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04 心何系夢中人

104 心何系夢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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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心何系夢中人

104、心何系 夢中人

毓承八年 夏九月

歷時兩月有餘的銅山叛亂,終在崇待一紙降書下土崩瓦解。U C小 說網:據說熙寧軍趕到的時候,很多士兵餓得連跑都跑不動,就地解甲。董琳掛著刀,衝進中軍帳時, 崇嚴濟正在案頭鋪紙寫字,抬眼看看董琳,臉上並無懼色,兩方僵持了一下,董琳一擺手,

“拿下!”

有士兵拿著繩索過來,崇嚴濟哼了一聲,

“大膽!本王是顧命大臣,世襲一等公,哪個敢對本王無禮。”

士兵愣住,回頭看董琳,董琳輕蔑的笑笑,

“老王爺,您這些頭銜都是皇家給的,說到底,你我都一樣,是皇上的臣子。臣子謀反,是誅九族的大罪。”

身後有個副將順勢吼了一聲,

“你們對罪人還客氣什麼,綁了!”

崇嚴濟從桌子後走出來,看得出他有些虛弱,

“本王這就隨爾等去面聖理論!”

也不等士兵近前,自己往外走,那個副將還要衝過去,被董琳攔住,

“夠了,好歹留些顏面。”

裴安諒本來和眾降將一處跪著,見崇嚴濟出來了,便叫了聲

“王爺!”

崇嚴濟恍若不聞,裴安諒見似乎只有崇嚴濟一個要被帶走,便衝董琳喊,

“你們要把王爺帶到哪去?”

沒人理會他,裴安諒急了,

“你們不能帶王爺走!”

說著從地上躥了起來,伸手從一個熙寧軍副將腰間抽出刀,衝著董琳而去,董琳向旁邊一閃,劈手落空,周圍呼啦上來一群人,把裴安諒圍在了中間。可憐裴安諒當世的猛將,終究雙拳難敵四手,拼殺了片刻,身上不知捱了多少刀,血透素衣,力盡而亡。

自始至終,崇嚴濟沒有回一下頭,只是站在道旁,好像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

次日南大殿上,毓承帝賜林滿圖一等安國公,董琳為定國侯,耿言和等人各有恩賞,熙寧軍將士要等董琳擬了摺子,才行進封。這次就連陝西、山東兵馬司的千總都有份兒。

散了朝,董琳換了便裝,又去了洪鳴殿,同崇奕細細回稟剿滅銅山軍的細節。

董琳講到崇嚴濟時,崇奕問

“他在紙上寫的啥?”

“微臣去的時候,只寫了兩個字,杏林。”

“杏林?什麼意思?”

“微臣也沒想明白。”

君臣正說著話,小沛子從外間進來,崇奕探身看看後面,問他

“人呢?”

“回皇上話,傅大人……”

崇奕一瞪眼,

“別吞吞吐吐的!”

“是,奴才去了,將軍府的管家說傅大人身體有恙,不見客,奴才……沒……”

小沛子越說聲越低,崇奕冷笑了一下,

“是不是連人家的門都沒進去?”

小沛子伏在地上不敢出聲,

“蠢貨!”

王遠臣在旁邊侍候著,一見這情形,立即說,

“皇上,還是奴才去吧。”

崇奕賭氣擺手,

“人家不想見朕,朕又何必三番五次熱臉貼……”

說到一半,發覺董琳還在,便轉了話頭,

“他既然病著,你去也沒用。”

王遠臣笑著一躬身,

“皇上別擔心,奴才肯定辦得好這樁差事。”

德隆大街 大將軍府

蘇懷一開門,立時頭大如鬥,剛打發走小鬼,這會兒又來個判官。蘇懷還沒張嘴,王遠臣搶先說,

“蘇掌燈不必攆咱家,咱家不過問傅大人件事便走。”

蘇懷尷尬的一笑,

“王公公哪裡話,不過我家少爺的確在病中,大夫囑咐要臥床修養。”

說著,已經閃出道來。

王遠臣心說,

“你家少爺自己就是給人看病的,要說醫不自醫的,恐怕就是心病了吧。”

兩人轉到後院,蘇懷在屋前停住,

“少爺,宮裡的王公公來了。”

傅以銜“嗯”了一聲,又聽見窸窣衣衫響,片刻屋門開啟,傅以銜睡眼惺忪的站在門裡,

“王公公怎麼來了?”

王遠臣賠笑,

“傅大人這是沒起呢,還是睡得午覺啊?”

傅以銜攏了攏衣衫,走出門,

“上一次是醉酒,這一次是貪睡,我的放浪樣子,倒一件也逃過公公的眼睛。不過如今天下太平,睡個囫圇覺正是時候吧。”

“是,是,天下太平。”

傅以銜看他神色有些不對,便問

“王公公不會是來告訴我,天下太平了吧?”

王遠臣搓著手,欲言又止,傅以銜斂了笑容,

“宮裡出事了?”

王遠臣舔舔嘴,

“也沒什麼大事。奴才這次過來,是想問傅大人要些叄橘散。上一次走的急,沒帶,您說的方子也沒記清。”

“皇上……喝醉了?”

王遠臣看了蘇懷一眼,低著頭,小聲說,

“也沒醉的很厲害。”

“沒醉的厲害,幹嘛要叄橘散?蘇懷,去取些過來。”

蘇懷看看王遠臣,又看看傅以銜,傅以銜見他不動,有些著急,

“快去啊。”

蘇懷走後,傅以銜拉住王遠臣,

“皇上怎麼了?難道昨晚大宴群臣?”

王遠臣搖頭,

“皇上的心事,奴才猜不著,也不敢猜。不過那天您不聲不響的走了,皇上下朝回來,就大發雷霆。看見您留下的東西,又悶悶不樂。後來董將軍來報信,皇上倒是喜得,熬了一夜和翰林院的先生擬旨,今兒從南大殿回來,就說身上不舒服,要喝酒。”

“身上不舒服還喝酒?”

“奴才看,銅山這事了了,皇上心裡還是不痛快。酒喝得急,奴才們又勸不住,這不……”

“怎麼?”

“喝鯽魚湯吐了小半個時辰,連肺都要嘔出來了。”

“怎麼不叫太醫院去瞧?”

“本是個小事兒,叫了太醫院,難免驚動太后。奴才見識過叄橘散,知道和大人討些就能頂用。”

蘇懷拿著一隻粉彩的小罐子進來,遞給王遠臣,

“王公公,三錢衝一茶碗就行。”

王遠臣接過罐子,撇了傅以銜一眼,便急著轉身往外走,邊走邊說

“有勞兩位了,奴才不敢耽擱,這就回宮去。”

王遠臣剛走到垂花門口,傅以銜突然叫住他,

“王公公稍等,我同你一起去。”

蘇懷皺了一下眉頭,

“少爺,家裡的叄橘散全都給王公公了。”

傅以銜出了門,頭也不回,只說了句

“我知道了。”

便和王遠臣一同去了。

天京禁城,洪鳴殿

傅以銜來的時候,董琳已經走了。洪鳴殿靜悄悄的,小沛子正用手勢指揮小太監們撿合歡樹落下的葉子。見傅以銜來了,一溜小跑過來請安,王遠臣問

“皇上好些了嗎?”

“好些了,只是身上軟,在內殿躺著呢。”

王遠臣把罐子遞給他,煞有介事的說,

“三錢衝一茶碗,仔細著點!”

小沛子口裡稱是,抱著粉彩罐兒去了。

傅以銜進了內殿,銅首香爐又點了起來,撲鼻是甘松的香氣。龍榻邊帳幕低垂,傅以銜慢慢走過去,撥起一側的圍簾,挨著床沿坐下。

崇奕面衝裡睡著,錦被只蓋到腰上,露出一截中衣。傅以銜想替他拉上被子,可手剛伸出去,便被崇奕捉住。傅以銜被一股勁帶倒,剛想坐起來,崇奕一翻身,一條腿壓了上來,順勢在頰上偷香。

傅以銜這才明白過來,原來王遠臣在撒謊,崇奕身上,哪裡有一點酒氣。

“王公公說皇上喝醉了,臣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

崇奕不回答,只低頭在他脖子裡輕輕呼氣,傅以銜吃癢,擰著頭不讓崇奕靠近,

“既然皇上沒事,那微臣就告退了。”

說著硬要起身,崇奕有些壓不住他,

“你就這麼不想見朕?”

傅以銜僵了一下,崇奕趁機按倒他,整個身體壓了上去,居高臨下的逼視著,

“你不也騙朕說病了嗎?”

傅以銜垂下眼,崇奕捏著他的下巴,質問道

“好端端的和朕慪什麼氣?”

“沒有。”

“分明就有!”崇奕說著,好像動了氣,過了一陣,想起了什麼,鬆開手,摸著傅以銜的腮骨,輕聲說,

“朕那晚錯怪你,朕清楚你只是朕的……”

話剛說了一半,傅以銜就臉紅氣悶,側過臉去,崇奕知他心裡氣惱,趴在他肩窩裡,甕聲甕氣的說

“但是你不許為這個和朕慪氣,你本來就是朕的!朕不是懷疑你,可是……,總之朕當時是被你搞昏了頭。”

傅以銜被氣的笑了出來,

“皇上還講理不講理?”

“不講理!小山的道理太多,朕不想聽。”

傅以銜被崇奕弄得癢癢,身上也像軟綿綿的沒力氣,一時也顧不得許多,伸手支起他的頭,輕斥道

“起來好好說話!”

崇奕摘下他的手,順勢咬在嘴裡,含糊的說,

“朕不起來,起來了你又要走。”

傅以銜無奈,手指被崇奕吮在嘴裡,熱乎乎,麻酥酥的,吮的傅以銜沒了脾氣,早想不起自己本是被王遠臣騙來的,崇奕吮夠了手指,又把展平掌心放在嘴邊親吻,傅以銜紅著臉,由著他戲弄。

“小山。”

“嗯?”傅以銜半眯著眼,知道自己又是在劫難逃,

“果真還是擔心朕。”

傅以銜還沒張嘴,已經被崇奕堵住,前襟早被撕開,和崇奕滾燙的胸口貼合在一處。崇奕一邊細碎的吻著,一邊喃喃的說,

“不要回答朕,不要講道理,就這樣呆在朕身邊,讓朕能看到,摸到,這裡,還有這裡,朕都要,小山的全部,朕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