在的班級，就是高二一班。
我已經徹底無語，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感覺真是命運弄人。
江海市人口多達千萬，高中也是多的數不過來，茫茫人海中，十年前偶遇的人，居然還會再見面，絕對算是很罕見事情。
“嘻嘻！十年前你救了我一次，十年後又救了我一次，每次都是冒著生命危險，你說這不是緣分又是什麼？”凌音笑得很甜說道。
一談到兩人之間所發生的，我也不得不承認，這的確只能解釋為緣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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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就在兩人談得興起，門口傳來一陣咳嗽聲，嚇得凌音馬上鬆開了手，微羞低著頭，像是受驚的兔子。
尋聲看去，只見病房門口站了兩個中年男人，其中一個略站後面，一身黑色西裝筆挺，面無表情，另一個則是身著休閒裝，臉上還帶著微笑，不過看那精緻布料，就知道這身行頭絕對價值不菲。
“爸爸，李叔！”
凌音對著兩人小聲叫道，語氣中似乎還有些拘禁，不像是平常父女間那般親切。
凌遠帆點點頭走過來，把女兒摟在懷裡，輕輕撫摸著她的頭，輕聲說道：“看你疲憊成這樣子，現在這小子也醒了，趕緊去好好睡一覺吧。”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看得出來，對這個女兒很是溺愛。
不過凌音並沒馬上離去，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又看了看不遠處那西裝筆挺的李柱，彷彿在擔憂什麼。
“放心吧音音，他救了你一命，爸爸感謝他都來不及，不會對他做什麼的。”凌遠帆看女兒防賊般防著自己，不禁感到一陣頭痛，只好當面保證道。
凌音眼神中的擔憂並沒完全散去，說了句：“柳凡剛剛醒，不能太勞累，你們不要聊太久。”這才緩緩走出門。
目送女兒走出病房，凌遠帆這才轉過身，目光如炬，看向病**的我，那銳利眼神似乎能看透一切，讓我感到渾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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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柳凡？苦肉戲演得不錯，誰派你接近音音的？”他此刻音色低沉，雖然是在問話，但更像是一個上位者面對渺小的小人物，用高高在上的俯視姿態，言語中沒一絲感激。
與此同時，他身後的李柱也緩緩逼近病床，一股濃烈的殺氣瀰漫開，讓我心驚不已，像是被一頭猛虎盯上！
“沒錯，我就是柳凡，也是凌音在學校的同桌，我並沒刻意接近她，更沒受什麼指使，至於什麼苦肉計，我想叔叔你是三國看多了
。”
看著對方那雙眼睛，盡力讓自己保持鎮定，我問心無愧，也無懼質問，對方的壓迫感儘管強烈，但還不至於讓我屈服。
在這種如臨深淵的情況下，我的倔強傲氣反而被激發，沒有因恐懼而畏縮，我是真正直對過死亡的人，又是孤家寡人一個，無牽無掛，光憑氣場就想把我嚇倒，顯然不可能！
“哈哈，不錯啊，倒是有幾分膽色！本來聽音音說，是你一個人擋下匪徒，我看你這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還真不太信，現在倒是信了。”
盯著我清澈的目光看了片刻，凌遠帆突然放聲笑道，那股盛氣凌人消失不見，反倒還有些許讚賞，一旁的李柱也將身上殺氣收斂，驚訝地看著眼前木乃伊般的我。
我心中頓時一塊大石落地，才知道對方是在試探自己，好在自己沒做虧心事，不然在這種高壓下，還真一不小心就會露出破綻。
“叔叔，你如果有時間和我開玩笑，倒不如多派人保護凌音，我看事情沒那麼簡單，幕後一定有人操控。”
這時候回憶起當日的危險，我還是心頭髮涼，如果不是自己眼尖，鴨舌帽男子的偷襲極可能就得逞。
那些人都是真正的亡命之徒，整件事經過精細的組織策劃，下手果斷狠辣，只不過太低估了我的瘋狂和執著，才會導致失敗。
凌遠帆點頭說：“放心吧，我不會給那些人下一次機會，話說回來，這次真得謝謝你，聽音音說，十年前那次被追殺，也是你救了她。”
我微微一笑，現在想起來，還像是做了個夢，只能回答道：“可能真是和凌音說的，這就是緣分吧。”
我至始至終都沒後悔，在那種情況下，只能選擇拼死一搏，不可能把凌音扔下，自己一個人逃命，那不是我做人的風格。
“你現在還很虛弱，我暫時不和你說太多，先把身體養好。”凌遠帆看著我那瘦弱單薄的身體，微微皺眉。
不過隨即語氣一轉：“我想音音對你的感情，你自己心裡也明白，女大不中留，對她的感情方面我不會太乾涉，但我絕不允許她跟一個一窮二白的小子，再去過那種苦不堪言的日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一愣，沒想到會說到這個話題，旋即苦笑點頭，作為父母，凌遠帆的要求並不算過分，完全在情理之中
。
“你明白就好，我也不反對你們來往，但如果你一直這麼平庸，無法給音音優渥的生活，無論她對你感情多深，我都不會讓你們在一起！”
凌遠帆斬釘截鐵地說道，對於自己掌上明珠的終身大事，他眼裡容不下半點沙子，沒有任何討價還價餘地。
“小子，我看你身上有一股血性，只要稍加培養，將來成就一番事業不成問題，不如跟著李叔我，到公司做事，大哥你看如何？”
李柱一直沒說話，這時候開口提出建議，先是對我詢問道，接著又將目光放到凌遠帆身上。
凌遠帆低頭略微沉思，很快贊同道：“雖然音音對公司的事不太喜歡，但你要想配得上我女兒，最快的途徑就是到我手下做事，你意下如何？”
他這時候倒是沒那麼咄咄逼人，給了我選擇的空間。
“還是算啦，給我五年時間，如果五年內我闖不出一番天地，自己消失在凌音面前！”我知道，自己該做表態了，這也是給自己一個目標，男人也只有對自己狠一點，才能激發出最大的潛力！
凌遠帆和李柱眼中皆是精光一閃，沒想到我會有如此決心，不論結果如何，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讓兩人深深震撼。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凌遠帆深深看了一眼，轉過身先行一步走向病房門口，話已經說到這個程度，他的目的也都達到。
“小子，我現在有些喜歡你了，別讓大哥失望，更別讓音音失望，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可以找我。”
李柱很難得露出一絲笑容，臨走前在床頭放了一張名片，上面印有遠帆集團字樣，他的職務是總經理，同時還印有他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