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8章 :一頓暴打

第58章 :一頓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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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一頓暴打

喊完後,他又垂著頭,失聲痛哭。

此刻丘石還有半分清醒,勸他道:“奇君,你不要想那麼多,若是,若是查出那個人是誰。哥兒們,哥兒們,肯定幫你。幫你報仇。”

柳一尚隨喝得半酣,已經毫無理智可言。憶凝殺人的事,像一塊巨石壓在他的心頭。此刻奇君就在他的面前,他又聽到他們的對話,實在不吐不快。幹節對他的威脅已被他拋到了腦後。

他將手搭上奇君的肩,說:“還查什麼,查,我知道凶手是誰!”

此話一出,卓英立刻清醒了大半,忙說道:“尚隨大哥,你喝醉了,不要亂說!”

奇君慌忙抬頭問:“是誰,告訴我,我,我殺了她!”

卓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愣在了那裡。

而就在此時,黃伊突然走了過來。因他們飲酒飲得晚了,柳一絮兒“派”她來叫尚隨回去。黃伊剛好聽到柳一尚隨要說出憶凝殺人的事來,也是嚇得不輕。她也知道幹節以柳一絮兒威脅的事,忙拉著柳一尚隨說:“表哥,你喝醉了,別在這裡瞎說,快回去吧!”

尚隨一把甩開她的手,說:“我,我沒醉。我清醒得很!”

黃伊心中焦急,不知該如何辦才好。而她也瞥到,卓英的神情異常慌張。她暗想,難道憶凝殺人之事,他也知曉,或者,他也參與其中?

就在柳一尚隨要將憶凝說出來時,奇君突然倒在了地上,睡了過去。

這自然是黃伊所為。她原想把柳一尚隨“放倒”,但他畢竟是自己的主人,她不敢對他“大不敬”,只好把奇君“放倒”了。

柳一尚隨狠命地搖著奇君,含糊不清地說:“你怎麼睡著了,快,快醒過來。我告訴,你,應豔,應豔是憶凝殺的,是憶凝殺的。”

黃伊和卓英聽他說出這句話,都是緊張萬分,不知所措。

對面的丘石也是一怔,然後笑道:“柳一尚隨,你是不是跟憶凝吵架了,才在這兒胡說?”

柳一尚隨把頭扭過來,對著對面的丘石說:“我才沒跟她吵架,就是,她殺的!”

丘石聽後哈哈大笑,不以為然。

黃伊看他醉的把不該說的話說了出來,突然對酒產生一種特別的憎惡。

她知道她得立刻把柳一尚隨帶走,否則真不知道他還會說出怎樣的話來。黃伊忙對卓英道:“我們一起把他拉回去吧。”

“好。”卓英忙答道。

說罷兩人便把柳一尚隨架著,往家裡拖。

柳一尚隨一邊走還一邊喊著:“奇君,應豔是憶凝殺的,你聽見沒有,你聽見沒有啊!”

那時夜正深,家家戶戶幾乎都睡了,故而無人聽到柳一尚隨在喊什麼。而且柳一尚隨說話已是含混不清,聲音也很微弱,即使有人聽見他喊,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兩個人把他拖了回去,一開門,柳一絮兒便有些氣惱地起身道:“喝那麼晚,明天不做事了?”

說著他便走了過來,扶著他坐下。他口中還在嘟嘟噥噥。

“絮兒,黃伊。”卓英道,“我先走了,還得把奇君送回去。”

“好,你走吧。”黃伊說。

卓英轉身而出。

黃伊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身影,眼中疑惑。這個人,與應豔被殺一事,究竟有著什麼樣的關聯呢?

次日,柳一尚隨酒醒。黃伊怕絮兒生氣,便趁她不在時,將他昨晚酒後失言之事說了出來。

尚隨一聽,又驚又悔,好在奇君被黃伊弄暈,丘石醉了,都不會記得他的話。她又將卓英的異常告訴尚隨,並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柳一尚隨想起絮兒曾告訴自己她看到憶凝和卓英一起祭拜自己,他那時只猜到卓英應該知道憶凝殺自己的事,但不一定知道她殺應豔的事。不過按黃伊所說,他應該也是知道的。也不知他是如何知道這些的,除了他、自己、絮兒、幹節和黃伊以外,是否還有別人知道。在憶凝殺自己的事中,也不知他參與了些什麼。

自己回來之後,只顧著揭發憶凝,還沒好好跟他這個“好兄弟”算賬呢!

在做完自己的事之後,他把卓英約到了遠離部落的西山上。

卓英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他看柳一尚隨一臉陰沉,不禁有些緊張。

柳一尚隨因為幹節的威脅,不敢問憶凝的事,但是自己的事,是可以好好問問的。

“卓英,我聽說,你和憶凝在一個多月前,在一個墳地,鬼鬼祟祟地不知在祭拜誰。”柳一尚隨此言一出,卓英的臉色立刻變了。

“你們在祭拜誰啊?”柳一尚隨笑問。

“我們……”卓英說不出話來,不禁渾身一抖,冷汗涔涔。

柳一尚隨冷笑一聲,說:“我怎麼聽說,你們是在祭拜我啊?”

“我,我們……”卓英臉色慘白,渾身無力。

“說!”柳一尚隨突然厲聲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卓英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喊道:“尚隨大哥,我對不起你,我也是,我也是為了憶凝!你原諒我吧!”

“我還不知道你是為了憶凝!”柳一尚隨怒道,“你快告訴我,當時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時,當時。”卓英說,“我,我剛好路過你們家,看到你氣勢洶洶地把憶凝拖到屋子裡,我擔心憶凝,所以偷偷到窗子下面偷聽。”

柳一尚隨冷哼一聲道,“我是她親哥哥,我還能對她怎樣不成!”

“我,我當然不是擔心這個。”卓英說,“我看你如此生氣,是怕她做錯了什麼事,你要打她。”

“於是我們的所有對話你都聽到了?”尚隨問。

“是。”卓英說,“後來裡面沒聲音了。我就敲門進去,知道她殺了你。我開始也很驚訝,也很生氣。可是,可是,如果我不幫她隱瞞下去,她就要死。所以,所以我只好幫她把你埋了。”

“原來,你什麼都知道。”柳一尚隨沉吟。

“我,我是知道。”卓英顫聲說。

柳一尚隨頓時火起,大罵道:“老子可是你兄弟,你怎麼可以這般對我!你要包庇她我不怪你,你竟然還幫著她把我埋了!你這麼做,就是殺人幫凶!”

“我、我……”卓英驚恐萬狀,連連後退,“我,我也不想的啊,可當時那個情況,我……”

柳一尚隨怒哼一聲,道:“當時沒什麼情況,就是因為你深愛著憶凝,才變得黑白不分,是非不曉!”

卓英反駁道:“你倒是明辨是非,非要把你的親妹妹往死路上逼,你得到的又是什麼結果!你不僅幾乎賠上性命,而且你現在也對她無可奈何!你不覺得連老天都不幫你嗎?”

此話一下子戳到了柳一尚隨的痛處,他不在乎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也不在乎他可以得到什麼,但他明知真相卻又不能說出真相,著實讓他惱火。

他惱羞成怒,道:“我是對她無可奈何,但是我能把你奈何!”

卓英驚疑地望著他,不知他此話何意。既然不能治主犯的罪,又怎能治他這個幫凶呢?

而柳一尚隨握緊了拳頭,一拳揮去……

片刻之後,卓英已被柳一尚隨打倒在地,嘴角滲出鮮血,臉上、身上多處淤青,正不停地呻吟。

柳一尚隨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

這麼久以來他心中儲存的壓抑和憤懣,都在這一刻釋放出來。

天還未亮,一群仙女便為東君穿戴起來。今日該東君當值,他將要趕去暘谷,乘上羲和所駕的車,為大地送去光明。

易惜芩在一旁,對丈夫盈盈笑道:“東君,我今天要給你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東君望著易惜芩,饒有興致地問。

“我若是告訴你了,那又算得什麼驚喜。”易惜芩又笑道,“等你晚上回來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好啊,我等著。”東君見易惜芩並不肯說,也不急於知曉,只是笑道。

待東君走後,惜芩便去了中皇山女媧宮,見她的母親女媧娘娘。

中皇山是女媧在凡間為首領時曾經的治所,在那裡有她的行宮。

女媧見惜芩來了,自是歡喜,母女倆便在這宮中相對而坐。

女媧一身素衣,頭綰高髻,一抹淡淡地笑意掛在她的臉上,眼中盡是母親的柔情與愛意。

易惜芩向母親問候了幾句,便說出她此行的目的:“母親,我這次來,是有件事要求你。”

“發生什麼事了?”女媧眉頭微皺。她聽到易惜芩用“求”這個字,不免心中一緊,但她依然不失從容鎮定。

“母親。”易惜芩看著母親,顯得十分為難,“我希望母親幫我恢復容貌。”

“都那麼久了,你怎麼突然想恢復容貌?就算是東君嫌棄你,也不會等到現在吧?”女媧見她說的是此事,頓時放下心來,畢竟這對於她來說易如反掌。但時隔多年,惜芩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又讓女媧不免有些疑惑。

“他沒有嫌棄我。”易惜芩低下頭,嘆道,“只是我現在才知道,當年我自毀容貌的行為有多麼可笑。我現在終於明白,我之所以會有現在這個結果,並不是因為我的容貌,都是因為我用情不專。我對於每個人的感情,都想回應,我對每個人,都沒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