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59 新生活新家園下

59 新生活新家園下


不後悔相愛 涼愛未央 甜妻嫁到:總裁大人碰個瓷 豪門恩怨 故事從打劫開始 蝕神 重生之將門邪妃 戰爭本能 末世控植 魂歸爛尾樓

59 新生活新家園下

59.新生活新家園(下)

區小涼皮笑肉不笑地迴應丁九的笑容,頭仍木呆呆地問:“幹什麼啊?小九,你剛才,是……”

“親嘴!”丁九理直氣壯地挺挺胸脯高聲回答。

石破天驚!區小涼差點嚇趴下。他扶住草地,只覺全身都在微微發抖。

區小涼古怪地盯住丁九,忍住暴笑的衝動,嘴角抽搐著問:“誰教你的?”

他還真服了!竟然有人會教一個五歲智商的失憶人士幹這個,那得花費多大的心思和力氣?!

“淺淺!他說,衣衣,喜歡小九,就可以,可以,親嘴。”

丁九毫不隱晦,一五一十全盤招供,一邊天真地憨笑,不知道他已經將淺香出賣了。

區小涼扭頭,笑得收不住。

果然是那個壞小子!怪不得他得機會就拉丁九跑一邊去嘀嘀咕咕,敢情還真是在為這事忙乎!他是該把那小子大卸八塊扔海里餵魚呢,還是應該送他一枚優秀教師先進個人獎狀?好像這兩個選擇理由都足夠充分。

笑夠了,他擦擦笑出來的眼淚,回頭望著傻傻盯住他看的丁九,耐心地告訴他:

“小淺淺的話,是不對的。小九,親吻是很親很相愛的人之間才可以發生的行為。我雖然喜歡你,可和那種感情是不一樣的。所以,咱們不能親嘴。小九,你要記得哦。還有,以後沒有我的同意,小九也不能隨便親我。聽明白了嗎?”

聽他講了一大通話,丁九別的都沒聽懂,只知道他的衣衣不允許自己親他。他滿臉笑容忽然消失,明亮的眼神黯淡下去,有淚水漸漸湧出眼眶。

“衣衣,說了,喜歡。小九,要親,要親!”他呆呆地申辯,滿心委屈和不解。

看到丁九的這個表情,區小涼心痛加頭痛,明白和丁九暫時是解釋不清的。他不由在心裡大罵淺香,最終決定還是把他切吧切吧餵魚算了。

“小九,乖,不哭不哭。再哭野貓子來了!”面對丁九眼淚攻勢,區小涼唯有恐嚇。

丁九嚇了一跳,眼含熱淚慌亂地向四下瞅瞅。晶瑩的淚滴墜在他下巴上,在月光下閃著微光,顯得他可憐又可愛。

區小涼心裡有個地方開始軟化,內心矛盾之極。

沒有發現野貓子,丁九鎮定了些。他在親吻和被咬間權衡一下,決定還是不讓他親衣衣這件事似乎要更可怕些。

於是他繼續哭泣,只是邊哭邊四下亂看,生怕野貓子真的來了。

他這幅可笑的模樣落在區小涼眼裡,卻讓他心底那塊柔軟來越大,眼眶開始發熱。

海風颯颯地吹得他身體有些發冷,再想想天真的太晚了,如不馬上回去金鎖鎖他們就該擔心了,於是他垂死掙扎地再哄了一陣。

丁九全然聽不進去一個字,越哭*非*凡*越大聲,後來竟放開嗓子嚎啕大哭,也不怕引來野貓子咬他了。他還伏在花叢中,把後背對著區小涼,毫不理會他越來越無力的勸說。

萬般無奈下,區小涼深吸一口氣,沮喪地去拉他:“乖,不哭了,小九,不哭給親啊。”

丁九得了他這句話,馬上收聲止淚,很行動派地坐起身把頭湊向區小涼和他貼貼脣。然後他滿臉淚花地綻開笑容,心滿意足之致。

區小涼被他蹭了一臉鼻涕眼淚花露泥土,呆若木雞:他是不是答應得太輕易了?

他忿忿地擦了把臉,幫丁九也擦了,才拉起他一同回去。

第二天開始,淺香被區小涼追殺了三天。追自然是追不上,可是淺香擔心他的後續陰招兒,所以找沈笑君說和,這事兒才算勉強平息。

不過區小涼和丁九的新發展,也在那三天當中,盡人皆知了。

每次區小涼有事帶丁九回鎖琴,那些無良之輩就攛掇丁九親區小涼。淺香還教丁九做一些兒童更加不宜的事情,好在丁九遲鈍,竟沒能教會,讓他大為扼腕。

而丁九則搖身變為親人小鬼,動不動就要和區小涼親吻,有人鼓動時,更是沒有顧忌地撲上來。

區小涼頭痛之下給他規定,只能早晚各親一次,其他時間一概不許親。

丁九大惑不解,不明白每天那麼大把的時間,卻只允許他親兩次是什麼道理。可是,看看區小涼又變硬了的臉,他不敢爭辯,只好委委屈屈地同意。

他的吻一直沒有什麼進步,只是貼脣。區小涼尷尬下,只當是到了行碰脣禮的國家。

早晨,區小涼先起身洗漱,然後把丁九喚醒,幫他穿衣,讓他自己洗漱。

丁九低頭噘嘴:“衣衣。”

區小涼翻個白眼,送上早安吻。丁九這才喜笑顏開地去執行他的命令。

晚上臨熄燈前,丁九在枕上轉過洗得香噴噴的臉:“衣衣。”

區小涼再翻翻白眼,碰碰他的脣。

丁九遂喜,笑眯眯地安穩睡去。區小涼則在一旁嘆氣,嘆氣,再嘆氣。

進入十月,新居終於竣工,大家歡歡喜喜地搬入新家,過起新生活。

區小涼的房子是二層小樓,四面外壁都是通透的清玻璃,內部則是全木製。

玻璃後另裝著捲簾和木折板。捲簾是米色白菊的棉布,折板則和室內所有傢俱板壁一樣,沒有刷色,只塗了一層清漆,露出木材原本的色澤和紋理。

為防潮,玻璃屋建在高高的磚石地基上,正門外有十幾階木樓梯。

進門是寬敞明亮的客廳,佈置得溫暖又實用,很有現代味道。布藝沙發、多寶架、圓形矮桌、地毯,軟墊隨意擺放,讓人一見之下就想坐下去。西窗下還有一方榻榻米,便於坐臥看書閒聊飲茶。

從頂層懸垂下兩組巨大的玻璃燈,陽光透過屋頂玻璃孔折射到那些特殊設計的燈管中,把室內照得和室外一樣明亮。每根燈管下方還有一盞小小的油燈,晚間全部點亮時,和白天也沒有什麼差別。

客廳右手是區小涼和丁九的臥室。本來區小涼設計的是他和丁九一人一間,可是沈笑君在督造時不小心將單人間合成了雙人間。等區小涼發現時,已經無法更改了,由此他嚴重懷疑沈笑君的動機。

寬寬大大的雙人床,按區小涼要求,加了彈簧,既軟又有彈性。藍紫色的床單被罩,素淨又溫馨,灰白、灰綠、淡黃、淡棕的大小羽毛枕堆得有半床之多。床頂則吊著白紗蚊帳,島上蚊子比較多,這是不能疏忽的。靠窗是搖椅小桌,還有擱架,堆滿了區小涼的雜學書,丁九的玩具。

左手是書房和廚房,廚房對面是浴室及廁所。

區小涼很高興洗澡和排洩這兩項重要的日常行為有了固定的地點,而不再需要抬來抬去的浴桶和恭桶。

浴室裡右邊是一個大大的方形浴池,瓷磚貼面,稍高於地面。旁邊是個小鍋爐,用來燒熱水。燒火則在室外,煙氣不至於嗆到人。浴池邊木架上擱滿了布巾、浴袍、洗滌用品。浴池對面是個桑拿房,拉上拉門,將水澆在燒得滾燙的卵石上,蒸汽會充滿小隔間。浴室門口有大鏡子和洗臉池,方便梳洗整理。

衛生間被他裝修得比臥室還要豪華。原木地板閃閃發亮,牆壁上嵌著琉璃組燈,可以在夜裡也照得通亮。板壁上還掛滿了各種手工藝品和圖畫,每一件都是海外諸國中的精品,價值不菲。

馬桶有兩個,都是讓淺香燒的琉璃,看上去流光溢彩精透高雅。要是被那班達宮貴人們得知他們爭購的琉璃居然被他這個始作俑者拿來當恭桶,準得氣到吐血。軟木的墊圈包著棉布,馬桶周圍還鋪了厚厚的羊毛地毯,光腳踩上去也不會感到涼意。馬桶邊上是個琉璃紙盒,嵌在木壁上,方便取用。甚至還有一個小書架安在左近。衛生間也有洗手池和鏡子。

透過兩面牆上的玻璃,可以看到夕陽下的大海和屋後的竹林。淺香坐在馬桶上時,望著那壯麗的落日景色,竟然忘了方便,出來後大罵區小涼用心險惡。

從一架旋梯上去,二層是客房,便於沈笑君他們偶爾留宿使用。

屋頂是平的,可以當晒臺用。上面擺著陽傘藤桌藤椅,還有區小涼精心培育的新品花木,那盆白海棠也在其中。

夏日午後,躺在天台軟椅裡,眺望四周的風景,還真讓人有些身處世外桃園的感覺。

因為室內用水處比較多,特別是抽水馬桶必須隨用隨衝,所以區小涼花大力氣建造了一條水道,將山腰的那眼泉水引入宅內,出口設了閥門,這樣不出門就可以用到新鮮的淨水。

所有廢水則透過埋在地下的陶管進%非%凡%入一個化糞池,池裡產生的沼氣又可用於燒水煮飯。他的這套系統工程,既環保又衛生,還充分進行了廢物利用,讓那幾人都是驚詫不已,然後紛紛仿效。

區小涼在新居後另建了工作室,和鎖琴那個一模一樣。他的工作也轉移到這裡,原先的那個則改成了加工分廠。

他原本還打算今後在島上養家禽,以豐富食物的種類。不過沈笑君沒讓,說所有應用的東西他都會每天從鎖琴帶過來,讓他省省少鬧事兒,惹得區小涼老大不高興。

新家收拾妥當後,眾人就聚在沈笑君和金鎖鎖家慶祝喬遷之喜。

沈家建得頗有江南園林韻味,處處小橋流水,假山亭臺。在樹木環繞中,很有些大戶人家的氣派。

金鎖鎖親自動手置辦了一大桌美味佳餚,讓沈笑君大有面子。倆人婚期訂在二個月後,目前為避嫌,沈笑君暫住在區小涼家。

眾人舉杯暢飲,歡聲笑語不斷。

沈笑君喝下一杯櫻桃酒,起身建議:“咱們住的這個島還沒有名字,不如大家想想,日後也好稱呼。”

眾人齊聲贊同。淺香首先跳起來說:“這個島上櫻樹多,不如叫櫻花島。”

“不好,沒什麼意義嘛!還是叫憶琴,表示和鎖琴有關聯。”梅香蘭反駁他。

“忘川好,這裡這麼安靜,正應忘記一切煩惱。”

“非也,非也!叫八仙島才對,咱們不正是八人,又快活似神仙嗎?”

大家七嘴八舌,議個不休。丁九坐在椅上,吃著區小涼剝給他的螃蟹,油光滿面地看他們吵,開心之極。

淺香回頭看見,說:“丁大哥也說一個,我們看行不行.”

“衣衣!”丁九高興地叫,用油手抓區小涼衣袖。區小涼忙給他擦手臉。

“切!淺香你故意的吧?丁少俠除了那兩個字,能說出別的嗎?”金鎖鎖不滿地嗔他。

淺香翻個白眼不吭氣,到盤子裡找墨魚仔吃。

區小涼給丁九擦好手,沉思著說:“其實人活在世上,有許多無奈。咱們來到這裡,也是這樣。我個人認為這裡並不就比鎖琴好,這兒只是避世的地方,叫得再好聽,也不過如此。所以,我提議叫避風港。外面的風風雨雨,希望都能在這裡躲過去。”

幾人聽他講得沉重,思及自身幸或不幸的經歷,都有些壓抑。

黃龍子大力一拍桌子,把上面的碗盞震得亂跳、汗水亂飛:“什麼風雨,沒的喪氣!我賣個老,以後這兒就叫快活灣!在這兒,咱們當一世快活地頭蛇!誰也別再提過去那些破事兒,管他天下姓張姓李,咱們只要無愧於心就是!”

大家被他喝得熱血沸騰,都興奮起來,鬨然叫好。自此,小島的名字就被確認下來。

每天日出眾人乘船到鎖琴上班,傍晚再回來,漸漸習以為常,並不覺得有什麼不便。為了打發船上時間,他們特意將船改制成遊輪,上面臥室、餐廳、遊樂廳、書房、洗浴衛生設施齊全。有時船都靠岸了,那幾個人還沉浸在娛樂中不願下船。

區小涼再也沒有離開過快活灣,所有日常及工作所需,都由他們帶回。他明白自己被雪藏的必要性,也不著急,只是悠然度日。

他製造的所有樣品都由淺香帶到鎖琴,指揮工人按料加工,日化品的生產並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受到影響。

丁九想當然地陪區小涼留在快活灣,起初沒了小朋友和他玩,他很是無聊了一陣。於是大家帶他去鎖琴玩。去過幾次,他卻再也不肯去了。原因無他,在鎖琴沒有他喜歡著的衣衣。

區小涼擔心丁九悶壞了,就耐心地教他充當自己的助手,同時時刻注意讓他遠離灶臺。

丁九開始常會闖禍,後來慢慢習慣,居然也在區小涼指揮下幹得似模似樣。

於是,工作室內就有了兩個忙碌的身影,室內也因此不再安靜,而是有了喧鬧:

“小九,乖,不要把酒精弄得到處都是!”

“香,衣衣,香。”

“停下!別把那個倒進去!”

“咦?衣衣的臉,又硬了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