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相思幾載一夜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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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相思幾載一夜為情
相思幾載一夜為情
這個巴掌來的猝不及防,崇奕自幼馬上步下,這會子在氣頭上,下手更是用了十成力。傅以銜雖然也習武,但身子單薄,而這個巴掌又狠又急的落下來,全無防備,傅以銜只覺得身在一歪,臉上熱辣辣的疼,腦袋裡嗡嗡作響,一時有些發懵。
崇奕聽到那句“淚沾衣,思君故吹笛”時,覺得自己頭皮都炸開了。
傅以銜和崇待私交甚好,他不是不知道的,崇待是名滿天下的麝蘭公子,他也不是不知道。正因為如此,才愈加嫉恨起來。今天當著滿朝百官,傅以銜贈笛於崇待,無論這笛子是何種意義,傅以銜與崇待之間,卻絕不是簡單的“故友”。
崇奕自從大將軍府夜會傅以銜後,自以為早就籠了他的心去。平日裡沒人,免不了要調笑幾句。起先不過是應景的,多半為求傅以銜能安心隨侍左右,漸漸的,越發覺到傅以銜天然性情,於名利之事很是淡泊,只一心為著自己,與那些官油子云泥之別。品出了這樣的妙處,崇奕自然對傅以銜更加上心,幾番喚他,本是議事,但看著那清淡風韻,倒禁不住耳熱心跳起來。
今天看著傅以銜與崇待,一個吹笛一個吟歌,那默契竟好似與生俱來。兩個風流人兒,怎麼看都是登對。崇奕只覺得心裡被人剜了一個大洞,又空又疼,但是礙於天子尊嚴,也不好發作,只拉著誠親王崇侑假裝親熱的說話。
回宮之後,愈加心煩意亂,傅以銜耳語的那句話,崇待失魂落魄的樣貌,如何也揮不去。原想著,傳了傅以銜進宮問話,只以為他定是寬心的良藥,沒想到得來的竟是一句“淚沾衣,思君故吹笛”。
崇奕也知傅以銜不是糾結黨團,盤踞勢力的人,他也並不是疑心傅以銜與莊親王一門過從甚密,這不過是單純的妒忌。傅以銜也萬沒想到,這種妒忌比起皇帝的猜忌來,一點也不遜色。
崇奕一巴掌打完,心裡一點也不解氣,只覺得手掌生疼,想來這一巴掌打在傅以銜的臉上,分量是不會輕的,但崇奕只覺得這巴掌絲毫沒佔到什麼便宜,心裡被人剜的洞還在,不覺又有些自憐,情緒一時激昂一時低落
“傅小山,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呢,你怎麼敢做出這樣的事來?朕待你如何?難道這就是你的為臣之道?”
傅以銜早被那個巴掌扇的歪在一邊,一直低著頭,這會聽見崇奕聲音顫抖,剛要抬頭答話,只覺得鼻子裡暖暖的,癢癢的,口腔裡酸鹹粘稠,用手一抹,竟是鼻血趟了下來。
崇奕自然也是看見了,那鮮紅的血,順著傅以銜的口鼻直直的趟落下來,掛在腮上,卻好似是朱墨染過的淚水一樣。
傅以銜看崇待定定的看著自己,心裡的委屈都先壓下去,撐起身子準備答話。卻不妨被崇奕先扣住下巴,他的臉低也不是,躲也不是,只好被崇奕扣在手裡。
崇奕見他低垂著眼睛,容貌在幽暗的燈火下,說不出的寧靜安詳。看了又看,只覺得不滿足。傅以銜口鼻中的血,還在向外湧,順著崇奕的手,滴滴答答落在洪鳴偏殿的青石上。
崇奕順著傅以銜的腮骨,輕輕蹭了蹭那些血跡,聲音暗啞的問
“小山,疼嗎?朕是不是打疼你了?”
傅以銜本想磕頭答話,無奈下巴扣著,只好輕輕搖搖頭。
“你抬起眼睛來,看著朕。”
傅以銜依言緩緩抬起眼睛,正與崇奕對上,想要躲閃,竟也是閃不開。倆人相視片刻,崇奕漸漸蹲下身來,想替傅以銜把血跡擦乾淨,傅以銜才掙扎著避開,深深的叩拜下去。
崇奕看傅以銜竟像是絲毫不肯被自己碰的樣子,心念又回到起先的怨恨上,那片刻的柔情蜜意立時變作一把鹽粒。他只想再罵幾句,幾次張嘴,都氣悶的說不出一個字;恨不得再給一巴掌,自己手上還沾著剛剛的血跡,如何也下不去狠心。
崇奕僵持的站著,突然明白過來似的,晃晃悠悠向後退了兩步,
“傅小山,你可記得那夜,在你將軍府的花園裡,朕對你說過什麼?”
傅以銜只當崇奕還在氣惱,冷不防被他這樣一問,才憶起那夜崇奕曾說
“我會善待遠山,遠山也需對朕一心一意。”
傅以銜是七竅玲瓏一般的人,只這樣一想,便立即明白崇奕。可縱有萬般的心疼,怎奈何他們兩人君臣有別,總不能說些什麼逾禮的話。
心裡不免百轉千回,自隨侍在毓承帝左右,確是處處被恩寵顧及。皇帝與莊親王之間隙,傅以銜早就瞭然於胸。只是他與崇待的關係,卻萬萬不在這爭鬥之間,若是對崇奕講了,依著剛剛的架勢,自己受些委屈倒在其次,傅以銜只怕為崇待引去禍端。
況且,他心中所想便是眼前這任性的皇帝,哪裡分出神來想著別人。
崇奕見傅以銜若有所思,只道他是思念崇待,心裡更苦澀難言,他貴為天子,富有天下,從未像現在一樣失落,才知得一個人的心是如此之難。崇奕性子好強,哪裡肯就此罷手,突然嚷道
“朕不許你想他!”
伸手就去扯傅以銜,一把將他拉起,帶在懷裡,續又嚷道
“朕不許你想他,你心裡只能有朕。”
崇奕力氣很大,像是要把傅以銜從中間折斷一樣。傅以銜肋骨受力,疼痛難忍,可心裡卻甜甜的,怎麼想得到崇奕一時情急,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傅以銜見崇奕激動的厲害,只不停說不許他想崇待,自然知道他與自己是心意相通的,這會也顧不上什麼禮法,只伸手搭在崇奕的肩膀上,柔聲說
“微臣心裡本就有的,只是皇上你不知道。”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別說什麼微臣之類的,我不想聽。”
“我說我心裡本就有你,只是你不知道。”
崇奕看著傅以銜的嘴,嘴角邊,下頜處,還有大片的血漬。耳朵裡聽著傅以銜的話,渾身說不出的舒坦。情不自禁的俯下頭,在傅以銜嘴角邊快速的舔了一下,慾念起於剎那,瞬間像一把火一樣燒的崇奕口乾舌燥,伸手在傅以銜腰間摸了一把。
傅以銜從未被這樣待過,只覺兩頰火熱,嘴角邊還留著溼溼的印記,鼻息裡全是崇奕身上的白檀木香。冷不丁腰上被摸了一把,一時繃不住,身子發軟,笑出聲來,那聲音聽在崇奕耳朵裡,魅惑以及,忙又穩住傅以銜的身子,低聲說
“小山,朕要你和朕在一起,今兒個哪也回不去了,就跟朕呆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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