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2章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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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但他終究是一個和我們一樣需要關懷需要理解需要傾訴的人,所以他的隱忍,終於在一個漆黑的夜晚發洩出來了。那是在聚會結束後,林釋看到喬小默紅撲撲的臉蛋,決意要送她回去,席間林釋喝了好幾瓶酒,當時他自己已有幾分醉意。為了安全起見,我們也只好跟著他們,一路上,我和白蘇並肩走著,林釋和小默走在我們的前面,餘溯然和鄭澤天走在後面。

送她們回臨湖公寓後,回來剛好順路經過曉南湖,林釋提議到湖畔坐坐,冬天的湖畔是極其清冷的,但看到他醉醺醺的樣子,我們不忍心拒絕,就和他一起並肩靠著坐在柳樹陰翳的湖畔。

這麼冷的天竟然還有人在湖對岸吹笛子,真是見鬼!餘溯然說可能是笛子協會的人。黯淡的夜色籠罩整個校園,一切均是陰森森的漆黑,看不到湖對岸的面孔,只聽到傳來陣陣悲悽的笛聲。

這時節,聽到這種悠長悽切的笛聲,總讓人情不自禁想起不快的事來。林釋醉意乜斜地看了看對岸的幢幢人影,開始說著我們都聽不懂的鳥話,後來我注意到他的語氣似乎帶著哭腔,仔細一聽,原來他嚷著喜歡喬小默喜歡喬小默!

我看了看他的醉態,立即笑了。這時似乎看到林釋要站起來,我拉住他的臂膀,對他說,“你要做什麼?”

他用力掙脫我的手,模模糊糊說了一通,但我只聽到他說要去找喬小默。

“你醉了,坐下來休息一下。”我把他按下去。

“我……沒……醉,我沒醉……得很。”他又要掙脫開。

“別這樣,別這樣。”我耐心地勸說,看了看他紅通通的臉,方知他喝醉了,在說醉話呢!

“別管我,走開!……我喜歡她……喜歡……喜歡那個……喬小默。”餘溯然和鄭澤天顯然不知怎麼回事,他們躺在草坪上呵呵地樂著。

“喬小默已經有男朋友了,我們去找別人好吧。”我耐心的哄哄他試圖使他安靜下來。

“不,不,她……沒有,沒有男朋友,她說的,跟我說沒有的。”

“有的,你靜一靜好吧。”

“你走開,你不是我們班的。”

聽到這,我的心猛地一震,原來這小子還有幾分清醒嘛!我耐著性子繼續說,“林釋,你別這樣,我們去找更漂亮的。”

“我……不要,你走。”

“喬小默不漂亮的,我們不要。”

“我要,我就要,我要去找她。”

說著他站起來,我抓住他的胳膊,卻被他甩開,我開始有點惱怒了。

他踉踉蹌蹌地往前走,回過頭對我笑了笑,還沒走多遠,只見腳下一滑,整個人重重地摔在枯萎的草叢上,吃了一嘴枯草。

他們看到情況不妙,連忙站起來和我走過去扶他,林釋依然用力掙扎,還甩手打我們!我們三人把他攙扶到原來的位置,按住他,不讓他走動。出乎我們意料的是,他雙手搗著面孔,好像小孩子受到不公正的對待,委屈地哭了起來。他斷斷續續地說,“你們不讓我讀我喜歡的書,現在又不讓我見喜歡的女生,你們要把我怎麼樣,你們到底要把我們怎麼樣!”且說到傷心處,不禁悲咽起來。

我們一一地勸他,我用手摸他的額頭,發現很燙!我們三人小心翼翼地攙扶他回去,回到寢室,在明亮的燈光下,才清楚地看到他滿臉通紅,嘴裡不停地說著讖語,眼角還殘留著淚痕。

我倒了熱水,用布幫他擦臉,餘溯然為他脫鞋,大家瞎忙乎了好一陣,才把他安頓在**。

不一會兒,就傳來了他的呼嚕聲。

我們疲憊地坐在椅子上,相互對視了一會,不約而同地搖頭嘆息。看到林釋這樣,我們的心都很痛,我們知道,他所承受的精神壓力比我們大得多。在複試備考期間,他幾乎都是早晨五點鐘起來學習的,我怎麼也想不明白,林釋的數學怎麼才考了六十多分!而透過複試的人中九十分以上的就有好多。對於我們學生來說,有些事情是可以改變的,有些則無能為力,而後者的成分似乎更大。

林釋曾對我說轉系考試是他的第二次高考,他的高考分數與投資學的錄取分數只相差一分,第一次高考失敗了,第二次高考再也不能失敗了。但結果,常常是出乎我們的意料,複試備考相互鼓勵相互扶持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

它將漸漸淡出我們的視野,那個成就我的日子。

林釋打著斷斷續續的呼嚕聲,他似乎已經進入了甜美的夢鄉。希望今後的他,有一個陽光明媚的春天。

易筱和易璐沒能來參加我的聚會,不但因為留宿比較麻煩,更重要的是易筱自己不願意,當我邀請她和我朋友一起聚會時,她卻說,你能轉進你喜歡的專業我也高興,很想和你慶祝,但想到和一群不熟悉的人一起吃飯就感到彆扭,難道我們不能單獨慶祝嗎?既然她這樣說,我也就不勉強她了,週末的中午,在他們學校附近的一家小酒樓,我邀請了易筱、易璐和易璐的死黨張遠航。四個人坐在裡面有說有笑,最高興的數要張遠航,可能他認為和我們在一起,他和易璐也是情侶關係,所以他對我邀請他充滿感激之情,席間不停地向我敬酒。

張遠航是遼寧大連人,剛開始追求易璐的時候遭到拒絕,就請求做易璐的死黨,易璐才允許和他交往。雖然易璐已經有男朋友,他的男朋友在廣州讀書,他們之間相隔太遠。

易璐是個害怕孤獨的女孩。她曾對我說,她的寂寞來自於對外界的不安全感,所以她迫切需要人來照顧,來給她安全。

易璐似乎已經漸漸習慣,去商場買一件東西,都要死黨陪。在這方面,易筱的意見很大,經常向我埋怨,她不希望易璐和張遠航好上,因為易筱和易璐的男朋友邵志清的關係很好。高考填報志願時,邵志清和易璐誰也不能為誰負責,就各自填報了學校,雖然他還一直愛著她,但這種愛,是理性的。

正如她與張遠航的交往一樣,也是理性的。

只是這種理性,誰都不知道結果,或結果的結果。其實張遠航為人還蠻和善的。

接下來的日子似乎很平靜,正式進入法學院上的第一節課是刑法學,林釋似乎還沒走出轉系失敗的陰影,他每天都在自習室裡。這樣也好,我想,緊張的生活或許能沖淡一些想來令人不快的事情。

一天下午,我坐在桌前幫白蘇修理復讀機。對於這些小電器,我還是喜歡拆拆修修的,讀中學時家裡的好多部錄音機被我拆爛後,至今還放在書房的抽屜裡。一顆小螺絲掉在地上,我彎下身子,卻發現不見了,還好鄭澤天的眼睛比較好,小螺絲竟然滾到他的椅子下,他撿起來遞給我,這時,林釋推門進來了,手裡捧著飯缸。

“怎麼這麼早就吃飯。”我看了看錶,忍不住問道,時間剛好四點。

“是啊,還沒四點就吃飯了。”鄭澤天似乎也覺得驚奇。

“不是吧。”林釋從抽屜裡掏出表,他一向不習慣把手錶戴在手腕上。

“哦,”他搖搖頭說,“我看錯了,以為是五點了,難怪剛才到食堂打飯的時候,食堂只有我和女生,打飯的師傅笑著問我怎麼那麼早就吃飯。”

“你早上也是很早的,”鄭澤天放下他的毛筆說,他最近經常練毛筆字。

“哎,早上也是!起床後看到你們都還在睡,洗漱完畢後到食堂去卻發現門還沒開,原來才五點多。”

“林釋,最近你還是要調節調節情緒。”

“我知道,但最近經常弄錯時間,也不知……。”

林釋沒有把話說下去,但我和鄭澤天的心裡都很清楚,還不是因為轉系失敗造成的影響。想到這裡,又不知該說些什麼,便彼此沉默了。

我繼續擺弄著復讀機,不會修也要拿給別人修,修好了才能還給白蘇,總不能把復讀機拆開後還給她。這時想到和易筱剛認識時她叫我幫她修鬧鐘的事情來,我在她房間擺弄了好久,鬧鐘的指標就是不會轉動。那個鬧鐘是一隻很可愛的大熊,我拆開外殼看到線路又是好的。

最後可能出現在電源方面了,儘管易筱一再跟我強調電池是新換上去的。我開啟電池蓋,簡直是哭笑不得,原來是易筱把電池的正負極裝反了,難怪鬧鐘的指標不會轉!

我頓時望著她笑,看到這,她拿起雞毛撣拍打我,嘴裡說著,你再敢笑,你再給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