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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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密會
“我剛才說了嗎?我剛才說了一定要你答應我了嗎?”晨軒繼續做出一副極為“無辜”的樣子。
“那你來?”任憑憶凝冰雪聰明,此刻對晨軒也是摸不著頭腦了。
“怎麼,憶凝你不知道嗎?”這下換晨軒一臉“疑惑”地神色。
憶凝思索片刻,又搖了搖頭。
“不是你叫我晚上來的嗎?”晨軒又故意做出一副疑惑的樣子。
憶凝霍得想起白天的事,倏地雙頰泛起紅暈,又羞又惱道:“你……”
“真的是你叫我來的嘛。”他繼續一臉無辜。
“你叫我來,那我肯定得來啊。”晨軒一臉壞笑著說。
柳一憶凝羞怯地笑了一聲,便又欲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衫。
晨軒見她動真格的,忙捉住她的手喊道:“等等!”
“怎麼了?”柳一憶凝一臉嬌羞地問。
“我說話沒幾句是真的,你別當真了!”他慌道。
憶凝的神情頓時一凝,良久才瞪著他,緩緩道:“你戲弄我?”
晨軒看她的神情“恐怖”,知道這次自己玩笑開大了,完全可能招致耳光一個!他忙賠笑道:“憶凝,你知道我的,我,我那個,我一直這樣。”
他的額上,已然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你說話沒幾句真的,那你說愛我也是假的了?”憶凝冷冷問。
“真的,真的。”晨軒忙道,“這個是真的!”
憶凝瞪了他一會兒,神色突然又緩和了下來,她無奈地說:“我命都快沒了,就不跟你計較那麼多了。”
晨軒聽她說不計較了,才放下心來,舒了一口氣。
“你到這裡來,難道只是為了戲弄我嗎?”憶凝又笑問。
“當然不是了!”他忙道。
“那你還是來逼我的?”
“不是的。”晨軒說,“我只是單純地來看望你。”
憶凝用懷疑地目光打量著他,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
“不要這樣看著我。”晨軒一臉委屈地說,“我這次不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不管你是否答應嫁給我,你,你都時日無多了,我想多一些時間跟你在一起。”
憶凝聽他說自己“時日無多”,突然心中一悲,是的,自己時日無多了。
“憶凝,我,對不起。”晨軒見她不悅,忙道。
她苦笑了一聲,說:“你只是說了個事實,我不怪你。你想多一些日子跟我在一起,我滿足你。”
晨軒釋然一笑,笑容純真而爛漫。
“對了。”他突然神色一凝,說,“你的手腕肯定被弄傷了,我給你帶了藥。”
說罷,他便從袖中拿出一個精緻的陶製藥瓶,又托起柳一憶凝的一隻手腕來。
因為鐐銬的摩擦,她的手腕處已然被磨的鮮血淋漓,晨軒見了,不禁心如針扎般疼。
“你別心疼了。”憶凝看著他心疼的眼神,苦笑道,“這都是我自找的。”
“哪裡能不心疼。”晨軒幾乎哽咽了,“這樣都不心疼,還要怎樣才心疼。”
他輕輕為她撒上仙藥——那是一些白色的藥粉,開裂的皮肉遇到白粉,立刻癒合,完好如初。只有手腕上還殘留著的鮮血,才能讓人知道,她曾經受過傷。
他又托起她的另一隻手,為她上好藥。
“你這樣也是徒勞,明天又會破的。”憶凝淡淡說。
“我會幫你想辦法的。”晨軒說,“你叫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受這種苦,怎麼可能?再說我又不是凡夫俗子,這點都幫不了你,我可真是無地自容了。”
“好啊。”憶凝笑著說,“我等著。”
第二日,晨軒便給她帶了一個海綿做的“護腕”,給她戴在手上,自然,他是施了法叫人看不著的。
窗外天已大黑,蒼穹上繁星點點。月亮還沒有出來,樹木蚊蟲都在淡墨般的夜色中沉睡。樹叢的剪影投在徑上,彷彿張牙舞爪的妖魔。
“晨軒,你該走了。”憶凝說。
如此又過了幾天,成昊氏的瘟疫還在持續,但因為憶凝的回來,許多病患都沒有病死。晨軒幾乎夜夜都來看她,倒給她不少安慰。“嗯。”晨軒說,“你也該休息了。我明天,都不知道能不能進來。”
憶凝心中一緊,忙問:“為什麼?你不是神靈嗎?你想進來誰能攔的住?”
她此刻才知道,她是多麼地希望見到他,而且是發自內心的,想見到他。
晨軒見她這麼緊張,心中也暗暗高興,但是他也只得無奈地說:“你的事已經驚動了司神,司神已經派了人在外面盯著。我求了半天,才放我進來,若不是如此,幹節早就把你給劫走了。”
憶凝嘆了一口氣,雙眉緊皺。
“沒事,我臉皮厚,明天再求他們。”晨軒笑著說。
憶凝不禁撲哧笑了一聲,說:“你明天可一定要來。我,等著你。”
晨軒壞笑著說:“有你這句話,我就徹底不要臉了。”
“你本來就不要臉。”憶凝逗弄他道。
“是、是、是。”他嬉皮笑臉地說,“我就是不要臉,不要臉的人要走了。”
“去吧。”柳一憶凝溫柔一笑。
晨軒穿牆而過,離開了牢房。
憶凝望著他離開,心中竟升起一絲希翼來,希望明天的這個時候,還能在此處見到他。她也不知道是何時似乎對晨軒的感覺發生了改變,也許,就是在昨天吧!
她現在,似乎不再像原來那般想著奇君了,一來是她知道他守著應豔的墓,都不願回成昊氏,那他對應豔的愛,對自己的恨,她已經是很清楚了。憶凝以前做賊心虛,常常做惡夢,夢見奇君已經知道了她是殺應豔的凶手,對自己惡語相向,有時則夢見他要殺了自己。雖然在被揭發之後她再也沒有見過他,但是他若是見到自己,也定然是夢中的表現。被奇君恨的感覺,憶凝已經體會過很多次了,只是現在,不再是虛幻。她依舊愛著奇君,但是她知道,無論發生什麼變故,他是永遠不會再跟自己在一起了。二來是晨軒對她不離不棄,百般愛戀,還要向她求婚,讓她不得不為之感動。雖然她也覺得她不可能與晨軒在一起,但是如果真的要把她跟晨軒在一起的機率與奇君做個比較的話,起碼跟晨軒在一起的機率要高些。起碼,還可以做幾日夫妻。
想了這些兒女情長之後,憶凝又霍得想起,方才晨軒說司神派人守著她,如此一來,即使是幹節想劫她,也不敢動手。先不說成功與否,單說他這麼一劫,便是莫大的罪過,他會和自己一樣被天地通緝。憑他對自己的愛,他會如此嗎?
他如果不如此,那自己,又怎麼有機會對他下手!
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恐怕自己就沒有機會找他報仇了!而且也不知何時才能有人為成昊氏那麼多無辜的人報仇雪恨!
一念至此,她不免心中焦躁難安,只可惜她被困於樊籠之中,無法可想。
而若是求救於他人,恐怕會洩了機密,這可如何是好!
她在不大的牢房中躑躅,直到累的緊了,才躺到地上的草墊上,闔上了雙眼。柳一憶凝一直輾轉反側到半夜,才勉強睡著。
柳一憶凝在族中呆了幾天,雖然對此疾病有一些應對之法,但是始終找不到成昊氏人患病的根源。難道,真的只有自己去求他嗎?可是司正怎麼會應允,還有自己手上的這副鐐銬,也會讓她的手腕鮮血淋漓。再說即使她去求幹節,他也未必會告訴自己解藥為何物。想來想去,似乎這都是個不可行法子。
無奈之下,她只得每日在獄中暗自祈求廩君保佑,保佑她能有機會殺了幹節。並且在祈禱中說,自己寧願粉身碎骨,殺了他為全族報仇。
這些日子以來,柳一絮兒也一直在想,自己究竟有何特別經歷,竟然時刻與病患接觸,又在“重災區”裡,都沒有染上瘟疫。
這天晚上,她又躺在地上,冥思苦想,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一個畫面隱隱地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那還是她五歲的時候,一次貪玩,也不知道是跑到了哪裡,她只記得,那裡有一條湍急地河流,河水純白如玉。
她記得,她在河邊追逐著蝴蝶,而她的母親,她的親生母親,則在她的身後追趕,怕她一不小心掉到激流中。
柳一絮兒只顧追逐蝴蝶,也不顧其他,一路往河邊跑去。
母親趕忙追上她,一把把她逮住,微惱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貪玩兒,也不看腳下,掉到河裡怎麼辦!”
她那時年少不懂事,一聽母親責備,便低著頭,一臉委屈的模樣。在她看來,她不過是追逐個蝴蝶,怎麼就招來責罵。
“走,到那邊去。”她母親又說,“父親、哥哥姐姐都在那邊。”
“嗯。”她點了點頭,一臉順從可愛的模樣。
柳一絮兒剛要邁開步子,突然感覺到腳下一疼,忍不住尖叫了一聲,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她母親一見忙問:“絮兒,你怎麼了?”
“腿,右腿好痛。”絮兒哭道。
“讓母親看看。”她母親忙俯下身,檢視她的右腿。那時的人都穿著裙子,因此小腿露在外面,她一低頭,便看見她腿上有兩道鮮血,分明是被蛇咬了!
她心中一慌,忙拿出手帕繫住了她的腿部,又對著遠處喊道:“柳一合,絮兒被蛇咬了!”
接下來她的意識便模糊了,記得她再清醒時,父母哥哥姐姐和二孃(柳一憶凝的母親虞逐月),都圍在她的身邊。
她的口裡似乎被喂進了花瓣,有淡淡的香氣,還有些甜味。
“絮兒,把它吃下去。”
柳一絮兒隱隱聽到這句話,在迷糊中將花瓣嚼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