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如此心思
豪門契約：萌妻只歡不愛 與君謀情：嫡女為後 紈絝仙醫:邪帝毒愛妃 重生之悠然幸福 娑婆路 奧祕之神路 網遊之龍語法 末世之本源進化 潛伏在資本市場 紫水晶的童話愛戀
“第140章 ”如此心思
福安院大夫人一回到屋子裡，便立刻屏退了眾人，厲聲道：“跪下！”
舒諾涵一怔，從未見過母親如此疾言厲色的模樣，幾乎忘記了動作，直到林媽媽提醒她，她才跪了下來。
“你可知今日做錯了什麼？”
舒諾涵一聽到母親說的話，立刻意識到這是針對今天自己和大哥陷害舒瑾萱的事情而來，知道她生氣自己的隱瞞，便低下了頭，不說話。
“你可知道，我這麼多年來悉心培養你，把你捧在手心裡，讓你名揚天下，都是為了什麼！”
舒諾涵猛地抬起頭，道：“我知道娘疼愛我，既然如此，您為什麼不肯為女兒出了這口氣，要任由那個小賤人爬到我頭上去！”
大夫人怒氣難擋：“你這個蠢丫頭！娘平日裡怎麼教你！你這樣的身份，怎麼能和一個小小的庶出一般見識！你要氣死我嗎？！”
舒諾涵別過臉，淚水盈盈欲墜，偏偏就是不肯認錯。
大夫人急怒攻心，幾乎要背過氣去，林媽媽見狀不好，趕緊上來替她順氣，又倒了一杯水，大夫人喝了一口，這才平緩下來：“諾涵，你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的使命嗎？”
舒諾涵一愣，有點不知所措。
大夫人嘆了口氣，親自走上去將她扶起來，坐在一旁的軟榻上，輕聲道：“傻孩子，早在一開始，我們全家的希望就在你的身上。”
舒諾涵美麗的眸子染上一層疑惑。
大夫人道：“你是舒家最美麗、最聰明的女兒，你想想看，為什麼我們從小到大對你這樣嚴格，為什麼要求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哪怕寒冬酷暑也督促著你不讓你懈怠？”
舒諾涵長長的睫毛抖動了一下，道：“因為爹孃對我寄望很高？”
大夫人的笑容有些神祕：“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美若天仙，我們卻很少讓你拋頭露面？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媒人將相府的門檻都踏破了，我們都不肯讓你出嫁？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你父親都不曾苛責過你，疼愛你一如往昔？”
舒諾涵的面上，越發顯出不解。
大夫人嘆了口氣，撫摸著她的長髮，道：“到了這個地步，你還不懂嗎？早在一開始，我們已經決定，讓你進宮，讓你做皇后，讓你母儀天下，讓舒家的權勢變得不可撼動。”
舒諾涵整個人都呆住了：“可是當今陛下已經……”
大夫人笑了，“傻孩子，陛下已經老了，可是他還有兒子，最重要的是，他的兒子們都很優秀，很了不起，還大都和你年紀相仿。總有一天，其中一個人會登上皇位，而你，只需要靜靜等著那個時機的到來。”
旁邊的媽媽垂下頭去，原來，夫人的心裡盤算著這樣的主意。
大夫人微微一笑，道：“你想想看，一個皇后，必須是系出名門、高貴端莊的淑女，所以我們就照著一切皇后所應具有的品質將你栽培長大。”
“可是……可是我——”舒諾涵雖然早已隱隱猜到父母的打算，如今卻第一次真的聽大夫人親口承認，不免有些吃驚。
“一個皇后的出身，必須是高貴的，可也不能是威脅到陛下皇位的權臣。所以你父親縱然身為丞相，卻一直韜光養晦，秉守中庸之術，不肯輕易培植黨羽，任何時候都附和陛下的聖意。旁人笑話你父親膽小如鼠，可這才是真正的為臣之道，那些出頭的、自以為不可一世的，終究都會被剪除。現在，你明白為什麼今天鬧成那樣，你父親都一力將事情壓下來，不肯過分責怪你了吧。”
舒諾涵一邊聽，臉上慢慢出現了一絲得意，可很快，她又沉下臉來：“可我也不願意看著那小賤人得意！”
大夫人皺起眉頭，想起女兒還年輕，到底不明白，這才提點道：“我雖然厭恨她，卻一直按捺著沒有動手，你可知道是為什麼？”
有一個念頭在舒諾涵的腦海中轉了轉，遲疑道：“娘，你在等機會？”
大夫人笑了：“還不算太笨，對待敵人，若不能一擊必中，則要等待時機。你祖母如今正寵愛那丫頭，我們上趕著去觸黴頭，只會惹得一身腥，你沒有發現嗎，雖然你父親沒有怪責你，可他對你失望了！”
舒諾涵一怔，喃喃道：“失望了？”
大夫人嘆了口氣，道：“舒家最出色的女兒的確是你，可是你卻不是唯一的女兒。若是讓你父親不斷對你失望，他只會慢慢放棄你。”她猛地想到，“舒瑾萱說不定就是在一步步逼得你父親……”
舒諾涵咬牙：“我不信，父親培養了我這麼多年，會捨得放棄！”
大夫人笑著，悵惘道：“是啊，他應當是不捨得，所以這個計劃是不會停止的，區別只在於，由誰去執行罷了。你不行，還有舒童，再不濟還有五丫頭雲憶，現在又多了個聰明伶俐的舒瑾萱。嫡出庶出什麼的，不過是大面上好看些，決定權在你父親手裡。”
舒諾涵的手指漸漸發冷，心中終於有點恐慌。
大夫人見效果達到了，也不再嚇唬她：“實話告訴你，不管是童雲憶，還是其他人，不過都是舒家投石問路的棋子，等她們長大成人，用處多得是，但總歸有一條，都是在為你鋪路的。明白了嗎？所以，你絕對不能出任何差池，更不能拉著你大哥陪你一起瘋。”
舒諾涵眼睛裡的水光流動著，在燭光下越發顯得美麗動人：“娘——”
大夫人拍了拍她的手，道：“你這樣美好的玉石，怎麼能和一塊碎瓦同歸於盡呢？娘能忍得，你也忍得，慢慢等待吧。”
舒諾涵低下頭，良久沒有應聲，最終，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