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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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暗示
放開的去看一下那些人臉的話,最糾結的就是姬那邊的人堆了,本來應該沒那麼多人聚在一起圍觀的。大概是因為蛟過去的原因,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姬明明已經給老師分配去做澆水的工作,算是輕鬆了。可是蛟連澆水的事情都搶過來做了,害得姬在太陽底下無遮無攔的幹流汗。
然後其他幾個清閒的人就圍觀他們兩個的爭奪,女生說女生的八卦,男生叫囂著比賽。
“你們看什麼看。”姬終於無語的用眼光把他們每一個人颳了一個耳光,橫掃了一片人,他們也慢慢散開,給會長叫走了。
“蛟!把水壺給我。”姬倔強的伸著手,蛟和他僵持了幾秒鐘的時間,她就已經搶上去了。一隻手抱著蛟的身子,另一隻手把他高舉的手扯下來。被衝擊撞得水花飛出,晶瑩剔透,好溫馨的一面出來了。
他們兩個人互相抱著,蛟的下巴壓著姬小小的頭,兩個人單純的黏在一起。手裡的水壺還拿著,而姬縮著身子,手腳都那麼可愛的彎曲著。蛟為了不讓她摔倒,還帶著她轉了幾圈,把水都澆到地上了。
“嘿嘿嘿嘿,沒水了,下次吧。”蛟得意的說。
“kao…”姬親暱的罵了句經典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個時候的場景,商的肚子忽然有點抽痛。徽都停下筆來,捂著嘴偷笑。
雖說過程的小部分人很不爽,最後力氣都都不知道花在哪裡了,不過小樹都種得挺穩,樹苗歪歪扭扭之類的事也沒人追究。
等到差不多,工具都收拾好的時候,會長放下手套,跟他們說了足足一席話。
在側面看徽,好像他黑了…
“好了,各自回家吧,下午的話再繼續好了。家離得遠的話,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飯。”會長好奇的打量著他們,每個人的眼睛都給影子蓋住,光纖直射進眼睛裡的感覺,真是淚汪汪的。
“早點回家吧,如果不想走,還可以繼續幹兩小時。”徽補充說道。
會長聽了以後,皺著半邊的眉頭,始終沒看到有人作答覆,就擅自說道:“好了,就此解散。”
話音剛落,一個個抹著汗,興高采烈的走了。學校後門也剛好被鎖上。草坪冷冷清清,乾乾淨淨。
“我們怎麼辦。”商無聊的從旁邊走過去,這裡參加活動的人裡面,只有他還不是團員。旁邊一直坐著看他們,都覺得自己有點坐不住了。
徽收起筆,說道:“回教室吧,直接就在這裡休息好了。”商摘掉帽子扇風,一邊走在陰涼的過道里。
“嘿,你們怎麼來了。”蛟熱情的對著前面喊,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的商一抬頭,羽帶著帥氣的鴨舌帽已經走到十米以內了。
“我來看你們的!而且姬不是也叫我把飯盒帶過來咩。”羽抬起頭,帽簷把她的臉遮擋的很有感覺,根號五減一初二的比例。薄薄的劉海在風裡飄著,她天真的說:“拿著先,我手累。”
她把一袋好高的飯盒放到商的手裡,裡面沉甸甸的都不知道是裝了些什麼東西。
“姐,你做了這麼多?”
姬白著嘴脣,冷靜的說:“知道你的飯量,不用謙虛。”商聽完後,害羞的吐了一下舌頭,用力的吸了一口外洩的蒸汽。一行人艱難的走在樓梯上,汗滴到臺階上,能聽見細微的嘶嘶聲音。
狼吞虎嚥的時候到了,風扇一直打轉,也沒有能卷出來什麼風力。更何況小小的教室裡有這麼多人,四臺風扇是不夠的。不用說安靜的吃飯,只是一人突有奇想的一句,都已經笑得很紅火。
商一個人默默的在一邊享受著自己的東西,還時不時地向著別人問道:“你吃飽了沒。”
“想幹嘛。”
“你吃不完的話給我。”他指著自己不客氣的說:“我要。”
徽不耐煩的聽他這句話已經很多遍了,奉承的說:“都會留給你的,姬也不想洗碗洗的這麼累的啦。”
“那是。”姬用標準的普通話,裝腔做調的說:“給我吃乾淨點兒,不然我抽死你兒!”
商繼續狼吞虎嚥,別人都停下來了,自己還滿嘴油光發亮的。稍作休息,他停下來,用力的吸起嘴邊的米線。然後伏著身子從抽屜裡拿出一副牌來,說道:“你們先玩著吧。”
好不容易支開他們的注意力,商終於可以用書擋著自己,繼續吃東西了。話說,從來沒試過這麼想吃東西的。
人分開了兩批,調情的和打牌的…很明顯羽是看牌的。
蛟和姬在很遠的角落竊竊私語,情濃意蜜的,就讓塨呆住了,還用黯然神傷的眼神看著。不知道是誰不小心,按下了音樂播放,安靜這首歌就安安靜靜的播出來了…
塨的眼神更加犀利了,仔細一看就知道,他動的特別快。時不時就把姬掃視了一遍。然後又很快的看回來,繼續偽裝。
感情不知道誰渲染的,人人的眼神都投放過來,商愕然的關上手機。隨後,吃飽的商看到這麼僵的場面,輕輕地慫了一下羽,對塨說:“我帶她去逛一逛。”
“哦,好。塨,該你出牌了。”徽難得的接過手牌,會意的在塨的面前招一下手。在這一瞬間,羽被商輕易的牽起來了,熟練的動作不知道已經模擬過多少次了吧。
商對著她小聲的說:“先過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動靜打斷了塨的思想,但是他的視野裡已經看不到羽了,她雖然還是戀戀不捨的看著教室裡面,卻已經看不到塨。等外面的熱風吹到臉上的毛孔裡的時候,她才無意識的說:“要去哪…”
“只是拉你出來說些事情的。”
“什麼事?”
商口渴的乾咳了一下…
教室裡,徽看塨無心戀戰,放下了最後的手牌,緩緩的戴上了金絲眼鏡。這一個動作,真是有魄力啊。風從耳邊微微掠過,聲音隆隆的,不久雲就飄開了,陽光重新灼燒大地。
“你為什麼一定要死追著塨呢。”
她很冷靜的回擊道:“不關你的事吧。”
“不是哦,因為我喜歡你嘛。”商低著頭,很輕快的說完了這句話。羽沒有記在心上,或者說是給外面的聲音混淆了吧,她好奇的又問了句:“你說什麼呢。”
“我是想問,你為什麼不收我的花。”
“我的第一次,想收他的。我說過的呀。”她苦笑著,還在苦笑著。這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已經把商折磨死了多少次。商發現,最近的新傷口,都是因為她才被鋸開的。
等到安靜了些,上鼓著勇氣說了一句:“如果明年他還是沒有送花給你的話,那就收我的吧。”
“我傷不起你,所以不要讓我自責好嗎?你已經夠特別了。”她的口吻,平淡得沒有再多的歪意。
說完,她將目光移向他。大概是夏天吧,都很熱,並沒有發現他臉紅。
商囧著臉,實在難堪的不行。
“你覺得我現在是該笑,還是該哭啊。”
羽親切的用小手拍了一下他的後背,正經的說道:“不是還年輕麼,找別人說去。”
商最後鄭重的說一次:“不嫌煩的話,我等。”
她也鄭重的對著他說:“等死你啊…”
然其時,商已經走下轉角的樓梯,消失的連腳步聲都沒有了。沒等她追來,他連忙的衝進廁所,往臉上潑水。不知道這算是懲罰,還是想讓自己更加清醒。
看著鏡子裡滿臉水珠的自己,眉毛和頭髮都頹了,眼神也那麼頹了。但是,忽然對著鏡子狂笑。他好像隱約聽到了一些很有意義的聲音…
羽鬱悶的又走回教室的門口,裡面的人還在重複之前的事情,倒是沒有人知道她回來。羽雖然很想坐回塨的旁邊,不過顯然,塨連的上掉落的牌都沒有撿起來,肯定心已經飛了。
她六神無主的倚在門口,暖暖的瓷磚也很快因她而冷,幾條水珠長長的滑下來。
熱風呼呼的在眼前,吹起熱浪…教室裡的風扇轉動外面也聽不見,萬籟俱靜的一刻…
吱~吱~吱
“蟬鳴啦。”徽停下筆,仔細聆聽風扇以外的聲音,憧憬的說:“好懷念啊。”
“是誒,好久沒聽過了。”姬也是這麼讚揚的說:“看來很快就能去游泳咯。”
“還是不准你去。”
姬對著蛟撒嬌的說:“…沙灘總要去吧。”
“好啦好啦…看看再說。”
徽裝作沒聽到,繼續寫他的作業。心裡已經顫抖了…每次出去玩,大部分錢都是他出的。現在金融這麼危機,再去一趟海邊,那是個什麼天文數字,數學很可怕啊。
羽走到圍欄邊,陽光衝透雲層,把樓道照亮了。柔和的熱力開始滲透這些殘舊的水泥和生斑的鐵欄。她趴在上面,手感受著溫熱。眼前的樹裡,好像有著什麼寶藏一樣,讓人嚮往。
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是這麼晚了。
洗完臉,商算是走上來了,看到她一個人站在那裡發呆。一隻腳叉在另一隻腳的前面,不時的扭捏一下。
他看看教室裡的時鐘,說道:“誒?塨,你現在去學校,到了就差不多兩點半了吧。”
他詫異的看看手機說:“啊?是啊,是吧。”
“不用帶羽去學校咩。”
“額…等等吧。”他看著外面的羽,眯著眼睛,輪廓頗深的魚尾紋擺動起來。
“她會遲到的吧…”
“不然你送她吧,我批准了。”徽突然抬起頭,示意的對商跳了一下眉。塨點點頭,趴在凳子上說道:“可以哦。”
“好吧…那隻好哥出馬了。”商假作不爽的出去了,扣好衣服的鈕釦,走到羽的身後說:“走吧,再不走的話你可要遲到了啊。”
“唔?現在?那塨呢?”她又是一連三個問題,好像每次觸及這種事情的時候,她都會這樣問一遍。商已經厭倦了這種分不清依賴還是喜愛的事情,說道:“他說等等。”
她鎮定的說:“那就等等吧。”
商捂著額頭,無奈的看看裡面,又不好意思進去。心裡默默的想:oh,天,
你這簡直就是耍我吧。
過了其實也沒有一刻鐘,羽已經走進去了。
“你怎麼還沒去學校,快要遲到了啊,你們班主任很嚴的!”塨看到門口的羽,激動的站起來問道。
“你沒走,難道你不怕班主任麼。”
“我?有什麼所謂。”
羽憤怒的說:“你跟我說你要好好學習的,可是現在,你還想遲到。”
姬愕然的瞪著眼,說道:“你們兩個,別在這裡吵架啊。”
“總之…你先走吧,我走路比你快。”塨尊重姬,沉默著走出教室,對著她安靜的說:“沒事的,我一定按時到達。而且,第一節課是體育課呀。”羽默而不答,六十度仰著頭,輕嘆一息。
微熱的氣從她的鼻息間,透到了塨的肌膚上,他知道她已經生氣了,她知道他不在乎這。
羽重新埋頭,帶上那帽子,英氣的走開。
商看著她慢慢的走,背影羞嗒,身軀歪扭。塨忽然一隻手掌拍在他的背上,兩個人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那麼一絲認同。暗淡的光在他的眼瞳裡,放出異樣的綺麗的顏色。
“交給你了,總有一天,你要讓她離開我。”
“那姬呢…”
塨閉上眼,不知道是哪種灑脫,鼓勵的對他說:“快去吧,路上小心,看著她。”他輕輕的推了商一把,氣流擦過衣服,沒過胸襟。他鬆開的兩顆鈕釦讓衣服外張,美麗的鎖骨…
塨從另一邊離開。自他走後,姬就止不住的落淚。蛟是不說什麼了,徽只搖搖頭道:“唉~什麼緣分。”
猶如吃了苦瓜一樣,緊鎖著臉皮,皺巴巴得像餃子一樣。
而商快步走向羽,腳步好像輕多了。他繞路到了羽的前面,果然是女生啊,鬧彆扭的時候,較平時差太多了。低著頭,霸氣的走在街上。板塊一樣的身材,可謂和小白臉一樣。
他鬼鬼祟祟的看看周圍的人,然後悄悄跟到她後面,免得被發現。走近她以後,猛地嚇了她一下。
她啊的叫了出來,說道:“你幹嘛在後面嚇我。”本來沒什麼人注意的,現在更多的人把目光聚焦到他們兩個身上了,心跳激烈得難以呼吸。
商詭異的對她說:“我一直在你背後啊。”
“切~”她若無其事的環視了周圍一下,走在前面。商親切的摸摸她的小頭,雖然她好像真的沒什麼,他也還是溫柔的說:“是不是該去學校了你。”估計這一句,是他出生以來,最收斂脾性的一句話。
“是哦,誰都看得出來啦。”她手上粉紅色的玩具手錶,青春不乏可愛,在細細的手腕上忽上忽下。
“行,那我送你一次。有條近路,你跟我來。”商將她叫停,信誓旦旦的拉她的手。
“啊…是不是真的啊。”
商貶低的說:“你總不會比我熟這裡吧。”
“好吧。”她生硬的笑,誰都知道她現在是什麼心情,商肯定沒辦法像塨一樣把她帶出陰霾。誰知到她的陰霾是不是塨佈下的呢,因為很緊張,所以才容易大起大落。
從她的眼神裡,辨別不出依稀的期待,敷衍的氣息太濃重了。讓人覺得自己在她的眼裡自卑,渺茫。
塨看著他們兩個轉進了小巷裡,自己走大路,腳磨得沙沙聲的。
商牽著她,小小的手跟烤山芋一樣,又軟又熱。路是糜爛的,柏油到沙石的層次很明顯,到處是坑坑窪窪的東西。老舊的牆,總在小阡小陌的交匯處,看到幾個老者敞衣潑扇,臨蔭下棋。
羽越看越奇怪,走近了商的身邊,並肩走。商身上不知道哪裡來的爽身粉的味道,不是難聞,也不是舒服。
“這間學校是老學校,你肯定沒走過老街吧。”
羽四處張望,連別人家的二樓都不放過,好像在哪裡都會有危機潛伏。面對商的好心,她湊合著說:“是啊,這裡這麼複雜,很多壞人吧。”
“壞人是不會住在這種落後的地區的,倒是很多老人在這裡,寂寞的很。”商無奈的說:“有時候我也來這裡看他們下棋。”
“噢~看得出啊,你頭髮都這麼白了,貴庚啦。”
商甩著她的手說道:“十六。”
“哇…你騙人是不是。”
斜陽草樹,誰曾寄宿。尋常巷陌,有誰回首。
在這水泥的舊房子裡,兩個初中生給窄窄的街道逼得走的更近,只是裡目的地的路程也更近了。攙扶的手,沒有幾步路就已經要放下來了。
“好像是比較近哦,不過我還是不走這條路。”
“莫非你是路痴啊。”
她掙開手說道:“你是白痴咧。”
“路上小心啊,我走了。”
“拜~拜~”羽可愛的對著他說道:“下次教我下棋吧。”
“額,好。”
“別想歪啊!”她鄭重其事,正經得讓他覺得可愛。他默默的點點頭,看著她走過馬路,進了那守衛森嚴的校門。然後也走回那條盤曲的路線,手放在口袋邊沒地方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