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三十章 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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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十章 重聚
莫名的時間,玉兔和唐風團聚後。
唐風淡淡而道:“其實這就是紛亂的世間中生存的法則,汰弱留強,勝者為王!”
玉兔輕輕地牽起唐風的手,道:“然而不管如何,那始終不變的是男女之間的那種至真的情愛!”
唐風的心中流動著一種感動,緩緩地摟住玉兔的纖腰,沒有說話,只是大踏步地向前而行。
他的每一步踏出,都“砰”然有聲,顯得氣勢非凡,他知道在這段地道之中,還有六七名敵人躲在暗處,正在等待機會向他發動襲擊,然而他卻絲毫不懼。
一股濃烈的殺機已經迷漫了整個地道,當唐風踏出三步之後,他只能駐足,因為他無法找到這股氣息的源頭,這殺氣似有若無,彷彿在剎那之間全部收斂,就像是在這個地道中根本就不存在這股氣息,然而只有唐風自己知道,他的靈覺曾經清晰地觸控到了那種殺氣的存在。
雖然唐風無法知道對方究竟是誰,也不知道他們的藏身之處,但那種敵意和殺機已經引起了唐風的警覺。
他惟有向前,無論前進的道路有多麼艱難,他從不迴避,他選擇的方式就是面對。
唐風的神經如弓弦般繃緊,隨時做好了應變的準備,從表面上看,他顯得灑脫從容,仿如閒庭信步,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只有在身心都準備好的情況之下,才可以抓住那一線稍縱即逝的勝機。
“哧……”
一聲輕響,似有若無,如落針之音在這空間中生起,頓時引起了唐風的注意,他只退了一步,便聽得“轟”的一響,在他前方的地面突然爆裂,泥石就像是流星雨般帶著銳嘯向他飛湧而來。
敵人竟然來自於地下,便若是一隻從地獄跳竄出來的魔鬼,帶著一團凌厲無匹的殺氣,隱藏在這片泥土之後,直取紀空手的咽喉。
唐風的目光如電閃般一亮,他的飛刀已然不在,但他還有手,當他學會了捨棄之道時,在他的心中,他的手雖然不是刀,卻與刀有著同樣的鋒刃。
“呀……”
一聲暴喝之中,唐風揮掌直拍,強大的勁力在他的掌心中爆發,猶如狂潮般將這股泥土倒卷而回,就連那隱藏中的殺氣也被掌力截成兩段。
他根本沒有看清楚對方是誰,也不想看清楚對方是誰,他只感受著對方的殺氣來臨。
擁有如此濃重的殺氣和霸道的兵器,通常都只有刀,因為刀是兵器一霸,而這握刀之人的功力顯然十分高深,否則他不可能在唐風掌擊之下,依然做出向前的迎擊。
可惜的是,他遇上的是唐風,唐風對刀的理解已經遠遠超出了武道的範疇,否則他也不可能跳出刀境,將之捨棄。
“當……”
唐風的手掌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從對方的殺氣之中切入,以精準的角度抹向那柄刀鋒,掌刀交擊中,一股渾厚而沉重的力道從刀身流瀉而出,如電流般傳入唐風的手心,使得他有一種麻木的感覺,更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這隻能說明對方的強大,然而唐風依然無畏,因為他明白在這種情況之下,對方讓他難受三分,他施加給對手的感覺就是十分難受。
對方陡然一驚,似乎沒有想到,唐風以空手對敵,猶能如此霸烈,不過他卻沒有任何的猶豫,身子向前俯衝,貼地而來,刀芒竟然向著唐風的腳背平削而來。
這有點像是存在江湖已久的“地趟刀”,而此人的刀法,雖然類似於“地趟刀”,但精妙的變化卻遠在“地趟刀”之上,用之於這狹窄的地道,無疑是適合的一種攻擊方法。
唐風只有退,在退的同時,雙掌連連拍擊,那掌中爆發出的無與倫比的氣勢立即牽動了地道中所有的空氣和泥土,形成一條狂野無匹的暗影,在這虛空之中,扭曲成一道詭異的圖畫。
穿透著畫面的,是唐風的那一雙眼睛,這眼睛在暗黑之中亮得就像野狼的眸子,放出一種亢奮而清晰的光芒,去捕捉著這暗影之後的殺機。
“呀……”
對方在翻滾之中連劈數刀,眼見一刀斬出,正要削向唐風的腳踝之時,陡然之間,他的眼前驀現驚人的一幕。
他明明看見唐風的腳踝就在眼前,然而當他的刀只近腳踝三寸之時,那腳竟然憑空不見,就好像它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般,令他心中不由自主地怔了一怔。
這一怔之下,只不過是剎那的時間,但對於唐風來說,已經足夠了,他的腳再現虛空時,已從一個死角中爆閃而出,一排腿影幻生,擾亂著這虛空的視線,就在對方還在感到莫名驚詫時,他的胸前已然中了一腿,心脈震碎,血管爆裂,當場倒地。
然而湧動在這地道之中的殺氣並未因此而滅,反而更濃,更烈,當唐風進到一個相對空曠的地廳之時,從這地廳的四角閃出四條人影,以無比狂野之勢向唐風夾擊而來,四把長刀帶動起四股瘋狂的氣旋,漫過虛空,無論是從出手的角度,還是速度,甚至於是這四人之間的配合,都顯示出這四人不凡的功力,以及那種必殺的氣勢。
在唐風的身後驀起一道嬌呼,聲自玉兔的口中而出,帶著一種驚奇和緊張。
唐風心神一凜,能讓玉兔感到緊張的東西,當然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東西,雖然從這四人中的每一個人來看,他都無所畏懼,但這四把刀同時殺入虛空,卻給人有一種異常詭異的感覺。
的確!十分的詭異!當刀進入到唐風的三丈範圍之時,那刀速明顯地減緩,猶如蝸牛爬行,一點一點的寸進,然而那刀中所帶出來的勁氣,已經幻變成一道道氣牆,猶如山嶽將傾,緩緩推移而來。
這四人中,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一絲凶狠、瘋狂的笑意,更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得意,因為他們心裡非常明白,當他們的陣勢已然形成,腳步到位之時,不管對手是誰,都很難從這“變天劫”中全身而退。
惟有此時,唐風人在陣中,才感覺到這變天劫的可怕,也許這變天劫變不了天,但卻能改變這虛空中的一切,那看上去相對寧靜的空間,湧動出足以讓人窒息的暗流。
這四人的配合已然妙到毫巔,步伐的靈活足以彌補他們稍顯不足的功力,而在攻防之間,又有很強的互補,看上去就渾如一個整體,使得唐風也驀然心驚。
他只恨自己此時手中沒有那七寸飛刀,倘若有刀在手,他可以在這四人中選擇一個突破,藉此破陣,而當他兩手空空之時,他就惟有等待,等待玉兔的出手。
事實上在玉兔驚呼的剎那,她的身形就已然動了,然而只動了一下,她就戛然停住,因為在她的面前,突然多出了兩條暗淡的光影,暗影是刀,分襲而來。
這兩名刀手的武功顯然是這幫人中的最強者,他們的任務就是襲擊變天劫外圍的敵人,應付一切驚變,所以當玉兔甫動,他們也動,猶如山樑般隔斷了玉兔前進的道路。
玉兔明白變天劫的可怕之處,眼見愛郎深陷其中,心中不由惶急,她知道時間多過去一分,愛郎所遭受的危險也就多增加一分,所以她沒有猶豫。
長袖鼓動,在勁氣的充盈之下,猶如兩顆劃過暗黑之夜的流星,漫入虛空,疾卷刀鋒而去。
她本不想殺人,但是為了愛郎的生死,她連自己的傷亡也在所不惜,因為她心中的愛,激起了她蜇伏已久的殺機,那兩個刀手眼中閃出一股驚駭,那是因為此時的玉兔已不再一個女人,就像是一個煞神,那本該流光顧盼的眼眸泛起的卻是濃濃的血色。
“哧……”
刀鋒被長袖捲上的那一刻,驀生一種霧化的聲音,那兩名刀手只覺得手心一熱,一股電擊的感覺直透心中,有一股無法擺脫的難受和苦痛,令他們的心中充滿著無窮的驚悸。
惟有不死刀法才有如此霸烈的氣勢,也惟有不死刀法才可以在一擊之間將兩大高手的夾擊粉碎瓦解。其實,這不死刀法是一種意境,是一種可以深入人心的意境,它總是在無形之中進入人的思維,產生出非常抽象的幻覺,比如喜、怒、哀、樂,這遠比實質的東西更加可怕,更能深刻人心。
“哇……哇……”
兩聲悶哼,和著兩道血霧噴出,那兩名刀手身形一震之下,整個人騰空而起,向後跌飛,直墜向那變天劫的中心。
這悶哼之中帶著一種絕望的情緒瀰漫虛空,似乎感受到了那種恐怖的死亡氣息,因為他們知道,隨著他們的進入,將引發這變天劫最驚人的一幕。
“轟……”
一聲震響,山崩地裂,沙走石飛,血肉橫綻,虛空在剎那間變得喧囂狂亂,猶如橫掠大地的風暴在悽號,在這每一寸空間中,都充盈著爆炸性的力道,似欲撕裂這虛空中的所有物質。
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就像是遊離于思想之外的一種幻覺。
就連唐風也為之色變,不過,他沒有猶豫,在這爆炸驀起的剎那,他的手掌猶如屠夫手中的砍刀,直切在一名刀手的頸項之間,血光一灑,頭顱旋飛空中。
敵人的招式為他所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