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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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然又重複了一遍,然後用那飽含期待的眼神望著我。

滴溜溜水汪汪的眼,讓我看的牙癢癢的,人都多大了,還做出這般無辜的表情,真夠無恥的。

然繼續這般注視著我,直到我舉手投降。

太后對於然的到來很是高興,居然拿出她私藏依舊的圍裙打算好好露一手,老爸體恤她辛苦,好說歹說把她給勸出了廚房。

等飯的時間,我和然一道在大廳看動畫片。

同樣的地方,不禁讓我想到了一年前我的生日,那日的我,有些微醉,倒在他的肩頭,聽著他的聲音。

不曉得怎麼了,頭又開始暈暈的,好像回到了那一日。

感受著他的寬寬的肩膀,還有那閃亮的眼神。

“忽然覺得很多事情好像昨日發生一樣。”然輕輕地說,眼神盯著電視,但是我知道他應該是對我說的。

我默不作聲,聽他下文。

然又說:“就好像是那回你過生日,我們在沙發上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挑了挑眼:“我基本記不得了。”

話才說完,然忽然傾身到我耳邊:“那我幫你回憶一遍,好不好?”

“不好。”我紅著臉把他推開。

“你紅什麼臉,你是不是喜歡他!”電視裡面的對話傳到耳朵裡面,我的臉更紅了,連帶著紅的還有耳朵。

吃完晚飯,然先去洗澡。

我坐在外面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研究。

坐我邊上的太后忽然拔地而起,然後由上往下地俯視著我:“小然是不是沒有拿換洗的衣服?”

我點點頭。

太后嘿嘿一笑,笑聲異常猥瑣,簡直與她太后的身份實在太不相配,只見她踢踏著拖鞋衝進臥室,然後又旋風一般地回來,將一套衣服交到我手裡:“來,給小然送過去。”

我雙手極其虔誠地捧著那套衣服,也跟著嘿嘿一笑。

這套衣服我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想當日,太后忽然來到商場,看到了一套衣服後,就眼前一亮,沒看標價,沒有試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買了下來。

那套衣服不是買給她自己的,而是準備賞賜給我的。

當然,為什麼太后會突然想要給我這份賞賜,只是因為這套衣服,哎。

好在,我抵死不從,終於這件衣服被深深地藏在太后的衣櫃裡,再無出頭之日。

如今,它又被翻了出來,而這次它絕對要完成它光榮的使命,作為一套衣服,確切的說是一套睡衣的使命。

我拿著衣服心裡盤算著,然後雄糾糾氣昂昂地扭開門,衝了進去。

啊!

不要懷疑,這一聲尖叫就是不才在下我發出來的。

因為,我看到了然的——**。

天啊,地啊,基督啊,我不會長針眼的吧,我是被迫看的啊。

大大的花灑下面,然的身體一覽無餘,光溜溜的,跟他一起游泳過,一起洗澡過,可是,那已經是一年之前的事情了。

一年之前的我們,就算彼此有些異樣的情愫,可是都還沒搞明白那是什麼,如今卻是不一樣了,我喜歡然,然喜歡我,我們兩個是情侶的關係。

然後,現在看到了對方的身體,那麼意味著什麼。

我吞了吞口水,只覺得熱血上湧,差點兩眼蒙黑。

相比我,然倒是很淡定地看著我:“一起?”

我往後退一步:“做夢。”

然開懷地笑笑,衝我眨眨眼睛:“親愛的皓皓,不要拒絕我嘛。”說著還嘟起了脣,我被他嚇了一跳,腳步不穩,差點滑倒。

浴室的水汽氤氳在空氣中,一滴滴的小水滴反射著燈光的五顏六色,我和然四目相對,彼此安靜,只能聽到流水的聲音。

“我,這衣服,你洗。”從浴室退出來,我早忘記了,這套衣服的價值和使命,整個人都沉浸在剛才的那種震撼之中。

我的年紀也不大了,知道剛才然後來的眼神意味著什麼,那雙漂亮的眼睛盯著我的時候,讓我想到了掠奪,侵犯。

讓我害怕,卻又讓我興奮。

我想我是真的沒救了。

好在電視還算好看,吸引了太后的目光,要不然憑她那銳利的火眼金睛定是能發現什麼。不消一會兒,浴室的門開了,我和太后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約而同地綻放出一個瞭然的笑容,然後期待地看著即將走出來的人。

果然不負我們的希望,然一身睡衣走了出來。

該怎麼形容現在的然呢。

或者該怎麼形容那件被他穿在身上的衣服呢。

那是一件非常非常可愛的衣服,粉紅色,前面還有一隻晴天小豬,後面則是一個大大的豬屁股,還拖著卷卷的屁股,衣服是很可愛啦,但是,穿在人身上,這味道明顯就不對了。

我和太后一個沒忍住,都笑了出來。

然故作鎮靜地走著,但是那面部的表情明顯不太自然,蒼白的臉顯然不是洗澡後該有的顏色;他本想直奔樓上,我及時叫住了他,看著他僵硬的後背,我和太后更是笑得腸子都打結了,然似乎是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長腿一伸,坐到我的旁邊。

洗浴後少年身上特有的體香混合著沐浴乳的清香飄過來,直接撲到了我的鼻子裡面,有種蠱惑的味道。

我不由得想這也是我平常用的啊,為什麼用在然的身上就這麼的好聞呢。

太后衝著然擠擠眼睛:“小然,你穿的好合身,要不就送你吧。”

然尷尬地笑笑,笑得肌肉都僵在了一塊。

太后揮揮手:“就這麼定了。”

於是,一直束之高閣的漂亮睡衣終於有了歸宿。

我洗完澡出來,然已經回了房間,擦完頭髮,進到房間,一眼就看見那套睡衣已經被新主人拋棄放在邊上的椅子上了,孤零零地躺在那兒,看上去有些可憐。我輕輕地撫摸了它一下:可憐的娃,看來今生你是無法完成你作為睡衣的使命了,好好表現,爭取下輩子不要再長成這樣了。

可是,沒了衣服,那麼然,他現在,現在穿的是什麼!!

我後知後覺的終於發下了問題,抬起眼,才看到**上身的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燈光的關係,然的面板看上去分外的光滑。

他正在看著一本雜誌,似乎很認真,認真到不知道我已經進來了。

我正想著是不是跟他說話還是直接上床,然忽然抬起頭,衝我笑笑:來了?

額?

來了?

問我麼?

我下意識地點點頭。

然又笑了笑:“我等你好久了。”

“額?”

然後我很白痴地追問了一句等我幹什麼。

然促狹地擠擠眼睛,揚著異常燦爛的笑容道:“你說呢?”

我像個小白兔一般,很純潔地衝大灰狼說:“不知道。”

大灰狼揚揚他的尖利的牙齒:“睡覺啊。”

我可以肯定小白兔聽到這句話一下子就風中凌亂了。

睡覺?!

不得不說中國的漢文化委實源遠流長,一個詞既可以是行為動作也可是使役動作,既可以表示一瞬間能完成也可以表示需要長久的工程才能完成。

既可以很單純也可以很。

我不敢再往下面想,只是滾燙的臉出賣了我的心思,在然的注視下,我極尷尬地鑽進被窩裡面。

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但是,以前我們還只是朋友的關係。

現在的我們可是情侶的關係了。

我很小心地把自己的身體抱住,然後蜷縮成一個團。

然噗嗤一聲笑了:“小皓,你在緊張什麼?”

“誰,誰,緊張,張了?”

“哦,那你結巴什麼?”

“誰,誰,結,結巴,巴,了?”

“哦~”然拖長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