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夜宴之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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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夜宴之局一
十九 夜宴之局(一)
龍傾的營帳內,明明擠著幾個成年男子,此刻卻是異常安靜,因為孟固被安置在這裡休息。
太子珩果斷的封鎖了訊息,不僅當時趕去救援但醫和侍衛被全部祕密安置在龍傾的營帳附近,甚至連五皇子龍棼、七皇子龍柘和安家小公子如宜都被太子珩提耳命令守口如瓶。畢竟當朝一品將軍昏迷重傷的訊息實在太過震撼,何況此事絕不能有一點風聲傳到鎮守北疆的□□大將軍,也是孟固的父親孟南奎那裡。
雖說忠心耿耿的□□將軍決不會因為兒子的生死不明而棄國家社稷而不顧,但是一個一品將軍中毒昏迷的訊息在朝野之上還是可以掀起風浪,最重要的是威遠將軍是保護皇長子寧王而傷,而行刺之人卻沒有一點訊息。
龍傾似乎能夠在自己腦中聽見時間的腳步在“嘀噠嘀噠”毫不留情的前進,他沒有任何的頭緒。他與衛離的結識完全是因為“他”,因為“他”曾經在很意外的情況救過衛離性命,所以作為償還衛離答應會為“他”做三件事,最後這三件事的人情卻都用在了自己的“移世”之上。
第一件事,他讓衛離假扮自己的侍衛,趁孟固不備打傷他,是為了得到虎符;第二件事,他讓衛離劫持大德帝,用以要挾太子珩,是為了得到玉璽;第三件事,他讓衛離繼續劫持皇帝護送自己和秦婉到棲鳳台,是為了能夠離開。三件事了,衛離飛身離去。那麼現在怎麼能夠聯絡到衛離?也許以前“他”可以,畢竟是“他”救了衛離性命,也是“他”喚來衛離完成約定的三個條件,但是現在的龍傾如何辦到?
龍傾坐在床榻,看著昏迷沉睡的孟固苦笑。自從來到這個陌生的時空,曾經馳騁商場的自己變得軟弱無能。面對如漩渦般的政治,他身心疲憊。也許是一開始就得到“他”的無微呵護,一切都是那麼容易,自己也終於能夠享受到被人護在身後疼在心中的感覺,所以曾經的商場上的精明和犀利都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已經適應了溫暖的慵懶與閒散。直到溫暖的呵護消失,發現自己又恢復了孤身一人的寂寞,曾經相依相偎的在一個殼裡面的兩隻蝸牛現今只有他自己一個,那小小的殼也顯得空曠起來。
龍傾用自己的手背輕輕貼上孟固的臉頰,他沒有管帳中有多少上眼睛在看。他總覺得自己手心的溫度有些虛假,就像檢查孟固是否發熱一樣用更接近室溫的手背貼上去。孟固的輪廓很深,看起來稜角分明甚至顯得有些冷酷,可是這樣的冷峻面容怎麼會有那麼溫柔的微笑?又怎麼能像現在這樣一動不動毫無知覺瞪在這裡?
龍傾心裡很疼以至貼在孟固臉頰的手都有些,小孟啊小孟,千萬不要有事才好。
他總是在沉浸“他”給與得溫暖中,但是隨著記憶中溫暖一點點地消逝,他自己只是懦弱的把自己蜷的更在自己的小小的殼裡,但是現在並不堅硬的殼也壞了,他已無處可逃。既然無處可逃,那麼今後的溫暖、今後的幸福都要換由自己保護!下定決心的龍傾思緒也慢慢清明起來。
無論刺殺自己的人是被誰派遣,最重要的原因還是自己是皇儲的最大威脅,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解釋能夠證明有人用“嗜命”之毒來要自己的命!
不對!龍傾突然想到,為什麼自己始終認為是別人僱傭衛離毒殺自己卻始終沒有懷疑過衛離本人?是因為“他”的原因還是因為雖然相處不久,但是衛離身上那種沉默的安定令他不會懷疑衛離。可這又能怎麼樣?龍傾失笑,衛離終是動手了,而且用的是見血封喉的“嗜命”!
“喂,你沒事吧?”
此刻營帳中除在床榻上的孟固龍傾之外,只有五皇子龍棼、七皇子龍柘、安小公子如宜和那個三十出頭的青年太醫,太子珩已經去向大德帝龍勵稟報此事。幾位客人的身份特殊也不好安排在窄小的偏帳之內,況且因為全無訊息的刺客,龍棼龍柘也被太子珩吩咐保護無自保能力的龍傾和孟固,再加上一個武功半吊子的安小公子。
出聲詢問的正是安小公子,自小被保護的從未見過如此驚心場面的安如宜內心純良,看見龍傾的不發一語的靜默有些擔心。
龍傾打量這個俊秀斯文的孩子,突然笑了。如此純潔的孩子並不多見,況且這還是個善良的男孩子,心中帝痛彷彿也因為這個孩子關心的一問而減輕很多。
“你笑什麼?”安如宜一下子紅了臉,惱羞成怒的問。
龍傾笑得更大聲,連龍棼龍柘和那年輕但醫也驚異起來,心中想的都是,寧王該不會傷心過度了吧?那年輕但醫甚至想要給龍傾把脈。
“我笑是因為我高興。”這時龍傾出聲回答,雖然知道答案可能會引起諸多誤會,但是此刻在心中翻騰的情緒確實是高興。
“高興?”安如宜的臉色一下難看起來,而兩位皇子的面色也同樣陰沉,那太醫面色也有了些無奈。
“孟將軍昏迷不醒,生死不明,你還能高興的起來?”善良的孩子猶如被點著了的炮仗一般激動地衝龍傾喊道。
這時突然想起了號角鳴動之聲,是夜宴開始滇醒,帳內眾人表情也有些嚴肅。依大德祖制除夕之日的林苑夜宴是不能取消的,而現在那行刺之人卻沒有任何訊息,那麼這場夜宴會有如何變故是誰也不能預料到的?
“你幹什麼?”安如宜的尖叫打破了片刻的寧靜。
龍傾把那個身材瘦弱的善良少年抱在懷裡,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請你留下來照顧小孟。”
被抱住的安如宜在一驚之後猛然掙扎,卻被龍傾在自己耳邊的請求震驚的停了下來。他說什麼?讓自己照顧孟將軍?
“多謝!”龍傾將懷中不再掙扎的身體又狠狠抱了一下隨之大步走出營帳。
龍棼龍柘對視了一眼卻沒有跟出去。
已經黑下奠空中閃耀著點點鏽,卻沒有看見月亮的影子。龍傾任一直守在帳外的榮海給自己披上保暖的披風,匆匆向舉行夜宴的大帳走去。懷裡溫暖的感覺似乎依然存在,他可以想象到那個孩子被他的突然舉動弄得滿臉通紅的樣子,不禁微笑。他感謝那個孩子給他帶來的如及時雨一般的溫暖,也感謝在這種非常時期照顧孟固的行為,所以他很高興。
龍傾察覺到榮海偷偷觀察的目光卻沒有迴避的依然把笑容掛在了臉上。安小公子是安家人的心頭肉,又是龍棼龍柘的寶貝。夜宴有他的丞相父親和尚書哥哥當然也是可去可不去的,如果把他留下照顧小孟,那麼龍棼龍柘必定會有一人留下陪伴。而現在兩人竟都留下了,安小公子的影響力還真是出奇的大。再加上那個剛剛三十出頭就能夠進得御醫院的年輕太醫……小孟的安全便是沒有問題了。
那麼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赴夜宴,找到那個想毒殺他的人,畢竟從那人口中才能最快的找到衛離的下落,因為衛離一定會去覆命,這是他作為殺手的信諾。龍傾想,原來自己竟然對那套爾虞我詐還如此熟悉。那些曾經遠離的東西一點點回映在腦中,現在換他來保護自己賴以依靠的溫暖,即使代價是踏進他最想離開的漩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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