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靜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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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靜思
輕夢了無痕? 五十四 靜思
龍傾坐在王府書房之中已經有兩個時辰,下了早朝之後,他便把自己一人關在書房,將最近各種突如其來的變化仔仔細細的在腦海中回憶。
今日早朝之上,珩帝聖旨已下,命他為元年秋試的副考官。雖然秦勉秦尚書仍然是此次秋試的主考官,可是在大德歷上,卻從來沒有皇族親王作秋試考官的先例。皇族親王參與大德選材納賢,總是逃脫不了藉機培植自己勢力的猜測,更何況還是他這曾經被因謀逆而被圈禁的皇長子。
所以當珩帝的詔令一出,朝堂上立刻反對之聲過半,最後卻被珩帝的震怒強制壓下。龍傾不由得苦笑,他去做副考官,那麼禮部的董尚書先且不提,將禮部侍郎賀霄至之於何地?
大德秋試主副兩位考官一向是由禮部尚書、侍郎擔任,今年卻將他硬生生的塞了進來,不知龍珩作何思量?
不說朝政,關於那個學子韓沛韓遠山也是一個燙手的山芋,自己的身份是如此尷尬,韓遠山中與不中都令他十分為難,龍傾甚至希望韓遠山對自己的學識是過於自信,這樣躁動的心才能安穩一些。不過一切事情都未成定論,此刻就是愁白了頭髮,也不會想出什麼子醜寅卯來,龍傾唯有長嘆。
北疆戰事雖了,大德之內卻是風波不斷。先是前兩年連遇天災,國庫不足;後北疆外患突來,又是費去不少銀兩;加之珩帝繼位,自然免不了祭天慶典。龍珩初登帝位,民心不穩,群臣未服,可謂是前途艱難,道路險阻。此刻,他卻被龍珩擺在了風口浪尖的位置,一言一行都要更加的謹慎小心。
大德寧王龍傾是他的身份,他卻總是找不準自己的位置。在這個已經不算陌生的地方,他最近卻總是有一種不適的代入感。他想,他是過高的看待自己了。
龍傾突然想到了顧城的幾句詩:“……我想畫下早晨,畫下露水所能看見的微笑,畫下所有最年輕的、沒有痛苦的愛情;畫下想象中,囧囧囧囧,她沒見過yin雲。她的眼睛是晴空的顏色,她永遠看著我,永遠,看著,絕不會突然掉過頭去。”他喃喃的重複,“……永遠,看著,絕不會突然掉過頭去。”臉上卻泛起苦笑。“他”已然“掉過頭去”,而他則永遠也做不成“他”,也不可能代替“他”。
在得知“他”消失的訊息之後,他還幼稚的以為代替“他”活下去是對自己的懲罰。直到現在,他才知道那時候的自己有多麼的可笑,“他”始終是無人可以替代的。“他”是他心中最為柔軟的地方,也是最不能碰觸的地方。
既然已經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他不能再逃避,及時不能像“他”那樣,做到洞悉全域性,未雨綢繆,但是也會盡自己的力量做到最好。
以後要走的路已經選定,隨之而來的感情也不能迴避。龍傾回想與“他”的約定——幸福,也許望月就是那個能夠與他相伴幸福終生的人選……
也許只是也許,龍傾苦笑,雖然已經接受了司空雅的感情,他卻始終不能除去心底的戒備。一是因為他天xing使然,二是因為司空雅成謎的身份。雖然自己是“冒名頂替”的龍傾,感情之上也總是懦弱迴避,但是他自認坦蕩;而對於司空雅的感情,他卻總是有幾分懷疑。
相處一年,雖然司空雅的身份讓他顧忌,可是與此同時產生的是不能也捨不得拒絕的好感。也正是因為這份好感被**的司空雅抓住,他硬生生的逼自己走了出來,與之傾心相對。司空雅不僅果斷而且善於抓住一切時機,也只有這樣主動強勢的人才能將自私懦弱的自己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
理了理心中雜亂的思緒,龍傾頓覺心緒思路都清晰了許多。既然選擇了司空雅,自然也要學著去相信這個男人。
他突然覺得有些悶熱,環顧一看,竟是自己為了沉思把所有的門窗都關了個嚴實,此刻難免覺得憋悶。起身行至窗邊,推開了南窗,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荷塘,正是寧王府的蓮花池。荷塘之上已有幾抹新綠冒出頭來,在風中嫵媚飄搖。龍傾被荷塘對映著陽光的漣漣水色晃得眯了眼睛,不覺感嘆,果然是光yin似箭,夏天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