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20 一庭冬雨難訴離殤

120 一庭冬雨難訴離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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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一庭冬雨難訴離殤

120、一庭冬雨 難訴離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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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半夜發了一個多小時發不上來,只好在上班前來加個班

最近諸事不順,唉顏離悶坐著,他不善言辭,但心思細密不輸旁人。別忘記了收藏本小說章節,://./崇待和傅以銜都是自小玩到大的朋友,自己對仝有烈搖擺不定,卻能看得出崇待情根深種,所以崇待入宮時,顏離只撇下一句,

“好自為之。”

這話的深意,時至今日崇待才品了出來。

看著崇待的落魄,顏離又想起仝有烈的話,

“子候野心勃勃不假,可他對傅小山沒轍,搞不好這輩子都得賠進去。”

兩人各揣心事坐著,突然顏離起身,隱在門後。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在門外站定,抬手輕推,雕花木蘭門緩緩開啟,崇待側過臉,門外人顫聲喚了一句,

“子候。”

崇待臉上露出笑容,

“小山怎麼來了?”

桌上燭火明滅,跳動在傅以銜眼中,他找了許久的崇待就好端端的坐在桌旁,身後還站著一臉木然的顏離。在雨中聽到笛聲時,傅以銜心裡篤定崇待就在附近,這世上再無第三個人知道《庭湖春色》的曲譜,也再無誰,能將這首曲子演奏的如此唏噓斷腸,迫人淚下。

可真的看見崇待坐在那裡,衝著自己謙和微笑,傅以銜竟有些不敢相信。

這場面像極了兒時,幾人聚會,總是傅以銜遲來,顏離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仝有烈剛要開罵,崇待就會站起身,笑著說,

“小山終於來了。”然後牽了他的手,‘立時’、‘守約’的細細教訓一番。

傅以銜緩緩的走進來,在桌邊坐下,崇待聽到桌椅響動,便低了頭,突然感覺臉上一涼,是傅以銜的手,耳邊響起顫抖的聲音,是在問顏離,

“子候的眼睛……?”

“瞎了。”顏離答的言簡意賅。

崇待把傅以銜的手摘下來,放在手心暖著,埋怨顏離,

“你就不能含蓄些。”

傅以銜愕然,繼而一連串的問

“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子候你會在太平塔?你的眼睛……,在刑天監的時候我不是已經用麝寒露濾出石灰了嗎?”

崇待雙眼失神,嘴角卻掛著寵溺的笑容,不答話,傅以銜轉向顏離,喊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啊!”

“莊親王死的第二天,子候就押解到了太平塔。”

傅以銜看著他,片刻,急道,

“眼睛呢,為什麼瞎了!?”

顏離盯著他,

“這你要去問皇帝,我找到他時,已經如此了。”

傅以銜整顆心都涼了下來,他傾過身,趴在崇待臉前細細的檢視,崇待摸索到他的雙肩,按著坐回去,反而勸他

“沒有用的,我自己心裡清楚,這輩子就這樣了。”

崇待說的輕巧,傅以銜卻陡然紅了眼眶,金戈鐵馬的破虜將軍,到頭成了一個瞎子,換做誰也難以接受,但崇待卻平靜如水,這是子候嗎?傅以銜問自己,彷彿眼前的,又是少時喜歡教訓自己,事事波瀾不驚的子候哥哥了。心裡究竟是苦還是酸澀,傅以銜品不出來。

“小山怎麼會找到這裡?”

“我……”傅以銜張張嘴,有些說不出口,

崇待已經瞭然,

“你同他一起來的?”

他看不見傅以銜,卻知道說對了答案,本以為自己心中已是死灰一片,那顆麻木的心居然還是會掙扎著抽痛一下。

仝有烈說的對,他對小山是沒轍的,相遇,相知,愛戀,失散,重遇,變心,分別,決裂,合作,怨怒,為敵,功敗,絕望,心死,一直到今天,每一步都浸透著他對傅以銜的感情,起起伏伏,幾番糾纏,多少次暗暗下定決心放棄,不再奢念的事情,一旦遇上,仍舊忍不住心裡的悸動。這許多年,一顆心早磨得千瘡百孔了,才終於明白了,這份感情他是舍不下的。

在刑天監裡,崇待問過自己,既然這麼放不下傅小山,當初洞庭湖時,為何讓他一人黯然而去;當初在曉越山,為何不答應他歸隱於山水。究竟他想得到什麼,比起眼前,若是能朝夕相對,自在逍遙,又何必在乎他心裡的那個人是誰呢?

可惜崇待沒有再選擇的機會,他現在連傅以銜的樣貌也看不見了,只能聞得見他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白檀香氣,和皇帝身上的一模一樣,他細碎的哭聲裡,是可憐的自己。

顏離的聲音響起,

“子候,走不走?”

傅以銜抬起頭,顏離看著他,

“不走,就只有死在這裡。”

“皇上答應過,不殺子候,皇上為了莊親王的事情……”

崇待偏過頭,只是苦笑,顏離眉頭一挑,

“不殺,但是會死。他瞎了,而且是個瘸子,有烈要我帶他一同去小瀛洲。”

傅以銜愣愣的重複,

“瞎了,而且是個瘸子?”

崇待握住傅以銜伸到腳腕邊的手,輕聲說,

“不必看了,是真的。”

傅以銜頹然撒手,當真欲哭無淚,徒負聰穎之名,卻束手無措。先帝的遺詔,皇上的聖旨,居然都起不了半點作用,崇待在刑天監裡究竟受了多少折磨,傅以銜不敢去想,他突然想起崇奕那晚的話,

“朕只說過留他父子性命,免去死罪,所以朕可以剜鼻割舌,斷手刖足,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就行了。”

傅以銜想了很久,才緩緩開口,

“果然是這樣,子候就同顏離走吧。”

“你呢?”

傅以銜坐直身子,猶豫的說

“我遲些時候吧。”

顏離搖頭,到現在都放不下這個皇帝嗎?

“我不能走。”

顏離和傅以銜異口同聲的問,

“為什麼?”

崇待吐了一口氣,

“小山怎麼會知道我在太平塔?”

“因我恰巧聽到子候的笛聲。”

“呵呵,也不算巧,我……每晚都會如此,卻未曾想有一日能引來小山。”

傅以銜想想,恍然,

“翠微山平日都沒有人?”

顏離點頭,解釋說,

“翠微封山,子候押在太平塔,百里內佈防禁軍。”

“如果不是因為他,你根本到不了太平塔來。你不奇怪嗎?關押重犯的地方,你怎麼能輕易的進來。”

崇待緩了緩,又說,

“他是故意讓你來見我的,如果我走了,那必然是你放走了我。私放欽犯,是什麼罪名,你比我清楚。”

傅以銜不語,崇待苦笑,

“就算是顏離,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帶我離開,皇宮禁軍,我最瞭解,不是吃素的。你就不要再趟這渾水了,了無益處。”

沉默中,崇待轉向窗邊,對顏離欲言又止,顏離卻已明白,轉身開窗而出,片刻沒了蹤影。

屋外雨聲悽切,崇待伸手慢慢摸索,傅以銜把自己的手填了過去,崇待的手寬厚溫熱,握著卻無法安心,崇待站起身,拽著他的小臂,輕輕攬在懷裡,傅以銜想推拒,稍一用力,崇待便有些趔趄,傅以銜這才想起,他右腳跛了,使不上勁,又立即扶住他。

崇待圈著傅以銜細瘦的肩膀,感覺著他貼過來的溫暖,心裡五味雜陳,輕輕撫著他的後背,夢囈般,

“和我們一起走吧,去小瀛洲,我們四個人,開開心心的,什麼也不必管,什麼也不用想,你不是一直想過這樣的日子嗎?”

傅以銜微微的搖了搖頭,他放不下崇奕,雖然他心裡千萬遍的起過離去的念頭,可聽見崇待這樣說,傅以銜卻忽然下不了決心。剛剛在觀星湖,崇奕也是這樣緊擁著自己。

崇待苦笑著,抱住傅以銜輕輕左右搖晃,

“我知道你放不下,呵呵,用翰林院那些夫子的話說,就是恃寵而驕,你覺得他不會把你怎麼樣,你覺得他對你……,其實和我對你是不一樣的,因為他是一朝的皇帝。”

這話像一根針,深**進傅以銜心裡,疼的他一哆嗦,

“我深知做臣子的本分。”

“可你卻守不住。”崇待愛憐的緊緊臂膀,“當初你入翰林院做侍讀,我就勸過你,你的性子,根本做不了臣子。他的心機,他的陰謀,他的手段,哪一次你能掌握?”說著呵呵笑起來,

手摸索到臉上,颳了一下傅以銜的鼻子,

“你倒是每次都能猜對我,是吧。”

觸手處,卻落得一把淚水。

“小山,你對他是無能為力的。一朝反目,他一定能硬下心腸殺了你。”

“我知道,這世上,我只能欺負子候一個人。”

崇待愣了一下,眼眶痠痛難當,

“原來你這麼清楚,我以為你不知道呢,真拿我當了仇人一般。”

仝有烈一邊侍候著滿身雨水的顏離,一邊慨然,

“果不是傅小山,崇待如今已經是面南朝北,稱孤道寡了嗎?沒人知道,但是憑子候,全身而退沒有一點問題,總不至於現在這個樣,人不是人,鬼不是鬼。可憐堂堂麝蘭公子,成了廢人。”

顏離只答了一個字,

“命。”

“那你打算怎麼救他出來。”

“不知道。”

“你個榆木腦袋!”

秋風蕭瑟,風聲中夾著太平塔懸於簷下的鈴鐺聲,聲聲嗚咽。王遠臣心疼的看著兩眼發呆的崇奕,做了個起駕的手勢,崇奕卻搖搖頭。隔著薄薄的紙窗,傳來傅以銜清清淡淡的聲音,

“應該請我師傅看看,興許還有法子。”

“你師傅那脾氣,恐怕也就只有你請得動他。”

傅以銜不答,良久,崇待又說,

“你還是不肯同我們一起走?”

“嗯。”

“為什麼?你真要一輩子呆在他身邊?就算死都不離開。”

“我早有去意,只是時機未到。”

我答應過皇上,開春同遊洞庭,總要了了這個心願,才能離去吧。

崇待鬆開懷抱,

“你會來小瀛洲嗎?”

傅以銜搖頭,如果這次分開了,兩廂安好就罷了,何必再去糾纏。

崇待摩挲著傅以銜的臉頰,

“小山,幾時起改口稱我子候的?當初在小半壁要糖的時候,都是叫子候哥哥。”

眼淚撲撲簌簌落下來,明眸皓齒,昔日舊情,唯今何在?

崇待低下頭,乞求道,

“小山,再叫我一次子候哥哥吧。”

“子候哥哥。”

四字剛出,脣上一熱,崇待吻住了傅以銜,傅以銜卻覺出這親吻中的哀傷,已和曉越山不同了。

突然一聲巨響,兩人都是一驚,繼而傳來王遠臣的聲音,

“皇上!皇上!”

傅以銜輕輕掙開崇待,走到牆邊,伸手揭開書閣的檔簾,簾幕下並無書閣,卻是一扇半月窗,推開窗扇,已是人去屋空。!!!!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