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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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
大祭司
待顧西決回到御親王府的時候,旬一指導的清掃工作已經進入收尾階段了。來來去去的幾十號人在忙來忙去,乍一見到顧西決還嚇了一跳,趕緊的給顧西決行禮。顧西決揮揮手,示意他們繼續忙自己的事。
旬一見自己公子回來了,兩手空空,就知道公子什麼都沒有買成。於是,她上前,嘆道:“公子以後這些購買的事情就由我去辦好了。”然後,她又打量了一下顧西決,冒出一句,“公子出去也不帶銀子,也買不回什麼吧。”
這語氣之中,好像自己被嫌棄了。
顧西決才想起自己不愛帶錢這回事。弘都乃至整個聖樞王朝,銀子是通用的貨幣,但是大多都是比較的累贅,要是帶著多一些的銀子,就像帶著一大塊的石頭,肯定是墜得慌的。但是也有錢莊的存在,發行銀票,但是能夠擁有的人並不多,佔少數。
但是,無論怎樣,顧西決就是不喜歡帶錢。這真是一個奇怪的習慣啊。
“公子,街上人很多吧?”旬一忙活了一天,之前想著往街上去一趟,看看街上的熱鬧。“這不是過不了幾天春祭就要開始了,採辦一些物資什麼的,街上會多出來很多平時都沒有的物品,好想去看啊!還有,各國使節也快要到了。”
她說著,一臉的嚮往。
“也是時候了。”顧西決聽她一說,便想起了是有這麼一回事。
春祭一事對於聖樞王朝尤為重要,可以與皇帝的登基大典相比。各國將會在正式春祭之前派遣使節來到弘都拜賀,現在這個時候,估計人都來得差不多了。她突然想起元月節上那個帶著面具的人,強行“見義勇為”,並以此為藉口向她索要了一個糖人,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不過,那人實力高深,是她所見過的人中最強的一個,竟與她幾乎不分上下,就連西子樓的那個樓主都略遜一籌。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葉流光的情報中並沒有這個人的一丁點資訊,那日之後她也查過這個人,只是卻沒有任何資訊。
那麼,那人估計是外地來的。
而近日各國使節相繼到來,那應該是聖樞以外的人了。若只是這樣,便不管她的事,可若是弄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她就不得不管了。想到這些,顧西決就有些煩躁。突然,她驚覺,自從下了輪臺行宮之後,情緒變化越來越明顯,這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畢竟,她所修煉的《驚禪決》講究的是明心凝神,水鏡無波。如今,倒是越來越情緒化了。
旬一見自家公子扶額,頓時大驚,忙道:“公子,您怎麼了?”難不成是街上人太多,凡人之氣太過渾濁,竟是薰擾到公子了嗎?
“無事,不比擔心。你繼續忙自己的吧。”顧西決安撫道。
旬一噎了一下,心裡默默流淚。公子我都忙了一天了,你也不知道體諒一我,好不容易看見您回來趁著說話的檔子偷個懶,竟然還叫她繼續忙。她黯然回首,看了自己未竟的事業,又看了顧西決已經遠去的背影,無語凝噎。
“大人,那邊的大殿已經打掃完畢。”正好跑過來一個僕人。
“大殿打掃完了,那邊不是還有側殿,想偷懶,看不收拾你們。”正好撞在旬一的槍口上,然後火力全開。
僕人被她嚇得夠嗆,臉色都白了。“是,大人,小的這就去。”然後,健步如飛。
“一幫幫的,都想偷懶。哼!”旬一哼道。……
春祭正式的儀式由大祭司施行,朝廷方面設天赦令,從三品,掌管祭祀的準備事宜。
祭殿位於帝宮西北角,是歷代大祭司的居住之所,在聖樞的地位相當的重要,只以為它供奉的是天道真神,為輪臺正神之一。而歷代的大祭司在聖樞聲望極高,儼然已經成為的精神領袖,就算是君王都要對其禮敬三分。
春祭上,大祭司要先於皇帝跳祭舞,然後皇帝祭天。
深夜,祭殿內殿,人形宮燈上跳躍的燭火閃爍,映的殿內一片紅亮。空氣中飄散的香火味,不同於一般寺廟的俗氣,而是帶著一股子幽檀的氣息,聞之心靜神寧,神庭空明,讓人為之精神一振。暗紅色的曳地帳簾鋪陳大殿,莊嚴而肅穆。
黑袍女人赤足踩在鋪滿紅毯的地上,燭火下,足面似熠熠生光,白皙透明。面容素淨,眸中帶有神光,右手執起一木杯,細細飲下杯中淡黃色的茶水,面無表情的臉讓人看著心驚。不是難看,而是身上的威勢讓人膽怯。
侍候的女侍早已經被黑袍女人摒退,現下殿中只空餘她一人。
東北十點鐘方向,燭火突然跳動了一下,轉瞬歸為平靜。
殿中,寂然無聲。
“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的。”大祭司放下手中的木杯,道。
殿中突然燭火劇烈閃爍,忽明忽暗。片刻,一個黑色的人影突兀的出現在殿中央,毫無預兆。足以見,黑影的修為之高。
來人完全不見隱藏被識破的驚慌,燭火搖曳中可見的曼妙身姿,邁著步子坐到大祭司的對面,手法嫻熟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飲下,“好茶,姑姑的手藝一向好。”
聲音帶著些清涼,煞是好聽。
“怎的想到到我這裡來了。”大祭司微抬頭,看了一眼不請自來的人。
“姑姑,這些年卻是瀟灑,藏到了這聖樞帝宮來,還做了聖樞的大祭司。”黑衣人打量了一眼殿中的擺設,淡淡的說出這句話,嘴角勾起一絲有些戲謔的笑意,“就是不知若是那位陛下知道了,自家的嫡親妹妹不為本國效力,卻巴巴的來了聖樞。還指不定得氣死。”
“死了不是正好,合大家的心意。”大祭司一點都不惱,聲音依舊冷的可以結冰。
“也是。”黑衣人回道。
“好了,你來不會是給我說這些的。”大祭司端起茶杯,古禮端茶送人,這是要送客了。
“姑姑也知不久就是聖樞的春祭了,那位陛下的心思您也知道。熙兒今日拜訪姑姑,便是為了那個東西。”黑衣人沒有離開的意思,她的目的還沒有達到。
“他想要那個東西?不是已經有一個了嗎?”大祭司道。
“一個不過是擺設,全了才有用,不是嗎?”黑衣人放下茶杯,杯子只餘了一些泡過的黃色茶葉,依稀散發著些香味,“畢竟長生不老,誰不向往。”
“長生不老?”大祭司好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冰僵的臉上總算有了一絲表情,只不過是嘲諷而已,“真是越來越貪心了。”
黑衣人知道大祭司這話是在譏諷那位陛下,並不放在心上,因為確實如此。
“姑姑可否幫我?”黑衣人看向大祭司,水眸中帶著些期望。
大祭司看著她的眼眸,想起了以前,那是這人也是最喜歡用這樣的表情來向自己求取一些東西,真是有些受不了了,都多大了,還這樣。不耐的擺了擺手,“如何幫?那東西一直就在聽聖山的輪臺行宮上,你去拿便是了。”
黑衣人見這招沒有效果了,又擺回了原來的表情,“姑姑這不是明知故問,若是可以,熙兒也就不會來叨擾了。聽聖山上的陣法阻了我,又如何上的去。姑姑陣法一途上當時人難以比肩,便舍了臉面來求姑姑破了那陣。”
“何以如此?你也想長生不老。”大祭司也不答應,問道。
“不過是有所求,用以交換。望姑姑成全!”黑衣人臉上帶了幾分鄭重,道。
“也罷,你所求,我無不應過。”大祭司嘆道。
“熙兒拜謝姑姑。”黑衣人執一禮,拜過,便離開了祭殿。
祭殿中,只餘一聲悠悠嘆息。
深夜,顧西決躺在**,本要閉目休息,突然從腦海中傳來一陣悸動,坐起身,右手腕上佩戴的古樸龍型手鐲,隱隱發燙,龍目出更是散發著紅光。
顧西決左手扶上鐲子,腦海中傳來一段波動,歡快得很,跳躍的頻率中可以感受到其中的興奮。她少見的笑了一下,主動與之交流。
“醒了。”顧西決問道。
“老大,我終於又見到你了!”聲音是相當的激動,“在沒有你的日子裡,我簡直是吃不下,都瘦了好大一圈了。嗚嗚!”
顧西決無語。
“不過,好在小寶我又看見老大了……”聲音繼續呱呱個沒完。
你說一隻器靈怎麼會吃不下,還瘦了好大一圈?顧西決不想浪費脣舌跟小寶理論,默默地等著它嘰喳完,在說話。
聲音一隻嘰喳個不停,終於把自己的思念之情表達了出來,末了還抽了兩聲,“唉,老大,你怎麼不說話。寶寶我去休眠的時候,你有沒有想我?”十分期待。
“不想。”顧西決沉默了好久,然後吐出兩個字。
然後短時沒了聲音,接著,“老大,你太沒有愛了。”控訴,幽怨。早知道這個傢伙從小長到現在還是個面癱,當初就不選她當老大了。嗚嗚,可是不選的話,那些渣渣它又看不上,好糾結啊!上天待她如此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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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既然剛醒,就不要說那麼多的話,我要睡覺了。”顧西決果斷的像以前一樣不理它,躺下,拉起被子蓋在身上,然後閉上了眼睛。
“……”小寶。你這麼無情真的好嗎?
不過,它雖然囉嗦了一點(你確定?),但是卻不敢真的打擾顧西決,萬一她一個不高興就不給自己血喝了怎麼辦,自己也是會供應不足的。
顧西決雖然以上了眼睛,但是並沒有睡著,思緒卻飄到了若干年前的那一天。在那一天,她離開了康王府,因為手上的這個鐲子。