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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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遙遠地站在我們前面的似乎是個人。
應該是個人吧。
長身玉立,身著一件白衣。
我原地站定,跟大家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終於,大劉作為代表被我們轟抬了出去。
不要說我們不會把握這機會,只是這種表現的機會,大家都希望送給裡面最最強壯的人。
若那個人是個美女,那麼定會被大劉健碩的身姿所吸引。
若那個人是個恐龍,那麼大劉定會用他那發達的肱二頭肌捍衛自己的清白和貞操。
阿門,大劉,願主保佑你。
大劉一步三回頭地往前走去,無言地看著我們,企圖用他那不大的眼睛傳遞出他心靈的想法。
我張了張口,以口型示之:什麼?
大劉對上口型:我不信耶穌。
沒關係,主會原諒你的。
大劉終於壯士扼腕,頭也不回地往前邁步。
“你就那麼確定會是個女的?”然壓低聲音問我。
好在我的耳力很好,每個字都聽的很清楚,看了看然:“要是男的,你不是更加樂意麼?”
然低低地笑出聲來:“知我者小皓也。”
切!
我的目光追隨著大劉一直到了樹林深處。耳邊響起了禮炮的聲音。
突兀的,尖銳的,響亮的,震耳欲聾的!
怎麼回事?!
怎麼辦?我看向然。
或許連自己都沒有發現,在自己下不了決心或者拿不準主意的時候,我都會選擇相信然。大家也被這兩聲突如其來的響聲驚到了,一時間,誰也不敢做出動作。
“我去看看,馮一峰和小皓你們在這邊等著,若是有什麼問題,我會隨時提醒,大家照做就可以了。”
我拉住然的手,不可以,怎麼可以讓他一個人去涉險。(大劉:那麼我呢?)雖然我現在很害怕,雖然我到現在還在堅持無神論,雖然我相信然,但是,不得不說,我絕對不能容許自己看著然一個人過去的,要去,也要拉上我,還有馮一峰。
“為什麼扯上我啊?”馮一峰跳腳。
我看著他手裡還沒有扔掉的樹枝,很虔誠很認真地說:“因為你是大師兄!”
“可是,可是。”馮一峰從褲兜裡掏出一個閃亮的手機,“我媽喊我回家吃飯。”
我直接略過他的意見,拖著他,跟然一起往前走。
大家也一道跟了上來。
走了一段路,終於被我們看到了人民英雄——大劉,此刻他正肅穆地站在一邊,仰角四十五度,彷彿是在思考著什麼人生大事。
要不是因為他身負重任,我們誰也不想打擾未來一位哲學家的思考的。
“大劉,怎麼回事?”
大劉還沒有回答。
倒是他身邊的一個人緩緩地轉過身,然後一一掃過我們。
他的眼睛說不上特別,既不像然那樣上挑多情,也不像我那樣滾圓明亮,可是卻是異常的明亮,好像是一泓湖水,滌盪著明晃晃的月光。
很美很安靜。
這麼看過來的時候,讓人的心一疼。
“果然是個男人!”然勾了勾脣,好像並不意外。
“居然不是美女!”馮一峰有些憤懣。
“是那個消失的學長麼!”這話說的實在有夠驚悚,怕是恐怖片看多了。
好在我看到了那男人地上很明顯的影子,並且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了真誠!
應該是真誠吧。
當他的視線再一次掃過來的時候,我明顯的覺得後背一寒。
“小心!”
我看向然,什麼意思,小心什麼。
然拖住我的手,往後輕輕一退:“馮一峰剛放了個屁!”
噗!
馮一峰再一次跳腳,他離我們兩個不遠,自然是把然說的話,一一都聽到了耳朵裡。
“誹謗,你這是紅果果的誹謗!”馮一峰不計形象地大聲嚷嚷,手指指著然的鼻頭,“劉然,你,你,你怎麼能,怎麼能!”
然很怡然自得地涼涼站在一邊,雖然我並沒有聞到任何類似甲烷的氣味,可是看到兩人的表現,我還是選擇相信馮一峰是狗急跳牆了。
看向他的眼神明顯換做同情的意味,哎,可憐,放就放了吧,何必此地無銀三百兩,我又不會因為一個屁而鄙視你的。
“小耗子,你不會是相信了吧。”馮一峰悲切地看著我,接著他彷彿受了很大的打擊,仰天長嘆,“天啊,我冤啊!”
“你們過來,郊遊麼?”
清雅的聲音傳來,並不是我熟悉的聲音,我看向開口的那個男人,在他沒開口之前,想象過他的各種聲音,或是深沉或是妖嬈或是清脆,可是現在聽來卻覺得只有這種淡雅的透著疏離的聲音才配的上他的氣質。
然站出隊伍,昂首回答:“不是。”在那白衣男人的疑惑中,“我們是來探險的。”
清朗的笑聲低低的傳開,我只覺得這般玲瓏的聲音只適合在山林之中,放到喧囂的紅塵簡直就是汙了它。
他淡淡地問我們:“是因為傳說麼?”
我們一夥兒全部傻乎乎地點點頭。
他又笑了幾聲,若是認真聽,會發現裡面夾雜著幾分苦楚。
一直杵在一邊的大劉總算有些反應了,他快速回到我們身邊,然後皺了皺眉頭:“我覺得這個人很有問題。”
我抖了抖脣,這傢伙得出這樣的結論無所謂,但是你不要用那種震天的喉嚨喊出來啊。
“他剛才放炮仗!”大劉環顧一週,然後指著一個方向,“看,那個是證據。”我順著看過去,確實是炮仗的殘骸,孤零零地躺在那兒,誰也無法想象,就是這麼一個破敗的東西剛才把一干大小夥兒嚇破了膽。
“挺響亮的。”然在一邊點點頭,然後掛著一個痞痞的自認為很帥氣的笑容,“就不怕引起森林火災麼?”前一句話是接大劉的,後一句誰都能夠聽出,是在跟白衣男人說話。
我乾咳了兩聲,就聽那個人慢悠悠地說道:“沒想到。”說的一本正經,說的理所當然,我忽然對他油然而生一股敬意,這股敬意從腳底直升到腦門,最後化作兩個字——無敵!
大劉又在一旁忿忿不平:“我從小最怕這玩意,害的我一直抽筋!”
我們全部都保持緘默。
原來老大你剛才一直站在那邊一動不動是因為抽筋來著,我原諒你了,我以為你看人家好看,所以發花痴了!
“你剛才提到傳說,難道你上山也是因為,額,”然頓了頓,我立刻補充,“好奇。”
白衣男人又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有些清冷,看著人的時候,讓人覺得好像是低他一頭或者是欠了他什麼東西一樣,可是偏偏這種欠扁的眼神,讓人恨不起來,總覺得就應該這樣,我忽然覺得或許有些東西生來就比較高貴,比如明明都是豬,可就是有隻豬能變成天蓬大元帥(天蓬:我是投胎投成豬的,我以前是人啊,呸,是神啊,神啊!)。
他沒有說話,轉過身,目光凝在一棵樹上,我只能看到他的側面,卻覺得他的目光一下子變得異常的溫柔,溫柔的好像,在看著自己的情人。
揉了揉眼睛,怎麼可能,用看情人的目光看一棵樹。
天知道,我是不是到了一個玄幻的世界中,這棵樹實際上已經修成了精怪了。
我已經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亂想了。
大劉還在一邊義憤填膺著,但是嗓門卻是越來越小,直到消失沒有。
最後的最後,是我們一幫人一個個看著那棵歪脖子樹各自神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