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順便蹭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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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順便蹭個飯
56、56 順便蹭個飯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了哈哈
白席
穿過竹林,走進山巒,左繞右繞地,月夜突然瞅到隱匿在群山中的一個村落,心中一喜,尋了些木炭往臉,脖子,手上都細細塗了一層,特地把眉毛,眼角,臉頰又重重畫了幾筆,抖了抖衣服,回頭衝銀子囑咐道,“銀子,我先去找些吃的,你捏就在附近溜達溜,千萬不要亂跑,到時候叫人逮了去,省的我還得抽空去救你。UC小說網: ”說完不放心的好好盯了他一會,才遲遲閃了。銀子一聽月夜要去找吃的,先高興的不知怎麼才能表達乖巧的好,可那後來的被捕的警告卻嚴肅地小看了它,便有些氣惱地立了立銀毛,呲了呲獠牙,伸了伸利爪,原地只幹留下銀子一狼在那裡耀武揚威,它自己倒是樂此不疲。
進了村,敞亮的街道上卻空無一人,走在曲折的小巷中,儘管每一棟房子都是磚牆土瓦,但仔細打量細節卻並不相同,多餘的一塊磚角可以變成雅緻的陽臺,一截臺階的高度可以巧妙地彎上三折,一片狹小的空地,可以生長出色彩絢麗的各種花草,捲曲的葉蔓正向著石頭深處生長,每一條葉脈都在陽光下炫耀著這裡的生活時多麼豐盛而浪漫。
月夜信步閒歇地走著,笑看水流樹綠,黛瓦粉牆,或飛簷或馬頭牆,踩著優雅的步子很是享受。正晃著,一轉角,就見時人山人海,人海人山,全都拉長著一張白板臉站了兩堆,中間留了一行。月夜湊上前去,別人也只嫌惡的瞅了一眼復又向院中張望,像是在等待什麼人,沒多會,院內突然炮竹咋起,接連不斷,院外頓時熱鬧非凡,人聲鼎沸。院門口,幾個管事模樣的正忙著張羅著什麼,向旁邊一打聽,原來是這王家村的首富王德辦喪事。這王德今年60,夫人許喜原是他原配的填方丫頭,原配早逝後給扶了正,王德共有兩個兒子,大兒子王貴剛與翠喜成親三年就病逝了,身前只有一個女兒王婷,今年已有15,王家一直耿耿於懷,認為是翠喜沒有伺候好,當即舅不認這個媳婦,將她們娘倆掃地出門。二兒子王勝繼承了王德的生意,可就他那德行,現在的王家早已外強中乾了。最後的小女兒王春豔已嫁為他人婦。
當初王德快不行時,突然要認翠喜這個媳婦,老婆子還不樂意,老爺子可好,生著病呢還發了一頓脾氣,大家這才不情不願地把翠喜母女找了來。後來才知道那老頭子的英明,原來王婷長得水靈可愛,讓隔壁村裡的鄉紳看上了。
大家子辦事就是不同,月夜一看這邊正式開始,眾人全都爭先恐後,搶著上去幫忙,生怕漏下,可湊熱鬧的又有誰真全懂這個排場,這知三兩,那曉半杯,東拼西湊,誰都能來說事,裝模作樣的指揮著,鄉親們在院外等著主家,月夜身邊的張三,手裡握著個小揚鞭,眉頭緊皺,一臉嚴肅的指指這個,揮揮那個。沒多久,一聲驚天動地的哭喊聲從裡面穿了出來,眾人伸長脖子往裡一瞅,只見王家女兒哭哭啼啼地被人摻了出來。張三一看,火‘噌’地竄了上來,當即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怎麼出來了,哭什麼哭,回去!兒子還沒出來,閨女出來幹嘛!回去!”王春豔此時早就不知東南西北,旁人急忙將她又服了回去,一會兒,二兒子才眾星捧月般的被眾人擁了出來。總之,亂七八糟,一團鬧騰,見這陣勢,月夜捂著嘴,在一旁笑了個夠。
既然趕上了,就順便蹭個飯吧,想著尾隨村民一起前往靈堂。進了靈堂,每人了三炷香,排著隊鞠躬磕頭。月夜一閃身,站到主家處,也幫著髮香,斜著眼瞄到傳說中的翠喜母女,佩服道,孤兒寡婦的在現代都很難立足,更何況是這男尊女卑的古代呢!正打量著,就見一旁少爺模樣的人閒閒地瞥了眼翠喜,譏諷地說道,“大嫂,我這可是替大哥盡孝道呢!”翠喜沒有言語,回頭感激地笑了笑,月夜感慨,哦,那就是王家王家二少,剛才他出主屋時竟沒有注意,可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啊。
進香完畢,眾人準備去院子吃席,王勝臨轉身又來了一句,“我這可是替大哥盡孝道呢!”說完,抬腿就要走,這時,翠喜先是一愣,隨即面無表情地開口道,“等等,我有句話要說。”眾人均詫異的住了身,回過頭,就這樣一個弱女子,歲月無情殘划著那原本嬌豔的容顏,雙眼炯炯有神,堅定而剛強,直盯著王勝眼眸深處,一字一頓地說道,“二弟,你替你大哥盡孝,我謝謝你,我和婷兒給你鞠三個躬……”說完,就真和王婷一起好好地鞠了三下。半響,不知是誰先忍不住,只聽“哇——”的一聲,全都抱頭痛哭起來,一看氣氛不對,李四忙舔著臉。上前勸道,“嫂子,你也不能這麼說……”話還沒說完,翠喜立馬翻臉,怒目而視,大吼道,“滾,你滾!”李四的老婆見他碰了一鼻子灰,正要開口,翠喜一轉臉,喝道,“你少說,你少說!”
月夜在一旁看著,更是佩服,鬧劇草草收場。席間,聽周圍知道情況的人議論,“那王貴媳婦就不該那麼說,她不會說,我不想夫郎死,婷兒也不想父親死,就是當家的他自己也不想死……”月夜夾了一口鱒魚,細細嚼了嚼,心裡笑道,看剛才那陣勢,想必翠喜母女平日裡就被他們欺負慣了,你在那樣一說,更多的是在示弱,顯示著自己的無奈,哪有人家做的大氣。正品著酒,又聽另一個口音很重的人說道,“撒子麼,被那樣子欺負過來地,不會說,你自個咋個不姓王!”月夜笑了笑,真是一個不如一個,這個也太小氣了些,成了埋怨,少了幾分深度和引人深省的力度。月夜抬頭望天,既而又回頭看到那被冷落一旁的母女,有些欣賞有些無奈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