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00章 ”沈氏之死(一)

“第200章 ”沈氏之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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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沈氏之死(一)

舒子嚴心頭怒火熊熊燃燒,憤怒道:“舒瑾萱這個賤人!”隨後,他垂下頭低聲道,“母親,您先喝點藥,好好養一養,千萬不要上她的當!她先是把妹妹趕走,現在又來氣你,我一定會想法子收拾她!”

大夫人一聽,面色頓時變了:“你又要做什麼!我早跟你說過,這丫頭邪氣的很!上次本來就想要利用二丫頭來放蠍子毒死她,結果二丫頭卻被蠍子嚇瘋了,我又被她倒打一耙,徹底失去了你爹的歡心,連帶著連累了你的妹妹,我尚且如此,你更加不是她的對手,離開她遠遠地,聽見了沒有!我可不能把你也給搭進去!”

舒子嚴幾乎失語,他的心中,委實恨透了舒瑾萱,奈何如今對方是二品的縣主,又頗得老夫人歡心,他根本沒辦法奈何得了她。

“不能再這樣下去!”大夫人喘了一口大氣大夫人剛剛掙扎著站起來,就噴了一口鮮血……

張媽媽嚇壞了,舒子嚴連忙扶住她,大聲叫著大夫。大夫正好揹著藥箱進來,一看到這情況立刻奔過來,為大夫人診了脈。隨後面色變得無比凝重,舒子嚴追問:“大夫,我母親還好嗎?”

大夫的臉色不太好看:“這個……”

舒子嚴一臉肅然,急切道:“不要支支吾吾的!”

大夫抬頭望了一眼大夫人蒼白的臉,緩緩道:“夫人本來是普通的風寒,可是又受了驚嚇,今天吐血是急怒攻心,我觀察她的脈象,身體虛弱,心脈微弱,若是再不好好調理,恐怕……”

舒子嚴的臉色變了,大夫人從前身體一直很好,這一次卻鬧出個心脈微弱來了。都怪舒瑾萱那個賤人!眼底閃過一絲狠厲,手狠狠地握成拳頭,恨不得立刻將舒瑾萱粉身碎骨。

“我先開一點保護心臟的藥,讓她好好吃藥,注意休息,千萬別殫精竭慮,憂思過甚,否則,連菩薩都難救了。”大夫嘆了口氣,搖頭道。

大夫被領出去開藥了,張媽媽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道:“都是四小姐氣壞了大夫人!”

舒子嚴咬牙切齒:“這個小賤人,今日分明是趁人之危!”他卻也不想想,是他們欺人太甚在先,舒瑾萱今天不過是還了點利息而已。

舒子嚴怒容滿面:“我這就去找父親!”他一定要給舒瑾萱好看!

“站住!”大夫人面色慘白,掙扎著喊道,“不許告訴任何人我病得很重,絕不能驚動任何人!聽見沒有!”

舒子嚴吃驚地望著大夫人。

張媽媽不敢再多話,趕緊將大夫留下來的保心丸給大夫人服下,大夫人才喘過一口氣:“你過幾日去你外祖母那裡將這裡的情況告訴她,等我好些了就準備好馬車,我要去你外祖母那裡。你先下去吧,我有些累了。”

“母親,大夫讓您靜養!”

“住口!難道你要我眼看著你妹妹在那種鬼地方受苦嗎?!”大夫人怒氣上湧,只覺得心臟又是一陣絞痛。

拗不住大夫人的堅持,舒子嚴無奈道:“子嚴知道了,母親好好休息,改日子嚴再來看望母親。”

默然點了點頭,大夫人捂著胸口,望著舒子嚴離開的背影陷入一片沉思中。她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她一定要儘快除掉舒瑾萱!

第二天晌午,張媽媽便笑容滿面地來請舒瑾萱:“縣主,原本大夫人不想勞動您的,可是您知道的,大少爺雖是大夫人的嫡子,但畢竟少爺是個男子,伺候在大夫人身邊也不方便,大小姐她又……”。

舒瑾萱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只是淡然一笑:“哦,是嗎?不知母親有何吩咐?”

“夫人請縣主過去侍疾。”張媽媽垂下眼睛,聲音很恭敬。

舒瑾萱點點頭,若無其事道:“這是應該的,我待會兒就過去。”

張媽媽一走,白芷立刻發怒:“小姐,大夫人欺人太甚了,該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這一年多來,大夫人總是揪著舒瑾萱不放,白芷恨得咬牙切齒,早知如此,一次性將她結果就完了。

舒瑾萱看出她的憤怒和不甘,嫣然一笑,輕輕握住面前的茶壺,穩穩端起,另一隻手按在茶蓋上,不疾不徐地倒了一杯茶:“何必在意呢?”

看到她漫不經心的一笑,白芷極為不滿起來,她心急道:“小姐,那個老妖婆一定會趁機折磨你……”

“白芷!”

看到白芷心急如焚,似乎已然有些口不擇言的樣子,舒瑾萱斷然一聲冷喝,把她接下去的話截斷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難道你全都忘記了嗎?”

白芷眼圈發紅,別過臉去。

舒瑾萱笑了笑,道:“這世上能欺負我的人,還沒有生出來呢,她這樣想我去她跟前,那我就去好了,造成什麼後果,我可就不管了。”

一個時辰後,舒瑾萱笑容滿面地進了大夫人的屋子,一個丫頭正在給大夫人捶腿,大夫人閉目養神,左邊的耳朵被高高的領子遮了,隱約看到殘缺。張媽媽輕聲道:“四小姐到了。”

大夫人好半天才睜開眼睛,盯了舒瑾萱一會兒,慢慢露出一個笑容:“瑾萱來了。”

舒瑾萱笑得很燦爛:“是啊,母親,瑾萱遵照您的吩咐過來侍候。”

大夫人微笑著說了一句,“我知道你孝順,也到用膳的時辰了。”

張媽媽早已指揮人去擺飯了,然後大夫人看向舒瑾萱,舒瑾萱笑容滿面,親熱地上去扶著她。

當著一屋子丫頭媽媽的面,她們親如一對母女。

眨眼間,轉進了飯堂。

大夫人以前吃飯有專門的地方,飯桌一向是擺在堂屋西次間,那裡除了一日三餐用飯之外,並沒有別的用途,現在因為她生病了,不願意走路,便將飯桌擺放在了外室。

舒瑾萱扶著大夫人一路走過來,大夫人只覺得她的力氣足以粉碎自己的手腕骨,不由用力地掙脫開她。

舒瑾萱微笑:“母親,怎麼了?”

大夫人咬牙:“沒什麼。”

這時候,張媽媽已經吩咐人擺了酸枝木八仙桌,兩三張圓凳隨意地放在桌邊。舒瑾萱環視了一圈屋子,見到處都是名貴的古董玉器,不由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