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不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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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不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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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迫使唯一的倖存種不得已進化，最後成為了今天你碰上的蛇怪。”

精靈諾聽了不禁恍然大悟，怪不得那頭蛇人能擁有兩個魔技，原來是二次進化後獲得的：“那這條小蛇呢？和蛇人什麼關係？”

陸基瞥了一眼兩人中間平躺著的乾屍，說道，“這就是為什麼那頭怪物對你恨之入骨的原因了。二次進化的魔獸當然想延續自己的後代，這條小蛇也就是蛇人的原型，是他耗費良久所自產出的生命。不過誰知道被你這不長眼的傢伙給取了魔晶，讓他徹底絕後了。”

其實陸基後面的那句“不長眼”純屬無心，卻讓精靈諾的善良崩潰了。她實在無法相信，就在幾十分鐘前，她親自用雙手瞭解了那頭已經存活上千年了的魔獸，並且在此之前她還曾親手殺死了他的後代。

一種強烈的難以言喻的罪惡感頓時襲遍了精靈諾全身，就彷彿她的心被蛇人的怨靈狠狠捏爆了，把她碎屍萬段的痛苦。

蛇人有錯麼？他想報殺子之仇，有什麼錯麼？

這和她當初為了沐亦凡而燒死的幾個混混，以至於導致了後面一連串穿越等事件發生的原因，又有什麼不一樣？

她的承諾精靈諾從未敢忘記。自沐亦凡為了救她而失明開始，她就信守“誰敢動沐亦凡，她定要讓那個人永劫不復”這個誓言。

……

如此看來，她和蛇人又有什麼不同？只是一個復仇未果，反倒丟了自己的命；而另一個則是命運寵兒，順利復仇。

十七年來的唯一一回，悔恨深深紮根在了精靈諾的靈魂深處，讓她體會到了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感覺。精靈諾苦笑兩下，事情已經發生了，說什麼都無法挽回了，結果早已不可逆。

她原本還在苦想，蛇人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她命才罷休，可精靈諾現在覺著，她沒死在蛇人手底下倒是上天給她的懲罰。

精靈諾知道，她沒有修復結局的餘地。做了就是做了，無術更改。

“你怎麼了？”陸基擔憂的聲音喚回了精靈諾的思緒，剛剛她的不對勁也讓陸基緊張起來了。

“沒事。”精靈諾的聲音在眨眼之間透露出了疲憊，陸基的表情隨之更擔憂了，“陸基，你有沒有為了一個很重要的人而殺過人？”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精靈諾不由自主地從魔導器裡取出了那枚聖殿勳章握在手裡，涼絲絲的感覺讓她精神了不少。精靈諾在想，等過一段時間她進入聖殿，重新面世的時候，會不會還犯這種錯誤。

也有可能迫不得已會明知故犯。

陸基聽到這個問題先是愣了一下，不明白精靈諾的思維迴路怎麼跳轉得這麼快，隨後他無所謂地聳聳肩，好似這對他並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事一樣：“那又能怎樣，不光殺人，有的時候人甚至會為了重要的人和信念去死。”

“對了，說起這個。”陸基輕咳兩聲，掩飾尷尬，“你在這火山上呆了有一年了吧，按照我之前和你說的，我們可以轉移了。”

“還有，你接下來估計就會認識一個為了一個信念一群人而死不了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